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親自去取
「沒有錢?」
韓凌天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張文海,淡淡出聲:「張少,願賭服輸,你現在用一句沒有錢來搪塞於我,莫非是覺得我無權無勢,好欺負么。」
「堂堂張家少爺說沒錢,幾個人會信啊。」
慕容桀一臉玩味。
「我……我真沒錢啊……」
張文海哭喪著臉。
「小先生放心,今天無論如何都有我給你做主。」
老者眼中冷光一閃,抬手擺了擺,「小劉,你幫他清醒清醒。」
「好嘞。」
小劉猙獰一笑,拽著張文海的脖領子,回手就是兩巴掌。
「啪啪!」
清脆的聲音,把周圍人嚇了一跳。
張文海那是什麼身份?
在濱海行事囂張跋扈,向來都是橫著走,無論誰見到都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一句張少。
平日裏在外面別說被打,哪怕大聲吼兩句都沒人敢做。
可現在居然被打成了豬頭,臉上鮮血淋漓,倘若要是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
「那老者什麼身份啊,居然一點都不怕張家報復。」
「聽剛才他說的話應該不是本地人,自然沒有怕的必要。」
眾人議論紛紛。
「大哥,我雖然是張家人,但手中並沒有什麼產業,平常就領個幾十萬零花錢,是真沒錢啊。」
張文海從小錦衣玉食,也是第一次被人暴揍,當即疼的眼淚都出來。
「嘖嘖嘖,看來你現在依舊不太清醒啊。」
小劉捏了捏拳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配上高大的身材,一般人都承受不住壓力,更別提被慣大的張文海。
當即,在眾目睽睽下,堂堂張家少爺嚇得臉色蒼白,直接對着韓凌天跪了下來,哇哇痛哭。
「大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啊!」
周圍人面面相覷,張文海現在的姿勢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高高在上的家族子弟,居然會給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年輕下跪。
「張少,沒錢可以打電話跟家裏要啊,何必自取其辱呢。」
慕容桀笑眯眯的,頗為好心的提醒。
「對對對!」
張文海眼前一亮,趕快拿出手機給自己大哥打去。
「文海,錢家人請到了沒有?」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
「大哥,那些事先不談,你趕快給我轉兩千萬,有急用!」
張文海神經緊繃,滿頭大汗。
「兩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你要幹什麼?」
電話那頭,正是張家大少爺,張千山。
「我跟個人打賭,結果輸了,賭注便是兩千萬。」
張文海偷偷瞄了韓凌天一眼。
本來十拿九穩的賭約,可他又怎麼能料到,堂堂百年中醫世家的老家主,醫術超群的錢宣策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
別說是他,場內所有人其實都沒有料到最後的結果。
「你個廢物,把電話給他。」
張千山陰沉着臉,兩千萬已然不算個小數目,要是不明不白的給出去,他也有些肉疼。
張文海膽戰心驚的將手機扔給韓凌天,尷尬的咧了咧嘴:「有人找你。」
「哪位?」
韓凌天接來電話。
「咦,聽你的聲音像是……」
張千山眉頭微皺,頓了頓,驚詫出聲:「是韓凌天?」
「張少記性不錯,就是我。」
韓凌天玩味一笑。
「你小子當年就是個窮屌絲,女人最後都歸了我,怎麼,現在有人撐腰膽子也跟着上來了,我張家的錢好拿,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花的。」
張千山不屑的笑了笑。
「我如果偏要拿呢?」
韓凌天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奉勸你一句,不要因此丟了性命。」
張千山聲音淡淡,其中的威脅卻不言而喻。
「區區兩千萬都捨不得,傳出去也不怕丟人么?」
韓凌天輕笑一聲:「況且,屬於我的東西,沒人能夠不兌現。」
「很好,今天下午多倫多大酒店,有膽量你就來拿。」
撂下一句話,張千山直接掛斷電話。
「張千山,我本不打算搭理你,可惜啊……」
韓凌天眼神微眯,喃喃自語一句。
旋即他聳了聳肩,將手機丟回給張文海,擺擺手,「你可以走了。」
「多……多謝。」
張文海如獲大赦,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跑去。
「二叔,他居然敢得罪張家,到底是什麼身份?」
錢似錦弱弱抬頭。
「白家、牧家和馮家的座上賓。」
錢宜民陰沉着臉。
「什麼?!」
錢似錦表情一驚,身體向後縮了縮,不由得開始瑟瑟發抖,同時,心中拚命祈禱韓凌天不要注意到他。
現在看來,他說要找回場子什麼的話,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啊!
