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忍別

第40章 不忍別

蘇運傑連忙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身挺得筆直,大有坐在泯州市委書記或市長辦公室里的樣子。韓福生心裏暗暗說道,算你懂事。

站在一邊的朱立誠連忙藉機為陳大成作了介紹,韓福生對待陳大成的態度要好得多,微微站起身來,和陳大成握了握手。

陳大成很是得意地看了蘇運傑一眼,然後和旁邊的那兩個上校也一一握了手,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韓福生掃了掃蘇運傑一眼,淡淡地說:「蘇縣長,是吧?你那兒子可了不得啊!」話語里充滿了不屑之意。

蘇運傑一聽這話,後背的冷汗直冒,連忙站起身說:「韓大校,真是對不住,是我家教不嚴,感謝您對犬子的教導。」

蘇運傑不愧在官場里浸淫多年,說話異常的老辣,這話看似隨意,實則充滿了玄機。首先向韓福生道歉,其次承認自己沒有把兒子教育好,最後,把韓福生下令抓起蘇陽說成是對他的教導,如長輩對晚輩一般。如此一來,你一個堂堂軍方實權大校,好意思和晚輩後生一般見識嗎?

韓福生雖然強勢,但一直在呆在軍隊系統,肚子裏並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對方的人也抓了,作為一縣之長能作出如此的姿態,也不準備過分的追究了,免得落得個以強凌弱的名聲。

韓福生左邊的那個上校見勢說道:「師長,我看應該聽聽當事人的意見。」

獵鷹突擊隊雖只有四百多人,但由是應天軍區的精英,軍官的職別全部都是高配。

韓福生聽后,看了看鄭詩珞說:「詩珞,你說說,該怎麼辦?」

蘇運傑這才發現,一直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小女孩,居然是個關鍵人物。

朱立誠一聽這話,也呆住了,想不到鄭詩珞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看來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

鄭詩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蘇縣長,您那寶貝兒子侮辱軍人家屬,還毆打現役軍人,我看怎麼着也得反省個呆個十天半個月的吧?」

蘇運傑一聽這話,差點沒沙發上摔下來,連忙說:「姑娘,犬子不懂事,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回家以後我一定好好收拾他。」說話的同時,還不停的向陳大成不停地擠眼睛。

陳大成心想,來都來了,就幫幫忙吧,於是開口說道:「這位姑娘,蘇縣長平時忙於工作,對蘇陽確實缺少管教,你看能不能網開一面,給他個機會。」

朱立誠也借口說道:「是啊,詩珞,你就給蘇縣長一個面子,不要再追究了。」

蘇運傑聽后,向二人投來了感激的一瞥。

一聽朱立誠稱呼自己為詩珞,鄭詩珞頓時滿臉羞紅,藉機說:「既然陳書記和朱立誠都求情了,那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全憑韓叔叔做主了。」

她嘴裏說的是陳書記和朱立誠,但獃子都聽得出來,她不繼續追究完全是沖朱立誠的面子。

蘇運傑一聽這話,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用眼睛的餘光瞄了朱立誠一眼,只見那傻小子正獃獃地看着說話的那姑娘,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此狀況后,蘇運傑心裏暗想道:不知道那姑娘是什麼來路,好像那韓大校都很給她面子,至於朱立誠和那姑娘究竟是什麼關係,就更不得而知了,自己前階段還準備開了他。要是那樣做的話,恐怕自己奮鬥大半輩子的縣長之位就該提前讓賢了。

想到這兒后,蘇縣長的額頭上冷汗直冒。

「哈哈哈!」韓福生聽后一陣大笑,鄭詩珞的臉更紅了,連忙站起身來走出門去。韓福生接着說:「蘇縣長,這樣吧,既然你和陳書記都來了,我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就不關了,我馬上就打電話去泯州軍分區,不過……」

蘇運傑聽對方說願意放了自己的兒子,心裏很是高興,一聽到這個不過,頓時又是一陣緊張,連忙說:「韓大校,您有要求只管提。」

「我倒是沒有什麼要求,只不過我那侄女的委屈不能白受,還有這小夥子,那天可是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韓福生邊說邊指了指朱立誠。

「韓大校,我這傷不礙事,你看已經全好了。」朱立誠說着,還拍打了幾下自己的面頰。

「小夥子,你也別逞強,你們縣長心裏有數,他不會讓你白挨這頓打的,蘇縣長你說是吧?」韓福生故意看了蘇運傑一眼。

蘇運傑連忙說:「韓大校,您請放心,我心裏有數,這是我給二位準備的禮物。」說着,從放在沙發上的拎包里,拿出兩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分別遞給了朱立誠和韓福生。

