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3章 月上中天之他會老去
今晚,對段家來說,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陳魚兒對此早就有所心理準備。
只因她就是這個不平靜夜晚的總導演。
按照她的安排,當她所在單位軍情處接到那份匿名郵件后,即便反應再怎麼神速,也得用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安排某些行動。
畢竟疑似泄露重大軍機的可疑者,可是大理段氏的第三代家主。
軍方必須再三確定后,才能做出行動。
唯有這樣,才符合陳魚兒的安排。
可郵件剛被讀取幾分鐘,那邊不但有一連串的汽車,正在這邊風馳電掣而來,關鍵是陳魚兒所收到的郵件里,清楚表明早在八十七分鐘之前,軍方就發現絕密情報泄露了。
「不可能!」
看完郵件后,陳魚兒失聲驚叫。
絕對不可能!
八十七分鐘之前,軍方怎麼可能會得到軍方絕密文件,會被段家某人所泄露了呢?
段家雖說男丁稀少,可家族卻很大,所以每個人都能是「段某人」。
可除了段儲皇之外,還能有哪個段某人,能被軍方懷疑把絕密文件,泄露給了一個叫沈雲在的女孩子?
郵件里,把段某人和沈雲在的關係,說的是清清楚楚。
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的那張照片后,陳魚兒就覺得腦子嗡地一聲巨響。
腳下一個踉蹌,身子晃了晃。
要不是她本能的及時伸手,抓住護欄,還真有可能會一頭紮下懸崖。
照片上,赫然是段儲皇和沈雲在用企鵝的聊天記錄。
還有那句讓陳魚兒心痛不已的情話:「不愛江山,愛美人。」
陳魚兒敢用她的腦袋來作擔保,她在給軍方發送郵件時,絕沒有把這句話截圖發送。
但軍方發給她的郵件里,卻帶有這幅圖片。
「黑客!」
身子再次晃了下的陳魚兒,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就在她發現段儲皇和沈雲在的聊天記錄,因此而心痛不已時,有黑客入侵了他的電腦。
本來,依著陳魚兒身為軍情處超級黑客的身份,在黑客入侵段儲皇的電腦時,肯定能有所發現的。
但她卻沒發現。
有可能是她當時心亂如麻,還有可能是她趴在書桌上,不知不覺的睡過去時,黑客入侵了。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就在她把精心修纂的絕密資料,當做段儲皇忠於愛情的紅心,發送給沈雲在時,黑客極有可能竊取了真正的絕密資料,又發到了南韓那邊。
「是,是誰做得這件事?」
陳魚兒醒悟過來后,倚在護欄立柱上,緩緩蹲坐在了地上。
她雙手抱住了腦袋,痛苦的閉上了眼。
她已經無法查出是誰做的這件事了。
因為在她給沈雲在發送修纂的絕密資料后,就銷毀了段儲皇那台電腦上,所有的數據。
永遠都無法恢復。
這叫死無對證!
她要讓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段儲皇,找不到「絕密資料」何時泄露,又是誰泄露的絲毫證據。
只能懷疑是他深愛的沈雲在,利用他的愛情,入侵了他的電腦,竊取了絕密。
為此,在這方面堪稱專家的陳魚兒,做了她絕沒有碰段儲皇電腦的準備,和借口。
可正是因為這樣,陳魚兒才無法查出,是誰竊取了段儲皇電腦內的絕密資料。
她的腦子裏,只是嗡嗡地響:「是誰,是誰!?
是誰在陷害儲皇?
把他往死路上逼。」
這一刻,陳魚兒沒有了絲毫責怪段儲皇的意思。
只有擔心。
還有無法形容的驚恐。
如果她沒有給軍情處發送匿名郵件,把段儲皇和沈雲在的關係,說的那樣清楚——沒有把電腦里的所有東西都銷毀,還有可能會幫他查出黑客,洗清冤屈。
可她發了啊。
可她把電腦里那些東西,都銷毀了啊。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當陳魚兒狠狠揪著頭髮,痛苦的拿後腦狠碰護欄立柱時,賀蘭小新也在對手機大發雷霆:「廢物,廢物,一幫活着浪費空氣的廢物!」
「怎麼了?」
睡在旁邊的岳梓童,被她吵醒后,打着哈欠翻身坐了起來。
姐妹相交這麼久,岳梓童對她可謂是相當了解的了。
知道新姐暴怒時,其實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沒什麼大不了的,岳梓童又幹嘛緊張呢?
