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五行棺
第159章五行棺
孟斌炎哈哈大笑說:「不就是個戲子嗎?瞧薛老闆說得這麼一本正經!」
薛鎮韋知孟斌炎這種人是不可能真心對待冷沉越的,朝孟斌炎拱手道:「既然孟先生不是真心想迎娶沉越,那就請孟先生高抬貴手放過沉越!」
孟斌炎知道薛鎮韋在上海灘是有頭有臉的人,冷沉越能被薛鎮韋這麼罩着,這兩人的關係定是不一般。
孟斌炎心裏撥起一番算盤珠,拍了拍薛鎮韋肩頭說:「在下剛只是在跟薛老闆開玩笑,在下自然會請人上門提親!」
「不要鎮韋哥!」這次換冷沉越不淡定。
薛鎮韋朝冷沉越遞了個安慰的眼色,冷沉越本已奪瞞而出的眼淚瞬間凍在眸眶里。
夜冥陌想不出,像孟斌炎這種人,薛鎮韋怎會答應將冷沉越嫁給他?
「聽說薛老闆祖上對古物有研究,巧了,在下家裏有幾樣舊貨,不知薛老闆何時有空,給在下瞧瞧?」
薛鎮韋對錢已經不感興趣,可一聽到古物,瞬間來了精神。
夜冥陌知道,他這位老爹是個文物迷,可惜啊,他老爹留下的那些東西,他後來瞧了瞧,除了那幾副字畫以外,就沒一樣能入眼的。
薛鎮韋明顯有些動搖。
以夜冥陌對薛鎮韋的了解,薛鎮韋就算對古物再痴迷,也不置於還沒看到東西,就這麼一臉期盼的吧!
「那現在,可方便!」只聽薛鎮韋說。
「方便,方便!」孟斌炎笑着迎上去。
剛還冷臉相對的兩人,轉眼笑臉相迎。
「冥陌,我有事先走了,你替我留下來陪陪沉越!」薛鎮韋說時,跟着孟斌炎走人。
夜冥陌自然不會留下,薛鎮韋一走,他就跟了過去。
夜冥陌雖然沒了修為,但在現代學的搏擊術沒有丟。
孟斌炎的別墅里站滿了清一色的黑衣人,這些黑衣人一看就知是道上混的那種。
薛鎮韋也真是膽大,隻身闖狼窩,面對這麼一屋子的黑衣人面上居然一派鎮定。
夜冥陌有感覺,薛鎮韋或許會什麼防身的術法,不然他絕不敢獨自來這裏。
那兩人進了地下室,夜冥陌翻牆進入院中,繼而摸到了地下室。
讓夜冥陌沒想到的是,地下室里居然擺放着五具顏色不同的棺材。
那五具棺材以黃色居中,其他四色圍繞着黃色,從左邊起分別是白、綠、黑、紅。
這讓夜冥陌瞬間想到五行,繼而得出這是五行棺。
這種棺材據說有四具是空的,只有一具裏面躺着人。這也是為了防止偷盜而設。
那四具空棺裏面所謂的空其實也不是真的空,裏面一般會擺放其他東西,擺得最多的是陪葬品。這些陪葬品中不乏人和牲畜。
夜冥陌想湊近瞧瞧,這五行棺屬於哪個朝代的,可惜隔得太遠。
每具棺上的花紋並不一樣,黃色的標著連綿起伏的山巒,白色的則標著象徵財富的金元寶,綠色的是花木,黑色的是大海,紅色的則是火焰。一具棺材一種圖案。
「這是標準的五行棺!」只聽薛鎮韋說。
孟斌炎拇指豎豎,「就知薛老闆是行家!那薛老闆可知這五具棺材中,哪一具裝着寶貝?」
孟斌炎迫不急待地問道。
薛鎮韋搖頭:「光看這些棺材的紋路還不好判斷!」
「元代的!」孟斌炎瞥了他一眼說。
薛鎮韋聞聲,又細細看了看棺材,搖頭說:「看木質不像是元代的!你若不肯說實話,我也幫不了你!」
薛鎮韋說時,擺出一副要走的。
孟斌炎趕緊將他攔住:「好吧,我說實話,是宋代的!」
薛鎮韋身軀頓住。
不知他從哪摸出一副白手套戴在了手上,隨後對着五具棺材的一角依次敲了敲。
孟斌炎不放過薛鎮韋臉上的半點的表情,總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
待薛鎮韋將五具棺材全敲過,開口說:「你沒打開過?」
