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第1804章 感謝

1806.第1804章 感謝

第1804章感謝

桑榆手心冰涼,「……你說的對……的確是……難堪……」

就算他們的婚姻並不純粹,可是,現在幾乎成了眾所周知的事情。

哪怕只是看在他們睡了這麼久的份兒上,就真的不能做到給她留下一些臉面嗎?

丈夫在外面廝混,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需要做些什麼?

可是她,真正的位置又在哪裏?

她連自己該有的態度,都不知道是什麼。

妻子?

他當她是嗎?

強行給自己加戲,實在太可笑。

也許,他這幾天只是覺得厭了,煩了,所以在提醒她主動離婚的事情?

顧北彥察覺到她遲遲不做決定,再次開口。

「小魚,現在晚晚已經成了焦點,如果你再繼續拖下去……」

「顧北彥。」桑榆突然打斷了顧北彥的話。

「什麼?」

「晚晚對我的確很重要,但是在我跟薄景行的事情上,再被波及也是一場誤會,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顧北彥頓了一下,「……小魚,我查不到你嘴中晚晚所謂的生母是誰……」

「所以?」

「晚晚其實是你的女兒是不是?」

桑榆捏緊了手機,幾秒后又冷笑一聲,「你的想像力可真豐富。我跟誰的女兒?」

「薄景行的。」

桑榆冷笑凝固,臉色發白,良久沒有說話。

「……我跟他以前沒有任何交集。」

「薄景行以前居無定所,自由散漫,去過的地方不少,你從南方來到北方,也曾輾轉過幾個城市,只有我調查到的,你們就曾在三個城市中發生過或有或無的交集。這種概率太小了。兩個人在同一座城市都不見得有這種概率的緣分。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兩個人的誤打誤撞,還是你刻意而為之,但是,除了他,你身邊左很少有異性出現。如果晚晚是你的女兒,我能想到的她的父親,只能是薄景行。」

桑榆神情有些恍惚。

原來他們曾在三個城市中有過或有或無的交集?

她不記得了。

只知道,薄景行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知道他的身份又剛剛好在一個城市的時候,她便做了這輩子最瘋狂大膽的事情。

至於孩子……

「小魚,晚晚就在那裏,我有太多機會證明你們之間的關係。你沒必要瞞我,你要瞞的人只有薄景行……」

「所有人都可以知道,唯獨薄景行不能知道。小魚,再拖下去,也許你會真的失去晚晚。」

桑榆呼吸窒了一下。

顧北彥真的是捏住了她的三寸。

永遠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麼。

「就算我跟薄景行離婚,我們之間也不可能一定會在一起……」

顧北彥笑了笑,「沒關係,最起碼,我有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一旦離婚,你有想過我在公司里的處境嗎?」

「股份,我給你。」

桑榆冷笑了一聲,「不跟你在一起也給我嗎?」

「我欠你的。」

「你出個價吧。」桑榆突然說、

顧北彥蹙眉,「你要跟我分的這麼清楚嗎?」

「只要你不是我的父母,不是我的丈夫,就一定要分清楚。」

顧北彥沉默了很久,才道:「……好。我賣給你。」

只要她答應跟薄景行離婚,怎樣都可以。

桑榆直接掛斷了電話。

掃了一眼熱度頗高的新聞消息,桑榆直接將界面退了出來。鈥斺

晚上,薄景行註定不會回來,桑榆哄晚晚睡覺之後,獨自一人靠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手中握著的手機打開又關掉,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

她有種衝動想要問一問薄景行到底在幹什麼。

可是又總能想到,他現在哪裏有時間接電話?

又或許打斷了他的好事惹來一頓怒喝,還是嘲笑她管的太多,忘記了她的立場,哪裏來的資格。

掙扎了許久,直到手機彈出電量不足的提醒,她才扯出充電線充上電,鑽進了被子裏。

的確,她既沒資格,也沒立場。鈥斺

酒吧,薄景行帶人離開,外面除了一時間的好奇,沒多久便不了了之了。

能來酒吧玩兒的,有幾個是善男信女?

男人帶走一個女人,發生什麼事情實在是見怪不怪。

在這裏,甚至成了一種常情。

沒什麼值得新奇在意的。

房間自然是給安排了最好的,薄景行進屋便將女人甩到沙發上,他自己靠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要怎麼謝謝我?」

