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4章 可怕的氣場

第2334章 可怕的氣場

李南方的名字叫李南方——

不叫滄海流星。

可三浦輕盈卻堅持喊他這個名字。

那晚安葬父親回來,發高燒深陷昏迷中后,三浦輕盈感覺回到了兒時,被父親抱在了懷中。

抱着她的人,當然不是三浦友和,是不放心她的李南方。

李南方去找她,並不是因輕盈是個美女。

如果他有那種齷齪的想法,和輕盈相處的那兩個月內,有無數的機會讓三浦先生去死後,再傷害她。

李南方放不下輕盈的真正原因,是這個思想單純的女孩子,陪他度過了最痛苦的兩個月。

那兩個月里,李南方沒和她說一句話。

三浦輕盈卻把她能說的,都說給他聽。

女孩子在失去母親后,有很多話不方便和父親說,卻能說給朋友。

是的。

三浦輕盈就是把李南方當作了朋友,把她開心,不開心的那些話,都說給他聽。

閑暇時總是呆坐在船尾盯着大海深處的李南方,有沒有把輕盈說出來的話,聽進去?

這不重要。

她只要能找個人來訴說。

他只要能有個單純的朋友,陪着。

甚至,後來李南方發現輕盈對他的感情,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朋友,而是帶有了一定的情愫,他死灰般出心態,都沒絲毫的波動。

他以為,他不會在意輕盈的存在。

他錯了。

他在安慰過上島櫻花,決定還是要去大海上流浪后——剛走到海邊,就感覺到了孤獨。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個女孩子,總是對他說那些很幼稚的話。

聽着她軟軟的聲音,他才會感覺,他還是個活着的人。

其實只要李南方一個眼神,就能讓上島櫻花放下一切,追隨他一起出海。

李南方不會那樣做。

他不許深愛着他的任何一個女人,再陪着他痛苦。

「一年。再給我一年的時間。我要是還沒她的消息,我就帶你回八百,再也不出來。」

當那顆星,驀然亮了下,綻放出妖異的光芒時,李南方又想到了對上島櫻花說過的這句話。

上島櫻花喜極而泣。

她那雙滿是淚水的眸子,也和這顆星般的亮。

李南方微微笑了下,回頭看向了三浦輕盈,說:「我看到了。」

三浦輕盈又問:「它為什麼忽然亮了下?」

「因為它覺得,你累了,應該去休息了。」

「我不去。」

輕盈從高燒中清醒,發現她又回到父親的漁船上,在大海上飄蕩,那個不算魁梧,卻相當強壯的背影,就在她睜眼可看到的后,喪父后的無助惶恐,瞬間就隨風而去,重現嬌憨本色。

這些天來,漁船始終在大海上漂蕩。

輕盈卻從沒問過,船要駛向何方。

因為她也很清楚,李南方只是在尋找一個不可能出現的奇迹,無論去哪兒,都行。

同樣,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輕盈壓根不會在意去哪兒。

最好呢,是一輩子都在海上漂蕩。

唯一讓輕盈不滿的是,每當李南方說她累了,該去休息時,她就會睡過去。

她為什麼會這樣聽話?

李南方每每柔聲說出這句話時,她都會忍不住去看他的眼睛,然後就會看到——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是什麼呢?

輕盈不知道。

因為每次不等她看清楚,困意就會潮水般的湧來,讓她連哈欠都打不完,就軟軟靠在他懷裏,甜甜的睡過去,夢回兒時艷陽下的草坪上,在父母的看護下,咯咯銀鈴般的笑着,追逐蝴蝶。

等她從酣睡中醒來時,太陽已經升起。

無論她用多大的力氣去回憶,都無法想到從李南方眼裏看到的那個東西。

她只會看到新鮮的飯菜,和淡水。

是誰,送來的這些東西?

輕盈很想知道,也多次問過李南方,他就是不說,哪怕擰着他耳朵,用小白牙咬他的肩膀,都不說。

問的次數多了后,輕盈也懶得再問。

她只希望,今晚在她很開心時,別再中了他的邪,再睡過去。

可她剛嬌憨的反對,就從李南方的眼睛裏,看到了那個東西。

黑色的,霧氣。

人的雙眼裏,怎麼會有兩團黑色的霧氣?

