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他們在搶這個手鏈

第103章 他們在搶這個手鏈

再一次,整個宴會廳陷入了死寂。

全場人的眼睛一個個瞪得滾圓,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沒反應過來。

這算是個什麼情況?

嚴少一個人發瘋競拍這個手鏈就算了,怎麼連陸琛這個曲晴的前夫也突然來湊熱鬧?

別說在場的人了,此時就連曲晴這個當事人也是一臉錯愕,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不遠處臉色陰霾的陸琛。

陸琛……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去競拍這個手鏈?

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最後還是坐在陸琛旁邊的曲暖第一反應過來。

「陸琛!」她猛地一把抓住陸琛的袖子,臉色慘白如紙,聲音激動的幾乎都要破音,「你瘋了吧!你幹嘛參加競拍!趕緊把你手裏的競拍牌給我放下來!」

可陸琛卻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

他只是轉過頭,冷冷的看着旁邊的嚴以崢,眼神里是極度陰霾的光。

說實話,今天看見嚴以崢來參加他們陸氏年會的時候,陸琛就是很不爽的。

雖然陸氏每年都會給嚴以崢發了年會的邀請函,但這不過是董事會每年的慣例,就陸琛自己本身,他可是一點都不想邀請嚴以崢來參加自己公司的年會。

確切的說,他根本都不想看見嚴以崢的存在。

因為他只要看見嚴以崢,就會一次次的意識到自己跟這個男人的差距有多大。

可他沒想到的是,嚴以崢不僅來參加了自己公司的年會,甚至還在自己的年會上做出這樣高調的舉動!

嚴以崢這算什麼意思,奪走了他曾經最愛的女人還不夠,還要來他的公司裏面耀武揚威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這,陸琛簡直就忍無可忍,一怒之下就舉起了手裏的競拍牌。

而嚴以崢似乎也沒想到陸琛會跟自己競拍,他微微挑起眉,側眸看向身側的陸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聽不出是什麼情緒,「陸少,你這是要和我搶東西的意思?」

陸琛的臉色冰冷一片。

「我不是有意和嚴少搶。」他冷冷開口,「只是這個手鏈,對我前妻有很重要的意義,所以我想替她競拍下來,希望嚴少能夠理解。」

陸琛故意加重了「前妻」兩個字,果然立刻就看見嚴以崢的臉色驀的一沉。

看他這樣,陸琛心裏突然湧起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他冷笑着繼續將心裏頭的惡毒吐出。

「不過我倒是很奇怪,嚴少什麼要競拍這個手鏈?」陸琛挑起眉,眼底閃過一絲譏諷,「我猜,嚴少連應該連這個手鏈到底是什麼都不清楚吧?也是,畢竟我認識曲晴的時間更久一點,對她的事自然也是了解的更多一點。」

不得不說,陸琛這句話還真是猜中了。

嚴以崢的確是不知道這個手鏈是什麼,但他剛才從陸琛和曲暖的對話中也隱約也聽出來了,這應該是對曲晴很重要的一個東西,所以他才會出手競拍的。

可沒想到,陸琛倒是用這個手鏈,炫耀起來。

想到這,嚴以崢眼底的冷意更甚,而陸琛看在眼裏,卻是覺得心裏更加暢快了。

是的。

就算嚴以崢比他長得更英俊、家世更好、能力比他更優秀又如何?

有一點,嚴以崢永遠比不過他,那就是認識曲晴的時間。

他才是陪着曲晴長大的那個人,只有他知道曾經寄人籬下的曲晴的脆弱和孤單,只有他知道曲晴內心的脆弱和自卑,而嚴以崢他,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這,陸琛眼裏的譏笑更甚,剛想再諷刺嚴以崢幾句,可不想這時候,嚴以崢突然舉起了手裏的牌子。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拿着暗黑色的競價拍,英俊的臉微側,看向陸琛,那眼神,冰冷的可怕。

