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哥,你跟我走

第396章:哥,你跟我走

孟子曰,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李南方在很小的時候,師母就把這段話告訴了他,並讓他牢牢記住,來鼓勵自己,與不公平的命運作鬥爭,並從不斷的磨難中,懂得苦中作樂,從而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在成長過程中,沒有誰是一帆風順,沒遭受過沉重打擊的。

不遭受磨難長大的男人,就是溫室里的花朵,噁心的要死,只配與女人一起爭奪養分與陽光,一旦遭遇外界的狂風暴雨,就會立即蔫掉。

梅花,都懂得香自苦寒來,更何況是真男人呢?

與李南方以前所遭受的重重磨難來說,被一個鬼女人,當做臭襪子般的狠虐,這不算事,他良心上,一點都不用遭受譴責。

至於身體上的劇痛——你妹的,你還有完沒完啊,怎麼揍起來沒完沒了的?

不懂得過猶不及,做人留一線,以後好相見的道理啊?

李南方格格的傻笑着,不住大罵着要操翻人家,如黃豆大的冷汗滴落中,慢慢沉下左肩,手抓住了樹榦,猛地一晃身。

喀嚓一聲輕響,被打脫臼的左臂,安上了。

這時候,鬼女人剛給他右肋下狠狠一拳。

疼痛還沒有擴散開來,目光早就獃滯的李南方,忽地大吼一聲,猛地轉身,狠狠一拳砸了出去,對着那張無比討厭的鬼臉!

砰!

李南方拼盡全力的一拳,狠狠打在鬼女人左臉頰上。

鬼女人大意了,真心沒想到,李南方都被虐成這熊樣了,居然還能反擊,一拳就被他打的倒飛了出去,足足三四米后,才重重摔在地上。

「草,真以為老子手無縛雞之力嗎?草!草!!」

一拳打飛女人後,李南方身子向旁邊山崖下摔去,及時用左手抱住了歪脖子樹,怒聲大吼著。

就像鬼魅那樣,鬼女人剛摔在地上,就騰空而起,疾撲過來,一把掐住了李南方脖子,越加幽藍的眼眸里,全是無法形容的憤怒。

「寶貝,你上當了。」

搶在鬼女人一拳打在他胃部之前,李南方抱着樹的左手一翻——黑黝黝的軍刺,宛如騰水蛟龍那樣,疾刺向她心口。

「啊!」

鬼女人大吃一驚,慌忙縮身,左手來推擋。

她手上戴有特殊材料織就的手套,軍刺誠然不會刺穿,但卻能順着她的虎口,迅疾滑向手腕,豁開了一道血口。

幸虧她反應及時,胳膊肘一拐,身形一晃後退,躲開了。

「真尼瑪的可惜。」

一擊必殺失敗,失去依靠又來不及抱住樹的李南方,恨恨罵了句,身子一歪,直直摔下黑黝黝的深崖。

老子一世英雄,算了,不吹了,這都快摔成肉餅了,還有什麼臉吹呢?

老子一世英雄——沒想到卻落得肉餅下場,師母聽到后,肯定會痛不欲生,小賤人呢?

她會不會哭?

呵呵,她怎麼會哭呢?

她會笑啊,因為她心裏只有她的扶蘇哥哥,老子這一命嗚呼后,她就再也沒有羈絆了,想怎麼對人發騷,就怎麼發騷。

好奇怪啊,老子臨死前,怎麼會想到她?

嘴裏,心裏還都是苦澀的酸味。

卧槽,這是醋吧?

仰面平平摔下山崖的李南方,看着漫天的繁星,苦澀的笑了下,閉上了眼。

老頭這老不死的說,人在臨死前,最好是閉上眼,那樣就看不到自己死後的丑模樣了。

在仰面摔向懸崖的一瞬間,李南方就想了這麼多,卻沒意識到,他為什麼會感受到心裏滿是苦澀的酸味。

世間的一飲一啄,都是天定。

就在前不久,親眼目睹岳梓童當着他的面,看到賀蘭扶蘇后淚流滿面的那一幕後,李南方愛情的心門,緩緩關閉,不再知道愛情是何滋味。

僅僅過了幾天,李南方在臨死之前,那扇心門居然自己打開,早就憋壞了的騷情,立即蜂擁噴濺出來,這才忽然想到了岳梓童,想到自己死後,她會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打滾鬼混。

心裏就酸酸的了,真心不甘。

但,這又有個鳥用?

