第四百一十五章 成功的消耗
在來到這裏之前，楚言專門了解過通冥鱷龜和破甲穿身魚的生活習性。
這兩種荒獸是伴生的關係。
通冥鱷龜雖然可以在水中和陸地上生活，但是身體笨重，僅靠自身的話，很難獲取食物。
而破甲穿身魚憑藉着成群結隊的戰力，可以很輕易就將一頭荒獸戳成篩子，讓其成為通冥鱷龜的食物。
至於破甲穿身魚，本身是不吃肉的，而是吃通冥鱷龜龜甲上的一些浮遊水蟲，還有通冥鱷龜牙縫中的殘渣為食。
所以一隻通冥鱷龜和一群破甲穿身魚的關係相當固定，輕易不會有變化。
通冥鱷龜不會輕易接受新的破甲穿身魚加入，破甲穿身魚也不會隨隨便便去為別人的通冥鱷龜服務。
正因為這樣，楚言真正的敵人，就是這五十七條破甲穿身魚。
花費一個上午的功夫，兩次身陷險境，楚言終於將這五十七條破甲穿身魚中除掉兩條，還剩五十五條。
楚言相信，隨着自己一次次嘗試，破甲穿身魚絕對會被自己消耗得越來越少。
而且隨着次數的增多，他不滅仙魔體對於破甲穿身魚的防禦力也會不斷變強，越往後，一次可以殺死的破甲穿身魚也越多。
藉著這一次休息療傷的機會，楚言順便也將捉到的這兩條破甲穿身魚給烤了吃了。
破甲穿身魚身體構造奇特，比起一般的魚類，肉質和骨頭都要堅硬許多，楚言吃在嘴裏，感覺彷彿是在嚼脆餅，不斷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下午的時候，楚言第三次躍入落魂河。
十多分鐘后，楚言不出意外，再次全身是血逃了回來。
這一次他口中咬着一條不斷撲騰的破甲穿身魚，鮮血從嘴角的縫隙中不斷湧出來，不過楚言才不管這些，逃回到岸上后，楚言將手中抓着的另外兩條朝地上狠狠一砸，然後趕緊激發早先佈置的陣法。
破甲穿身魚雖然未入開智，但是至少也擁有妖獸本身的智慧。
楚言屢次三番沖入它們的地盤，一次次的挑釁，顯然已經激發了它們的怒火。
於是這一次，這一群破甲穿身魚帶着明顯的怒意和殺意，發了瘋一般朝他發起了攻擊，大有一副忘記了它們離水不能超過五分鐘的禁忌。
這一次為了阻擋這群破甲穿身魚喪心病狂的衝擊，楚言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被打成重傷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逃得太遠，甚至連武技都無法施展，只能依靠事先佈置的陣法。
連續多個水凝陣減緩破甲穿身魚的攻勢，厚土陣連續激發，以一堵堵土牆試圖擋住魚群，燎原天火陣趕走魚群。
在這期間，楚言甚至不得不施展出小無相點星指，以自己的血魄之力，將魚群打散。
這一場戰鬥持續的時間很短，但是其中的激烈程度，卻和一場持久的戰役不逞多讓。
楚言將這群氣急敗壞的破甲穿身魚趕回落魂河的時候，整個人疲憊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還不能睡過去。
強撐著一口氣灌下大量丹藥，然後打坐恢復。
這一次恢復的時間比較久，一直到月亮升起，楚言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望着面前一片狼藉的河畔，楚言眸中精芒微微閃動。
事先沒有料到，這一次魚群的反應竟然如此巨大，也虧得他事先以防萬一，佈置了不少陣法。
即便如此，這一次消耗掉的陣法，還是佔到了總數的五分之一。
不過這些陣法也不是白白消耗的，除了楚言抓回來的那三條破甲穿身魚，陣法還消滅了五條。
落魂河中破甲穿身魚的數目，頓時減少到了四十七條。
第一天就消滅掉了超出魚群六分之一的數量，這已經大大超出了楚言的預期。
於是當天晚上，楚言沒有再去撩撥魚群，而是打坐恢復，整理了一下攜帶的材料后，又補充了一些陣法。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楚言再一次進入落魂河，朝魚群發起衝擊。
第三天依舊。
第四天照常。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第七天。
楚言每一次朝魚群發起衝擊，都不會空手而歸。
少則抓回一條破甲穿身魚，多的話口中咬着一條，手中抓着兩條。
任憑你這條魚怎麼掙扎，怎麼把手口割得鮮血淋漓，總之楚言就是不鬆口不鬆手，將魚帶到岸上然後一下子摔暈。
於是魚群的數量每一天都在減少。
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隨着楚言對破甲穿身魚防禦力的增強，這些兇悍的銀色小魚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傷口，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第一天的時候，這群魚幾乎在楚言身上留下致命傷口，每一下都深可見骨。
而到了第七天的時候，一條破甲穿身魚悶頭竄過來，楚言甚至都不躲避，任由對方尖銳的腦袋一下子扎入自己的皮膚。
要是第一天的話，這條魚指不定都能把楚言戳穿了，而現在，也就只是戳進楚言的皮膚了。
這條魚的腦袋尖扎入楚言皮膚的時候，楚言的肌肉猛地一夾，這條魚就算腦袋再尖銳，身體再鋒利，都不能再往前哪怕一線距離了。
於是等到第七天的時候，原本五十七條破甲穿身魚的魚群，只剩下了十二條，稀稀拉拉，繞着通冥鱷龜無精打采遊動着。
雖然智力低下，但是並不代表這些荒獸沒有腦子。
它們顯然也意識到，這一次趕來挑釁的這個修者，實在是個大麻煩。
而且它們似乎也隱隱約約意識到，對方是想要將它們趕盡殺絕。
可是偏偏的，因為生存習性的緣故，無論是破甲穿身魚還是通冥鱷龜，都沒有想到離開這裏，遠遠逃開。
如果是剛開始的一兩天的話，就算通冥鱷龜行動遲緩，靠着楚言對破甲穿身魚的忌憚，它們或許還有一絲逃走的機會。
可是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它們想要走，楚言也不會放它們走了。
接近中午的時候，楚言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距離水草不遠的地方。
這一次，楚言的嘴角微微翹起。
而魚群對於楚言的出現，也見怪不怪了。
它們甚至都沒有做出反應，只是繞着通冥鱷龜游來游去，再不像之前那樣子，會主動發起衝擊，一副要置楚言於死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