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3章 要滴血認親嗎
第1533章要滴血認親嗎
「怎麼?」
一說起大兒子吃這玩意兒,鳳帝就生氣了。
蘇宛平決定將實情說出來,她派人留意過,也打聽過,關在宗人府中后,太子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他若有葯癮,那一定會忍不住的。
於是蘇宛平將自己先前讓明士製作出的解藥說了。
鳳帝面色微沉,但蘇宛平明顯的感覺到父皇沒有了先前的憤怒。
鳳帝抬手,命蘇宛平退下,顯然不想再談關於兒子為何吃金石葯的事。
蘇宛平只好退下了。
到了院裏,她便吩咐高文高武回京一趟,趕緊將密令安排下去,她要儘快得到那兵防佈陣圖的真假,瞧著樣子,怕是要起戰事,她不想時燁為難。
高文高武連忙出宮,蘇宛平卻是像往常一樣在院裏陪着孩子們,前頭劉公公召孩子們去問話,蘇宛平想到剛才父皇的抱怨,便准許一群孩子在那邊吃完晚飯再回來。
晌午過後,阮氏和時嫣一同過來,三個手帕交聚在一起,卻都是為孔氏的身體擔憂,她身體不好,蘇宛平自是知道的,平素也有頭痛心悸的癥狀,許是年紀大了,畢竟別宮裏有明士照看着。
三人在涼亭里說着話,別宮裏的景緻也不錯,倒也悠閑。
阮氏仍舊一副有心事的模樣,不過這一次她主動向蘇宛平說道:「宛平,你最有見識,民間尚有滴血認親之說,你覺得這法子可信么?」
蘇宛平看向她,隨即搖頭,「這種法子自是不可信,要不我可以示範給你看,往裏頭加了醋,咱們兩人的血也能融一起不是。」
蘇宛平笑了笑,接着說道:「暫時是沒有一種法子是可以看出有無血源關係的,但將來必定是可以的,不過那得許多年以後了。」
阮氏聽了,臉色明顯的變暗,似乎心情更不好了,蘇宛平有些疑惑,她這是隨口一問還是真好遇上這種麻煩不成?但仔細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多思了。
時嫣卻在一旁開口說道:「親不親的,一般自己的孩子都會長得像,像我家那小子,與衛成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着神情都像極了。」
蘇宛平聽着笑道:「也有不太像的,不過大體上都有神似之處,這些都不是方法。」
三人就著這個話題說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開了,阮氏卻是認真的聽,轉眼到了傍晚,阮氏起身要回去,蘇宛平叫兩人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說,阮氏擺手,「家中尚有小女兒要陪伴,她到時一個人吃飯又不聽話了。」
蘇宛平一聽,心頭微動,只好由著阮氏回去了,時嫣卻是留了下來,時嫣剛才忍着沒說,這會兒大嫂不在,她便說道:「今個兒這些孩子不是被劉公公帶去了么?」
莫非小姑娘沒有帶過去不成?
她們兩人卻是一起吃了晚飯,飯後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幾個孩子熱鬧的像燕子歸巢,轉眼全回院裏了,連着衛君羨也都跟着過來了,今個兒瞧著與蘇宛平的幾個孩子玩得很開心,不捨得回院裏去。
沒想這孩子一入院裏就看到了母親,還有些心虛,隨即又高興,既然母親在這兒,他便能玩得更久一些。
時嫣直搖頭,「這孩子,這般貪玩。」
時菡看到自家母親在,衝上前來求獎勵,原來是今個兒皇祖父考核他們的學業,他答對了,得了誇讚,這是來母親面前表現來了。
蘇宛平特別了解小時菡這性情,平素最皮的也是他,想要求表揚的也是他,人家三木就老實的多,也低調的多。
蘇宛平摸了摸孩子的額發,說道:「你且說你三木哥哥是不是也得了誇讚?」
一說到鄔三木,時菡一臉高興的說道:「大哥那就更不得了,原來大哥這幾日在準備文章,皇祖父不僅誇了他,還說將來他一定是位清官。」
蘇宛平笑了,看向鄔三木,明顯的看着孩子的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揚,人卻還得看着穩重,可那份喜悅,怎麼都能看得出來的。
時嫣誇了兩孩子,反觀小君羨今日背了詩文,吐字清楚,說話有條理,也得了誇讚,莫不是這幾個孩子都受到各式各樣的表揚不成?
這邊幾個皇孫都跟着見了皇上的事,還是讓阮氏身邊的嬤嬤給知道了,她連忙回屋告訴阮氏,阮氏看着一旁靜靜地學女紅的女兒,她的心思也跟着動了。
母后叫她將孩子送去蘇氏族學去,她的確有些不高興,但是這一次她有些猶豫起來,是因為她平素逼得太緊了么?所以那些孩子都不願意跟她家孩子玩?
於是阮氏下了令,「從明個兒起,婷姐兒不必再學女紅,就去他們院裏玩吧,我不會再阻止了。」
時寶婷聽到這話,連忙抬頭看着母親,漆黑的眼睛裏有光,她是有多麼渴望出去玩。
阮氏接着開口:「先與他們玩熟了,待回了京城,我就將你送蘇氏族學里去,你可願意?」
「娘,是去讀書么?像兩個表哥一樣能讀書么?」
看着女兒那渴望的眼神,阮氏點頭,「對,你可以讀書了,你可要好好讀書,可不能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
時寶婷連連點頭,「娘,我一定會努力讀書的,我不喜歡做女紅,我更喜歡讀書。」
阮氏看着女兒,心頭雖然有些擔憂,卻是忍着了,
看着女兒的模樣,就知女兒是有多喜歡出門了,阮氏點了點。
乳母將孩子帶下去休息,女紅以後可以暫時不用做。
人一走,嬤嬤便擔憂的說道:「娘娘,婷姐兒將來就是公主,一言一行自是受人瞻目,這樣下去,女紅不曾學,詩書是讀得多,可婷姐兒不是男兒不必參加科舉,這時光一過,將來長大嫁人,許要被嫌棄的呢。」
阮氏看向嬤嬤,苦笑道:「懂得琴棋書畫,會做女紅,是名滿京城的貴女,就一定能得到夫君的疼愛么?就不會被嫌棄么?逍遙王妃當初入京城,什麼也不會,唯有會做生意,商人本該更受人看不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