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誰來戴綠帽子?

第111章:誰來戴綠帽子?

鬧出這件事後,大家沒有了繼續遊山玩水的興趣,很快下山,打道回府。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都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媽,你去洗個澡,休息下,沒事的。」

回到家后,岳梓童低聲對母親說道。

岳母知道,女兒要與女婿就這件事要詳談了,她什麼都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迴避了最好,點了點頭,走到了李南方面前,輕聲說:「南方,要怪,就怪我,別怪童童。」

她這樣說,是因為她害怕李南方的表現,讓女兒誤以為他心存不軌了,一路上都為此而自責,生怕女婿會因此對女兒有意見。

岳母沒對李南方說對不起,眼裏卻帶有了明顯的哀求之色。

李南方心中一疼,對岳梓童的些許不滿煙消雲散,抬手抱住岳母,輕聲說:「媽,您想什麼呢,我怎麼會怪童童?我現在還有些后怕,當時失去理智嚇倒您了呢。」

感受到女婿那顆赤子之心后,岳母才放下心,拍了拍他後背,快步走上了樓梯。

岳梓童坐在沙發上,點上一顆煙,把火機噹啷一聲扔在案几上,問:「我媽很可憐,對不對?」

「以後不會了。」

李南方走到她對面沙發上上,順手拿過她的香煙,也點上了一顆。

重重吐出一口煙霧后,岳梓童又說:「從父親過世后,她就這樣了。不這樣不行,你沒有在岳家那種大豪門中生活過,根本體會不到那種為了各自利益,就不擇手段勾心鬥角的兇險。我媽沒有那麼多心計,也沒有任何依仗,唯有加倍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打動我爺爺,最終活着走出岳家。」

抬頭看着客廳上方的吊燈,岳梓童笑了,笑容很苦:「那你知道,我媽為了我能健康長大,為了能得到爺爺許諾的開皇集團,為我們母女能夠擁有一席安身之所,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嗎?」

李南方實話實說:「不知道,我沒有在那種環境下生活過。」

「忍。」

岳梓童沉默很久,才輕聲說:「無論遭遇何種不公平的待遇,她唯有忍。」

李南方有些納悶:「你是岳家的嫡系大小姐,她是岳家的嫡系兒媳婦,你們都是岳家的組成一份子,貌似沒理由遭遇那些不公平吧?」

「呵呵,岳家不是你所熟悉的普通家庭。」

岳梓童輕笑了聲,又吸了一口煙,淡淡說道:「如果我是男人,就算我父親過世的早,就算我再不成器,岳家家產也得有我的一份子,沒誰敢欺負我們。很可惜——我為什麼是個死丫頭呢?」

說到死丫頭這三個字時,岳梓童忽然把香煙,一下子按在了自己大腿上。

為了方便爬山,她今天穿了一件很灑脫的運動短褲,肉色絲襪白色網球鞋,一掃平時的冷傲,活力四射的青春美少女樣。

爬山過程中,她這雙大長腿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多少斤口水,害的李南方几次想買條褲子來給她穿上。

潛意識內,這可是他的東西,怎麼能讓別的男人免費看呢?

現在,越說越加悲憤的岳梓童,竟然在恨死自己是個死丫頭時,拿煙頭去燙本屬於李南方的美腿,他當然是大吃一驚,慌忙站起來,伸手打開了那隻手。

煙捲被打飛,落在遠處地板上,卻有烤肉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

看着那根美腿上明顯的黑疤,李南方憤怒的低聲罵道:「你特么的瘋了你?」

「我燙我自己,管你屁事!」

額頭疼地有細汗冒出來的岳梓童,抬腳擱在了李南方肩膀上,低聲叫道:「想要,就拿走!」

她的叫聲中,夾雜了明顯的嗚咽。

她確實恨死了自己是女兒身,很少為自己擁有這副美麗的身軀而自豪。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岳家與別的家庭不同,重男輕女的思想尤為嚴重,只要是岳家的嫡系男人,再怎麼不成器,也會有一份固定的家產,哪怕是敗壞掉了,誰也管不著。

女孩子沒有。

在岳家的傳統思想中,女孩子就是附庸品,早晚要嫁給別人的,岳家的家產,憑什麼要白白送給外人?

