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番外之時郁(5)

第1664章 番外之時郁(5)

第1664章番外之時郁(5)

但時郁沒有停下,反而上前一把扯開他的褲頭,那鋒利的剪刀直接朝前一送,孫鑰還不及反抗,下身一痛,當場暈過去。

時郁陰冷的臉上毫無波瀾,將手中帶血的剪刀往前一扔,起身看向孫璇,就剛才時郁那毫不猶豫的動作,也使孫璇嚇了一跳,他有些坐不住,對上時郁陰鬱的眼神,暗自心驚。

當天夜裏,趙氏向孫璇說出實情,孩子並不是九皇子的,而是孫璇的,她當初根本沒有與九皇子發生關係,只是九皇子意外誤食了情葯,與她的丫鬟有染。

孫璇再找人去驗丫鬟的身子,的確已非處子之身,而趙氏故意這麼說的原因是她從小就喜歡九皇子,但是家人逼她嫁給太子。

孫璇疑心重,就在孩子滿月酒沒兩日,孩子還是早夭了,此事也同時被掩瞞下來。

孫鑰不想人知道他成了無根之人,也默默地將此事吞在了肚子裏,但是自打那以後,孫鑰再也不曾出個宮門,默默地守着四方院門。

時郁成了孫璇的爪牙,到哪兒都帶上他,他勉強還能過下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京城裏出事兒了,趙丞相私下裏為太子謀財籌兵,拉攏朝中大臣所耗去的銀錢無數,皆是從戶部的調拔中貪污的,此事因為江南水患而調拔災銀糧草時發現。

為了掩飾,便將發霉的糧草混在時柏禮負責的軍需糧草中充數,於是時柏禮一家受到牽連,成了替罪羔羊,離帝大怒,未經三司會審,僅刑部之詞,便將時家流放嶺南化外之地為罪奴,好在朝中不少老臣相勸,時家的女眷可免其刑責,禁足於京城成為普通百姓。

實則是趙丞相故意將時家母女留在京城成為時柏禮的人質,令他不敢翻案,也不能翻案,於是原本風光無限的時家一夜間化為虛無。

一直在太子身邊陪讀的兩兄弟,原本受皇家看重,甚至時家小兒子時燁差一點兒能領兵出征的人物,沒想轉瞬間什麼也不是,當天傳下聖旨,時家父子三人就被帶走,時家母女一路追出京城,卻在送別亭前被攔下,她們不可出京城。

而費氏也不打算出京城,她和女兒留在京城,還想着能找機會翻案。

時郁站在山峰上看着時家人被看押著離去,那個爬狗洞冒險給他送吃食的少年,那個在孫璇面前藉著陪讀的機會為他說情的少年,如今穿着單薄的衣裳,身上帶着鐵鏈,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走着。

那個曾經無憂無慮受父母爹娘寵愛的少年,臉上終於出來頹敗之色,但他還在努力的護著父親不受這重罪之苦,不受差吏的鞭刑之苦。

時郁終於從山上下來,此時離開京城已經有好幾十里路,時郁出現了,他將手上的令牌拿出來,正是太子的令牌,他看向時家人,對差吏交代道:「太子殿下念他們多日陪讀之功,命你們一路上好生照顧著去往嶺南。」

隨後時郁從懷裏拿出一個厚沉的銀袋甩在差吏的手中,差吏果然露出喜色,又是太子之令,於是應下了,還恭敬的行了一禮,為此時家父子三人不必帶着鐵鏈徒步而行,卻是有牛車坐着,赤著的雙腳得到了休息。

時郁看了時燁一眼,沒有說話,眼神里卻是叫他保重,時燁紅了眼眶,他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牛車走了。

回去后的時郁因私偷太子令牌,被孫璇打了個半死,全身血淋淋的傷被帶回質子府,無人幫他治療,他對自己身上的傷也並不在乎,就這麼靠在一個角落裏沒有了求生的意識。

連着那個能給他帶來光和熱的少年也受冤走了,以後他的人生與他的一般無二,不會再有笑容,能不能活着到嶺南都難說,他在這個京城質子府里活着又還有什麼意義?

