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貴妾方氏之死

第976章 貴妾方氏之死

第976章貴妾方氏之死

寧氏點頭,她沒有想到這事兒一說出來倒把婆母的血給氣出來了,不是說婆母已經好了不少了么?怎麼瞧著更差了,吃了這麼多的補藥,也無濟於事么?

方氏一把將嬤嬤手中的藥材掃落在地上,她顫著身子指著寧氏,「滾,滾。」

寧氏一臉的委屈,「娘,你跟我置氣做什麼,錯的是公公,我將那禮收下了,也沒有告訴公公,這此藥材憑什麼給外頭的人吃,就應該給婆母吃才是。」

旁邊的嬤嬤一聽寧氏的話,於是勸著方氏,方氏卻是再次吐血,而後暈倒在嬤嬤的懷中。

寧氏嚇得不輕,她只是說了實話,什麼也沒有做啊,可別就這樣氣死了。

很快請來了大夫,寧氏在床邊服侍,生怕丈夫回來怪罪於她。

服侍婆母吃下藥,她也不走,想要在床邊守夜,嬤嬤卻還是催着她回去,家裏大小事兒也得有個作主的人兒。

寧氏只好走了。

這一病,方氏便起不了床了,鄭澤承幾次三番的去農家院求父親相見,鄭一鴻皆是晚上前去,私下裏見方氏。

只是方氏一直在暈迷中,除了那嬤嬤有時候看到侯府的身影,便連忙退了出去。

鄭一鴻每次守到了天亮便走了,又私下裏派人去尋醫,來來去去好些大夫,卻是無人能治,而方氏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偶有醒來,第一句話便問侯爺可曾來過,嬤嬤說來過,她就會心一笑,而後又睡了過去。

直到一日黃昏,已經骨瘦如柴的方氏忽然睜開眼睛,屋裏只有嬤嬤,方氏似乎精神頭極好,便叫嬤嬤扶她下床梳妝,她想做姑娘時的打扮,於是梳了一個雙丫髻。

嬤嬤感覺主子不對勁。

方氏卻叫嬤嬤準備筆墨,她開始寫遺書,寫完后便密封起來交到嬤嬤手中,叫她無論如何不能讓侯爺看到,而是直接交給大兒子手中。

嬤嬤全部應下了,方氏才滿意的回到床上躺下了。

這一躺下,方氏便沒有再醒來,天黑了,鄭一鴻過來的時候,發現屍體都已經涼了,嚇了一跳,將那嬤嬤叫了進來,嬤嬤卻是含淚說道:「主子臨終說了,一定要等到侯爺來,沒想到,還是沒能等到。」

鄭一鴻面色一暗,跌坐在圓凳上,他沉默了許久,方下令:「發喪,以貴妾禮安葬。」

而後鄭一鴻起身走了。

鄭府西院掛起了白綾,大清早的西院的下人已經哭了起來。

鄭家兩兒子穿着孝服跪在堂前,鄭澤瑞這些日子也曾時常看望母親,母親總說身子越來越好,叫他別擔心,卻是催着他趕緊娶房媳婦兒。

鄭澤瑞卻不曾將這話放在心上,他對京城裏的貴女沒有感覺,哪知今日,母親卻忽然去了,鄭澤瑞感覺整個人都是懵的。

而前頭跪着的兄長鄭澤承卻是忽然起了身,他從護衛手中奪下佩劍就要走,被嬤嬤攔住,她見左右無人,將手頭的信交給了他。

鄭澤承展信一看,面色變得灰暗。

「承兒,娘怕是不能再等著抱孫子了,兒不必憂傷,娘為有一事兒放不下,我生不能為正妻,死盼著能葬在侯爺墳邊……」

鄭澤承將信收起,而後提着劍便衝出侯府,直接殺至村莊的農家院外,然而這處農家院子卻已經空蕩,鄭一鴻以及他的護衛已經不在這兒了。

鄭澤承開始派家丁四處尋找鄭一鴻,兩日後在一處偏僻不顯眼的酒肆里尋到,沒有護衛相護,他卻在這兒喝了兩日的酒。

待鄭澤承過來的時候,鄭一鴻也只是淡淡地朝他手中的劍看了一眼。

鄭澤承忽然拔劍,朝着鄭一鴻便刺了過來,鄭一鴻身子聞風未動,右手卻是迅速抬起,兩指夾住劍尖,鄭澤承使勁的握住劍柄,往前送了送,卻是無濟於事。

鄭一鴻指尖一動,劍尖折斷,就見鄭一鴻抬起一腳,卻是將兒子踢倒在地上滾了兩滾。

「你竟敢弒父?」

鄭一鴻目光凌厲的盯着地上的大兒子。

鄭澤承忍着痛疼,一雙眸子帶着仇恨的盯着鄭一鴻,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打不過父親,但是父親若不將母親葬在墳前相伴,我就敢發誓,但凡我活着,我必實現母親遺願。」

「遺願?她一個貴妾,何德何能葬在我的墳旁,那是正妻之位,她之一生得到了這麼多,如今又打起了這正妻之位的主意,她連死也不放過我么?」

「你是京城四品文官,你但凡能辯是非,就不會做出這天理不容的弒父行為。」

鄭一鴻對這個兒子很是失望,他起了身,沒有再看地上的兒子,卻是朝身邊聞聲出現的護衛黎霄說道:「我兒澤承,為守孝三年,願辭官去守陵,三年後再報君恩,為國為民。」

「黎霄,你將他押走,與發喪隊伍去往鄭家陵園。」

鄭一鴻說完便出了酒肆。

鄭侯的貴妾沒了,侯府發喪,以貴妾之禮,卻也是極為轟動,曾經說鄭侯最是寵著這位貴妾,由於出身奴籍的原因,所以不能為正妻,如今貴妾入了鄭家陵園,還由大兒子辭官守孝三年,當真是極為重視,這謠言又起來了。

莫不是鄭侯還是喜歡那貴妾的不成?不就一個妾室,如此大動干戈。

此事傳得京城沸沸揚揚,然而當事人鄭一鴻卻是在侯府里小半個月不曾出門,聽傳侯爺已經瘦了一大圈,還聽說從不進食,每日只喝酒,再這麼下去,不是醉死便是餓死的。

而侯府內,鄭澤瑞從陵園回來,兄長那日提劍而去,事後做了什麼,他也沒能問出來,甚至兄長為何要辭官守陵三年,兄長也不曾說半句,卻是交代他回京好好當官,交代他要努力的往上爬,將來能擺脫鄭家,要自立門戶。

鄭澤瑞感覺整個侯府都充滿著詭異,母親忽然沒了,兄長也變了,父親卻是半個月不說一句話,像個酒鬼似的。

鄭澤瑞受不了家中的壓抑,從父親私藏的酒滘里提了兩罈子好烈酒,卻是一匹單騎往傅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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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為商:馴夫有方好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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