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敗文丑
十一月的天氣,白晝縮短,黑夜增長,天氣愈發的冷。
天地間,多了寒意。
北風呼號,冷風吹進脖子中,讓人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張綉麾下的士兵,都穿上厚實的衣服。大軍浩浩蕩蕩的趕路,在十一月上旬抵達了懷縣,來到懷縣的東門外停下。
大軍列陣,士兵鬥志昂揚。
張綉並沒有急切的往北門去,依舊在東門外駐軍。
他身着甲胄,身披白色大氅,策馬而立。張綉抬起頭,目光落在城樓上。他知道張頜、田豐和文丑都肯定在城樓上。
「本將張綉,文丑何在?」
張綉一上來,便高呼文丑的名字。
在張頜、文丑和田豐中,文丑是真正的武將,脾氣急躁,最容易撬動。張頜這樣的智將,近乎不可能挑撥。
原因很簡單,張頜文武兼備,是智將。
文丑對張綉,滿腔恨意。
他早就恨不得殺了張綉,然後把顏良救回來。一聽到張繡的話,文丑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當即就站在城頭,朗聲道:「張綉小兒,你終於來送死了。好得很,本將早就想殺你了。」
張綉霸王槍上揚,遙指著文丑,道:「文丑,可敢出城一戰?」
搦戰是最好的方式。
如果文丑出城一戰,張綉可以通過武藝的較量,留下文丑。只要拿下文丑,就等於斬掉了張頜的一條臂膀。
文丑本就是猛將,他當即吼道:「張綉小兒,你給我等著。」
他轉過身,就要出門。
只是文丑準備下城樓的時候,卻被張頜伸手阻攔,道:「文將軍,張綉武藝精湛。他不是易與之輩,我不贊同你出城。」
「滾開!」
文丑怒目圓睜,呵斥道:「你若是阻攔我,別怪我動手。」
張頜皺眉,看向田豐。
這時候,田豐道:「無妨,讓文將軍出戰。文將軍是我河北名將,武藝高強。一身的武藝,冠絕千軍,張綉敢挑戰,讓他嘗嘗文將軍的厲害。」
張頜道:「軍師,你……」
文丑哼了聲,瞥了張頜一眼,論起手掌拍開張頜的手臂,徑直走馳道下城樓去了。
田豐望着文丑離去的背影,淡淡道:「張將軍,堵不如疏,一味的壓制,不是辦法。文丑性如烈火,在平常時候,如果遇到人搦戰,他都要出戰。更何況現在,顏良在張繡的手中。」
「這個時候,再阻攔文丑,能起到作用嗎?」
「故而,不如讓他出城。」
田豐說道:「就算張綉厲害,文丑不是泛泛之輩。至少,文丑自保還是可以的吧。」
張頜也是精於武藝的,他琢磨一番后,道:「根據傳回的消息,張綉武藝高強。不過,文丑乃是一等一的高手,他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就足夠了。」
田豐道:「讓他出城和張綉廝殺,發泄一番。適當的廝殺,也能緩解文丑的情緒。不過,張將軍要密切關注城外的局勢,旦有不對,你便以弓箭策應。」
張頜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噠!噠!」
馬蹄聲,急促的響起。
嘎吱!
