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一遇夜白誤終生

第2章:一遇夜白誤終生

遲薇神情一僵,瞥着她雪白的裙上綻放幾朵血花,還有一縷鮮血正從腿上流下。

腦海一空,她有些不可置信,黎雪心一直在國外,怎麼懷上霍庭深的孩子?!

霍庭深先是震驚,跟着回憶起什麼,失去一貫沉穩,嗓音發顫地問:「雪心,你懷了我的孩子?是不是那天晚上……」

話未說完,黎雪心點點頭,流着眼淚承認。

得到確認,他再也顧不得什麼,打橫抱起黎雪心,快步走向門外。

隱約間,遲薇還能聽到,男人溫聲的安撫:「雪心別怕,沒事的。有我在,你和孩子不會有事……」

事情發生得突然,遲薇幾乎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

直至,體內一簇簇火苗,不斷肆意燃燒。

「糟糕!」

遲薇咬牙跺腳,藥效如此強烈,再這麼耽誤下去,自己真要慾火身亡!

來不及思考,她迅速出門追上,沖着男人背影一喊:「站住一一」

下一刻,遲薇跑過去張開雙臂,定定攔在兩人面前:「霍庭深,你不能走!」

「你把雪心害成這樣,還想做什麼?讓開!」

霍庭深冷冷說着,帶着明顯的斥責。

遲薇身子一顫,他這麼偏心的態度,令著心臟涔出一縷悶疼。

然而,她依然沒有避開,甚至十分平靜提醒:「訂婚宴馬上開始,大家都在外面等著,你現在帶着黎雪心離開,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遲薇,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沒想到,都已經這種時候,你心裏只有訂婚!怪不得,你一次又一次遭人悔婚,心腸這麼惡毒,誰還願意娶你!」

因為過於擔憂黎雪心,霍庭深不留半點情面,句句直戳心窩。

隨後,他更是毫無顧忌,重重撞開遲薇,繼續往前走去。

遲薇因着藥效發作,早就不剩什麼力氣,遭到霍庭深這麼一撞,身子不斷踉蹌後退。

恰逢這時,樓梯口旁的走廊處,上方暖黃燈光流瀉,暈開一層溫暖光暈。

不偏不倚,從中走出一名陌生男人,遲薇不早不晚,剛好跌入他的懷中!

第一時間,遲薇聞到陌生男人身上獨特的冷香,清新,淡雅,高貴,偏是夾雜着一點微苦,像是藥草一類,溫和而不刺鼻。

無心理會陌生男人,遲薇急忙看着前方,霍庭深抱着黎雪心走到一處拐角,眼看着消失不見。

這一幕,深深刺激著遲薇,理智蕩然無存。

驀地,她眸光一閃,含着一抹決絕,對着霍庭深撕心裂肺一喚:「霍庭深,你看好!你給我看好一一」

不帶半點遲疑,遲薇反手抱住陌生男人,灼灼盯着他的背影,字字擲地有聲:「我現在狀態,需要你的幫助!霍庭深,你是我的未婚夫,真要現在丟下我嗎?你敢走,我就敢和他在一起……」

聞言,霍庭深腳下一僵,終於再次回頭,渾身散發着冰冷。

隔着一段距離,他看着遲薇就在陌生男人懷中,只是對方站在陰影位置,容顏一時無法看清。

唯有一點,他可以感覺到,那名男人也在看着自己,散發着迫人的氣勢。

「遲薇,你已經不是小孩子,非要這麼胡鬧嗎?」

霍庭深目光深沉,抱着黎雪心的手臂一緊,昭示著內心的不平靜。

遲薇聽着,明艷的容顏上盛放一抹倨傲:「你了解我,我遲薇……說得出,做、得、到!」

見狀,霍庭深眉頭緊鎖,還未來及思考。

在他懷中,黎雪心奄奄一息,發出一聲虛弱低泣:「阿深……我害怕……救救孩子……」

呼吸一頓,他終究做出取捨,漠然回上最後一句:「遲薇,你大可去找醫生解決,犯不著作踐自己逼我!當然,你要是實在饑渴,那麼想要別的男人,隨便你。」

整整三年過去,他還是那個遇見黎雪心就要不顧一切的霍庭深!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帶絲毫留戀,遲薇整個人瀕臨崩潰。

他知不知道,自己忍的已經太久,身子熱的隨時就要崩潰,根本等不及醫生!

