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活着的無奈

第1520章 活着的無奈

臉皮再厚的男人,也不喜歡被人看到他趴在女人身上的樣子。

這些不經許可就擅闖進來的人,讓李南方很不滿意。

天大的事,就不能等他從美女身上爬起來,找點什麼東西遮住身子再說嗎?

可人家已經進來了,李南方覺得就算厲聲呵斥他們都滾粗,貌似也不會有誰會聽他的話。

他根本不用回頭,僅僅是根據敏銳的第六感,就能清晰地察覺出,他被危險鎖定了。

一個想搞掉他的人,會聽他的話嗎?

不會。

所以李南方唯有暫時拋棄顏面,腳尖挑起了一件衣服。

這件貌似開叉褲裙的衣服,是沈雲在的褲子。

原本是白色的,因為上面濺滿了巨蟒的鮮血,變成了紅色。

李南方的衣服,都被巨蟒的胃酸給腐蝕,又在剛才和沈雲在的激戰中,被她撕成了一片片的,實在沒法穿了。

所以一件開叉了的褲子,當然不夠兩個人穿的了。

僅僅只夠李南方遮住胯間重要部位,找回幾分文明。

可問題是,李南方如果把褲子纏在腰間,那麼沈雲在就要坦露在別人目光下了。

女孩子,可是比男人更需要文明的。

但當前李南方能拿到的衣服,就只能是這一件了。

那麼,該給誰用這件破褲子呢?

李南方實在不習慣光着屁股和人打交道,又不忍心讓沈雲在坦露在別人面前——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李南方左手抱住沈雲在的後背,稍稍抬起,右手變成一匹長布的褲子,就從她腰肢後面纏過,再纏過他的腰,從中間系住。

也可能是心靈啊,身體相同著的緣故,沈雲在在李南方稍稍用力抱起她時,就很配合的摟住了他脖子,方便他用最快的速度,把兩個人的下面包住,再緊貼在他胸口。

可她的雙腿,卻依舊纏在李南方身上。

於是,兩個被一塊破布纏繞的男女,就始終保持某處緊密相連的極度淫靡姿勢,從充當了一個多小時席夢思上的蟒身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時,李南方很自然的用手,托著沈雲在的臀瓣,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緩緩地轉身,看向了鐵門那邊。

鐵門那邊的三個人,都滿臉呆逼的樣子,獃獃地望着他們。

他們發獃,肯定是因為看到了一條可怕的巨蟒。

但最重要的,則是這對男女當前的淫靡姿勢,實在讓人看到后,無法不發獃。

儘管他們也很清楚,這是李南方能想到最後的辦法,用一條遮羞布,來極度挽留最後的文明了。

「是、是大伯。」

雙手摟着李南方脖子,雙腿纏在他身上,緊貼在他懷裏的沈雲在,微微側臉,飛快地向後看了眼后,臉蛋就刷地通紅,慌忙閉上了眼。

李南方不知道門口那兩個男人,哪一個才是沈雲在的大伯。

他只是在看到段香凝后,眼裏浮上明顯的喜色后,就很快就被尷尬所代替,用唯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悄聲說:「你最好是假裝昏過去。」

假裝昏過去,才是此時避免尷尬的最佳辦法。

冰雪聰明的沈雲在,立即就「昏過去」了。

「香凝,你來了。嘿嘿,兩位好。你們誰發揚下助人為樂的風格,去幫忙拿兩件衣服過來?」

李南方滿臉訕訕地笑了下,又看着李名都,用很誠懇的語氣說:「你能把刀子拿開嗎?我老婆的皮膚很嫩,你一個不小心,就能給她劃破的。」

進來就獃獃望着這對男女的李名都,這時候才驀然驚醒,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不該被他看到的,當然是和李南方以極度淫靡姿勢緊貼在一起的沈雲在了。

無論沈雲在是因為何種原因才被投進七號房的,但她終究是備受漢城沈家全家呵護的小公主,可不是他一個下人能褻瀆的。

驀然驚醒后的李名都,馬上就低下了頭,對李南方的可笑要求,聽而不聞。

李名都不說話,有人替他說。

當然是沈存冒了,陰惻惻地笑了下,緩緩地說:「想讓他拿開刀子,其實很簡單的。你只需答應我三個要求,我不但會讓人拿開刀子,還會派人把她,還有黑洞那邊的小姑娘,一起安然無恙的送回華夏。」

「唉,我不用費腦子,也知道你這三個問題對我來說,肯定很過分——」

李南方剛說到這兒,總算從眼前這驚人一幕中清醒過來的段香凝,嘎聲打斷了他的話:「南方,不要答應他!」

「南方?」

李南方雙眼微微眯起,看着臉色煞白的段香凝,問:「你能告訴我,我究竟是叫葉沈呢,還是該叫李南方?如果我該叫李南方,那麼為什麼你給我看的身份證,咱們的結婚證上,都是叫葉沈呢?」

