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 定邊軍
第1570章定邊軍
「時燁,你是怎麼出來的,我怎麼守在竹林外並沒有看到你。」
蘇宛平疑惑的看着他。
時燁指了指腳底下,「裏頭有密道,是從裏頭出來的,但是無法從這兒進去,所以我們一路走出來並無機關暗器,不過此人的身份倒不普通,能有這麼大的藏書閣。」
蘇宛平看到他手中的銀針,驚呼道:「我弟媳的銀針。」
果然沒有猜錯,是寧氏用的銀針。
「我大哥為何有寧氏的銀針?」
時燁看着銀針,心頭有些亂。
蘇宛平似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先前聽弟媳說會幾種穴法,她說太子殿下曾向她討教過。」
寧氏的穴法醫術的確無人能及,大哥向她虛心學習也不是不可能。
時燁收起銀針,忽然說道:「平兒,咱們趕緊離開酒樓。」
「為何?不審他們了?」
「沒用的,他們並不知道,可能知道的只有那位掌柜,但已經死了,至於酒樓內的客人,若有細作,咱們也沒有時間再去審了。」
「要去哪兒?」
「收走定邊軍,我們來了綏州城的事必定傳出去了,不能再耽擱。」
蘇宛平一聽,也變得嚴肅起來,她跟在時燁身後出了酒樓,隨後蘇宛平也跟着翻身上馬,跟着時燁的身後,一行人匆匆出城去。
到了綏州城外,蘇宛平便跟着時燁一同去了定邊軍軍營,軍營大門前,時燁與蘇宛平並肩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看着前頭的大門,皺眉,時燁「噫」了一聲,「太過安靜,不對勁。」
莫不是走漏了風聲,蘇宛平提了心。
兩人帶着精衛直接闖入軍營,軍營里有軍隊正在起火做飯,瞧著樣子這是要出征了么?
那些人忽然看到一隊人馬闖入進來,連忙起身提刀,就將他們包圍在內。
時燁面色陰沉的朝他們看去一眼,問道:「定邊軍統領是誰?」
那些人摸不准他們的來處,能闖定邊軍軍營,也不怕死的。
卻在這時,主帥帳中的定邊軍大將楊晉從裏頭出來,此人瞧著三十上下,看到穿着便衣的時燁,臉色一變,連忙帶着人過來行禮。
「臣參見王爺,下臣管教無方,多有得罪。」
時燁和蘇宛平從馬背上下來,到了楊晉面前,時燁忽然開口:「交出兵符。」
楊晉錯愕,但還是乖乖的交出了兵符,時燁拿了兵符便舉了起來。
軍營里的士兵全部跪了下去。
到這會兒時燁才問他們剛才為何不到飯點卻在造飯。
楊晉只好如實開口,「剛才收到消息,西夏軍要攻擊綏州城,先鋒軍打探的人死傷大半,皆是西夏軍動的手,我們便又派了一支先鋒軍出了門,後援軍吃飽後會立即動身。」
時燁臉色很不好看,前不久他才用計將西夏軍與啟國軍重創,絕沒可能這會兒在邊關處起戰事的。
時燁責備道:「楊晉,你也是定邊軍大將多年,按理也不會這麼快就上了當,你的先鋒軍可曾打探到西夏軍是誰的兵馬?」
「吳家家主的兵馬。」
楊晉如實答出。
時燁聽後面色一黑,怒斥道:「你尚未打聽到么?西夏吳家軍與啟國軍狹路相逢死傷殆盡,又怎麼可能來綏州城。」
楊晉驚訝的看着他,「可是定邊軍是我一手培養成,我底下的先鋒軍皆是細心挑選,絕無細作的可能。」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一次回來的先鋒軍有問題,你去了幾人,回來的又有幾人?」
時燁的話一下子點醒了楊晉,該死的他不但信了,還聽信了他們的話,又支使了一支三千精衛跟着去打探了,看來這三千精衛又沒有了。
時燁來回走動,沉思了半晌后說道:「你現在不要聲張,全部起身,接着造飯,呆會先鋒軍中必有人再次回來,咱們見機行事。」
隨後蘇宛平和時燁帶着的精衛全部穿上定邊軍的鎧甲,蘇宛平和時燁卻是成了楊晉的跟班,在主帥帳營里守着。
果然如時燁所料,出去半日的先鋒精衛中回來了二十幾人,他們的說辭是到了綏州城外後分了幾支分隊去打探的,他們來不及尋到其他的人,便先回來複命了,西夏軍已經紮營,瞧著樣子,不如半夜前去攻擊,必能事半功倍。
所說紮營的地方以及軍營的佈陣,這樣的提議的確令人信服,好在時燁在,剛才點醒了楊晉,不然他一定信了。
不過楊晉身邊的跟班一向沒有時燁和蘇宛平兩人的,可是這回來稟報的先鋒精衛卻並沒有發現出異常,反而得了消息后,又建議楊晉給他們一支人馬帶去先在軍營前埋伏,等後援軍一到,便能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楊晉聽到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必定是信了的,這一次他的眼神朝時燁看來一眼,時燁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於是楊晉同意了。
按著這些先鋒精衛要求,時燁和蘇宛平以及帶來的精衛隊全部編入先鋒軍中,共計一萬兵馬,餘下的兵馬便是後援軍,想來只要蘇宛平他們一行人離開,楊晉必定帶着其他人迅速跟上的。
於是這一萬兵馬先吃飽了肚子,便騎上戰馬帶上步兵跟着先鋒軍去了。
蘇宛平內心有些緊張,她側首看着身邊面色從容沉着冷靜的時燁時,她的心也不知不覺的安定下來。
要時燁做皇帝執政恐怕不如他生活在馬背上,打仗上他有獨自的方式。
這一路上走來,蘇宛平根本不必操心什麼,而且她發現在打仗上她跟不上時燁的節奏,她也不知不覺的成了時燁的小跟班。
一路朝前,趕了小半日的路,天都黑透了,前頭那二十幾名先鋒精衛卻忽然速度慢下來,似乎在等着什麼似的。
其中為首的那人時不時抬頭張望,時燁也忍不住抬頭看去,忽然他拉住了韁繩,朝後頭下令,「全部紮營休息,且等後援軍到了再行動。」
那二十位先鋒精衛立即回頭看向他,剛才瞧著領隊的將士並不是他,而且他不過是楊將軍身邊的守衛兵罷了,怎麼敢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