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龍不在淵

第939章 龍不在淵

對於這種連嬰兒都敢威脅的妖孽,李南方實在是——沒辦法。

唯有叫花子咬牙,窮髮狠了下,轉身拍拍屁股走了。

他雖然滿臉憤憤不平的樣子,但內心的恐懼,卻掩藏的極好,沒有被楊妖孽看出來。

早在緬甸灰色谷看到那幅捲軸時,李南方的潛意識內,就有了種強烈的預感。

他和捲軸上的那個古代侍女,貌似有點莫名其妙的牽扯。

只因侍女的側面,太像岳梓童她老媽楊甜甜了。

也有點像八百驚馬槽下的那個女人。

但那時候,他這種感覺不怎麼強烈,甚至很快就忘記了。

直到在大海內做了那個夢,開始懷疑他真是楊昏君隔代的兒子——驚馬槽下躺在棺材裏的女人,就是生他的母親后。

尤其當楊逍說鐵牌是他的,李南方也是他的。

有些話,根本不用去費神的甄變,李南方也能判斷出真偽來。

所以楊逍說鐵牌是他的時,李南方相信他不是在蠻不講理。

鐵牌,極有可能就是他的。

和鐵牌,捲軸都有關的李老闆,也可能是他的——

楊逍,古代仕女,李老闆三個人物間,好像有種神秘的關係。

什麼神秘的關係呢?

李南方又想到在夢中時,楊昏君曾經給他講述的那個故事了。

按照夢中那個荒唐的故事來推斷,楊逍很可能就是九幽之內物業大拿,為約束楊昏君在外胡鬧,才早就安排好的大敵人。

也唯有這樣,才能解釋藏在李南方身體里的黑龍,為什麼那麼怕楊逍。

而楊逍,又是為什麼總說,等李南方將死時,才會把某個秘密告訴他。

「老楊,看在咱們生死與共,相依為命的份上,你來告訴老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走到茅草屋那邊看不到的死角處后,李南方低頭,輕拍著肚子問道。

可能老楊不忿他竟然敢自稱老子,所以沒有搭理他。

接連問了三次,都沒感覺出黑龍有動彈的跡象后,李南方默默地罵了句無膽鼠輩,快步走進了椰林內。

人還沒走進去,他陽光的笑聲就已經穿進去了:「哈,哈哈。兩位愛妃,本王來了。」

「哇,哇。」

兩位愛妃還沒反應呢,本王的小王子,先哇哇大哭起來。

真尼瑪的掃興。

李南方偷着罵了句時,才發現兩個愛妃原來都睡著了。

神經再大條的女人,在又怕又累又疼的大半個晚上后,都會倦的受不了。

小崽子那麼大的哭聲,都沒能把她們喚醒。

陽光透過椰林,撒在黑白牡丹那兩張恬靜的臉上,讓他徒增很大的征服感——好吧,其實李南方每次看她們時,目光都會先落在她們的豐、乳肥、臀上。

至於臉蛋,反而是次要的了。

「唉,別尼瑪的哭了好不好?來,老子抱你去海邊玩兒。」

李南方輕輕把孩子從漢姆懷裏抱了出來,第一次覺得自稱老子,是如此的名正言順。

火山爆發過後的海水,還是有些混濁,再也看不到在水裏游來游去的小魚了。

李南方抱着孩子,來回晃着,嘴裏小聲哼著搖籃曲——《妹妹想哥淚花流》,向東方遠眺著,又開始渴望能出現海市蜃樓,能讓他看到他最想看到的女人。

「這麼久了,其實她們也該忘記老子了。」

自嘲的笑了下,李南方又低頭看向了孩子。

孩子本來就營養不良,又是七個月生出來的,估計最多也就是五斤重左右,李南方抱在懷裏,簡直感覺不出他的存在。

被他哼著歌兒晃悠半天後,孩子又睡著了。

嬰兒在睡着時,總是會無意識的笑一個。

只是他們有些吝嗇,總是不等大人看清楚,就會把笑容收斂。

嬰兒的笑,是最純潔的笑,好像曇花一現般那樣美麗。

凝視着還有笑容掛在嘴角的兒子,足足五分鐘后,李南方才說:「其實被忘記也沒什麼不好的,咱們現在過的也很快樂,是吧,小崽子——不對。你是老子的兒子,得有個響亮的名字,才能配得上老子的卓然身份。嗯,讓我好好想想,你該叫什麼名字呢。」

給人想名字,是李南方最擅長的本事之一。

葉小刀是深深領教過了,每次想到李南方給他起的那足足八十個名字時,就會有種操刀子捅死他的衝動。

叫驢——是李南方給葉小刀起的八十個名字裏,最文雅的一個。

起名簡直是信手拈來的李南方,卻在給他兒子起名時,犯難了。

皺眉考慮了差不多十分鐘,都沒能想到一個能配得上他兒子的好名。

李島生?

李赤道?

還是李難產?

