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看着她沉溺的無力自拔

第34章 看着她沉溺的無力自拔

文文聽到自己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在安靜的包間里,狼狽又羞恥。

她吸氣的原因無他。

這個男人,是令人驚詫的好看。

氣質沉瀲,風華絕代。

更重要的是,她認得他。

他們認識的契機是很久之前的一件小事,他一定不記得。

「肖先生。」文文低低的叫,仔細去聽,可以聽出女孩子緊繃聲音中的一絲驚喜。

肖蒼山挑了挑眉毛,「你認識我?」

「認識的。」

「坐。」他朝身邊位置點了下頭,示意她過來坐。

文文走過去坐下,雙腿併攏,規規矩矩,謹小慎微。

她認識他的話,事情可能會好辦些。

長臂一伸,他倒了杯酒,「喝嗎?」

眼底映出他修長的手,他的聲音,氣息就在那麼近的地方。

文文一顆心狂亂的跳,就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謝,謝謝。」

兩個字的道謝也說的結巴,她雙手接過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咔嚓」,打火機閃出耀躍的藍色火苗。

肖蒼山往後靠向沙發靠背,一腿抬起搭在另一腿上。

吞吐着眼圈,他看着身邊拘束的女孩,「你做這行,多久了?」

咬了下嘴唇,文文忽然覺得非常羞恥。

張嘴,她恨不得吞掉自己舌頭,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三,三年。」

「哦,那時間不短了。你家裏還有什麼人?」

雖然奇怪肖蒼山為什麼要問這些,但文文還是很誠實的回答他。

「我爸和我妹妹。」

「出來做這個,是家裏條件不好?方便問一句,你媽媽?」

把杯子擱在茶几上,文文雙手在腿上繳緊。

「我媽生下我妹就跑了,我爸酗酒,我家欠了很多錢,所以我……」

「好了。」打斷她的話,肖蒼山傾身把煙熄滅在水晶煙灰缸里,「我明白了。」

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他把卡放在茶几上,文文喝過的那杯酒旁邊。

文文一怔,愕然的轉頭看向他,「肖先生?」

「這裏面有20萬,你幫我一個忙,錢就是你的,可以嗎?」

他淡淡的表情,彷彿料定她不會拒絕。

確實,文文也不可能拒絕。

那是20萬,她一年也賺不到的20萬。

現在,觸手可及。

「肖先生,我可以問,是什麼忙嗎?」

文文話落,手腕徒然一緊。

她驚呼一聲,就被人拉起壓在茶几上。

壓迫感襲上,眼前是肖蒼山放大的俊臉。

「肖,肖先生?」

肖蒼山一言不發,俯身,在文文白嫩的頸子上吮出幾枚紅色的月牙。

全身戰慄。

文文一動不敢動。

那酥麻的感覺,綿長的震顫着她的心。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抓上眼前人肩頭的衣料,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唇轉移到鎖骨,在上面流連很久。

然後,身上重量消失。

文文猛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沉冷的眸。

那裏面,毫無一絲情動,一片寂靜無波。

怎麼,怎麼會這樣?

明明幾秒之前,他在她身上留下了那樣纏綿的證據。

「記着。」

男聲冷冽,在包間徐徐擴音開。

「你昨晚送酒到302,一個男人要侵犯你,你很害怕,用煙灰缸砸了他的頭。」

指著自己額頭位置,肖蒼山補充:「這個位置。」

「什,什麼?」

文文震驚不已的看着肖蒼山。

「肖,肖先生,我不是,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你說昨晚?昨晚我回家照顧我妹妹,是小顏幫我送酒的。難道是小顏她……」

後面的話,文文再也沒辦法完整的說出來。

因為有一隻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揮舞著雙手,一張臉憋得通紅,雙目驚懼。

那張她以為俊美無雙的臉,不再俊美。

而是慢慢的,和魔鬼的臉龐融為一體,分辨不出。

湊近,肖蒼山邪獰的聲音鑽入文文的耳蝸,「我再說一遍,昨晚,是你送酒到302,也是你砸了男人的頭,懂了嗎?」

文文哭出來。

瘋狂的搖頭。

肖蒼山擰著眉,鬆開她。

文文退開數步,捂著自己脖子,抽噎著。

肖蒼山坐回沙發上,點點茶几上那張卡。

「你把這件事頂下來,除了這20萬,我另外再給你加20萬,一共40萬。」頓了下,他彎唇,「當然,這是你自願的情況下。如果你不願意,送酒的,傷人的依舊是你,但你不會拿到錢,而且你爸,你妹,他們你也不用再見了。」

