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7章 楊逍的記名弟子

第2337章 楊逍的記名弟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即便打死輕盈,她也不相信相貌那樣柔柔若水的柔兒,和李南方在一起時,會那樣的忘乎所以。

忘記了她是誰。

忘記了她現在哪兒。

忘記了她柔柔的體質,無法承受太久沉重的打擊。

她只哭。

就好像,這次過後,就是和李南方最後的生離死別。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這個柔兒有病。

但三浦輕盈卻能從她的哭聲中,聽出她有多麼的愛李南方。

她恨不得,化作清涼甘甜的泉水,被李南方喝進肚子裏,被他吸收,永遠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浪花終於不再翻騰時,月亮也已當空。

一切都變了,就連海風也南向北吹。

可很遠的天際,那顆星卻始終不時的驀然一亮。

漁船駛出了很遠,三浦輕盈悄悄的回頭,看向了那艘還在原處隨波浪起伏的橡皮艇。

是兩艘橡皮艇。

一艘橡皮艇上,躺着昏死過去的柔兒。

一艘橡皮艇上,卻站着個高大威猛的背影,還有兩個女人。

輕盈覺得,那兩個女人,應該是專門服務柔兒的。

而那個始終背對着柔兒的高大背影,則是她在大海上的守護神。

當兩個女人上了柔兒的橡皮艇,用白色被單把包起來,搖起船槳緩緩駛向白色搜救船時,那個高大的背影,卻始終矗立在那兒。

北風勁吹,漁船向南的速度越來越快。

很快,輕盈感覺那個高大威猛的背影,正要被水銀月色稀釋掉時,忽然有霸氣至極的嘯聲,自那邊驀然傳來——猶如猛虎下山,鼓盪著無邊的憤怒:「李南方,一年後,你若不回來,八百即便窮全村之力,也必殺你!」

上船啟動自動巡航后,就大字形仰面躺在甲板上的李南方,詐屍般蹭地蹦起來,看向那邊,嘴巴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月色下,李南方雙眼中,不住閃著邪惡的光澤。

但很快,眼神就平靜下來,木樁子般直挺挺的,仰面摔倒在了甲板上。

砰地大響,讓輕盈心臟劇跳,差點就要驚呼出聲:「啊,你莫要摔壞了自己。」

幸好,她及時忍住了。

因為她現在假裝在熟睡中呢,真要讓李南方知道她還醒著,會羞惱成怒的——

畢竟,他剛才在海水裏,和那個柔兒的行為,貌似不適合被人觀看。

三浦輕盈是東洋人。

東洋除了人狠話不多之外,和小電影有關的那個行業,也是相當發達的。

有人說,這個國度的空氣里,都瀰漫着那種因子。

那麼,三浦輕盈的思想再怎麼純潔,也會受到一定的污染,聽說過某鷹那樣的「高人」,那方面堪稱牛的乾淨。

但現在看來,某鷹比起李南方來,差了不是十八條街那樣簡單。

海水有阻力的,干點啥都費勁,他還折騰了那麼久。

「這還是個人么?他要是去拍電影,低於十個女人都不行。要是換成我的話,我肯定得直接死掉——啊,呸呸。三浦輕盈,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就在輕盈為自己的齷齪想法,而感到雙頰發紅時,耳邊忽然響起李南方低低的歌聲。

歌聲很蒼涼。

卻又特纏綿。

輕盈在網上聽到過這首歌,來自華夏,歌名叫《妹妹找哥淚花流》。

這首歌很老,但卻和此時的氣氛很應景:「妹妹找哥淚花流,不見哥哥心憂愁。心憂愁,望穿雙眼盼親人,花開花落幾春秋——」

「這首歌,他肯定唱過很多次。不然,他不會唱的這樣有感情。唉,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只是,他究竟要去哪兒,去找那位大姐?除了那位大姐,上島櫻花和那個柔兒后,他還有別的好妹妹?」