這些名字遜斃了,哪有李南方這名字朗朗上口,既和藹可親又威武霸氣。

「唉,如果你媽的名字好聽點,老子也不至於為難了。到時候,你就用我們兩個的姓氏為名字就好了。可那傻瓜娘們,非得叫什麼漢姆。漢——漢?」

李南方靈機一動,抬腳拍打了下海水:「就叫李漢吧。」

李漢,姓李的漢子。

這名字,別人一聽就是逼格相當高。

「對,就是李漢了。李漢,長大后可千萬別走你娘的老路,不然老子弄死你。可是,那些基因學家曾經說過,夫妻倆人誰的基因更強大些,孩子就向誰多一些。老子現在很懷疑,你那個人販子媽的基因,要比我這種良民的基因更強大。」

就在李南方為他和漢姆倆人,誰的基因更強大一些而糾結時,華夏青山的上空,烏雲慢慢地涌了上來。

一場久違的瓢潑大雨,好像終於要臨幸這座失去靈魂的城市了。

泉水,就是青山的靈魂。

今年春節過後,青山迎來了建國以來最糟糕的一個春天。

整個春天裏,都沒下過一次超過三毫米的雨水。

不下雨的青山,除了寥寥幾口水源特別旺的泉外,其它泉子都停噴了。

青山沒有了泉水,那就相當於沒有了靈魂。

尤其隨着季節的變幻,來到了初夏后,天上的太陽越發亮了,毫不客氣蒸發着這座城市有數的水源。

關閉青山境內,除農田灌溉必須的水井外,其它水井必須全部關閉。

包括青山境內那些重工企業,在用水時也要有計劃的,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肆無忌憚的浪費了。

關閉境內所有能關閉的水井,來確保泉眼不用因太過乾旱而被淤泥塞堵,是青山最高領導人,在請教過地質學家后,特意明文規定的。

地下水不再被肆意開採后,那麼水位就不會無限度的下降。

只需等到一場大雨到來,所有快要渴死的泉子,就會立即煥發它們的勃勃生機。

可大雨在哪兒?

會在這個陰雲密佈的晚上嗎?

市抗旱防澇辦公室,現在是燈火通明。

肯定是太過乾旱的原因,抗旱防澇辦公室的常青主任,嘴皮子都冒泡了。

常主任長相不怎麼樣,文化程度也只是大專,工作能力更是——整個抗旱辦比他能力強的,那是大有人在。

但去年老主任退休后,本來只是一個小組長,最不起眼的常主任,卻像一匹橫空出世的黑馬,獨佔了鰲頭,被某領導極力推薦,端坐在了這把寶座上。

當然了,抗旱辦相比起財務,市局等這些大部門,簡直是小到能讓人忽視。

但不管怎麼說,這終究是市級的正規部門之一。

唯有坐在這個位子上,才能解決副處的級別。

踏踏實實幹幾年,到時候再走走關係——哼,下一任財務局的局長,也有可能來自抗旱防澇辦公室的。

抗旱辦所屬的科員們,私下裏都傳言,老常能成為抗旱辦的一把手,有兩個原因。

第一,今年四十八歲的老常,有個三十六歲的漂亮老婆。

至於老常有個比他小了足足十二歲的漂亮老婆,和他能成為最大的黑馬,成為抗旱辦一把手有什麼關係,那可就需要聽到這個傳聞的人,自己去腦補了。

第二,常主任的名字好。

常青,常青嘛,寓意青山永葆常青。

常主任是不是因為這兩個原因,才成為單位一把手的,沒人考證過。

不過,他那個表面豐滿,漂亮的老婆,春季抗旱以來,倒是經常來抗旱辦。

每次來了后,她都會和老常在主任辦公室內,呆很久才會走。

每次,都是關着門。

有人就猜測,他們肯定是在做那種事。

畢竟每次常夫人在離開時,都是面帶酡紅,風姿綽約笑吟吟很滿足的樣子。

反觀常主任再出來時,兩條腿就會明顯的打顫。

可就算大家能猜出他們在辦公室里做了什麼,又有誰能說出個毛來呢?

人家倆人是合法夫妻,就算老常把夫人的大胯搞下來,也沒誰有權利管啊。

別忘了,自從上個月,老常就沒回過家一次,吃住都在抗旱辦。

他老婆正值虎狼之年,來要求滋潤下,也是人之常情的。

「喲,小韓,你們幾個還沒下班啊。」

聽到嬌滴滴的聲音后,正對着水利局提供的水脈圖,冥思苦想的小韓等人,聞言抬頭。

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無袖旗袍,露出嫩白藕臂的美婦人,裊裊婷婷的走了進來。

來者,正是主任夫人。

「程主任,您來了。」

無論私下怎麼議論她和常主任,小韓等人在見到她時,還是得很客氣的。

其實,她就是某街道辦的副主任,專管清潔工的,連股級幹部都算不上。

「來,嘗嘗姐姐給你們買來的桃子,可甜了,只要蹭破點皮兒,就會向外冒水的。」

不顧小韓等人的謝絕,程主任把一方便袋桃子,放在桌子上,又說了幾句大家加班辛苦的話,才推門走進了常主任的辦公室內。

「今晚,一塊旱地又要被滋潤了。」

望着外面黑壓壓的天空,小韓嘆了口氣:「唉,希望咱們青山,也能被常主任——哦,不,是被老天爺好好滋潤下吧。不然,咱們都要乾死了。」

辦公室里,也在對着水脈圖愁眉苦臉的常主任,回頭看了眼后,臉色就變了:「你,你怎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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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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