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大功不成
吳啟明呵呵一笑，道：「林總，你別客氣啊，我是活過來一回的人，我什麼都看淡了，就算是咱們有緣分吧。」
「是呀，咱倆還真有緣分！」林曼麗還是一副激動的樣子，道：「事情成了之後，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我是個感恩的人，不會過橋丟拐杖的。」
倆個人又客套了一番，吳啟明便離開林曼麗的辦公室。
第二天，林曼麗拿着吳一楠的親筆簽署的文件，去辦理土地購買手續。
可是在辦理過程中，工作人員告訴林曼麗，城南的土地已經全部凍結，不能辦理相關手續。
這下，林曼麗傻了，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知道，為什麼吳啟明追着她去辦手續，可是現在她來了，卻也遭到阻礙。
「什麼凍潔，書記簽的字你們沒看到嗎？」林曼麗還是不舍離開，拿着吳一楠簽的文件據理力爭：「難道書記簽的字也沒用嗎？」
「我們不知你從哪弄來這個文件，書記招集相關部門開會，再三強調城南的土地封存問題，我們不能亂來。」工作人員耐心地向林曼麗解釋：「如果我們明知故犯，我們要被處分的。」
「你們不要跟我說這些！你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林曼麗大聲地說道：「如果書記的簽字都不起作用的話，還要書記幹什麼？」
就在林曼麗大聲地跟工作人員爭辯的時候，吳啟明的電話打了進來。
「林總，你去辦買賣過戶手續了沒有？」吳啟明沒等林曼麗說話，便趕緊問了過來：「你不能拖的啊，辦理得越快越好！趕緊去，晚了就不好了！」
「吳副書記啊，我正在辦理呢。」林曼麗激動地說道：「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就過來了。我跟你說啊，工作人員說城南的地都凍結了，辦不了手續的，我正跟他們吵呢。你過來一下吧。」
「啊，還是慢了一步！」吳啟明嘆了口氣，不無遺憾地說道：「好吧，你馬上回你的辦公室，不要跟工作人員吵，這樣吵，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可是，我還沒有辦好呀，怎麼就叫我回去了呢？」林曼麗似乎不想回去，想把手續辦好，道：「要不然，吳副書記你過來一下，跟他們說說，他們相信你——」
「林總，你趕緊離開那裏，千萬不要再跟工作人員爭吵。」吳啟明趕緊說道：「趕緊回你的辦公室，我馬上到。」
林曼麗掛了電話，也不敢跟工作人員再說什麼，拿着那份文件就往公司去。
林曼麗剛走進公司辦公室，吳啟明跟着走了進來。
「吳副書記，這個事會不會很難辦？」看到吳啟明，林曼麗又高興又着急，道：「我終於明白，你緊追我辦的原因。」
「可是，我們還是慢了一步。」吳啟明無可奈何，道：「如是早二天拿到簽字文件就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林曼麗不解地看着吳啟明，道：「他自己在文件上籤了字，卻又大會小會要封地，這不自相矛盾嗎？」
「他說要封地是昨天的事情。」吳啟明只好這樣回答林曼麗：「可簽字是前幾天，可能他認為我們已經辦好手續了吧。」
「那怎麼辦？」林曼麗很失望地看着吳啟明，道：「難道這份文件就真的成了廢紙？」
「你讓我想想！」吳啟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端起秘書剛給倒的茶水喝了一口，道：「不能讓這份文件變成廢紙，我一定要幫你把這個手續辦下來，否則，我太對不起這個簽字了！」
「吳副書記，你要我們怎麼配合，你儘管說！」林曼麗拍著胸口，道：「只要能把手續辦下來，你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吳啟明向林曼麗擺了了擺手，沉思著……
……
過了好一會兒，看到吳啟明還不說話，林曼麗終於忍不住地問道：「要不要給吳書記送點什麼？」
吳啟明趕緊擺手，道：「那個事你千萬別想，那是找死！我太了解吳一楠這個人了。」
「不送點東西給人家，人家會這樣白幫我們的忙？」林曼麗搖著頭，看着吳啟明，道：「或許你只是看表面現象，真送了可能辦手續就快了。」
「這個事你千萬別去做！」吳啟明又阻止道：「他幫忙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跟他原來就在組織部呆過，也是做他的助手，我跟他工作合作得很好，到現在，我跟他算是老同事了，所以，幫老同事的忙很正常。」
「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我們就停下來不辦了？」林曼麗問吳啟明，眼睛裏還是帶着期望。