「你們給我去死!」
又狠狠罵了句后,賀蘭小新才把手機用力砸在了床上。
岳梓童立即尖叫一聲,罵道:「草,你砸到本宮的玉足了!」
說着,慌忙掀起毛毯,露出了遠比去年此時豐滿了,更加嬌嫩的嬌軀。
看着她捧起左腳,小心吹氣的性感姿勢后,新姐滿腔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了,連忙殷勤的伸手:「來,我幫你吹。」
「滾開。」
岳梓童打開她的咸豬手,又用毛毯蓋住身子后,才問:「剛才怎麼了?」
提到這事,就讓新姐倍感沒面子。
原來,在她昨天下達要收拾段儲皇的計劃后,她放養在外面的黑客們,倒是如期把郵件,發送到了華夏軍情處的郵箱。
郵件中的那些截圖,是他們早就入侵段儲皇的電腦,看到他和沈雲在的聊天記錄,覺得以後或許能用得着,才保留下來的。
至於郵件的內容,則是按照新姐的授意,說的有鼻子有眼。
可等他們準備今晚入侵段儲皇的電腦,用他的聊天軟件,把精心炮製的一份假情報,發給南韓沈雲在時——黑客們垂頭喪氣的告訴新姐,他們已經使出了全部的手段,耗時良久,都沒入侵成功。
簡單的來說,他們只成功給華夏軍情部門發了個郵件。
僅此而已。
根本沒有用段儲皇的電腦,發什麼東西。
「這些廢物,虧我在他們身上花了那麼多錢,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新姐越說越生氣,抬手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疼痛傳來后,她才意識到這樣做,很有傻缺的嫌疑。
咧了下嘴后,新姐才恨恨地罵道:「草,說白了,就是只能讓段儲皇虛驚一場。特么的,那些廢物,為了敷衍我,竟然說他們之所以沒有成功,很可能是因為那台電腦里的所有文件,都被銷毀了。特罵了個彼的。」
看着新姐那條多了個巴掌印的粉腿,岳梓童滿臉都是遺憾的神色:「怎麼不多用點力氣呢?或者再來幾下。我覺得這聲音很好聽。」
「我只是偶爾犯傻。」
「不是。」
岳梓童搖頭:「你不是偶爾變傻,你只是偶爾變聰明了。」
「靠。」
賀蘭小新撇著嘴的罵了句,不說話了。
「好了,睡覺。」
岳梓童又打了個哈欠,翻身躺下,抬手捂著臉:「不就是暗算人家失敗了嗎?這也不是多大的事。這次不成,還有下次呢。反正只要你能保持肚子裏總是壞水滿滿地,總能找到好機會的。」
賀蘭小新也躺了下來,盯着天花板狡辯道:「其實也不是完全失敗了。最起碼,能讓段家雞飛狗跳一番。哼,我們能睡個好覺,他們別想睡著了。」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岳梓童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哦,對了。趕緊讓你放養的那些狗腿,把你準備的文件銷毀,千萬別泄露。要不然,本宮和韓忠謀就要受牽扯了。」
「不就是一份似是而非的假文件嗎?」
「我就問你,銷毀還是不銷毀吧?」
「銷毀,哥們這就讓那些狗腿銷毀還不行嗎?」
無奈之下,賀蘭小新只要再爬起來,拿起手機,囑咐她的狗腿們,儘快銷毀那些沒用的假文件。
另外,都尼瑪的趕緊給老娘滾出華夏,等風聲過後,再談論要不要回來。
等新姐再放下手機時,岳梓童已經發出了輕輕地鼾聲。
望着她半露的酥胸微微起伏着,賀蘭小新用力抿了下嘴角,慢慢地伸出了手。
她已經很久沒有嘗到肉滋味了。
這段時間就只擔心受怕了,現在美人在卧,又實在沒什麼困意,所以心中徒增不健康的衝動,也是很正常的。
可她又怕岳梓童會暴起,給她一頓殘酷的折磨。
但那種忽然野火般衝天而起的渴望,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終於,她有些輕顫的手指,悄悄放在了岳梓童的酥胸上。
剛放上,岳梓童嬌軀就輕顫了下,接着右手就毒蛇般自身邊竄起,一把抓住了她手腕。
與此同時,她的雙眸霍然睜開,閃過一抹狠戾。
她正要順勢往左邊猛地一拽手,把賀蘭小新從床上拽到地上去,再給予沉重的打擊時,新姐顫聲說出了三個字。
「求求你。」
身為一名熟到不能再熟的娘們,又是個食髓知味的,無論是和男人,還是和女人。
這麼久了,她都沒能和人愛過。
有些事情,比戒毒還要難受。
更關鍵的是,自從和岳梓童住在一起后,新姐就再也不能靠某些道具來打發空虛——甚至,她都不能用手。
要不然,就會被很討厭她這樣做的岳梓童,給打斷手后再趕出去。
今晚的此時,忽然有了那感覺的賀蘭小新,再也無法忍耐。
她顫聲說出的這三個字,讓岳梓童停住了要暴起的動作。
岳梓童能從這娘們雙眸中的哀求神色中,清晰看出再讓她節制下去,她還真有可能精神崩潰了。
岳梓童最親近的兩個人中,已經崩潰了一個,被大理段氏的女人給拐走了。
如果賀蘭小新再崩潰了——岳梓童想到這兒后,無聲的嘆了口氣,鬆開她的手,閉上了雙眸,沉默很久后,才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僅此一次。」
忽然間,閉着眼的岳梓童,竟然彷彿感覺房間里的小夜燈,忽然亮了下。
這當然不是小夜燈忽然犯病了。
而是賀蘭小新終於獲得她的許可后,雙眸中浮上了近乎於瘋狂的色彩。
這讓岳梓童很不爽。
心裏也有了莫名其妙的負罪感。
就像正值青春期的青少年,用左手做完了后,就會後悔那樣。
但賀蘭小新哪兒會想到這些,低低地叫着,就撲倒在了她身上。
被翻紅浪?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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