孟斌炎將頭搖得同撥浪鼓,「這麼邪門的東西,自然要請薛老闆這麼專業的人才敢打開!」
「你倒是對我的老底摸得很清楚!」
這會換薛鎮韋不淡定。
「別這麼說,我也是聽別人說起的,說是你們薛家祖上幾代都是吃這碗飯的,只是到了你爺爺手裏才金盆洗手,可洗手歸洗手,這吃飯的家底肯定不會丟棄的。」
薛鎮韋不同孟斌炎扯祖上的事,搖頭道:「這五具棺材裏放着的東西十分奇怪,我若說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可相信?」
「怎麼可能?要不,我現在叫兩個兄弟過來,把棺蓋打開,咱們當場驗寶!」
「今日不行,犯天煞氣,會折損開棺者的陽元!待月底吧!」
薛鎮韋說時,將手上的白手套脫了下。
孟斌炎一臉懵逼,見薛鎮韋頭也不回地走了,趕緊跟了上去。
夜冥陌見那兩人走遠,才朝五行棺走去。
夜冥陌不用看也知,這五具棺里沒有一具屍體。
白色的棺材和黑色的棺材裏,分別擺放着一個紙人。
這讓他想到了白無常和黑無常;綠色的棺材裏擺放着一截乾枯的陰槐樹枝,紅色棺材裏是件衣袍。黃色的棺材裏裝着把土。
這種詭異的陪葬方式,他也是頭回見到。
欲要打開其中一具棺材時,感覺身後有股陰風拂來。
夜冥陌雖失了修為,但感官還是非常靈敏的,他捂住嘴,蹲在其中一具棺材旁邊。
那股陰風越來越近,沒一會,一個虛虛的綠影人出現在綠棺前。
那綠影人身形模糊,朝着綠色棺材靠近,卻被綠色棺材裏逸出的綠光震倒在地。
那綠影人跌倒在地后,不甘心地望了望那綠色棺材一眼隨即消失。
夜冥陌心有所動,料知這五具棺材中看似無人,實則是有人的,只不過這人稱不上真正的人,應該說是個妖!
夜冥陌決定打開綠色棺材時,孟斌炎則了回來。
夜冥陌只好躲在暗處,那孟斌炎也不知犯了什麼傻,傻獃獃地望着五具棺材,一呆就是幾個小時。
夜冥陌見夜色增濃,再不回去,虞晨肯定會尋他來,趕緊溜出屋。
夜冥陌剛進屋,虞晨就問道:「你那爹帶你去哪了?」
夜冥陌將自己看到的跟虞晨說起。
虞晨一聽那綠色棺材裏放着一截乾枯的陰槐樹枝,心提到了嗓子眼。
虞晨想到阿瓦依特星上泛濫成災的陰槐樹,攥緊夜冥陌說,「我知道了,那人把我們送到這裏,肯定是讓我們打開那五行棺,繼而放出那陰槐樹精!阿陌,聽我的,不要再去那裏!」
夜冥陌雖也曾這麼想過,但他還是覺得那棺里的陰槐樹枝同阿瓦依特星上的並不一樣。
可他怕虞晨擔心,拍著虞晨的手笑着說:「我知道了!」
幾日後,薛家收到孟斌炎送來的彩禮。
薛太太當場就懵了。
虞晨想到,夜冥陌說過,薛鎮韋在外認了位戲子做乾妹妹,還為這戲子說了門親。
現下才知,這戲子不是別人,正是孟瑞冬與阿震的生母,也就是那位鬼母。
虞晨知薛太太不知內情,裝作不知情地開口說:「是是搞錯了,薛府沒有適齡的小姐!」
那媒婆愣了住。
孟斌炎聽聞笑着說:「沒錯沒錯!難道薛家嫂子不知道,薛大哥在外面認了個乾妹妹!」這孟斌炎這嘴一開栓,就再也拴不住,虞晨想阻止都來不及。
好在薛太太相信薛鎮韋,見薛鎮韋既然認了乾妹妹,就做主,與孟斌炎商定了個日子。
這冷沉越長得還真是漂亮,完全沒有做鬼時的那副不堪樣。
虞晨懷疑,冷沉越後來到底遭遇了什麼?怎會變得成那副鬼樣?
虞晨做為下人,不方便參與主家的事,只能靜靜地瞧著桌上正在商量三人。
虞晨發現,冷沉越對薛鎮韋有種不一樣的感情,可是薛鎮韋雖對冷沉越很關心,卻僅是出於兄長對妹妹的疼愛。
按理這兩人應該不會整出個什麼,可關鍵是,這兩人後來還誕下了孩子,還一生兩個的!