「這個請韓大校轉交給您的侄女。」蘇運傑說道。

鄭詩珞出去以後,就沒有再進來。

韓福生微微一笑,接過了那隻小盒子。朱立誠卻很是尷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嘴裏說:「蘇縣長,你看這,這,真的沒有必要。」

「小朱呀,這是我代表蘇陽送給你的,那天確實是他的不對。」蘇運傑擺出一副真心實意的樣子說。

「小夥子,你就拿着吧,這也是蘇縣長的一片心意。」韓福生開了口。

朱立誠只好伸手接過蘇運傑的禮物。

只見蘇運傑彎腰又從包里又拿出一隻同樣大小的盒子,對韓福生說:「韓大校,這是我送給今天兩位新人的一份心意,也請您一併轉交!」

韓福生聽后,也沒有客氣,直接接了過來,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那我就替他們小兩口謝謝蘇縣長了。」

蘇運傑那小盒子裏裝的是三部諾基亞公司今年剛剛推出的手機,一款男式的,兩款女式的。他本來是準備分別送給程遠航、鄭詩珞和李慧的,被韓福生一說,倒讓朱立誠撿了個便宜。

在決定送上門禮物的時候,蘇運傑當時可動了一番腦筋,最後才決定送手機,這玩意小巧,方便自己送出手,不那麼扎眼,並且價值較高,一部可近萬呢!

禮物既然已經送出,蘇運傑和陳大成便告辭了,他們倒是很想留下來吃飯,畢竟像韓福生這樣的軍方實權人物,也不是經常可以遇到,奈何主人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二人只得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當兩人看見朱立誠大大咧咧地留了下來,並且和之前的那個姑娘有說有笑的,二人對望了一眼,表情鬱悶,都猜不透朱立誠究竟是怎麼搭上這麼強勢的關係的。

蘇運傑回到家以後,大約等了一個多小時,就接到了兒子蘇陽的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出來了。

蘇運傑連忙吩咐他哪兒也不準去,直接打個車回家。

蘇陽經過這事以後,終於有點怕意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踏進了家門。

蘇運傑又是一頓狠狠地數落,看見兒子耷拉着頭,一聲不吭,心裏暗想,經過這事,如果能讓他長點記性,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蘇陽外表看上去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心裏其實卻不以為然,心想,這事自己狠狠地落了面子,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加倍地找回來,我拿你當兵的沒辦法,不過那開始出頭的小子好像是涇都縣委辦的,下次就拿他開刀。

朱立誠吃完晚飯以後,是鄭詩珞把他送回來的。到了宿舍門口的時候,她居然說想要上了坐坐。朱立誠連忙說,屋裏很亂,等哪天收拾好了,再請她過來,鄭詩珞才很不甘心地開車離去。

第二天一早,朱立誠在去縣委辦上班的路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有好多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都向他點頭問好,有幾個在朱立誠的印象中,好像還是科室的主任或是副主任。

開始,朱立誠還以為對方是在和自己後面的人打招呼,掉頭一看,自己的身後空空如也,才連忙向對方報以歉意的一笑。

後來,朱立誠才意識到,一定是昨天的事情被某些有心人看見了,不過這傳播的速度也太快了,一夜之間,竟然傳得盡人皆知。難道人們都說,華夏的官場里最沒有秘密可言,有時候,上午剛開的常委會,下午會上討論的內容,就在縣委縣府兩邊傳來了。

那事以後,朱立誠的生活重新恢復了平靜,鄭詩珞是兩天後離開涇都的。

臨走前的那天晚上,又拉着朱立誠去了一趟泯州,兩人還一起看了一場電影。

臨分別時,鄭詩珞的眼裏淚花閃閃,朱立誠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此時他自然明白鄭詩珞對自己的一絲情愫,可他卻不敢冒然接受。

雖然鄭詩珞從沒說過,他父親在軍隊里的職務,但朱立誠猜到絕對不低,而自己則是個如假包換的農民的兒子。在華夏這個講究門當戶對的國度,兩人幾乎沒有走在一起的可能。

既然知道將來一定不會有好的結果,那還不如早點結束,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長痛不如短痛吧,這也算是個現實主義者吧!

在鄭詩珞走後的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歐陽慕青的電話,約好兩人晚上一起吃飯,朱立誠連聲說自己請客,這兩天由於一連串的事情,在加上鄭詩珞的原因,已經有好幾天沒和歐陽慕青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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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極品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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