三浦輕盈心中想着,在歌聲的安撫下,困意越來越濃,很快就被淹沒。

她做夢了。

夢中,她變成了那個柔兒。

在水裏,原來可以幫那個柔兒,最大的節省體力。

太陽升起,又落下。

明月升起。

四周還是一望無際的水面,看不到陸地,連水鳥也沒有。

三浦輕盈雖說不知道現在來到了哪兒,也從不問李南方,究竟要到哪兒去,但卻知道已經來到了大海深處。

大海是神秘的,廣闊的,也是可怕的。

颶風,是大海深處的常客。

就憑輕盈家這艘破漁船,正常情況下,壓根不敢來大海深處。

一旦遭遇颶風,百分百會船翻,人喂王八——

可讓輕盈感到奇怪的是,他們出海這麼久了,別說是颶風了,就是半米高的浪頭,都沒遇到過。

彷彿大海因這艘破漁船,脾氣變溫柔了。

和昨晚那樣,李南方看着輕盈的眼睛,輕聲說她累了,需要休息時——輕盈,又看到了眼睛裏,那雙邪惡的眼睛。

於是,她就睡著了。

再於是,她就在午夜十分月正明時,醒來。

再再於是,她就又聽到了浪花四濺聲,自漁船一側傳來。

李南方又在做那事!

還是那個柔兒——不對,不是柔兒。

柔兒喜歡哭。

這個女人,卻在笑。

好像夜貓子那樣,嘎嘎的笑。

而且這個女人的聲音,也不是柔兒那種細聲細氣很溫柔的,而是帶有磁性的沙啞。

這笑聲按說該很難聽,可聽在輕盈耳朵里,卻感覺天籟之音,也就這樣了。

更何況,這個女人在笑時,還特肆無忌憚的喊啥多日不見,新姐我更年輕漂亮,也更厲害了吧?

那個柔兒是哭到昏迷,這個自稱是新姐的女人,卻是笑到放肆——

那個大姐,上島櫻花,那個柔兒,這個新姐。

三浦輕盈又在李南方妹妹找哥淚花流中,逐漸睡去時,心中這樣想:「他竟然霸佔著四個出色的女人,對別的男人來說,這就是資源掠奪,極大的不公平。況且,我也可能是他的菜。」

事實證明,輕盈小看了某人渣的魅力。

繼那個柔兒,那個新姐出現后,先後又有幾個女人來過。

有被他稱為城城的,有抱着他無聲哽咽半晌后才撕下正經偽裝的默然,有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怒斥他怎麼可以忘記她的靈兒,還有個據說是夜色老虎轉世的夜神——

「別對我說,我累了。」

月如彎鈎般出現的某個晚上,就在李南方第十八次翹首看向來時方向後,要對輕盈說她累了時,她搶先抬手,捂住了他嘴巴,憤怒的質問:「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李南方一呆,脫口反問:「我也不知道——你問這個幹啥?這個問題,和你有關係嗎?」

他那些好妹妹好像排著隊的先後出現后,三浦輕盈能明顯感覺到,這廝以往的暮氣,正在迅速減弱。

充滿活力的朝氣,每天早上輕盈睜開眼后,都能發現更上一層。

雖說他還是會呆坐在甲板上很久,輕盈卻發現,他會不時的笑一下。

笑容邪惡,還齷齪。

肯定是在回味昨晚的經過——

三浦輕盈懶得去想,主要是越想,就越煩,心中好像有個毛毛蟲,不住的爬。

每當想起來時,她就會迅速轉移注意力。

然後,輕盈就發現這廝的眼睛越來越亮,人也越來越年輕。

輕盈堅信,她並沒有看錯。

李南方比出海前,年輕了至少五歲以上。

男人和那麼多美女,夜夜笙歌,時間還那麼長,難道不該是迅速憔悴嗎?

這是輕盈百思不解的,早就想問問怎麼回事了。

只是擔心會被他知道,他在和那些妹妹們那個啥時,竟然都被她看到了。

直等李南方反問他有多少好妹妹后,三浦輕盈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確實和她沒關係。

她的小臉立即漲紅。

為掩飾衝動下的窘迫,她乾脆蠻不講理:「當然有關係。因為每晚,你們都吵的我睡不着。」

李南方又呆比了下,這才意識到他的某些不要臉行為,被輕盈發現,眉梢一挑:「咋,你沒睡着?」

三浦輕盈看向海面,撇撇嘴:「動靜那麼大!回答我,你究竟有多少好妹妹。我們究竟去哪兒找那位大姐。你和她們夜夜——為什麼,看上去反而越來越年輕。還有,你眼睛裏的那雙眼睛,究竟是什麼東西。還有,還有,你打算什麼時候那樣對我?」

李南方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他好像從沒仔細數算過。

他要去哪兒?