「是,我的確是不知道這個手鏈對曲晴來說意味着什麼。」只聽見他冷冷開口,「可那又如何?我嚴以崢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話落,嚴以崢不再理會陸琛驟變的臉色,只是看向台上的司儀,冷冷道:「我加價,到三百萬。」

三百萬。

這個三個字宛若驚雷,徹底炸醒了場內原本驚呆的眾人。

所有剛才因為陸琛報價而目瞪口呆的人,此時才是徹底的回過神來。

頓時,整個宴會廳跟炸開的鍋一樣沸騰起來。

「什麼情況?」所有人面面相覷,完全沒反應過來眼前發生的一切,「我沒看錯吧?我們少東家陸少,這是在和嚴少搶這個手鏈?搶曲晴這個破破爛爛的手鏈?」

「我呸,你沒腦子么,你看看清楚,他們這哪裏是搶手鏈!根本就是在搶女人!搶手鏈背後的主人的芳心!」

「什麼?不是說嚴少是為了捐款才買的項鏈么?怎麼突然變成是為了曲晴買的?」

「你是沒長眼睛了,你想想想,如果只是為了捐款,嚴少怎麼可能和我們少東家這樣搶,嚴少恐怕一開始就是為了曲晴才來這個年會的!」

此時此刻,哪怕是大家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一個殘忍的事實了——

嚴以崢剛才用一百萬拍下這個手鏈,才不是什麼善心大發想做捐款了,人家就是想買這手鏈,就是為了曲晴才買的。

認清這一切,在場所有的女人都崩潰了。

「嚶嚶嚶,這算什麼啊,嚴少不會是喜歡曲晴吧?我不相信!曲晴只不過是一個離婚的女人啊,她哪裏配得上嚴少啊!」

「雖然離婚,但你得承認人家好看啊,而且人家就是有手段啊。誒,你別說,我想起來了,之前銷售部不是接了一個嚴氏的項目,就是LoveMe那個珠寶,難道那個項目也是因為曲晴?」

「是啊,我當時就覺得奇怪,陸氏怎麼會找我們做合作對象,而且聽說那個項目嚴少還親自過問了?現在看來,嚴少這麼做根本也是為了曲晴吧!」

「我的媽呀,如果這樣,曲晴這個女人也太好命了吧,不僅能讓蘇少另眼相看,還讓嚴少這樣寶貝着她?我的天,這哪裏還是一個被拋棄的離婚女人啊,根本就是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啊!」

「對啊,誒,你說,當初曲晴和陸琛離婚是不是也是因為嚴少?那就說得通了啊……畢竟說實話,如果是我的話,我也選嚴少啊,我們少東家雖然也不錯,但和嚴少比起來還是……」

「噓!不要飯碗了啊你,小心少東家聽見你這些話!」

雖然大家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可這些議論聲還是零零碎碎的傳進了陸琛的耳朵里。

瞬間,他的手頭緊緊握拳,指節都用力的開始泛白!

這算什麼?就連他的員工,都認定他不如嚴以崢么?

想到這裏,陸琛只覺得氣的五臟六腑都在疼,他根本都來不及思考的,甚至都等不及司儀開始詢問價格,直接就舉起手裏的競拍牌。

「四百萬!」他大吼,壓過在場所有人的議論聲,「我出四百萬買這個手鏈!」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輸給嚴以崢。

絕不!

而台上的司儀,在聽見嚴以崢說三百萬的時候就已經驚呆了,此時聽見陸琛竟然又加價,眼睛頓時瞪得滾圓,下巴都快要驚的掉下來,「四百萬,陸少,您確定么?」

可陸琛只是咬着牙,面無表情的確定:「我確定。」

在場的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跟司儀一樣精彩紛呈。

要知道,嚴以崢競拍曲晴的這個手鏈也就算了,好歹嚴以崢還是一個單身男人,人家要怎麼花錢討美人兒歡心,那是人家嚴少自己的事,他們管不著。

可陸琛就不一樣了。

他可是有妻子的人,而且妻子就在身邊坐着。可他還在自己的現任妻子面前,加價拍賣前妻的那麼一個破手鏈?

