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希望這是一場夢

第716章 希望這是一場夢

岳總和白靈兒的關係,從昨晚起,可謂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並不是只有男人,才講究「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

在女人間,自己未婚夫被人用強權爭搶時,也會生出這樣的仇恨。

儘管和岳總大擂台的人,不是白靈兒,而是那個老不正經的局座。

但這並不妨礙岳梓童憎恨白靈兒,沒有雞,哪來的蛋?

不過現在火燒眉毛下,岳梓童什麼也顧不得了。

別說來者是白靈兒了,就算是仇恨再大一萬倍的人,只要能幫她把眼看就要墜進深淵的小外甥拉回來,也會得到她真心的包容。

至於隨後,還要不要繼續仇恨,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同樣,看到岳梓童的一瞬間,白靈兒也呆愣了下,接着解釋道:「雖說我不知道李南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我可以肯定,他當前情緒正處在極度暴躁的危險期。任何意外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再也沒有了回頭路。」

白靈兒的這番解釋,意思與陳魚兒說的差不多。

但岳梓童卻更相信她的推斷,只因任何一個搞刑警工作的,都是一個出色的心理專家。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中,岳梓童已經把白靈兒當作並肩阻攔李南方發瘋的戰友了。

更因為她特殊的職業,把希望小外甥能回頭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伸手握住了她雙手,急急的搖晃着。

依着她在墨西哥時的出色表現,她早該想到這些的。

現在她卻亂了方寸,這證明她是極度在意李南方的。

和這樣一個女孩子,來爭搶李南方的勝算,不是太大。

唉。

心中低低嘆了口氣,白靈兒用力抿了下嘴角,暫時壓下這無邊的愁怨,冷靜的說道:「要想幫他的前提,那就是必須搞清楚,他為什麼這樣嚇唬馮雲亭——」

岳梓童打斷了她的話:「他不是在嚇唬。我可以保證,他是真敢殺人的!」

冷靜下來的白靈兒,立即發揮了刑警敏銳的洞察力,接着追問:「他為什麼要殺馮雲亭?」

「因為他懷疑——」

岳梓童說到這兒時,閉嘴,低頭。

她實在沒臉,和情敵說出下面這句話。

白靈兒卻追問不舍:「他懷疑什麼?岳總,這都火燒眉毛,眼看就要出人命,發生無法挽回的大事了。你怎麼還這樣吞吞吐吐的,難道,你真要看到李南方被當場擊斃嗎?」

根本不需要去窗口看,三個女孩子都相信,下面此時已經警察密佈了。

說不定,警方狙擊手已經火速出現在了最佳的狙擊方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李南方的腦袋瓜,只需局座一聲令下!

砰的一聲,李南方的腦袋瓜子,就會像爛西瓜那樣,被打碎。

局座再怎麼表態,李南方是市局的姑爺。

可當姑爺忽發神經,不聽勸阻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謀殺良民時,局座也只能忍痛割愛,哦,是忍痛大義滅親了。

姑爺與市局的親情再怎麼深厚,也厚不過國法的。

白靈兒的擔心,早就方寸大亂的岳梓童,同樣沒想到。

經白靈兒提醒后,腦海中迅速浮上狙擊手扣下扳機,擊斃李南方的那一幕了。

立即被嚇的打了個寒戰,哪敢再墨跡什麼,慌忙說道:「他懷疑我和馮雲亭上床了!」

「什麼?」

白靈兒一呆。

岳梓童已經是滿臉通紅,用力咬了下嘴唇,低下了頭時,就聽陳魚兒輕笑一聲:「呵呵,只是懷疑嗎?」

「你、你什麼意思?」

聽出她這句話里含有明顯的質疑后,本來就羞愧難當的岳梓童,頓時勃然大怒,霍然轉身伸手,騰地一把,就採住了她衣領子,把她按在了走廊牆壁上。

陳魚兒雖說來自軍情六處,不是等閑之輩,但岳梓童,又何嘗是吃醋的?

又仗着身高上的優勢,抬手抓住陳魚兒的這一下,還真像老鷹抓小雞。

陳魚兒卻沒反抗,更沒驚慌,只是淡淡地說:「我說的是實話。如果李南方只是懷疑你與那什麼姓馮的上床了,那麼他就沒必要,做這麼沒腦子的事。」

「我、我沒有。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並沒有和馮雲亭上床。你最好給我聽好了。若是膽敢再質疑我,我不管你是誰,都會殺了你!」

岳梓童臉色忽青忽白的過了片刻,聲音有些沙啞的說着,慢慢鬆開了手。

陳魚兒卻忽視了她的威脅,冷笑道:「哼哼,最起碼,你有這樣的想法。或者說,你有這樣的跡象。不然,依著李南方的狡猾奸詐程度——哼哼。」

面對陳魚兒的這兩聲冷哼,岳梓童居然無言以對。

就更別提,她會再次翻臉動手了。

蓋因人家分析的沒錯。

前天晚上,她確實有過要與馮雲亭顛鸞倒鳳的想法。

如果不是馮大少忽然犯病,這會兒她應該是馮少奶奶了。

看她臉色很不好看,擔心她再次衝動,白靈兒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以後再說。當前,必須要想個辦法,讓李南方相信,你並沒有與馮雲亭上床。那樣,他就不會做傻事了。」