「肖先生!」

一聽到爸爸和妹妹,文文瞬間腿軟的跌坐在地上。

「不要!不要動他們!求求你!肖先生!」

肖蒼山臉上並無一絲動容,只是機械的確認,「所以,我說的條件,你答應了嗎?」

文文苦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是,肖先生。」

站起身,肖蒼山拿過外套搭在臂彎里,走到文文身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今天我讓人送你回去,明天我去接你。」

說完,他打開門。

「肖先生!」文文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膽子,伸手就抓住了肖蒼山的褲腳。

「我可以知道,為什麼是我嗎?」

門合上,文文抱住自己,靠在牆邊,身體縮成一團。

肖蒼山的回答,還回蕩在耳邊。

「原本該去送酒的就是你,不是嗎?」

是啊,該去送酒的是她。

可是她找了小顏代替。

所以,小顏闖了禍,背鍋的就是她。

還真是,公平是嗎。

臉埋在雙臂之間,她低低的哭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明天會怎麼樣,活着,還是死去。

但她知道,不按照肖蒼山的話去做,她會生不如死。

*

葉藍馨迎上肖蒼山,看他臉色不太對,低聲問:「怎麼樣?沒談妥?要不要我去?」

肖蒼山靠在吧枱邊,抬手揉了揉眉心,「沒有,談妥了。你都吩咐下去了嗎?」

「你放心,本來也是該她去,她們自己私下換的,沒人知道。」葉藍馨說着,叫酒保倒了杯酒。

遞到他面前,她輕聲說:「喝一口嗎?最近還會頭疼嗎?」

肖蒼山搖頭,「不了,我自己開車來的,走了。」

「我送你。」

「不用。」對葉藍馨笑了下,他說:「你找人去302看看。」

看着他背影消失,葉藍馨自己抿了口他不喝的酒,邁步上樓。

肖蒼山本不會這樣心狠手辣,可這件事他卻……

他和顏封憶,到底什麼關係?

驅車到香榭,肖蒼山在樓下打了個電話。

「晚飯她吃了什麼?多少?嗯,那就不要再做茄子了,她現在幹什麼呢?」

銀盛苑公寓,顏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可她根本就沒有集中注意力在電視上。

她聽見王姐在餐廳打電話。

這間公寓是精裝修的小戶型,餐廳和客廳離得很近,王姐聲音又大,她想不聽都不行。

王姐在跟肖蒼山彙報。

彙報她。

冷冷一笑,顏雪站起身走進餐廳。

王姐一看她進來,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就叫:「顏小姐……」

手機那邊,肖蒼山站直身體,捏緊了手機,等着他的顏顏接電話。

果然,不出他所料。

下一秒,那邊換了人。

清冷的女聲傳來。

「你這算什麼?軟禁?監視?」

肖蒼山笑着按了按眉心,「你怎麼就不能想,我是關心你?」

「關心?我謝謝你!」

她的嗆聲,咬牙切齒也讓肖蒼山覺得可愛非常。

「我這邊還有事,晚點過去看你。」

回應他的是沒有回應。

肖蒼山把手機拿到眼前一看,居然被掛了。

也不知道她是從他說哪個字時給掛掉的。

把手機還給王姐,顏雪轉身就走。

王姐覺得心虛,追在她身後問:「顏小姐,飯後水果你想吃什麼?肖先生說你喜歡吃草莓,我再給你洗點草莓啊?還有哈密瓜,我挑哈密瓜很厲害的,要不要我給你洗一個?」

「王姐。」站定,顏雪轉身看着她,蹙著眉,「我都不想吃,我進去睡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說完,顏雪進了卧室。