女人坐直身體,面色通紅。

「我……不知道……」

「呵。」薄景行笑了一聲,「沒人教你嗎?這裏感謝人的方式,似乎也沒什麼其他的。」

女人沒說話。

薄景行扯了扯領口,繼續無聲地看着她。

那種視線,明明看起來雲淡風輕,但卻格外有穿透力。

女人最後只能乖乖站起身,走到薄景行面前,抬起腿跨在了薄景行腿上,雙腿的膝蓋抵住了兩側的沙發,雙手搭在薄景行的肩膀上。

薄景行嘴角扯了扯,掀眸懶洋洋地看着女人,「是處嗎?」

女人微微僵了一下,「不是說讓我好好謝謝你?」

她說着,低頭要去吻他。

薄景行笑了笑,仰頭看着她,也不躲閃。

「不是處就趁早給我下去,老子只玩兒處。女。」

臉上笑眯眯著,眼睛卻把人盯的渾身僵硬。

女人臉色有些難看,「我以前有談過男朋友……」

「滾下去。」她的話沒說完,便被薄景行冷漠的聲音打斷。

女人尷尬地沒動。

薄景行伸手扣住她的肩膀,猛然用了幾分力。

女人猝不及防被甩到旁邊的沙發上,姿勢狼狽,驚呼聲更讓她覺得尷尬。

薄景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側身,手撐著頭,冷眼看着她。

「誰給你的錯覺,覺得我是個女人都能吃得下去嘴?」

看着女人狼狽坐起來,薄景行冷笑不減,「用這幅清純皮囊騙了多少男人了,嗯?」

女人緊緊咬着唇,眼神左右不定,「我……沒有。」

薄景行繼續冷笑,「最起碼還是成功騙過了一個人的,不然價格也不太容易談下來是不是?多少錢?我給你翻倍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薄景行挑了挑眉,手指直接曲起來,抵在自己太陽穴上,有意無意地轉動着。

「總之……我只是想要謝謝薄少,衣服也還了,我……沒事我就先走了……」

女人說着,起身就要慌忙離開。

薄景行閉着眼睛,「你敢離開這個房間試試?」

女人身子猛然一僵。

「薄少……」

「我說只玩兒處,也沒說只能玩兒處。你過來……」

女人站在原地沒敢動,被這個男人一會兒一個說辭搞的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明明……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裏,可是,卻又不敢動彈。

薄景行躺在沙發上,眉心緊皺,俊逸的臉上有絲絲薄汗滲出來。

女人站在原地躊躇半天,在長時間的沉默中,迫於壓力,還是轉身走了回去。

當看到薄景行有些不太正常的樣子時,有些驚訝。

心裏想着這個時候離開,可是剛一轉身,手腕卻被突然拽住。

她被嚇了一下,卻感受到那隻手有些灼燙的溫度。

想了想,她還是轉身,手放在薄景行的額頭摸了摸。

很燙,發燒了。

「薄少,你發燒了……」

「閉嘴……給我老實待着。敢出這個房間門,你試試……」

女人:「……」

自這以後,房間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

薄景行晚上堂而皇之的叫小姐,甚至帶女人去開房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掩飾,人盡皆知。

公寓大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記者。

趙媽一早來,就聽到那些人嘴裏在談論薄景行,桑榆和晚晚的事情。

到了公寓,把外面的情況跟桑榆說了一聲。

桑榆沉默了一會兒,直接道:

「趙媽,這幾天可能辛苦你了,好好看着晚晚,不要讓她出門,那些人,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小晚晚的。」

桑榆扯唇笑了笑,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我在樓下等你。」

是顧北彥。

「顧北彥,你現在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外面那麼多記者,我不放心。收拾好了就下來吧,我們一起去上班。」

桑榆:「你明明知道外面有記者盯着還要來?!」

顧北彥笑笑,「嗯,我恨不得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在追求你。」

「你瘋了吧?」

「我現在很理智。更何況,以現在的局面,我們這樣,你也不會顯得太難堪不是嗎?」

桑榆蹙眉,她知道顧北彥什麼意思。

薄景行堂而皇之出軌玩兒女人,把他這個老婆侮辱的一文不值。

那麼她,也可以心有別戀,大不了各玩兒各的。

這樣看起來,才不會變得那麼可悲。

「我沒必要為了這些把我自己的名聲賠進去。」

「我從沒這樣想過,小魚,誰都知道,我們以前是真正的情侶。沒人會說什麼……」

桑榆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心思跟他多糾纏,只是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什麼念頭。

讓她突然決定下樓跟他一起去上班。

再次叮囑了趙媽幾句,桑榆才收拾好出門。

顧北彥沒想着隱瞞,當看到他接走桑榆,又確定他們一起上班時,又是一陣激動。

不需要深挖,兩個人以前是戀人的關係便眾所周知。

而因為顧北彥的突然介入,一直覺得很複雜的事情,突然就變得簡單起來。

尤其是有關晚晚來歷的事情,便突然有了一些合理的解釋。

桑榆跟前男友之間的孩子。

——

薄景行胃疼了半夜,不知道怎麼睡着的,現在睜眼,人躺在床上。

那個女人似乎是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現在還沒醒,頭一陣悶疼,伸手,從額頭上摸到了一塊還濕著的毛巾。

將毛巾扔到一邊,看着女人,才想起昨晚大概發生的事情。

想了想,他還是躺在那裏沒動,翻身轉到了另一側。

又眯了一會兒,再醒過來那女人已經醒了。

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向他的表情,緊張又憐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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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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