再得不到救贖的話,她會死掉的……真的會死掉的啊!

視線變得模糊,遲薇驟然身子一軟,順着陌生男人胸膛滑落,直直摔在地上。

關鍵時,一直沉默著的陌生男人,伸手圈上遲薇的腰肢,把她重新抱入懷中。

「你剛才說,要和我在一起?」

薄夜白開口,嗓音清冽如酒,宛如天籟一般,引人沉醉不醒。

遲薇茫然抬頭,跌進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眸心透著清艷的薄霧,眼尾微微上挑,深邃,美麗,寂靜。

莫名的,蠱惑人心。

暖黃燈光灑落,男人容顏若隱若現,身上暈開一圈圈漣漪,遲薇一時看不清晰,只覺透著說不出的神秘,彷彿是從神壇上走下的君王。

「幫我……我好難過……」

舔下乾澀的唇瓣,遲薇身子遵循本能,只想距離薄夜白近一點……再近一點!

「怎麼幫?」

薄夜白疑惑一問,彷彿真的不懂少女話中含義。

「不知道……我不知道……」

遲薇回答不了他的問題,因着藥效發揮到極致,喪失所有理智。

備受折磨之下,她完全放棄抵抗,遵從潛意識支配:「救救我……你救救我……我會熱死的……」

「不想死,想讓我救你?」

薄夜白清冷再問,凝著少女因中春藥,嬌顏染上胭脂色,肌膚泛起淡淡的粉。

遲薇委屈點點頭,宛如遭到主人遺棄的寵物,顯得無辜可憐。

見狀,薄夜白覆上她巴掌大的小臉,看着她在自己掌心一蹭一蹭,生出點點的癢意。

憑心而論,少女媚骨天成,說是誘人的尤物,絲毫不為過。

要是別的男人在場,恐怕早就按捺不住……然而,這不包括他!

女人么,薄夜白從來不缺,別人贈送的,家族安排的,主動攀上的,應有盡有。

只可惜,他一直修身養性,在這方面實在寡淡,從未碰過分毫。

在他眼中,懷中的遲薇最多漂亮一些,和那些女人沒什麼不同。

「想讓別人救你,總要付出一些代價。你說,是不是?」

薄夜白低聲一說,神色不起半點波瀾。

陰差陽錯,他遇上被人算計的少女,念著人生枯燥無趣,也許可以試着體驗一下,所謂情愛滋味。

前提在於這名少女,能有一些特別,可以激起自己的興趣。

如果不能,那麼……她是死是活,與他何干!