王姐站在客廳里,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

看着挺好的一個姑娘,怎麼性子這麼冷啊。

不過人不可貌相,就像她看着不錯,還不是一樣被人包、養了。

這世道,小姑娘都不學好,一個個貪圖富貴。

唉。

*

顏雪做了個夢。

夢裏,一隻白色的大狗朝她撲過來。

伸出舌頭瘋狂的在她臉上舔,舔了她一臉的口水。

她左右晃着頭躲,卻躲不開。

手伸出去推那隻大狗,也推不開。

後來,那隻大狗的臉慢慢模糊,等她再看清的時候,赫然變成了肖蒼山的臉。

「啊!」

叫了一聲,顏雪從夢中驚醒。

頸間酥癢,沉沉含笑的男聲鑽進耳朵。

「醒了?我們繼續。」

壓着她的不是大狗,是真的肖蒼山。

她身上的衣服被他扒了,他的手指正搭在她底、褲邊沿。

眼看着,最後一層防護就要失守。

顏雪又懼又怒,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

他的臉偏向一邊,伴隨着她的厲聲尖叫。

「滾!」

薄唇微勾,肖蒼山用舌頭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

轉回頭,一雙鷹隼般陰沉不定的眸鎖住她。

「打完了?打完了我們繼續。」

他的眼神,他的宣告,像一張密密實實的網。

顏雪被他困在方寸之地,如逃不出牢籠的小獸。

「繼續?繼續什麼?」她咄咄逼人,「繼續你的強迫嗎!」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對你用強呢?」

肖蒼山笑了。

這種情況下,他的笑讓顏雪莫名打了個冷戰。

他不是正常的笑,他像個茹毛飲血的怪獸。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撫着她的頰,他指尖的溫度太低,跟冰塊似的。

「信不信,我有很多方法讓你求着我,求着我要你,嗯?」

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咬,「我不過是捨不得罷了。所以,顏顏你乖一點,聽話一點,別逼我,好不好?」

「滾!」

除了這個字,顏雪一點都不想說別的,也想不起來別的。

嘆息一聲。

肖蒼山很失望的慢慢支起身子,凝着她憤怒的眉眼,上下起伏不定的胸脯。

「我們這算是,談崩了?你還是要逼我是不是?」

「逼你?肖蒼山,是你在逼我!」

她一字一頓,每個字都透著對他的厭惡。

肖蒼山自嘲一笑,垂了眸子,掩飾受傷。

「你就,這麼恨我?」

「我說過我不恨你。」

「對,有愛才有恨,是嗎?你不愛我,所以也不恨我,是嗎?」

別開頭,顏雪聲音低而冷:「何必明知故問。」

「好,不問了。我們繼續。」

「你!」

轉回頭,顏雪的唇被他突然堵住。

他的手輕易的折斷了她最後的防護。

顏雪那時候還分心的想了一下。

果然是幾塊錢的東西,質量也太他媽的差了!

等等!

什麼東西!

肖蒼山退開。

顏雪趴在床邊,手指伸進喉嚨里,使勁兒的摳。

靠在床頭,男人低低的笑,伸手拍着她的背。

「別費勁兒了,那東西遇水就化。」

嘔了半天,什麼都嘔不出來。

顏雪回頭瞪着肖蒼山,一雙眼睛猩紅。

「你給我吃了什麼!」

其實,她隱約猜到了。

肖蒼山好整以暇的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悠悠的說:「讓你對我意亂情迷的葯。」

「混蛋!秦獸!你個變態!」

顏雪氣急了。

撲上來打他。

肖蒼山左右躲著,卻也沒有真心的躲避。

讓她結結實實的揍了幾拳,打了幾巴掌。

這傻丫頭。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忘了?

只顧想着要他疼,她自己不疼?

看着差不多了,他攥住她的手腕,看她氣喘吁吁的。

「好了,好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樣子?」

經他提醒,顏雪這才反應過來。

手還被他抓着,她低頭去看自己,臉瞬間紅了。

衣服!

她沒穿衣服!

上下都沒有!