「小先生,不知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如何?」
慕容嚴笑眯眯的走上來,語氣畢恭畢敬。
錢家三人一陣羨慕,能讓慕容嚴主動拋出橄欖枝,可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哪怕是錢家和慕容家交好,也沒有那個資格。
在他們看來,韓凌天肯定會欣然接受。
畢竟,他背後的白家、牧家和馮家在濱海是了不得的龐然大物,但放到省城慕容家面前,卻不敵人家冰山一角。
哪料,韓凌天搖了搖頭,神情淡然:「改天吧。」
眾人紛紛動容,表示難以置信。
慕容嚴可是比錢宣策更厲害的名醫,在省城位高權重,向來說一不二。
能得到他的青睞,別說區區一個濱海,甚至在省城都能橫著走,多少人要是擁有資格,做夢都會笑醒。
可韓凌天竟然敢當眾駁了慕容嚴的面子,可就有些不知好歹。
慕容桀暗中搖搖頭,少年得志,難免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任他韓凌天醫術高明又如何,在當今社會,終究離不開「錢權」二字。
而他慕容家的威勢,又豈會是一些濱海家族能比的。
原本,眾人以為慕容嚴就算不生氣,但也不會高興,然而,他只是笑了笑,從懷裏掏出名片交給韓凌天:「好,一切按你的時間來。」
眾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讓慕容嚴心甘情願等著,哪怕放在省城,也沒幾人有那個資格!
「以後我錢家的人,不得再與張家人來往,聽到了沒有?」
錢宣策回頭看去,神情凝重。
「是是是!」
錢似錦嚇得渾身發抖。
「明白。」
錢宜民語氣沉重,心中多出一份無力感。
現在來看,韓凌天的背景愈發可怕,他又怎麼為兒子報仇?
錢宣策回身重新掛上笑容,「韓先生,你在醫術上水平非凡,可不可以指點一下,剛剛為那位老哥針灸的原理?」
慕容嚴父子和中醫部的人精神一振,心知機會難得,立馬拿出百分百的精神。
一旁的老者也是心生好奇,豎直耳朵,等著韓凌天開口講解。
韓凌天環視一圈,笑了笑:「我先用古法朝天闕刺在每條神經的節點上,再用三枚銀針貫穿了曲池穴,最後以點蒼指帶動所有銀針做出刺激。」
「韓先生雖然說的簡單,但對於我們來說,哪怕窮極一生也無法做到,慚愧,真是慚愧。」
錢宣策輕嘆口氣。
「是啊,神經何等細小微弱,要用銀針一個不落的扎准,中醫界怕是沒幾個人能做到。」
慕容嚴也跟着苦笑搖頭。
用銀針扎入神經,如此天馬行空的事情,卻被韓凌天一步不差的做出來,可見他的功底有多深厚。
中醫部的其他人紛紛點頭,此時終於明白,自己等人和韓凌天相比,不止是針灸診斷上有差距,甚至在境界眼光上,也有天與地的距離。
韓凌天立於場內,風輕雲淡的模樣與先前沒有不用。
「韓凌天,雖然你很強大,但我以後一定會超越你。」
慕容桀捏緊拳頭,暗暗給自己加油。
韓凌天看向錢宣策,淡淡一笑:「錢老家主,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
錢宣策一愣,剛剛只顧著興奮和震驚,差點忘了自己和韓凌天有賭約在身。
他當即點了點頭,「自然,誰讓錢家技不如人呢,我們現在就回去安排。」
「我們走。」
錢宣策對眾人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錢宜民無奈點頭,錢似錦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深深低着腦袋,生怕被看到。
幸好,韓凌天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小先生,我回去等你電話。」
慕容嚴笑容滿面,帶着慕容桀離開。
「韓凌天,怪不得你家沒人,原來是在醫院。」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緊接着,一抹倩影快步走到韓凌天面前。
「喏,針給你。」
庄懷柔擦了擦額頭汗水,從包里拿出九龍簪。
為了找到韓凌天,她可是在城北兜兜轉轉了好幾圈,累的夠嗆。
「懷柔?」
一旁的老者驚詫出聲。
「爺爺,你怎麼也在……等等,你的右手臂怎麼好了?」
庄懷柔一臉興奮的跑到老者面前,抱着他的手臂左瞧瞧右看看。
「哈哈,都是那個小先生治好的。」
一提到手臂恢復,老者就激動的像個孩子,什麼養氣功夫都拋到一旁。
「你說是他治好的?」
庄懷柔難以置信的指向韓凌天。
「是啊。」
老者點了點頭,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懷柔,看樣子你認識小先生?」
「昨晚認識的……」
庄懷柔定定的看着韓凌天,眼神突然有些複雜。
「莫非,你奶奶的病也是他治好的?」
老者此時神情變得也頗為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