虞晨料定,一定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沉越啊,現在外頭兵荒馬亂的,你若是在外住不習慣,就搬回家裏住!」
薛太太倒是真大方。
冷沉越聽聞抿抿嘴,想要說句什麼時,薛鎮韋替她開口說:「沉越是演員,免不得每日都要出門,還是住外邊方便!」
薛太太見薛鎮韋開口,倒沒再多話。
冷沉越卻恨得緊,虞晨瞧着她攥著帕子的手緊了幾回。
離開薛府時,虞晨特意跟了泠沉越一段路,發現冷沉越在薛府門口與宋管家聊了幾句。
宋管家也不知塞了一包什麼東西給冷沉越,冷沉越一臉慌張,對着身周一顧三望。
依虞晨的知覺,料知那該是包葯。
這宋管家果然有問題!想來他是記恨著薛太太奪他的管家之權吧!
可是這冷沉越不是第一次來薛家嗎?她怎會認識宋管家?
「下回我帶蘇琳過來見你!」
恰當虞晨疑惑間,只聽冷沉越朝宋管家說。
虞晨聽到蘇琳,很容易就想到了蘇媽。
原來宋管家跟蘇媽是親戚,也難怪宋管家會這麼幫着冷沉越,裏應外合,薛太太不輸才怪的。
薛鎮韋替冷沉越做了主,將冷沉越許給了孟斌炎。
這孟斌炎起先對冷沉越還不錯,可像孟斌炎這種經常狂場子的人,怎會甘心將一顆心放在冷沉越那裏。
新婚沒幾日,就傳來冷沉越被家暴的消息。
冷沉越捂著被打得紅腫的臉來到薛家,朝薛鎮韋夫婦一頓哭訴:「大哥,大嫂,我不想活了!」
薛太太臨盆在即,勸了冷沉越月幾句后,由下人扶著回屋歇息。
虞晨也有五個月的身子,但肚子依舊未顯懷,在外人看來,虞晨這肚子還跟普通人一樣。
虞晨知道,她肚子裏的不能按人類的孕周來算,最起碼得懷個三五年才會落地的。
就像她母親懷她時,整整懷了七年零八個月。
只是虞晨最近越來越犯困,這會站在這,哈欠連連。
薛鎮韋見虞晨大著肚子站在這,朝她擺手說:「累了,就下去歇息吧!」
虞晨本想要點頭的,可一想到,冷沉越手裏的那包葯,趕緊打起精神說:「不累!」
冷沉越瞥了虞晨,指著桌上的茶壺水:「煩勞這位姑娘送點茶水來!」
虞晨知,冷沉越是在尋找機會。
虞晨自然不會給她機會的,對一旁的閔姑說:「閔姑啊,這事就勞煩你了!」
閔姑已虞晨混熟,她倒是十分樂意,端起茶壺就走。
薛鎮韋瞧着眼前,干坐着也不頂事,他還有一堆子賬本要翻,就朝冷沉越說:「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斌炎看着弔兒郎當,實則心眼還不錯!你若是覺得他打你傷了你的心,就在家裏住幾天,待他收了性子,再回去也行!」
薛鎮韋說時起身。
冷沉越起身朝他走過去,卻在快要靠近薛鎮韋時,扶著額頭說:「我的頭,好暈!」
隨即暈倒在地。
這種裝暈博同情的戲碼,虞晨見得多,也演得多了。
料知這冷沉越是一招不成,又使一招。
虞晨想,眼下身旁已無旁人,她若被支開,冷沉越就真得手了。
虞晨思來想去,只能真的將冷沉越整暈。
冷沉越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回想昨晚上的事,料知是虞晨從中作梗,對虞晨恨得咬牙切齒。
冷沉越借說身體不適,在薛家養了兩天,說是想回孟家瞧瞧,跟薛太太說,要蘇琳過來接她。
虞晨看到年輕時候的蘇媽,真覺得蘇媽的氣質比冷沉越要好許多。
蘇琳一接到冷沉越的電話就趕了過來,舉止溫雅,說話柔和,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蘇琳一到薛家,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見冷沉越,而是去見了宋管家。
虞晨聽蘇琳喚宋管家「叔父」,就好奇地問宋管家,「沒想到宋管家有這麼一位漂亮的侄女。」
宋管家正在跟蘇琳說話,根本沒發現虞晨,虞晨這番一開口把這對叔侄嚇一跳。
蘇琳笑着對虞晨說:「叔父年紀大了,經不起驚嚇,還忘姐姐往後不要這麼嚇他!」
虞晨盯着蘇琳說:「你是上海本地的?」
虞晨記得蘇媽說過,她的老家在蘇州,後來家道敗落,隨親戚來到上海。
想來蘇媽口中的親戚就是宋管家。
今日到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