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8章:才沒有,你亂說
等開好了會,時初夏才有勇氣探出腦袋。
只是她才露出一個小角,就被陸琰給抓包了,「夏夏,過來。」
時初夏馬上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男人先抱到了懷裏。
「你先別鬧,我有正事兒要跟你講!」
男人微微一挑眉,「夏夏,我也沒想做什麼,還是夏夏你想讓我做些什麼?」
時初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推搡了他一把,「才沒有,你亂說!」
「是是是,是我說錯了,夏夏要說什麼正經事兒,我一定認真聽。」
時初夏在他的懷中坐直,「我不是看你最近很忙嘛,去B市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再者老太太也只是讓我過去住兩天,我很快也就回來了。」
陸琰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夏夏,錢什麼時候都可以賺,再者,我每年花這麼多錢招人,可不是讓他們干吃白飯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家太太重要,知道嗎?」
嘖,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每次在說情話的時候,都能這麼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
相反,被撩的她,反而每次都是落荒而逃。
哎,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騷還是騷不過陸先生。
「那行吧,不過這次媽這麼急,一定讓我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緊事兒呀?」
其實,柳媛想要做什麼,陸琰一早就知道了。
柳媛準備了好多天,只為了辦一個盛大的認親儀式。
她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有一個女兒,名叫時初夏,是因為她的不小心,而流落在外多年的親女兒。
雖然時初夏強調過自己從來不在乎這些,哪怕以前的確是受了很多苦,但她一向都是向前看,過去的也就過去了。
但柳媛心裏的這道坎卻始終過不去,她甚至背着所有人,悄默默地去打探過時初夏小時候的事兒。
不打探不知道,一打探,可是把柳媛給心疼死了。
時初夏小時候是真的過得非常不好。
她的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時建峰,不僅嗜酒,而且好賭成性。
家裏拿來生活的錢,總是能一夕之間就被時建峰給敗光了。
而每次輸了錢之後,時建峰就會去買醉。
喝得酩酊大醉之後回家,然後就會開始家暴。
小時候的時初夏,沒少被時建峰給打,小小的人兒,總是傷痕纍纍的。
雖然時母總是將時初夏護在身下,但是也抵擋不住發起狂來的時建峰。
母女倆除了時不時會被時建峰給家暴之外,還因為時建峰把錢都給賭完了,他們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時初夏成年。
時母生了一場大病,因為急需用錢,時初夏走上了代孕的道路。
當然,也因為這場代孕,有了時晉白和陸星辰。
但即便她以前那麼努力地去賺錢了,還是沒能留下時母。
而在時母離世的時候,時建峰因為醉酒開車撞傷了人,而被判入獄。
再之後,時初夏一個人帶着時晉白出國生活、
一個單身母親,在異國他鄉,獨自一個人帶着孩子生活,要自己解決各種困難,這其中的心酸苦楚,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網上的人通過一場直播,知道時初夏嫁入豪門,不僅兒女雙全,而且還有一個非常寵愛她的老公。
他們都認為,時初夏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才能如此幸運。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她是吃了多少苦,才換來如今的幸福的。
只是她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從來不說以前的事情。
而原本,作為宋家真正千金的她,本該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鑰匙長大。
卻因為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受盡了苦楚。
柳媛看着資料上的信息,心痛到無法呼吸。
這是她的女兒呀,從出生開始,就沒能在自己親生母親的身邊。
作為母親,她虧欠時初夏的,又何止是這麼一個身份?
越想越覺得心疼,越心疼柳媛就越覺得一定要把這個認親儀式辦得盛大而又熱鬧。
等時初夏他們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柳媛站在門口,朝他們招手。
「小夏,這邊這邊!」
時初夏才走到柳媛的跟前,就被柳媛握住了雙手,噓寒問暖:「路上累不累呀?」
「不累,媽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外面挺冷的,您手怎麼這麼冷,別凍感冒了。」
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柳媛哪兒還顧得上其他。
「不冷不冷,來來,都先上車,別凍著了。」
等上了車之後,兩隻小奶包圍在柳媛的身邊,一口一個外婆,叫得格外親熱。
「大白星辰真乖,外婆燒了一桌子的好吃的,保准不重樣,想不想吃?」
雖然在飛機上也吃了不少東西,但是兩隻小奶包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要吃。
「媽,音音和團團還好嗎?」
柳媛笑着應道:「好得很呢,知道你們今天要來,音音也吵著要過來,但她現在還在坐月子,吹不得風,被老大摁在家裏了。」
除了時初夏這事兒之外,柳媛現在的生活可以說是非常豐富了。
每天光是帶孫子,就已經夠讓她忙的了。
白音音生了孩子之後,宋庭桓工作忙,也就不能天天陪在她的身邊。
所以照顧白音音坐月子的事兒,也就落在了柳媛的頭上。
當然,別墅里有那麼多傭人,其實柳媛也就是每天帶帶孫子,根本就不會累著。
只是她最近忙着宴會的事兒,也是很少這麼忙了。
不過忙起來了也挺好的,至少不會覺得一天很長,刷的一下一天也就過去了。
時初夏本來以為,是柳媛太想她了,所以一定要她過去住兩天。
只是在當天傍晚,就有一幫傭人上來敲門。
「小姐,我們服侍您梳妝打扮。」
時初夏看着站在門口,抱着一堆衣服,以及各種化妝品的傭人,呆愣了好幾秒。
「大晚上的,舒張打扮做什麼?」
柳媛的聲音跟着傳來:「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去參加一個宴會,小夏你願意陪我一塊兒去嗎?」
這人都已經到門口了,哪兒還有拒絕的道理?
只是時初夏一下很少精心打扮,最多也就是化個淡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