「你、你叫——」

段香凝張嘴說出這三個字后,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她很想告訴他,你叫李南方。

可話到嘴邊,卻又猶豫了。

如果她這樣說,就等於她以前是欺騙他的。

這時候說出真相,無論是對李南方,還是對她,對段零星,都不是好事。

就在段香凝張口結舌時,李南方就聽懷裏的沈雲在,輕聲說:「你叫李南方的。木子李,北雁飛南方的李南方。」

對一個人的看法,男人和女人的心態改變,有着天壤之別。

男人要是認定某個人後,是絕不會輕易改變態度的。

女人則不同。

反覆無常是她們最大的特點。

不過,凡事都有特例,也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

也有意志堅定的,比方沈雲在。

毫無疑問,她最愛的男人是段儲皇,而她又是一個思想比較傳統的,在被漢姆綁架之前,總以為是非他不嫁的。

甚至,在被漢姆放回來,惡作劇讓李南方奪走她的清白,她覺得自己被玷污了,再也配不上深愛的男人,才暗中發誓這輩子要死死纏着他,給他生個孩子來報復他之後,依舊被段儲皇的深情給打動,決定放棄仇恨,安心去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可誰能料到,就在沈雲在剛下定決心時,卻被投進了七號房。

在這兒,她經歷了不堪回首的驚恐,荒唐。

她剛清醒過來,就清晰的意識到,她瘋狂時都發生了那些事。

如果不是李南方的出現,她做鬼都會夜夜哀嚎。

還有什麼事,能比女孩子被野獸摧殘致死,更悲哀的事嗎?

李南方雖說是被她恨到骨子裏的人渣,可他終究是個人的。

所以,沈雲在應該感激他。

尤其想到她和他的兩次交合,都是在春毒的催動下——沈雲在唯有無力的認命,覺得這可能就是老天爺的安排。

要不然,她總共和李南方見了兩面,卻都是以相同的方式呢?

更何況,她現在正和他以極度淫靡的姿勢,緊緊相連在一起,被大伯等人「圍觀」。

事已至此,她如果還不接受李南方,依舊執著的追求她的愛情——暫且不說段儲皇當前正深陷絕密軍情被泄露的風浪中,無法自保,就連她也清晰的,絕望地的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結束了。

以後,她都只能是李南方的女人。

如果她還有勇氣活下去的話。

她為什麼不勇敢的活下去呢?

她必須活下去。

就為她被原本那麼疼愛她的爺爺,投進七號房內,任由她差點被巨蟒糟蹋的殘酷現實。

這其間,肯定有爺爺不得不這樣做的隱情。

但再大的隱情——沈雲在也不覺得,這是導致爺爺放棄祖孫親情,以近乎於滅絕人性的行為,來對付她的理由。

在她被投進七號房時,她就已經被漢城沈家所拋棄。

既然她被以這麼滅絕人性的方式拋棄了,那麼她為什麼還要以沈家人而自居呢?

沈家對她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遠遠比不上他們對她滅絕人性的傷害。

所以,她要活着。

勇敢地活下去。

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漢城沈家其實有多麼的卑鄙。

她最大的仇家,就是沈家!

沈雲在要報仇。

一個當初被李南方玷污清白,就想嫁給他,再給他生個孩子來亂、輪報復他的女孩子,在遭到親人滅絕人性的拋棄后,如果能因血脈親情、養育之恩而忍氣吞聲,才奇怪呢。

有些女人的心眼,天生就只有針尖那麼小。

千萬不要得罪這種女人,要不然她會讓你無比後悔,當初怎麼就得罪了她。

很遺憾,沈雲在就是這樣的女人。

所以在她清醒過來后,那滿腔的仇恨,就對準了她的家族,她的親人們。

她沒覺得有這樣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總不能只允許你不仁,卻不許我不義吧?

就因為這樣,沈雲在的心態才在最短時間內,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把李南方當做了她生命中的男人。

也是這個原因,所以她才在發現李南方竟然不知道他是誰后,立即敏銳的察覺出了什麼,這才小聲提醒他。

聽到她這樣說后,李南方低頭看了她一眼,笑了:「我究竟是誰,現在好像並不重要啊。重要的是,要想你大伯放開香凝,我就要答應他三個條件。」

「你一個條件都不要答應他。」

沈雲在用力咬了下嘴唇,忽然挺身向上,和他額頭抵著額頭,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因為我敢保證,他要求的這三個問題中,肯定有一個是讓你去死——」

「雲在!」

沈存冒的斷喝聲中,帶着明顯的怒氣:「你在胡說什麼?」

「是我胡說嗎?」

沈雲在回頭,目光冰冷地看着沈存冒:「大伯。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伯了。大伯,你不要看着別處,你該看着我,看着以前被你們寵愛的小公主,是以何種的醜態,出現在你面前的。」

「雲在,你先聽我解釋。」

沈存冒沙啞的說着,艱難地看向了沈雲在,剛要說什麼,卻看到她身子忽然往下落,接着又抬起。

她的下巴昂起,微微閉上雙眸,發出了醉人的喃喃聲:「李、李南方,如果你還是個真男人,你就該很清楚這樣玩兒才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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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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