城門打開,一人一騎快速策馬就衝出。
文丑自城內殺出,他怒目圓睜,握緊九尺長戰刀。刀鋒拖在身後,咔咔作響。冬日的陽光照耀下,刀刃反射出光芒,投射出凌冽的冷意。
「張綉小兒,拿命來!」
文丑吆喝着,胯下戰馬快如閃電,轉瞬間,便到了張綉身前。
「殺!」
文丑手中的長刀掄起,狠狠劈斬下來。
刀鋒破空,如雷霆落下。
張綉雙腿穩穩夾住了馬腹,他腳一踢馬腹,登時,追風斜著往前走出兩步,不是正面對着文丑,是斜著面對文丑的。
如此一來,文丑落下的刀便勢必轉向。
刀勢頓時受到影響。
饒是如此,文丑的刀只是稍作偏轉,便迅猛落下,誓要把張綉一刀斬殺。
張綉果斷出手。
鵝蛋粗的霸王槍,在空中輪轉,沒有刺出,正面迎著就撞了上去。
刀光、槍影,相繼浮現。
「鐺!」
兩柄武器撞擊,那撞擊之處,甚至閃耀出火花,甚至有劇烈摩擦后的焦糊味道瀰漫出來。
沛然磅礴的力量反震下,文丑的雙手最先受到衝擊。他此刻,只覺得虎口發麻,雙臂更是輕微的顫抖,粗獷的面頰抖動,都彷彿受到了衝擊。
張綉立在馬背上,不動如山,一抖一卸,便卸掉衝擊的力量,絲毫不受影響。
張綉如今,力量剛猛無鑄。
連處在顛峰時期的黃忠,在力量上都比不了張綉,何況是區區文丑。
張綉剛穿越回來時,一頓吃掉的肉食還不多。到如今,他一頓吃下的肉食極多。唯有如此,才能保證有充沛的力量和體力。
這是力量持續增長,所帶來的影響。
不過對張綉,影響不大。
張綉一招得勢,霸王槍再度在空中輪轉。鵝蛋粗的槍桿如天河傾瀉,登時便砸落。
文丑連忙提刀格擋。
「鐺!」
霸王槍砸落在刀柄上,頃刻間,文丑身子一顫,他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戰刀。
這一刻,文丑心中凜然。
好強的張綉。
文丑心中凜然,連忙催動胯下的戰馬奔跑,錯身避開張綉。他往前跑出十步遠,才又調轉碼頭面對張綉。
如此,舒緩手臂和酥麻的手掌。
文丑見識了張繡的蠻橫力量,心中有了計較。他清楚自己一上來,就以十成的力量攻擊張綉,偏偏張綉力量霸道絕倫,和張綉硬碰硬的交鋒,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這是最不明智的。
張綉也調轉馬頭,再度看着前方的文丑,笑道:「文丑,你可知道,如今的顏良,已經被我折磨得不成人樣。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他的滿口門牙,被我打落。他要表忠心,要忠於袁紹,就是這個結果。」
「張綉,你該死!」
文丑聽到張繡的話,再度憤怒起來。
一雙眸子,變得通紅。
他腦中的理智,在張繡的話語刺激下,登時就消失。文丑的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張綉,替顏良報仇。
他可以想像,手筋和腳筋被挑斷的痛苦。
他可以想像,牙齒被打落後的痛苦。
他可以想像,顏良那痛不欲生,卻依舊堅持的神情。
他要為顏良報仇。
「拿命來!」
文丑竭力嘶吼,再度策馬衝鋒。轉眼間,文丑到了張繡的身前,戰刀掄起,他擰腰發力,力量灌注下,在抵近張綉時,掄刀橫削。
刀鋒平削,直取張綉肋下。
以文丑的力量,如果這一刀落在張繡的肋骨上,足以一刀切斷張繡的肋骨,然後把張繡的身體削為兩段。
「雕蟲小技!」
張綉提槍格擋,在刀鋒撞在槍桿上的瞬間,張綉手往外一頂,輕易就盪開這一刀。
霸王槍,快速刺出。
一點寒芒,在空中閃現。
文丑手中長刀撤回格擋,可張綉卻臨陣變招,刺出的一槍上揚,再度狠狠砸下。文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慌忙之下格擋。
一槍砸落,刀槍撞擊,文丑猝不及防治下,悶哼了聲,握住戰刀的手虎口撕裂,有鮮血溢出染紅了手掌。
「死來!」
在文丑再度被壓制的瞬間,張綉霸王槍一提,槍桿后縮,槍尖對準文丑的心口就刺了出去,直取文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