人都快死了不是,還再想死後他小姨會投進誰的懷抱,絕對是吃了胡蘿蔔,瞎幾個操心。

別了,我親愛的小姨——李南方心中無比裝逼的,深情喊出這句話時,一條黑色的絲帶,入水蛟龍般疾飛而下,纏住了他的右腳腳腕。

鬼女人一震手臂,已經摔下三四米的李南方,就像一條沒事跳着玩舒緩筋骨的魚兒那樣,吧嗒一聲跌在了歪脖子樹下的草叢中。

李南方渾渾噩噩的睜開眼,很驚訝的說:「咦,摔死也不是很疼啊。」

「你沒死。」

鬼女人腳尖一挑,草叢中的黑色軍刺,被她抓在了手中,看着他淡淡地說:「我還不想讓你死。」

「謝了,寶貝。」

李南方額頭冷汗又冒出來了,堅強的笑着:「不讓我死,是為了讓我多受罪吧?」

「你再敢對我言語不敬,試一個。」

鬼女人低頭,打量着手裏的黑刺。

「好,那就試一個。」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睛:「寶貝,你到底被幾個男人啃,奶、子才這樣豐滿的?」

鬼女人依舊端詳著軍刺,卻抬腳,足尖好像鎚子那樣,重重踢在了肋下。

李南方被她踢的翻了個滾,嘴朝下啃了一嘴的泥:「噗!寶貝,脫下你鞋子來,讓大爺我看看你小腳美不美。」

鬼女人這次沒有動腳,卻幽幽嘆了口氣,問道:「李南方,為什麼要自討苦吃呢?」

「簡單的來說,就是犯賤。賤人,不都是喜歡自討苦吃嗎?」

李南方艱難的回過頭,看着她淡淡地說:「複雜點說呢,就是我這個人太好面子。別人越是給予我最狠的打擊,我的反彈性就越大。寧死不屈的烈士,說的就是我這種人了。」

「對不起。」

鬼女人盯着他,沉默片刻后,忽然給他道歉。

李南方楞了。

一時半會的,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個可怕到極點的鬼女人,居然給他道歉了,草。

「我不會再折磨你了。」

「最好是這樣。」

李南方想了想,說:「那我也不會再罵你了。」

鬼女人語氣重新變冷:「以後,最好不要對女人無禮。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李南方冷笑:「如果某個女人是瘋狗,咬我一口后,我還會抱着它親親,說你咬得好嗎?」

鬼女人長發隨風飄起,陰森問道:「你罵我是瘋狗。」

李南方針鋒相對:「那是因為,你做了瘋狗才做的事!」

鬼女人沒有再說話,又低下了頭。

人家李南方說的沒錯,如果她前些天晚上,不會假裝被他車撞了,把他虐個半死,他會把她當瘋狗看?

風,再次吹起鬼女人長發時,她說話了:「是你,先冒犯我的。」

李南方很好奇:「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

鬼女人淡淡地說着,晃了晃手中的軍刺,不屑的語氣:「這就是名揚天下的殘魄軍刺?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李南方抿了下帶血的嘴角,低聲說:「慚愧,是我讓它蒙羞了。不過我保證,如果它在它原主人手裏,你肯定會死的很壯觀。」

「為什麼要用壯觀這個詞呢?」

「任誰的身上,忽然多了十七八個血窟窿,向外竄血時的樣子,都會很壯觀的。」

「呵呵,你那麼誇大它主人?」

「他從來都沒有敗過。」

「那是因為,他沒有遇到我們。」

「除非你不是人。」

李南方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如果這把軍刺在謝情傷手裏,就沒有他殺不了的人。

「以後,會有機會領教領教他的。」

鬼女人說着,右手一甩,軍刺攸地化為一道烏光,擦著李南方左腳腳腕,深沒至柄:「我不和你鬥嘴。我之所以找上你,是想確認你是不是那個人。」

「和女人鬥嘴,是最無趣的事了,還不如對着島國明星自己擼。」

李南方接着道歉:「對不起,我又說髒話了。問你,你以為我是誰?」

鬼女人慢慢屈膝,單膝蹲在他面前,伸出右手,五指在他心口輕輕點着,畫着圈,已經不再幽藍的眸子,死死盯着他:「那個人的身體里,藏着一條可怕的惡龍。」

如果是放在平時,有人對李南方說出這句話,哪怕是他最最敬愛的師母,他的心,也會砰然大跳一聲的。

鬼女人為什麼,要用她冰涼的五指,在他心口來回點着,畫着?

就是在試探他的心跳!

如果李南方的心跳,稍稍有點異動,他今天可能就死在這兒了。

李南方的心跳,很正常,依舊那樣沉穩,有力,卻又古井水那樣,波瀾不驚。

可他本人,卻被嚇壞了,一個聲音在腦海中,仿似滾雷般那樣轟隆隆的閃過,她怎麼會知道,我身體里藏有一條惡龍!?

他最大的秘密被人說出來后,心跳卻沒有絲毫異常反應,那都是因為身軀內的黑龍,在極力壓制着,不許他露出半分破綻。

甚至,連他的瞳孔,都沒有絲毫反應。

所以,他才稍稍皺了下眉頭,不可思議的樣子:「什麼?扯了吧?還是看玄幻小說看多了,才會以為人身體內,會藏有一條黑龍。」

「你果然不是那個人。」

鬼女人鬆開手,喃喃自語:「奇怪,那麼他在信紙上畫上個黑色龍頭,又是什麼意思呢?」

「誰呀?」

李南方好奇寶寶的樣子,很逼真。

「和你沒關係。」

鬼女人說着,抬起他的左腳,掌心一推,咔嚓一聲輕響,關節複位了。

李南方抱怨:「就不能輕點?我給人複位時,都是先說話,來分散別人注意力,再動——卧槽,疼!對不起,我又說髒話了。」

鬼女人沒理他,放下他的右腳站了起來:「自己把右臂安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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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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