如果岳梓童能夠嫁個門當戶對的丈夫,還能給岳家帶來一定利益,她們母女的地位,也許就會被看重一些,但偏偏在她十二歲時,她被老岳許配給了一個怪物。

註定了,她就是個只賠不賺的賠錢貨,大家怎麼可能甘心,讓她分走本該屬於大家的家產呢,尤其她很小就沒有了父親,當然得各使手段,力圖把她們母女給擠出岳家才對。

自從丈夫過世后,岳母就很清楚這些,也知道依着她的性子,早晚都會被人給吞的骨頭也不留一根——千萬別以為,生性懦弱的女人,就能任人宰割,尤其她還有個女兒時。

為保護女兒,保護老岳承諾給女兒的嫁妝,岳母這些年內,把她的懦弱發揮到了極致,甚至在家被人故意踩一腳,也會誠惶誠恐樣子的賠禮道歉。

「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十五歲那年,是爺爺的壽辰,媽媽在廚房忙活,被二伯母故意碰倒了水杯,剛倒上的熱水灑在媽媽腿上,當場就有水泡起來了,疼地媽媽冷汗直冒,她卻陪着笑臉的說自己沒長眼——」

岳梓童笑了下,看向拿過白酒,來給自己擦拭燙傷的李南方:「如果把我媽換成大姐,就是師母,你會怎麼樣?」

「我會把整瓶熱水,都潑在你二伯母臉上。」

李南方淡淡說了句,放下酒瓶子,在傷疤上輕輕吹着冷氣。

「我也想,可我不敢。」

岳梓童很享受被李南方這般伺候的感覺,身子後仰靠在沙發上,閉上眼輕聲說:「所以我就希望,長大后能找個強大的男人。所以,我才特別痛恨你,厭惡你。」

「你痛恨我,厭惡我,是因為我沒本事。這,也是你為什麼喜歡賀蘭扶蘇的主要原因。」

「對。如果我能嫁給賀蘭扶蘇,就沒誰敢欺負我了。唉。」

岳梓童輕輕嘆了口氣,睜開眼:「你呢?充其量是個亡命徒而已。亡命徒,休說是岳家這種豪門了,就算是在有錢人眼裏,也就是個屁而已。」

李南方笑了笑,沒說話。

他不想讓岳梓童知道,他現在很想給她一耳光。

「這麼多年了,我媽終於熬到活着走出岳家了。開皇集團,是我們母女最後的棲身之所。在正式接管集團后,我就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許任何人染指集團,我要給媽媽提供一個安度餘生的溫馨環境。」

一根腿擱在李南方肩膀上,很不舒服,岳梓童索性也抬起右腳,放在了他左肩上。

如果有人看到他們,還以為李南方這是要拿嘴,來——這讓他感覺受到了侮辱,抬手拿下那兩條腿,順勢在上面扭了一把,坐回沙發上:「所以,今天在姓龍的冒犯咱媽后,你才忍辱負重。僅僅是因為,龍大針織對於開皇集團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對啊。當初在與龍大談合作時,我可是費了老大力氣了,都做好了把自己搭上去的準備。嘿嘿,不過人家不稀罕。」

岳梓童縮回腿,除掉鞋子盤膝坐在了沙發上,低頭捏著自己秀氣的小腳,自嘲的笑了下:「這些事,我從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可我媽能感覺出來。李南方,如果我對我媽說,她必須得去陪龍在空,才能保住開皇集團,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去陪他。必要時,我們母女一起上陣也未嘗不可,你信不信?」

「我信。」

李南方拿起給岳梓童清洗燙傷的酒瓶子,喝了一口低下頭,淡淡地說:「但你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

岳梓童嗤笑一聲:「切,我不說,人家就不要求了嗎?李南方,如果你是賀蘭扶蘇,再給龍在空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我媽有非分之想的。可惜,你不是。唉,你為什麼不是呢,很奇怪哦。」

她伸手奪過李南方手裏的白酒,昂首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李南方沒阻止她,任何人在被欺負卻沒還手之力時,就只剩下喝酒的權利了。

一口氣把七八兩白酒灌下去后,岳梓童俏臉就像浮上一層紅雲,看着李南方的眼神,也開始迷離了起來:「我、我很奇怪啊。」

「奇怪什麼?」

李南方拿過酒瓶子,晃了晃,隨手扔向門后,準確的落在了廢紙簍內。

岳梓童慢慢歪倒在沙發上,抬起右腳擱在沙發靠背上,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說:「我很奇怪,你怎麼不問問,我們母女既然是岳家的人,為什麼就不打電話向爺爺求助呢?」

李南方說:「嗯,那我現在開始奇怪了。」

「那是因為,在我媽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們母女,開皇集團,都已經與岳家沒有絲毫的關係了。我們母女是死是活,岳家不會理睬。這,是岳家肯放我媽離開豪門大院,必須答應的條件。」

岳梓童閉上眼,聲音越說越低:「我現在,已經不再是岳家大小姐了。就像當年,大姐嫁給你師父后,她是死是活,都不會有人管——以後,如果我們想回岳家,要經過當家人的同意……唉,李南方,你為什麼就不是賀蘭扶蘇呢,為什麼?」

喃喃說到後來時,岳梓童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她睡著了。

「李南方永遠是李南方,絕不會變成賀蘭扶蘇,或者別的任何人。」

盯着她沉默很久后,李南方才站起身,繞過案幾把她橫抱在了懷中,走上了樓梯。

剛睡着沒多久的岳梓童,感覺到被人抱起后,本能的伸手摟住了他脖子,臉龐貼在他心口處時,有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夢囈著:「爸,爸——你為什麼,死得那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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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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