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不滿

第一千零七十章 不滿

新朝初立的第一次宮宴,便這樣人心惶惶的結束了,香枝兒在宮跟隨小秦氏一起,安撫了一番眾位誥命夫人,隨即一個個好好的給送出宮中,這才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喧鬧了一晚上,又跟人動了手,這會兒不免有些疲憊,斜靠於馬車內,微闔着眼,正待歇一歇。

不想外邊卻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似追着她的馬車而來,頓時便睜開了眼。

如今這京城仍是不太安穩,自是處小心了再小心。

自留神戒備着,車簾卻被人刷的一下拉開,露出周承澤的笑臉來。

「怎麼是你啊,嚇我一跳,還以為有刺客攔道呢。」香枝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又斜斜的靠了下去。

「這麼多人護衛,又是在大街上,若有不長眼的刺客,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周承澤說着,順勢便鑽進了馬車裏,挨着她旁邊坐了下來。

「宮裏出了這麼多事兒,你怎麼不留下來幫忙,反倒是早早走了?」

「那些事兒何需勞煩我啊,自有楊領他們一干人去操心,我如今好歹也是個王爺,宮宴散了,我本早就該離開了,不過是父皇叫我去說了會話。」周承澤倚在香枝兒身旁,語聲閑閑的道。

「這會兒叫你去說話,莫不是有什麼要緊事?」香枝兒坐直了身子,轉頭問道。

「聽說你那把金烏,今兒晚上大展神威?」周承澤笑看着她,眼睛亮亮的說道。

「我道什麼事呢,父皇也確實過問了兩句,我便與他說了說。」隨即心中一動道:「莫不是父皇想大量的打造這種武器?」

周承澤便點了點頭:「問了我幾句,隨後便說讓徵召三姐夫入朝為官,便落在兵部的武器司,官封五品!」這着實讓他也意外了一把,不過三姐夫有這本事,也確實不能埋沒了。

香枝兒雖然也是有點那麼個意思在,所以才會在燕禇跟前說叨,不過這一眨眼,自家三姐夫便是個五品官身了,嘿,這可還真是……

「父皇屆時會派人去傳旨,不過我已經讓人提前跑一趟,先知會三姐夫一聲,也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周承澤緩緩道。

「嗯,還是你想得周到。」香枝兒略想了想又道:「朱家也並無什麼人,三姐夫一走,必然帶上三姐以及孩子一塊兒,我得先收拾出一處宅子來,到時候他們進京,才好安置。」

「這一來一往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去,倒也不急,你慢慢收拾便是。」

香枝兒便點頭,心情十分之好。

「姑姑……」小秦氏眼裏浸著泡淚,撲倒在太后的身前。

太后掃了她一眼,隱隱有些不耐煩:「又怎麼了?」太后嘆了嘆氣,又道:「宮宴出了刺客之事,你不去好好清查一番,看看是那裏出了問題,怎麼反倒有閑跑到我這裏來。」

她並不怎麼理會外間之事,所以宮宴這樣喧鬧的場合也沒有出席,沒出席倒也好,不然遇上刺客也是受一番驚嚇。

「那些事兒自有林嬤嬤去清查,倒不必我事事親為的。」小秦氏揉了把眼睛,隨即便道:「姑姑,我今兒一晚上,卻是受盡委屈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你是後宮位份最高的妃子,誰不長眼敢給你委屈受?」太后反問道,這般的身份,還要受委屈,那隻能說是她無能,而小秦氏的無能,她也不是才知曉的。

「後宮那些人都是府裏帶出來的,在府里都沒翻出風浪,進了宮自也是不敢有什麼心思的,我倒是不擔心她們,只是沈氏、喬氏這兩人,一晚上就沒好言語,時不時出言譏諷於我,她們都在笑話我呢,我這靜妃的稱號,就是一個笑話。」小秦氏說着,便伸手捂住了臉。

她本是正室,如今倒成了妾了,她還有什麼臉面,沒人提起倒也能裝着什麼事沒有,但偏偏那兩個女人時不時的刺她一句,還有香枝兒和袁氏,也都不是什麼好鳥,至於那些誥命夫人心中作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她們兩人如今也是王妃的身份,你對她們客氣些,她們又豈會與你為難?」太后冷聲道。

她又何嘗不知是小秦氏不會做人,在府里時便與她們兩人不對付,有她壓制着,倒也沒人敢鬧騰什麼,這兩人也都老實了這麼多年,如今分府之後,她們各自當家做主,這底氣是越發的足了,而小秦氏這名份也確實不正,讓人說三道四也是有的。

「我都沒招惹她們,是她們一口一個靜妃的,故意讓我難堪,你想想當時在場的,還有那麼多誥命夫人在呢,竟是半點也不給我留面子,讓我當眾出醜,如今這些夫人們心中,不定怎麼笑話我呢。」小秦氏忿忿不平的說道。

「姑姑你想啊,我丟了面子,你的面子也掛不住不是,你幫我想想法子才好啊!」小秦氏哀求道。

太後手裏拔動着佛珠,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幫你想法子?」

「這靜妃的位份,倒底是名不正言不順,我也知先前是我惹皇上不高興了,但我以後好好改過便是,且也這麼長時間了,皇上的怒氣也該消了不是,我這位份是不是也該往上提一提了?」小秦氏試探性的問道。

靜妃,靜妃,做一日靜妃她都不高興,惟有封了皇后,她這日子才能算是和美了。

見太后沒有言語,她不由再次出聲道:「姑姑你想啊,我若仍是在靜妃這個位置上待着,那豈不是說慎哥兒都是庶出的了,這可怎麼成,慎哥兒可是嫡出的皇子呢。」

一聽提到燕慎,太后的神情便鬆動了,這個孩子與她血脈最近,這麼多年又都是在跟前長大的,她自是十分痛惜,若是因為小秦氏的原故,讓他的身份有了瑕疵,卻是萬萬不成。

「你看看你這做母親的,不說多幫扶著一些兒子,竟是處處牽連於他,他如今都還沒混上個差事,可不就是因為你這個母親之故,但凡你做得好些,讓皇上看着你的顏面上,那也不會為難於他,慎哥兒有今日,都是你這個母親的不是。」太后聲音厲了幾分。

「姑姑,這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呢,這可都是因為皇上偏心的原故,他若當真是疼慎哥兒的,又豈會如此行事,顯見是老大、老二入了他的眼,便不將咱們慎哥兒看在眼裏了。」小秦氏忿恨道:「那兩個小賤種,早就該死了,偏偏還活到現在。」

燕恆的身子一向不好,太醫上門看過多次,都說他沒有多少時日了,可如今瞧著人家那身子骨,天天上朝都沒有任何問題,還越忙越精神起來,哪裏看得出有半點下世的感覺,這其中必然有古怪。

「姑姑,那燕恆的身子骨,這麼多年來,太醫可都說不成的,如今這樣,你不覺得怪異嗎?」

太后拔動佛珠的手,頓時便停頓了下來,燕恆活不長久,這事兒他們心中都有數,但如今這也確實瞧著是大好的模樣了。

「你可讓人去打聽過,是什麼情形?」太后輕聲問了一句。

「那琳琅軒自從袁氏入府之後,當真是水潑不進,根本打聽不出任何消息來,更何況現在分了府,咱們都不在那府里了,恆王府更是防守嚴密,什麼也打聽不出來的。」小秦氏愁眉道。

「你看看你,能辦成點什麼事兒?」太后頓時惱了,什麼事兒都辦不好,打聽點消息都打聽不出來,她還有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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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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