遲薇思緒混亂,根本聽不進男人說的話。

只知道,他是她唯一的解藥,偏偏一直折磨,不肯給予半點救贖。

急的近乎躁怒,她拉着他的衣服,不斷靠近他,試圖緩解翻湧的難受。

從始至終,薄夜白站在那裏,任由少女採擷,不接受也不拒絕,一副任由索取的姿態。

到底,遲薇經驗不足,一番折騰下來,自己身上敞開不少,露出一些雪白肌膚,說不出的狼狽。

再看薄夜白,除去衣衫有些凌亂褶皺,其他無一變化,還是一副謙謙君子模樣。

「呵,真可憐。」

薄夜白輕笑一下,睨著少女遭到折磨,整個人茫然無措,星眸睜大泛紅,裏面沁著一層水霧。

耐心用盡,他隨手挑起遲薇下巴,飽含遺憾一嘆:「你看,不是我不肯救,是你自己抓不住時機。」

果然,對他而言,女人就算再漂亮,也只是一件藝術品,別無它用。

瞥著少女可憐巴巴攥着他的衣角不松,薄夜白毫無半點憐惜,抬手一根一根掰開,反手箍上她的肩膀,有些不耐甩到一旁。

然後,他神色涼薄,轉身就要離開。

「別走……」

望着男人背影修長,遲薇發出一聲委屈的嗚咽。

下一刻,看着他半步不肯停留,遲薇猛地張開雙臂,莽撞撲上他的後背,緊緊抱住他的腰。

「不準走……你是不是不正常……」

像是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遲薇憤然控訴一說。

這一句,顯然是對男人基本尊嚴的挑釁,儘管薄夜白不近女色,眸心還是一深,宛如一汪幽潭。

卻在這時,遲薇貼著薄夜白後背,手上則是不安分遊走。

雖然外面已是初冬,但是酒店供暖充沛,溫度還算適宜。

只可惜,薄夜白整個人體溫寒涼,宛如冰山上的霜雪,永遠暖不熱一般。

可當遲薇掌心一寸寸覆上,形成極致的鮮明對比,他身形生生一顫,湧出一種陌生感。

這種表面觸碰,自然是有限的。

驀地,遲薇星眸泛紅,抱着薄夜白鬍亂一推,恰好壓在一旁的牆壁上。

這一過程,薄夜白意外沒有避開,相反還有些配合。

下一刻,遲薇像是餓鬼一般,一手努力支撐著牆壁,一手勾下薄夜白的脖子,劃過男人的眉眼,下巴,喉結。

最後,更是對準薄夜白淡色的唇,緩緩地湊了上去。

她實在青澀,沒有一點經驗,還過於衝動莽撞,不小心磕破了皮,涔出點點殷紅血絲。

而在同時,遲薇往下掉落,發出貓兒嗚咽:「幫我……」

承受着少女種種親昵,薄夜白一直寂靜的眸中,意外泛起點點漣漪,璨若星河矚目。

像是枯寂的心靈,終於遇上鮮活的事物,他嗓音微微一沉,輕輕開口誇獎:「真乖,就是這樣。幫你,我幫你,不要着急……」

就在這時,遲薇覺得自己累得氣喘吁吁,偏偏得不到半點回應,不免憤然推開薄夜白控訴:「你不正常……我要去找真正的男人……」

這次換成薄夜白,大掌箍上她的後腦勺,語氣危險逼問:「我不正常?」

「是,你不正常!」

遲薇遵循着本能,毫不怕死一回。

「呵,你還真是敢說!」

縱是薄夜白常年淡漠,聽着少女一再挑釁尊嚴,還是涔出幾分冷冽。

只一瞬,他重新低下頭,輾轉不斷廝磨,令著氣息交融。

不需要旁人教導,男人天生就有掠奪的本能,只需親自實踐一番,就能掌握精髓。

更何況,少女甜美如糖,容易令人上癮,再也戒不掉。

親密之間,薄夜白餘光瞥到一間休息室,抱着少女推門進入,然後關門上鎖。

休息室有些小,只在靠窗位置,擺着一套單人沙發。

而當遲薇躺在沙發上時,薄夜白早已種下朵朵瑰痕。

因為窗戶打開,初冬寒風一下子吹入,遲薇乍然不適應這點冷意,下意識抱住男人取暖。

誰知道,薄夜白身上的溫度,比著寒風還要刺骨!

她微微一顫,想要鬆手避開,但是男人絲毫不許,強勢禁錮了她。

「不……」

遲薇撕心一喚,眼角劃過淚水,恢復一些清醒。

確定自己的處境,她一下子瞪大星眸,裏面盛滿不可置信。

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她遲薇……竟然被人強迫!

「第一次?」

此時,薄夜白眉心微微一蹙,帶着一抹驚訝。

卻在同時,聽着男人的聲音,遲薇心臟不斷一沉,身子瑟瑟發抖。

房中沒有開燈,她看不清男人的容顏,可是只憑聲音就能判定,他不是認識的人,更不是霍庭深!

他是陌生男人,從裏到外的陌生,從來沒有半點交集。

所以,他怎麼敢?怎麼敢!

「你你你……你是誰?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遲薇恨恨一說,卻在此時此刻,彰顯不出多少氣勢。

無奈之下,她只能拚命推拒男人,試圖讓他離開。

未料就在下一刻,男人攥住她的手腕,緩緩攥在一旁:「現在想走,不覺得遲么。」

哪怕兩人關係已定,薄夜白眼角染上幾分情慾,但是嗓音仍是清冷無溫,沒有半點意亂情迷。

彷彿於他而言,這只是一場實驗。

探索解密,才是男人唯一的目的!

他這種態度,自然一下子激怒遲薇,掙扎著吐出威脅:「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我可是遲家大小姐,你竟敢趁人之危!給我等著,我要讓你後悔自己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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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公,玩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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