「這個事你就先不辦吧。」吳啟明說道：「現在這個樣子，你去辦肯定還是不行，由着我去找吳一楠，讓他開口讓那幫人辦。」
「好的，那麻煩你了！」林曼麗道：「這份文件你拿回去嗎？」
「不拿了。」吳啟明咳了二聲，清了清嗓子，道：「你記住，一定要把這份原件拿好，如果往後你要去找吳一楠的話，不要拿這份，拿複印件去。」
「為什麼不拿原件？」林曼麗不解地看着吳啟明：「原件不更具有真實性嗎？」
「正因為有真實性，而且是吳一楠白紙黑字的簽名。」吳啟明一字一些一頓地答道：「我擔心你拿這個原件去，人家把這個原件收回去，你真是白忙了一圈，你手上什麼都沒有，你拿什麼跟人家要那塊地？」
「吳副書記，你想得太周到了！」林曼麗讚揚著吳啟明：「如果你不提醒，我完全不會想到那裏去。」
「好了，我得回去了。」吳啟明說着站了起來，道：「往後如果我調走，你可以拿着這份文件去辦理土地買賣手續，如果不給辦，你就往上告，說是吳一楠當着你的面簽的字……千萬別說是我給你的文件，否則，你這手續就難辦了。」
「你要調走？」林曼麗驚訝地看着吳啟明，道：「不會是提拔了吧？這樣的話，我又少了一個幫我的人。」
「我說的是假如。」吳啟明解釋道：「我離開這裏，這份文件你就是唯一一個知底的，所以，你要一口咬定是吳一楠親自當着你的面簽的。」
「我明白了！」林曼麗笑道：「這招非把他弄得半死！」
「好了，我得回去了！」吳啟明說完，站了起來，走到門口，不放心又停了下來，道：「記住我的話，現在就把那份合同收拾好，等我的消息。」
林曼麗趕緊應承，保證一定把那份文件保存好。
……
吳啟明回到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那份文件，想了想，徑直地往吳一楠的辦公室去。
……
聽完林曼麗的詳細述說，吳一楠搖了搖頭，道：「謝謝你把情況這麼詳細地跟我說，我明白了。」
「吳書記，這下可以給我們辦手續了吧？」林曼麗抬頭看着吳一楠，道：「我們也急需開發這塊地，我們的資金都準備好了。」
吳一楠低下頭去，想了想，抬頭看着林曼麗，道：「林總，這個事情有點複雜，首先，這份文件我從來沒有見過！而且我們的公文系統文件里也沒有這份文件！」
「你是說，這份文件是假的？」林曼麗看着吳一楠，滿眼的不相信：「上面有你的親筆簽字，難道簽字也是假的？」
「字體是我的字體，但是文件卻是假的！」吳一楠皺着眉頭道：「我們會把事情搞清楚的，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吳副書記呢？」林曼麗突然想起了什麼，伸頭看了一眼吳啟明的辦公室，道：「我打吳副書記的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怎麼回事？」
「吳副書記出國考察去了。」吳一楠隨口說道：「至少一個月，到時候他回來我再問問他。」
「他不回來，你們就不調查這個事了嗎？」林曼麗着急地說道：「吳書記，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是生意人，時間就是金錢，我們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
「這個我能理解的。」吳一楠答道：「不管吳副書記在不在家，我們都會調查，你放心，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給你一個公正地回答！」
……
林曼麗走了之後，吳一楠拿出那份自己簽署的文件看了又看，奇怪的是那筆跡是確實是自己的，連模仿的疑點都沒有！
可是，自己確實沒見過這份文件，更不可能說在上面簽字了，
想到這裏，吳一楠撥通了洪峰的電話，問洪峰在哪裏，洪峰說在辦公室，程葉也在呢。
吳一楠說，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到。
二十分鐘后，吳一楠走進了市紀委洪峰的辦公室。
「程書記，你今天不上班？」看到程葉也在坐，吳一楠打着招呼。
程葉呵呵一笑，道：「現在洪書記厲害呀，把我們兩個書記全部掌控起來，我們都成為紀委副書記了！」
「哎，我還真有這個想法呢。」洪峰打趣道：「你們倆過來給我當助手，兩個副書記，哎，爽呀。」
「我過來可以！」程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當書記，你當副書記。」
「哎，你別想！」吳一楠打斷程葉的話，道：「現在的紀委書記，跟原來不一樣，可是副市長級別的，你呢，離那個級別還差一大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