這明明是在黑夜中,輕盈為什麼還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到這兩團,黑色的霧氣?

這是她每次迅速被潮水般的困意給淹沒瞬間,本能升起的疑問。

這次也是——

不,不是。

輕盈除了第不知多少次,看到那兩團黑色霧氣后,還有了新的發現。

李南方眼睛裏那兩團黑色霧氣中,還——隱藏着一雙邪惡的眼睛。

那雙邪惡的眼睛,在和輕盈對視時,沒有絲毫的敵意。

只有無盡的垂涎。

這種輕盈從沒接觸過的垂涎,又是什麼東西呢?

三浦輕盈沉浸在安寧睡鄉中的腦思維,再次緩緩轉動起來時,那雙邪惡的眼睛,立即從心底浮上。

然後,她就聽到了急促的呼吸聲。

再然後,她就感覺到一雙手,微微顫抖著,在她身上緩緩遊走着。

大海,孤舟,李南方。

除了李南方之外,還有誰趁輕盈被他奇怪催眠后,冒犯她?

「怪不得他說放不下我,要帶着我出海。怪不得,每當他說我累了時,我就會睡着。原來,他只是希望我在陪他漂蕩時,能給他『解悶』。呵呵,流星,你這又是何必呢?其實只要你要,我就會給你。因為現在,我的世界裏除了你,就一無所有。」

三浦輕盈心中苦笑了下時,突然聽到一聲低沉的汽笛聲,自很遠處傳來——嗚!

李南方急促的呼吸,在她身上遊走的手,立即停止。

也就是三秒鐘后,閉着眼的輕盈,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李南方,在抽他自己的嘴巴。

在他被汽笛聲驚醒,發現他在做什麼后。

「我的愚蠢,已經害死了小姨。你,還想我害死誰?」

聽李南方這樣說后,三浦輕盈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剛要悄悄睜開眼看看時,眼前又驀然,浮上那雙邪惡的眼睛。

死死的,盯着她!

她不敢睜眼。

她只能聽李南方繼續說:「你敢再蠱惑我,我會讓你後悔,你也是愚蠢無比的。」

「那個『你』,究竟是誰?」

三浦輕盈下意識這樣想時,那雙死死盯着她的邪惡眼睛,消失了。

她悄悄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午夜的明月。

輕盈怎麼會看到午夜的明月?

自從她和李南方大海上無頭蒼蠅般漂泊后,她可從沒看過午夜的明月。

當然,她也從沒在午夜中醒來,發現被李南方非禮,感受到那種說不出的邪性氣,聽他說出那些話。

難道說,李南方有着雙重人格?

白天,和晚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三浦輕盈的想法,雖然不正確,卻距離李南方的秘密不是太遠。

