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哪裏得罪他了?

第29章 她哪裏得罪他了?

曲晴腳步驀的頓住,轉頭就對上嚴以崢那一雙墨眸。

沒來由的,她的心情突然有幾分緊張。

「嚴少,請問有什麼事么?」

一時之間,整個會議室的目光都落在嚴以崢和曲晴身上。

嚴以崢是打小習慣了別人的矚目的,因此對身側的這些目光全然不在意,只是漫不經心的將手指敲打在他面前的咖啡上,冷冷開口:「我不喝這種速溶咖啡,更不喝加糖的咖啡,貴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么?」

聽見嚴以崢的話,曲晴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了些許。

剛才那一瞬,她竟然有些擔心嚴以崢突然叫住自己,是想將他們的關係暴露出來。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是多慮了。

她,一個被老公厭棄的女人,嚴以崢才不會想讓人知道她肚子裏有他的孩子。

嚴以崢叫住她,完全就是想找茬而已。

是的,曲晴大概能感覺到,嚴以崢突然挑剔咖啡,完全就是在找茬。

之前他第一次來陸氏的時候,也是她沖的速溶咖啡,那時候的他只不過是一口都沒碰咖啡,可沒那麼多意見。

但這一次,曲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嚴以崢這尊大佛,好像自從之前在醫院以來,他就看不爽她,處處挑三揀四。

「好,我現在就去準備新的。」心裏雖然有些弄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曲晴也不敢得罪這位太子爺,只能乖乖的收起了咖啡,重新去準備。

她特地跑到樓下的咖啡店,買了現磨的咖啡,又囑咐了不要糖,才重新送上來。

「嚴少,您要的咖啡。」

她恭敬的將咖啡送上去,可不想嚴以崢看都不看一眼,就冷冷道:「我不喝哥倫比亞咖啡豆的咖啡。」

曲晴放咖啡的手頓時僵住。

哪怕她一直自認是個好脾氣,此時都有點想將這一杯咖啡給倒在嚴以崢這一張英俊的臉上。

不喝什麼,不知道早點說么!

此時辦公室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看出來一點,嚴以崢似乎是在故意為難曲晴。

雖然不知道曲晴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個大人物,張春蘭還是立刻當機立斷的嚴厲開口:「曲晴,你怎麼辦事的!一杯咖啡都弄不好,好了好了,你趕緊出去!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曲晴樂的不在這裏受嚴以崢莫名其妙的欺負,低頭說了聲「抱歉」,立刻轉身出了辦公室。

曲晴一出去,張春蘭就一臉討好的沖嚴以崢笑:「嚴少,真不好意思,是我們部門的人不懂事,這杯咖啡我這就讓人給你去倒了,重新磨一杯。」

說着,她趕忙想拿過嚴以崢面前的咖啡,可不想——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驀的按住了咖啡。

「誰說我不喝了。」嚴以崢冷冷掃過旁邊的張春蘭,那眼神,倒是比方才為難曲晴的時候,更冷更不耐煩。

張春蘭整個人都蒙了,眼睜睜的看着嚴以崢將手裏的咖啡一口飲盡,就好像剛才說着不喝哥倫比亞咖啡豆的人,根本不是他。

這下子,不僅是張春蘭,馮恆和蘇雨也都有些懵逼了。

他們都還來不及反應嚴以崢這位太子爺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就看見他直接站起身來。

「後續工作由馮經理跟進就好。」他開口,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有什麼問題,下次再談。」

說完這句話,他都懶得多看會議室里的人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

曲晴已經離開了公司。

時間還沒到下班,她是臨時遇見了突發情況,才半路請假出來的。

剛才她剛出會議室,她臨時住的萬天酒店就給她來電話了,說是她的信用卡被凍結了,根本沒法支付房費,讓她馬上回來結賬,不然就要將她房間里的東西都丟出去。

曲晴根本沒想到突如其來那麼一出,匆忙的請了假跑回酒店。

「不好意思,我是曲晴,3012房的住戶。」她來到酒店前台,匆忙的說明了情況,「聽說我的信用卡不能付賬,那能不能試試用這一張?」

說着,她將錢包里另外一張卡遞過去,前台小姐刷了一下,機器立刻發出一聲不和諧的滴。

「不好意思,曲小姐,這張卡也不行。」

曲晴這下愣住了,「這是借記卡,怎麼可能也不行?」

「可能是賬戶被凍結了,或者是裏面的餘額不足。」前台小姐禮貌的回答。

曲晴臉色白了白。

賬戶里的錢肯定是夠的,突然刷不出來,只能人被人凍結了。

她自從嫁到陸家后,所有的卡都是彭月給她辦的,她怕麻煩,乾脆工資什麼的也都是走這幾張卡,可現在被凍結了,這代表什麼?

難道彭月已經知道她搬出去了?還是她甚至都知道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曲晴有幾分心亂如麻,直到眼前的酒店前台小姐不耐的聲音響起——

「曲小姐,請問您有別的方法能支付房費么?」

曲晴這才回過神。

她打開錢包,看見裏面剩下不多的現金,有些為難,「不好意思,我的錢不夠。」

「錢不夠?」得知眼前的人似乎不能結賬,前台小姐的態度頓時惡劣起來,「如果不能馬上結賬,我們可是會報警的!」

看對方態度那麼強硬,曲晴臉色不由白了白,「別,我……我跟朋友想辦法借點錢。」

話雖然那麼說,但當她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滑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可以聯繫的人。

她從小在曲家長大,因為是養女,曲暖又討厭她,因此身邊的同齡人根本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做朋友。

後來長大了,她的交際圈也是圍繞着陸琛,那些人表上對她嫂子嫂子的喊,但她心裏很明白,那些人只不過是看在陸琛的面子上。如今陸琛和她鬧成這樣,那幫人又怎麼可能會出手幫她?