三日後,掌事公公看着奄奄一息的質子,嚇了一跳,連忙告訴孫璇,孫璇卻是面色淡淡,語氣不善的說道:「敢偷我令牌,死了就死了,不過是個早就該死的質子。」

然而兩日後,離帝忽然派人去質子府找人,發現只剩下半口氣的質子,氣得不輕,得知是被太子打成這樣的,怒不可遏的將孫璇痛罵一頓,若不是有趙家相護,有皇后相攔,恐怕這個太子已經廢了。

被軟禁的孫璇才知道原來是燕北起事,魯國公要造反了,而且魯國公勢不可擋,質子成了最重要的籌碼,所以質子不能死,不但不能死,還要好生招待着。

到這個時候孫璇才知道,魯國公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一跺腳可以令中原顫抖,一個說要砍下敵將頭顱就能立碼做到的人,怎麼可能是個忍氣吞聲的窩囊廢。

玄陽城的權貴都慌亂了。

時郁被救治回來,質子府被修繕好,派了金吾衛守住,每餐頓頓肉食,先前欺負他的下人全部被斬殺,為了籠絡他,給他出氣,還當着時郁的面教訓了太子孫璇。

時郁也像是一個被感動的人,並同意在父母面前為離帝說好話,也願意配合離帝勸父母不能造反。

時郁在質子府養了幾個月,傷好了一些,可是因為長年的營養不良以及全身的傷勢,他的身子仍舊很虛弱。

一個夜黑風高的日子,燕北暗探禁營里的人奔赴京城,潛入質子府,以損傷半個禁營暗探以及利用上玄陽城裏所有的密探和勢力,終於將時郁救出,連夜趕回燕北。

一路上時郁遭人追殺,他露宿過街頭,逃至暗溝臭水躲避,也曾成為水手坐船逃亡,跟着禁營最後剩下的三名暗衛離開,原本該一路朝北的路程,生生改成一路朝南跑。

裏頭最小的暗探梟因身姿有些像時郁,於是扮成他的模樣一路往北,引開所有追兵,時郁方得以解困。

安定二十四年入冬,時郁終於回到燕北,看着多年未見的父母,時郁很冷漠,恢復大公子身份,他並無半分喜悅,甚至性格變得更加的陰沉。

每次出戰時,他都是沖在最前頭的那個,似乎只有無盡的殺戮才能使他泄憤。

多年後時郁想起這一個瞬間時,他都不知道怎麼就活到了今日,真正讓他的心平靜下來願意活下去的,是那次得知弟弟身份去往嶺南勸降阮文善與嶺南各地方官員時遇上的那位廚娘。

一頓飯,一個家,一葷一素是一生,這種生活,令他看着羨慕,而那位廚娘身上卻有神奇的力量,能使他的恨意減少,怒火熄滅,生活有了動力,她是如此的乾淨純真,與他有生以來遇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她單純而執著,熱情而上進,生活里她就像一團會發熱的光。

這樣的人他生了佔有之心,不管她是成婚了還是沒有,在時郁的人生里只有佔有和掠奪,何況是唯一一個不讓他感覺到噁心的女人,自然要弄到自己的手上。

然而她再一次教會了他什麼叫尊重,什麼叫克制自己的欲.望,在他幾次想要奪了她清白的想法中徘徊不定時,卻在最後看到弟弟與她在一起的恩愛,他心灰意冷。

兩個他都很在乎的人,這比佔有和掠奪更重要的感情,他捨不得撕碎,所以他要剋制,他要反抗自己的性格,默默地守護着他們兩人。

弟弟沒有因為那幾年的苦楚而變得陰暗他很欣慰,為了保留他們兩人的純真與快樂,他願意做那個陰暗的人,他們所有不想做的事,他都會照單全收,只要他們快快樂樂的過一生,他也會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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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為商:馴夫有方好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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