甚至,她都在瞬間領悟到,在她安葬父親那晚發高燒后,李南方出現,是被他另外一個人格左右。

兩個月的時間,他另外那個人格,已經習慣了輕盈在身邊。

同樣,他那個人格每晚,都會對她做點什麼。

只是他另外一個人格,又不許。

輕盈上學時,就曾經在書上拜讀過雙重人格的事,知道這種人很危險。

想通這些后,輕盈有些怕——

她真怕李南方壓不住可怕的那一面,會撲上來傷害她。

女孩子主動把她交給男人是一回事,被男人欺負,卻又是另外的感受。

尤其李南方正值身體,精神最為強壯時,連續數月的無性生活,勢必會讓他難以忍受。

強壯男人生理上的正常需求,是毅力無法控制的。

尤其當前一艘孤舟,孤男寡女整天耳鬢廝磨后,李南方對輕盈心生邪念,也就很正常了。

嘩,嘩啦。

就在輕盈有些怕,連呼吸都不會了時,耳邊傳來船槳滑水的聲音。

她悄悄滾動眼瞳,眼角餘光看向船舷右側,就看到一艘橡皮艇,從遠處悠哉悠哉的劃了過來。

數百米外的海面上,不知何時停了一艘白色的海上營救船。

船上沒有燈光,也沒人在甲板上走動,就像一艘從海底冒出來的鬼船。

輕盈眼眸再轉時,才隱隱看到船頭上,站着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雕塑般那樣不動。

只等那艘橡皮艇,安全接近輕盈的漁船后,那個身影才轉身,消失在了水銀般的月色下。

皓月當空。

月色如銀,灑在橡皮艇上。

一個白色的人影,從橡皮艇里站了起來。

「哦,我知道了。這是上島櫻花的人,每晚都在我睡着時,來給我們送蔬菜淡水。」

三浦輕盈想到這兒時,又覺得不對。

因為從橡皮艇內站起來的那道白色人影,是個女人。

月光下,輕盈看的特清楚。

白色的長袍,纖細的腰肢間,卻扎著一條黑色的束帶,烏黑秀髮被一根白綾,束在腦後。

披麻戴孝。

三浦輕盈想到了這個成語。

披麻戴孝的女人,其實更像個女孩子,尤其那張乾淨的巴掌小臉,帶着十八歲高中生的呆萌——但她看着李南方的眼睛,卻包含着太多的激動,哀傷,哀怨和渴望。

「這個長相柔柔的女孩子,是誰?她和李南方,又是什麼關係?」

三浦輕盈緩緩轉動的腦思維,運轉到這兒時,就看到李南方默默的轉身,背對着柔柔的女孩子,低聲說:「柔兒,你一個人駕船這麼遠,很危險的。我已經說過多次了,請你們給我一年的時間。如果,我還沒找到她,我就會帶你們回八百,永遠不再出來。」

柔兒微微點頭,聲音輕顫:「我、我知道的。我也很開心,你終於想通了。我、我過來,只是想你。想,想看看你。你別不高興,我放下東西后,馬上就走。」

她是李南方的女人。

她很愛他。

要不然,她不會這樣語氣和他說話。

沒想到,他身邊會有這麼出色的女人。

他要找的那個女人,又會是多麼的出色——完全是出於女性的本能,三浦輕盈迅速分析出了這些。

她覺得,如果她是李南方,即便因某個女人的不幸再怎麼悲傷,也不會捨得柔兒這樣的女孩子,為她如此傷心。

李南方卻無動於衷,沒有說話。

柔兒從橡皮艇內搬起一個箱子,嬌軀前傾,費力的向漁船上舉。

糟糕!

一看她這動作,三浦輕盈心中就暗叫了聲糟糕。

這個柔兒,明顯沒有在海上作業的經驗。

這是海面上,不是陸地,她這樣子舉東西,只會讓橡皮艇迅速後退,讓她掉進海中。

果然,輕盈暗叫糟糕的聲音未落,就聽柔兒驚叫一聲:「啊!」

噗通。

水花四濺,柔兒連同一箱子的食物,都掉進了大海中,迅速下沉。

還沒等輕盈做出第二個反應,頓覺眼前黑影一閃,原本坐在甲板上的李南方不見了。

她連忙坐起來,抓住船舷向下看去。

很快,她就看到李南方抱着柔兒,從海水中冒了出來。

柔兒在哭。

哭着用雙手,用力捶打李南方的胸膛。

她只哭,不說話。

李南方也不說話,只是游到橡皮艇前,就像舉起絕世珍寶那樣,把柔兒小心的放了上去。

柔兒停止了哭泣,眸光獃滯,看着游到漁船前的李南方,就在他剛要縱身上船時,忽然問:「南方,你要壞了這個女孩子的清白嗎?」

已經抬腳的李南方,聞言動作僵住,獃獃看向了慌忙閉眼裝睡的三浦輕盈。

三浦輕盈的衣服,有着明顯被解開過的痕迹。

陪着他沉默半晌,柔兒站了起來,抬手解開束腰的黑帶,柔聲說:「南方,你能忍。它,忍不了。過來,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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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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