曲晴那着手機站在空蕩蕩的酒店大堂里,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這輩子有多悲哀。

被丈夫拋棄,被父母利用,身邊甚至一個能幫忙的朋友都沒有。

「你找到人沒有!」見曲晴許久都沒有動彈,那個酒店的前台小姐不由不耐煩的又催促了一句,「你再這樣我叫保安了!」

「等一下。」曲晴這才回過神,低頭看向手裏的手機,最終還是停留在了一個新存進去的名字上——

【某人】

沒有確切的名字,是她存下的嚴以崢的號碼。

雖然心裏頭早就已經一次次的下定決心不要和這個男人有過多的牽扯,但此時除了這個男人,她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忙。

旁邊的酒店前台小姐還在不耐煩的咂著嘴,無奈之中,曲晴只能按下了撥通。

電話很快通了,嘟嘟幾聲長響,卻沒人接通。

曲晴的眸子不由暗了暗。

嚴以崢這是不想接她的電話?

也是,他都在她身邊安插了人,如果她有危險那些人肯定會直接告訴他。而除了會影響到肚子裏這個孩子安危的危險之外,他可能並不想理會她。

如此想着,她有些無奈的剛想放下手機,可不想這時,電話突然接通了。

「喂。」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里傳出來,輕輕的敲打在曲晴的耳膜上。

曲晴一怔,隨即回過神來,有些局促的捏住了手裏的手機,猶豫了幾秒,才終於開口:「喂,嚴以崢么?我……我能拜託你幫個忙么?」

-

半個小時后。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到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一個英俊不凡的男人走下車來。

男人似乎帶着與生俱來的氣勢,走進酒店大堂的剎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當然也包括等在前台旁邊的曲晴。

曲晴原本還在尷尬的跟前台小姐再三保證自己的朋友馬上會過來,不想一轉頭就看見了嚴以崢,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剛才她萬不得已之下跟嚴以崢打電話求救,她原本以為對方頂多會派個秘書保鏢過來幫她結賬,但沒想到,他竟然本人親自過來了。

她有些訝異的沒反應過來,直到嚴以崢走到她面前,她才回過神來,有些局促的開口:「嚴以崢,你怎麼親自來了?」

嚴以崢比曲晴足足高出了一個頭,因此面對面站着的時候,他需要低下頭,才能看見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只見眼前這個總是努力要和自己撇清關係的小女人,此時一雙卻是眼睛睜的圓圓的,似乎很詫異的樣子。

這個有點呆萌的表情,沒來由的就取悅了嚴以崢。

「不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的么。」他簡短說了一句,就抬頭看向前面目瞪口呆的酒店前台小姐,將指縫間的黑卡遞過去,「結算這位小姐的房費,接下來連續一個月的,也都先算上。」

「啊?好、好的。」前台小姐在嚴以崢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傻眼了,此時看見黑卡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雙手小心翼翼接過。

曲晴也回過神來,趕忙開口:「不用結算之後的,我今天搬出去就好了。」

「搬去哪?」嚴以崢看都不看曲晴一眼,聲音有點冷,「回到你那個丈夫那邊?」

曲晴一噎。

「好好在這裏住着。」這時候前台小姐已經結賬完,將收據恭敬的遞過來,嚴以崢漫不經心的簽下自己的名字,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強勢,「別再讓人操心。」

別再讓人操心。

這一句似乎有點親昵的話,沒來由的讓曲晴紅了臉。

她低下頭,輕聲道:「不好意思,總是麻煩你,今天還特地讓你來幫我結賬,真的很不好意思。」

嚴以崢這才低頭看了身邊的小女人微紅的小臉一眼。

麻煩?

說真的,他還真不覺得麻煩。

相反的,他本來這幾天肚子裏一直憋著的火,卻在接到曲晴電話的時候,沒來由的就好了。

這個蠢女人,還不算太蠢,總算是自己知道主動聯繫他幫忙了。

算沒白給她他的號碼。

他挑了挑眉,剛想說一句「沒事」,但不想曲晴就又開口了——

「不過你放心,這筆錢我肯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只見曲晴抬起頭,無比認真的開口,「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讓我寫一張借條。」

嚴以崢到了嘴邊的那句「沒事」,頓時就好像卡在了喉嚨口一樣,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隨便你。」心裏那股火氣又沒來由的冒了上來,他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下曲晴一個人一臉迷茫的站在酒店大廳,許久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又是哪裏得罪了這位太子爺。

「曲小姐。」直到曲晴旁邊的前台小姐突然開口,畢恭畢敬的將手裏的黑卡遞過去,態度諂媚討好,絲毫沒有剛才的懈怠,「剛才那位先生的卡。」

曲晴一愣,低頭才看見是嚴以崢忘了自己的卡。

「嚴以崢!」

她趕忙接過卡追出去,可不想走到酒店外面,就只看見一輛黑色賓利遠去的背影。

她只能有些懊惱的放下手裏的卡。

她正糾結要不要打電話給嚴以崢說他忘了卡的事,可不想剛拿起手機,還來及撥號,她的手機就先震動起來。

曲晴低頭看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突然身子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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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成婚:狼性總裁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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