頓時大家紛紛都忍不住朝着坐在陸琛旁邊的曲暖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看來,他們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啊。曲晴從陸家離婚,才不是他們以前以為的什麼被拋棄,恐怕是曲晴自己離開的。

也是,如果有嚴以崢的話,會和陸琛離婚,也是正常吧?

而曲暖,恐怕只不過是自己姐姐的一個替代品吧?

想到這裏,大家看着曲暖這個名義上的陸家好夫人的表情更加憐憫。

雖然忌憚陸琛是自己老闆的身份,大家沒有把心裏的那些猜測給直接說出來,可哪怕如此,那充滿同情的眼神,還是讓曲暖立刻明白過來這些人心裏在想什麼。

這一瞬間,她氣的簡直想要尖叫。

這算什麼!

她明明才是這一段三角關係里的勝利者,明明是她將曲晴給趕出了陸家,可憑什麼,她現在卻成了所有人同情的對象!

從小心高氣傲的曲暖哪裏能忍受這樣憐憫的目光,一時之間她整個人都如同瘋了一樣,一邊抓住陸琛的胳膊,腥紅着眼睛幾乎咬牙切齒的開口:「陸琛,你鬧夠沒有!我命令你現在就停下來,不許再加價了!」

曲暖此時整個人情緒都已經遊走在崩潰的邊緣了,如果是平時陸琛看到她這樣肯定或多或少會安慰一下。

可偏偏現在的陸琛,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什麼都注意不到。

他只是死死的捏着手的競拍牌,冷冷的看着身側的嚴以崢,等待他是否加價。

而與此同時,原本是守在宴會廳外的金特助突然匆匆的走進來,湊到嚴以崢耳邊,低聲開口道:「嚴少,劉總那邊在催了。」

嚴以崢的臉色微微一沉,點點頭,「我知道了。」

其實嚴以崢今天不是沒有工作的,只不過大部分工作都推了,但有一個客戶從國外過來不可能推掉,他原本的打算是來年會上確認曲晴這個小妖精沒有勾三搭四就直接離開的。

但沒想到,年會拍賣會上竟然會出手鏈這種岔子。

雖然金特助跟嚴以崢說話的時候已經刻意的壓低了音調,但畢竟是在一張桌子上,旁邊的陸琛還是聽見了。

陸琛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嚴少有事要忙?」他譏諷的開口,「沒關係,您有事就去忙吧,畢竟……我理解,五百萬的確不是一筆小數目呢。」

陸琛這話說的極盡諷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是的。

聽見嚴以崢要離開,他一點都不吃驚。

他就知道,嚴以崢這種人,怎麼可能真的對曲晴關心寵愛。

他對她,說到底都不過是玩玩罷了,畢竟堂堂嚴家的繼承人,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孤女、離婚的女人動真感情?

是,嚴以崢是有錢,可再有錢,他也未必願意為曲晴白白花這五百萬,更不可能為了曲晴浪費時間在這個拍賣會上。

想到這,陸琛不由冷笑一聲,抬起眼,看向不遠處的曲晴。

曲晴,我今天就要你認清楚,你以為攀上的高枝,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如此想着,陸琛便冷笑的看着嚴以崢,等着他為了工作而離開。

可不想嚴以崢聽了金特助的催促卻沒有馬上起身,相反的,他只是冷冷抬眸,看向了眼前的陸琛。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陸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阿金。」嚴以崢卻是懶得理會陸琛,只是冷冷的問身側的金特助,「劉總那邊還有多少時間。」

金特助趕緊看了一眼手錶,立刻回答:「加上路程,大概還能等十分鐘的樣子。」

「那足夠了。」嚴以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拿起桌上的競拍牌,看向面前的陸琛,似笑非笑,「陸少,雖然本來還有興趣陪你多玩一會,但現在看來,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陸琛一個激靈,還來不及反應嚴以崢這話里的意思,嚴以崢就已經舉起了手裏的牌子。

男人抬眸,看向太台上的司儀,冷冷開口:「我出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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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成婚:狼性總裁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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