他也不知道。

但卻又偏偏知道去哪兒。

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奇怪?

卻真實存在着,因為他的人性不知道去哪,魔性卻知道。

魔性引導着他,根據那顆不時閃爍下的七殺前行。

當妖星不再閃爍時,就是他的終點。

也許,他找的那個人,身穿白衣特瀟灑桀驁的小模樣,負手站在一棵樹下,遠眺著大海的方向,在他無聲哽咽著走過去時,再淡淡的訓斥他怎麼才來,可讓本小姨知道啥叫望眼欲穿了。

那是李南方最希望看到的。

不論是他的人性,還是魔性。

冥冥之中,他感覺就是那樣,卻不敢去仔細想,怕仔細想后,那個人會消失。

他看上去越來越年輕,是因為黑龍回歸后,他全身都充斥着勃勃生機,用之不竭的動力。

這也是他夜夜笙歌,卻不憔悴的原因。

魔性是黑龍,而龍乃蛇,蛇性本淫,只要活着就不斷的需要異性。

李南方眼睛裏的那雙眼睛,就是潛藏在人性中的魔性。

也可以說,那是黑龍的眼睛。

柔兒等人沒出現之前,月亮升起后,就會激發黑龍本淫的特性,希望能霸佔朝夕相處的三浦輕盈。

可因為黑龍又怕李南方的人性會再次唾棄它,只能逐漸的試探——

黑龍讓三浦輕盈深陷睡眠后,先碰碰她的小臉蛋,摸摸她的小手,點倒即止,耐心觀察人性的反應。

人性沒太強烈的反應后,黑龍的試探尺度,就會越來越大。

終於,在柔兒出現的那個晚上,李南方解開了輕盈的衣服。

不過黑龍不喜歡和熟睡中的女孩子那樣,才偷偷放水,讓她半夜醒來。

這樣,一旦生米煮成熟飯,人性就算再反對,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柔兒來的特及時,算是幫輕盈躲過一劫。

只是,她躲過初一,能躲過十五嗎?

已經九天,李南方那些好妹妹都沒出現。

而他,終於破戒后,連續數個晚上開懷暢飲——早就形成了慣性,每當月升時,就會翹首以盼。

李南方在白天時的情緒,明顯不正常了許多。

三浦輕盈很怕。

李南方的妹妹們今晚再不出現,她可能就會遭到摧殘。

既然這樣,那麼她為什麼不主動點,問出早就想知道的事?

李南方不想和輕盈說那些事,在垂首沉默很久后,才抬頭說:「你放心,我不會動你。」

「為什麼?」

不等李南方說什麼,她撇了下嘴角:「切,鬼才信。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看我時的眼睛裏,就有邪惡——」

她剛說到這兒,閉上了嘴。

月光下,她看的很清楚,李南方的眼神清澈,沒有絲毫的邪意。

那雙藏在眼睛裏的眼睛,不見了。

可就在三浦輕盈呆愣片刻,剛要問問那雙眼睛去哪兒時,它又出現了。

比消失之前,更邪惡。

讓三浦輕盈嬌軀輕顫了下,下意識要後退時,李南方抬頭看向了那顆星,說話的聲音里,鼓盪著無盡的邪魅:「因為,有人在等我。」

誰?

三浦輕盈這個字眼還在舌尖,南斗七殺光芒爆增!

接着,就迅速黯淡了下去。

再也不亮。

站在斷崖前的楊甜甜,聽着下面不住拍打峭壁的海浪聲,看着月色下緩緩升起的迷霧,慢慢的張開雙臂,就像要縱身躍下去那樣,喃喃的說:「原來,是讓我在這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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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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