肖蒼山玩味的勾起嘴角,就這麼肆無忌憚自己的視線。

「嗯,秀色可餐。」

「你!你!」

已經想不出任何陰毒的字眼咒罵他。

顏雪索性閉上眼睛,自暴自棄。

看她這樣,肖蒼山又心疼了。

把她往前扯了一下,他展臂抱住她,安撫的拍着她的後背。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嗯?」

突然,她眼睛睜開。

想也沒想,張嘴就朝他肩頭咬下去。

肖蒼山悶哼一聲,抱住她的手臂徒然收緊。

顏雪那力道,大有把他一塊肉咬下來的架勢。

他們這邊鬧得太凶。

王姐在客房早就聽到動靜了。

猶豫了半天,她披了衣服起身,出門來。

「咚咚。」敲敲門,王姐貼著門板問:「肖先生,顏小姐,你們沒事吧?」

肖蒼山凝眸看向卧室門,從牙縫裏擠字:「沒事!走!」

王姐嚇了一跳,匆匆忙忙轉身奔回客房。

「砰」一聲關門,跳到床上,被子蒙頭,再也不敢多管閑事。

咬着咬着,顏雪牙齒打顫。

藥效,好像,起作用了。

叫了一聲,她軟倒。

肖蒼山順勢攬住她在臂彎,側目看了眼自己的肩膀。

好傢夥,出血了。

她真夠狠的。

指腹揩上她的唇,上面還沾了一點血跡。

「你屬狗的吧。」

顏雪癱歪著,全身都沒有力氣,只能拿眼睛瞪他。

肖蒼山喜歡極了她無能無力的模樣。

從他們重逢到現在,她冷硬的像是一堵牆,如今,總算是土崩瓦解。

從下腹開始,一股燥熱慢慢襲上。

她想要點什麼,卻又說不清是什麼。

肖蒼山把她放在枕頭上,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皮。

粗嘎的聲音鑽進她耳朵,「難受嗎?」

她難受。

很難受。

抓耳撓腮的難受。

肖蒼山又是嘆息,撫着她汗濕的發。

「顏顏,對不起,我也不想用這種方法。」

「混蛋……」

她的咒罵都像是床底間的耳鬢廝磨。

肖蒼山笑了笑,當着她的面,除去自己的衣服。

他罩在她身上,將她不留一絲縫隙的壓在身下。

顏雪忍不住,再也忍不住。

伸手攀住他的肩。

靈魂,好像抽離了身體,懸浮在半空中。

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火熱纏綿。

看着她沉溺的無力自拔。

*

「肖先生,不然,還是我來吧?」

王姐皺着眉,幾次試圖把鍋鏟奪過來,都沒成功。

肖蒼山身上穿着花圍裙,尺寸不對,把他自己勒著也很難受。

手裏捏著鍋鏟,他滿頭大汗的問王姐,「是這樣嗎?翻一下?」

王姐瞥了眼垃圾桶里一堆失敗的煎雞蛋,心裏直感嘆浪費啊浪費。

「對,對,就是現在翻一下,翻!」

「呼……」

成功給鍋裏面的雞蛋翻了個身,肖蒼山狠狠的吐出一口氣。

王姐在一邊看着,都想熱烈的給他鼓掌了。

真是不容易啊!

不過,肖先生這個金主做的還真和她在電視劇里看見的不一樣。

哪有情人睡懶覺,金主一早上起來折騰著做早餐的。

怪事。

「肖先生,都弄好了,要不要叫顏小姐起來吃?」

「嗯。」

圍裙脫下來,肖蒼山終於把鍋鏟交給王姐,「我去叫。」

推開卧室門,床上的小女人還沒醒。

昨天,把她弄得有點狠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那個葯的藥效會那麼大。

明明說只是普通的葯,適當增加點情趣用的。

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肖蒼山坐下來,伸手將她臉上的髮絲扒拉到一邊,露出一張紅撲撲,粉嫩嫩,嬌美乾淨的小臉。

就是這張臉,十年來不知道多少次光顧他的午夜夢回,讓他魂牽夢縈。

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在她額上印了印。

撤回身,一驚。

被他偷吻的小女人醒了,正睜著一雙大眼看着他。

或許是剛醒,那雙眼睛並沒有設防,也就沒有冷和凌厲。

「蒼山。」

沙啞的女聲,劃破時空。

劃破了這十年。

肖蒼山全身一震,不敢置信,滿目驚疑,乍驚還喜。

「顏顏。」

他伸手抱住顏雪,像抱着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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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蒼山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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