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8章 有些事死都不能說出來

第1468章 有些事死都不能說出來

陳魚兒曾經和李南方說,在她沒出去之前,沒誰會來段儲皇的房間內。

所以,她讓李南方可以撒著歡的玩兒她。

本來也確實這樣。

如果段零星沒事要找李南方商量的話。

去段香凝房間去找李南方,卻沒看到他的段零星,問了某位家政「阿姨」后,才知道他來大哥這兒了。

結果等她來了后,才發現段儲皇根本不在,倒是在門外時,就偷聽到陳魚兒倆人在談交易了。

聽到這些后,段零星心裏莫名的不舒服。

很生氣。

所以才沒有在破門而入后,怒叱李南方是個臭流氓,只是受不了他說的那些話。

李人渣不管不顧的走了,段零星真想追過去——恨恨地跺了下腳,又覺得還是先搞定陳魚兒再說。

她這樣子也太丟人了,段零星真怕就此離開后,再惹出什麼事端。

「你不覺得丟人嗎?」

陳魚兒恬不知恥和她對望的眼神,讓段零星覺得特彆扭。

陳魚兒沒說話。

嘴裏塞著抹布呢。

「我剛認識你時,覺得你還是個很優秀的。現在才知道,你原來是這麼不要臉。」

段零星走到床前,拽出陳魚兒嘴裏的抹布,又拿起了剪刀。

咔嚓咔嚓幾聲響后,段零星把麻繩剪斷後,又順手從旁邊衣架上拽過段儲皇的一件襯衣,扔在了她身上:「趕緊地穿上衣服,滾出去。以後,都不能再來這間屋子半步。」

任由衣服砸在身上后,又順着綢緞般的皮膚滑落後,陳魚兒晃着被麻繩勒疼的手腕,依舊滿臉不在意的樣子,淡淡地問:「你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嗎?」

「不是。」

雖說段零星一點都不願意說這兩個字,可她必須得說出來。

「既然你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那麼就沒權利趕我走。」

陳魚兒說着躺倒在床上,隨手扯過毛毯蓋在身上,盯着天花板說:「還有,我沒覺得我這樣做有什麼丟人的。你該聽我說過了,我這樣做只想讓自己心安些。我已經鑄成了大錯,為了心安做這些,有什麼丟人的?反倒是你,丟人都不自覺。」

「胡說八道,我哪兒丟人了?」

段零星抬腳,在床沿上狠狠踢了一腳。

她越是這樣氣急敗壞,陳魚兒就越淡定。

眼眸一轉,看着她笑了下,悠悠地說:「你喜歡你姐夫。」

「你這是在放、放屁!」

段零星呆愣了下,終於在憤怒中說出了某個不文雅的字眼。

陳魚兒騰地從床上翻身坐起,看着她,速度奇快的問道:「如果你不喜歡他,你剛才就不會在他折磨我時破門而入。因為我可是段家的罪人,剛才又是咎由自取,被段家的外姓人折磨,你只會感到解氣,盼着他真那樣做才對。絕不會因此氣得臉色鐵青,怒叱他不是個人。」

「我、我阻攔他,只是不想看到他欺負女人。」

段零星還是很生氣,可她反駁時的聲音,卻低了很多。

陳魚兒冷笑:「哼哼,大家都是女人,天生在這方面就有着敏銳的感覺。你騙不了我的,也別否認。反正我又不稀罕管你是不是真喜歡他,我只是說出我的感覺罷了。」

段零星用力咬了下嘴唇,眼神有些閃爍地說:「你胡說。我是昨晚才認識他的,他又是香凝姐的丈夫,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愛情這東西,可不分認識時間長短,也不管愛上的人是不是姐夫。它該來時,就會來。就像我在看到儲皇的第一面,就覺得我非他不嫁了。」

陳魚兒說到這兒后,眼眸黯淡了下來:「但我現在無論嫁給誰,都不能嫁給他了。」

段零星沒說話。

歸根結底,她和段襄不是一路人。

她有着段襄沒有的單純,和善良。

從陳魚兒的眼眸變化中,段零星能看出徹骨的悔恨,和痛苦,實在不忍再打擊她了。

可她又懷疑陳魚兒說的這些話。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李南方呢?

別忘了,他們可是昨晚才認識的。

他又是段香凝的「丈夫」,算是她姐夫了。

儘管,她在早上時忽然鬼上身,主動為他做了那麼丟人的事。

就在段零星心裏想着這些,本能的盯着地板出神時,就聽陳魚兒又說道:「段零星,說實話,所謂的段家四鳳中,我看也就是你能成些氣候。別感激我,我也不是在恭維你。」

「哼,我稀罕你的恭維嗎?」

段零星冷哼一聲,故作不屑的樣子。

陳魚兒也沒在意她的態度,只說她想說的話:「我高看你一眼,不是你有多麼的優秀,而是其他三風的缺點更加明顯。

段香凝肩負段家權力北渡的重擔,在段家的大力支持下,數年間卻只能玩轉陸家那種小門小戶,可謂是個標準的腦殘。

段襄雖說四風中功夫最高的,心也最狠,但卻是心胸狹窄之輩,尤其不知天高地厚,分不清哪些人能惹,哪些人又不能惹。

至於段寧,可能是受了段香凝的傳染,非但智商堪憂,而且還又膽小怕事,也就能在段家耍耍小姐脾氣罷了。

你么?