岳梓童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狠狠蹬了陳魚兒一眼,對白靈兒說道:「可此前,我已經給他解釋過,我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了。他不信啊。我、我也沒辦法讓他相信。」

陳魚兒眼珠一轉:「我倒是有個辦法。」

聽她這樣說后,岳梓童立馬忘記差點對人大打出手的事了,急急追問:「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很簡單。」

陳魚兒到背着雙手,原地走動了兩圈,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們派人在樓下大喊一句話。喊話的人,越多越好。聲音,越大越好。我相信,李南方聽后,就算不信,可殺人的心,也會有所動搖。你們知道嗎?警方的出現,讓他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

警方如果沒有出現,李南方或許還只是嚇唬下馮雲亭,就拉倒了。

但警方的及時趕來,尤其已經到位的狙擊手們,讓李南方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感,不敢輕易放開馮雲亭,因為他怕剛放開,就會有顆子彈,把他腦袋打爆。

很多時候,犯罪分子之所以走上絕路,那是受案發時現場某些因素的影響。

白靈兒可是這方面的專家,聞言立即點頭:「對,對,你說的沒錯——該讓人對李南方說什麼話呢?」

陳魚兒看了眼滿臉都是期待神色的岳梓童,緩緩地說:「李南方,你老婆沒和別人上過床。」

「什麼?」

岳梓童,白靈兒,齊刷刷的一呆。

陳魚兒滿臉的嚴肅,重複道:「就喊,李南方,你老婆沒和別人上過床。」

「你!」

岳梓童明白過來了,剛正常了才沒幾秒鐘的小臉,再次通紅,伸手又去抓陳魚兒的衣領子。

「幹嘛呢?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怪不得李南方不怎麼稀罕你!」

這次,陳魚兒可不想被抓住了,貼著走廊牆壁迅速後退:「不願意採納我的辦法,那就算。」

岳梓童停住了腳步,狠狠地說:「你這是在故意羞辱我!」

「呵呵,都已經把未婚夫逼到要去殺人的地步了,真虧你還懂得『羞辱』二字。」

陳魚兒的這句話,就像把鐵鎚那樣,重重砸在了岳梓童的心口上。

讓她身子踉蹌了下,伸手捂住了心口,臉色蒼白的望着陳魚兒,片刻后才慘笑了聲:「不錯,你說的不錯。他正在犯下的錯誤,都是我逼的。」

陳魚兒眉梢一挑,問道:「那,你是同意我的建議了?」

岳梓童心痛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唯有輕輕點頭,靠在走廊牆壁上,閉上了眼。

白靈兒則覺得有些不妥。

她很想反駁陳魚兒這個建議,但急切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白靈兒猶豫不決時,陳魚兒已經打通了梁副廳的電話:「梁廳,我是陳魚兒。我現在1717號特護病房門前,但李南方已經把房門反鎖,落下了窗帘,讓我無法觀察裏面的動靜。經我與開皇集團的岳總等人,緊急商議過後,一致決定——」

老梁聽的有些傻:「怎麼,必須得用這個辦法嗎?」

他雖然貴為實權副廳,但在破案、犯罪心理學方面,確實一竅不通。

領導嘛,只需下命令,派人去做事就好了。

「必須這樣。市局的白警官也在,她也贊同這個辦法。」

「這樣對岳、影響不好吧?」

「敢問梁廳,個人的名譽重要,還是兩條人命重要?」

身為嶺南陳家嫡系的陳魚兒,並不是太把老梁當回事,所以才敢用這語氣和他說話。

老梁依舊在猶豫:「那,為什麼不在病房門外喊呢?」

「這邊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很容易對犯罪嫌疑人心裏造成大影響,從而出現無法挽回的局面。」

陳魚兒繼續說道:「另外,我不贊成警方挺進住院部大樓。還有,警方的狙擊手,最好也別擅自行動。」

「好,那就按你們說的去做。」

梁副廳是青山警方在場領導職務最高的,具備一語定乾坤的決策權。

一旦採納了陳魚兒的意見,他就不再猶豫,馬上就擺手把局座招了過來,低聲和他如此這般的說了遍。

這誰出的餿主意啊,擺明了是在藉機諷刺岳梓童。

局座可是警方的老狐狸了,剛聽完梁副廳的吩咐,在呆愣了下后,立即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但他不說——

能夠把岳梓童的名聲搞臭,是他不大不小的心愿啊。

誰讓她和市局爭搶姑爺,還敢在眾目睽睽下,和局座劍拔弩張的來着?

強忍着要噗嗤一聲笑的衝動,局座用力點頭,馬上轉身,對眾手下擺手:「都給我過來。嗓門大的,我要嗓門大的!還有,把小喇叭也給我拿過來!」

十多個喊「六六六,五魁首」時能把屋頂掀翻的警察,立即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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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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