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1章:這個表示很有誠意吧
時初夏哭笑不得:「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那我應該怎麼說清楚我和大川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
「三嫂你先別急,要不我去和何洛川談吧?畢竟三嫂你現在和何洛川的關係正處于敏感階段,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們,要是再讓媒體拍到你們在一起,那就更說不清了。」
目前來說,時初夏的確是不適合露面,倘若一旦讓媒體拍到她和何洛川在一起,不管她怎麼解釋,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們這是在私下裏約會。
「可是牧之你身體還沒好全……」
魏牧之倒是笑了,「我都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了,人家做大手術的,一兩個星期就能出院了,我又沒什麼太大的毛病,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者我又不是去找何洛川打架的,要真的動起手來,十個何洛川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三嫂你就放心吧。」
這話他倒不是吹牛的,畢竟魏牧之可是正經J校畢業,而且還是以專業第一的優秀畢業生,直接被J局給破格錄取的,連筆試面試等一系列的過程都給免除了。
沒等時初夏說話,蕭錚跟着道:「我會跟着他一起過去,所以陸太太你不用擔心。」
要是就魏牧之一個人過去,時初夏當然不擔心何洛川會怎麼樣,只是擔心魏牧之身體會不行。
但跟着蕭錚的話,那她就不用擔心了。
而且目前為止,讓別人來出面也的確是最好的方法。
這件事必須得趕快平息下去,否則一旦陸琰回國了,知道這件事兒,怕是會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三嫂你暫時哪兒都不要去,就在我們這裏陪暴富玩一會兒,等我們的好消息。」
說着,魏牧之就把暴富放到時初夏的懷裏,以眼神示意蕭錚抓緊時間出門。
蕭錚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出門之前,先拿了一件外衣,在魏牧之出門穿鞋的時候,把外衣蓋在他的肩頭。
「外面冷,多穿一件。」
魏牧之立馬直起腰板,將外衣乖乖穿好。
準備上車的時候,魏牧之原本是想去駕駛座,結果走到一半,就被蕭錚揪住后領,一把給拉了回來。
「我開。」
慫慫的魏大爺當然不敢多說什麼,轉而很自覺地去了副駕駛座。
「安全帶。」
魏牧之馬上低頭去系安全帶,不過還沒等他系好,蕭錚以前靠過來,以一種半擁抱的姿勢,把安全帶給他系好了。
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的動作,魏牧之眼中帶笑,「蕭美人兒,我雖然目前是在養病,但還沒到斷手斷腳的程度呢,你這是要把我當三歲小孩兒來養呀?」
不管幹什麼事情,蕭錚都不放心,非得要親自上手才行。
蕭錚抬眸,淡淡問他:「你不樂意?」
「樂意樂意,我樂意得不行,蕭美人兒你就把我往殘廢人來養,我就喜歡當殘廢人!」
這傢伙,一開起玩笑來就收不住了,蕭錚懶得理會他,收回手繼續開車。
「蕭美人兒,其實說真的,我剛才還以為你會不同意我的提議呢。」
魏牧之說要親自去找何洛川,事先並沒有和蕭錚商量過。
原本以為,說服時初夏這邊,肯定還要去安慰蕭錚的情緒。
卻沒想到,蕭錚這邊非但不需要他去安慰,反而蕭錚對他的提議表示了支持。
「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收回自己說的話嗎?」
魏牧之一愣,旋即就明了地笑了。
是呀,依照魏牧之的個性,只要是他真心關心的人,如果這個人出了什麼事兒,他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更何況,這次遇到麻煩的還是時初夏。
「陸太太和陸先生對我們有恩,他們的麻煩就是我們的麻煩,所以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
這話蕭錚可是發自肺腑說的,當初魏牧之被救出來之後,都嚴重到要簽病危通知書了。
要不是時初夏他們認識高慎,大半夜的跑出去找人,把高慎及時地給請了過來,魏牧之怕是都沒命活到現在了。
蕭錚以前在道上混,最講究的就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而且魏牧之是他最重要的人,時初夏他們的這份恩情,在蕭錚的心裏早已無法用金錢去衡量。
魏牧之低低地笑了兩聲,忽然湊過去,在蕭錚的臉頰上一吻而過。
這可是把蕭錚嚇了一跳,差點兒把方向盤都給打反了。
「我開車呢,你幹嘛,快給我坐好!」
魏牧之立馬乖乖地坐好,嘴上慢悠悠地回道:「我家蕭美人兒這麼重情重義,又通情達理,我當然得要表示點兒什麼了,怎麼樣,這個表示很有誠意吧?」
「閉嘴。」
好吧好吧,閉嘴就閉嘴。
不過魏牧之很容易地就看到,蕭錚雖然綳著臉,但其實耳朵已經紅了,而且還是越來越紅的那種。
感情這不是嫌魏牧之話多,而是他自己害羞了。
魏牧之一路憋著笑,都快憋出內傷來了。
等蕭錚把車給停好了之後,魏牧之探出腦袋看了看,「咦,這家酒店不就在咱們家附近嗎?」
「嗯,他之前說自己住在這裏,那天我也是把他放在這裏下車的。」
魏牧之伸了個懶腰,「直播還沒結束,蕭美人兒我們把車停到轉彎口那邊吧,到時候可以方便堵人。」
蕭錚點了下頭,把車開了過去停好。
「好香啊,對面是不是在賣烤紅薯?」
聽到烤紅薯,蕭錚也不由看了過去。
因為他們在一起之前,魏牧之不要臉地追他的時候,也給他買過烤紅薯,而且為了佔便宜,還故意只買一個,還編理由說怕什麼浪費。
「蕭美人兒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一個吧?」
蕭錚暼了他一眼,一隻手已經拉開了車門,「我去。」
魏牧之看着蕭錚去買紅薯的背影,窩裏笑得不行。
忽然,他感覺到眼前一黑。
這種忽然之間的黑暗,他再為熟悉不過了。
只是這一段時間來,眼睛都沒出過什麼問題,他都自我安慰以為可能沒什麼大問題了。
但是眼下忽然又看不見了,這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他極度不適應。
這種不適應的感覺,讓魏牧之想起了被關在那個黑漆漆的房間里,三天三夜受盡折磨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