呵呵,段零星,知道我為什麼要高看你一眼嗎?」

要不是被這個問題吊著胃口,段零星早就翻臉了。

儘管她也承認,陳魚兒所分析的三個姐姐,確實很透徹。

看到她只是咬牙,卻不說話后,陳魚兒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了,笑了下:「你唯一比你三個姐姐強的地方,是因為你心思單純,又善良。也正是這兩個優點,才能讓你在段家四鳳中出類拔萃。而且更重要的是,心思單純且善良的女孩子,運氣一般都會好些。」

段零星總算可以說話:「呵呵,沒想到大名鼎鼎地嶺南陳五,還有當神棍的潛質。」

陳魚兒淡淡地回應:「錯。

我能看出這些,不是我有神棍的潛質,而是我天生就能看透別人的本性。

要不然,我也不會年輕輕就身居軍情要職,創下嶺南陳五的名頭了。

同樣,當年如果我沒看出儲皇是百年難見的英才,我會對他這樣痴情么?

可惜,我卻親手毀了他。」

「哈,你說的好像真得那樣。」

段零星哈的一聲笑,忽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嶺南有很多人,都懂得玄門之術。你能有這本事,也應該被某個高人調教過。」

陳魚兒嘴角抿了下,沒說話。

這也算是默認段零星說的沒錯了。

段零星來興趣了:「問你個事,你看人一直都是這樣准嗎?」

「也有看不透的時候。」

陳魚兒搖了搖頭,開始穿襯衣。

「誰?」

「你的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

段零星一呆,接着醒悟她是在說誰了,登時羞怒的罵道:「胡說——你怎麼看不透他了?」

「他就像是藏在一團迷霧中。」

陳魚兒扣上襯衣的最後一顆紐扣,抬頭看着窗外,聲音忽然變得空靈了起來:「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本覺得他很平凡。可在看他第二眼時,他的樣子就變了。」

段零星有些驚訝:「他會變臉?」

眼眸橫掃,看了眼段零星,陳魚兒真想罵出「白痴」二字。

話到嘴邊,忍住了,搖頭說道:「不是。我說他的樣子變了,那是因為他的面相命格忽然變了。而不是他的五官,出現了什麼變動。」

玄門中講究,人這一輩子的命運好壞,都隱藏在五官中。

這就是所謂的命格。

一般來說,人在過了束髮之冠的年齡后,命格就已經成熟,不會輕易改變了。

宋時有個書生,在趕考途中去某山上的寺廟中遊玩時,主持只看了他一眼,就大吃一驚,說他陽壽將盡,三個月後必定挺屍,還是趕緊回家準備後事吧,別去京城折騰了。

書生聞言大驚,當時就差點嚇尿了。

主持沒興趣和個將死之人多嘰歪什麼,拿了個破碗出去化緣了,書生都不知道,只是跪在佛像前發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婦人來求佛。

婦人走後,書生才看到旁邊的蒲團上,多了個包袱。

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對玉如意。

雖說書生時日無多,卻又擔心失主在不慎丟失這對價值不菲的玉如意后,會因找不到而心急,於是就抱着包袱在旁邊等。

果然,天快黑了時,那個曾經來求佛的婦人,哭着跑回來了。

看到空蕩蕩的蒲團后,婦人尖叫一聲就要裝死在香案上,幸虧被書生及時攔住,再拿出玉如意來問她是不是為丟失這個才尋死覓活的。

原來,婦人的丈夫生病了,着急用錢看病,她在拿着玉如意去城裏典當時,路過寺廟順便給丈夫求保佑,結果走的匆忙,丟了東西。

重新找到救命的玉如意后,婦人當然是對書生千恩萬謝,差點當着佛祖的面,對他以身相許了。

書生自然是義正詞嚴的拒絕了。

打發走婦人後,書生才慢悠悠地下山,準備收拾下回家準備後事。

半路上,遇到了化緣會來的寺廟主持。

主持看到他后,再次大吃一驚,連說他趕緊進京趕考,千萬別誤了時間,因為他將來可能會做到宰相。

對此,書生嗤之以鼻,說老賊禿這是在玩人呢,上午還說他陽壽將盡,傍晚又說他能出將入相,壽長八十二了。

主持連忙解釋說,他可不是玩人,是因為書生的五官命格變了。

上午時,書生確實是一副短命鬼的命格。

但傍晚時,他的命格中卻依附了大陰德,肯定是做過好事,命格才改變了。

書生也懵逼了,說他剛才確實學雷鋒叔叔做過好事——事實證明,主持說的一點都沒錯,書生進京趕考後,高中三甲,最終位列宰相,高壽八十二歲。

陳魚兒正是仗着這個本事,才創下了嶺南陳五的大名。

只要陳五想看某個人,就沒看不透的。

但在遇到李南方后,她卻茫然了。

普通人,就算是命格能變,但一輩子最多也就是變兩次。

李南方的命格,卻是瞬息萬變。

讓她怎麼看,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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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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