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襲擊
寒烽的腦袋裏一陣轟鳴，那是絕望和沮喪。
今天，老子要死在這裏了！
為了抗戰犧牲，值得！
一面悲憤，一面衝出去。
嘭！
小鬼子神奇地彈回來了！
小鬼子慘叫一聲，人已經衝到街屋門前，卻朝着後面，彈回來！
如果小鬼子速度很快彈回來，寒烽有理由認為小鬼子是陰謀，在突然反擊。
問題是，小鬼子彈回來，直接摔倒在地，一連翻了幾個跟頭！
街房的那邊，有一架斜靠着在牆壁上的梯子，一丈多高的梯子，很粗壯，小鬼子驚慌之下，腦袋撞梯子上了！
鬼子撞得很慘，在地上痙攣著，痛苦的掙扎，丟掉了步槍，左手捂著腦袋……
寒烽二話不說，上前開槍射擊，嘭地一槍，近距離射擊，只有一米多的距離，子彈擊中了鬼子的腦袋。
寒烽喜歡打腦袋。
因為一旦打中，鬼子非死即傷！
就算打偏了，一顆子彈的動能威力，也好像一柄鐵鎚砸在西瓜上，夠小鬼子受的。
小鬼子在地上躺着掙扎，子彈從鼻子的地方射進去，鬼子腦袋猛然一晃，大量的血液從鼻子處爆發出來，沉悶的聲音說明，鼻樑骨骼什麼的都被子彈打斷了。
小鬼子迅速昏迷過去。
寒烽驚魂未定，使用槍刺朝着鬼子的咽喉里猛扎了幾刀，直到小鬼子徹底死透。
扎了以後，他渾身脫力，疲憊地癱軟下來，坐到地上！
太驚險了，太幸運了。
喘氣，喘氣兒，左耳還在嗡嗡嗡亂響。
忽然，一個輕輕的氣息從背後傳來，嚇得他呀一聲慘叫，急忙翻滾，舉槍。
「呀。」
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被他嚇壞了，跌坐地上。
寒烽趕緊點點頭笑笑：「小妹妹，起來，起來。」
小姑娘用手掩護著被撕爛了的碎花棉襖前面，布扣子傳統做工，顯得純真古典。
「哥哥，你是好人，好人！」小姑娘看着寒烽，又是害怕，又是希冀。
寒烽噓了一聲，趕緊調整臉上的表情，盡量和藹可親：「哥哥當然是好人，打壞人的。哥哥的衣裳是穿壞人的，矇騙壞人！」
小姑娘怯生生地笑了：「哥哥，我怕，我怕！我爹我娘叫鬼子抓走了！」
寒烽點點頭，趕緊將院子裏的這具鬼子屍體拖進上房屋，將鬼子的步槍等也收拾了。
讓小姑娘藏到上房屋，她害怕。
寒烽只能讓她藏到廂房屋子裏。
隨即寒烽衝出庭院，在衚衕里張望。
不少人正被鬼子驅使著朝衚衕口走，整個衚衕里，最前面一個鬼子，最後面一個鬼子。
此時，街道上槍聲猛烈，震耳欲聾，衚衕里的市民人心惶惶，走路的時候，跌跌撞撞，怕得要命。
鬼子在後面的那個，粗野地咒罵着，吆喝着：「快，快！」
寒烽偷看了後面的鬼子一眼，就低着頭，向衚衕深處走去。
快到了那裏，寒烽迅速轉身。
相距只有三個院子的距離，走再近一點兒，小鬼子馬上會看到自己。
「那邊院子裏開槍？戰鬥嗎？」
寒烽已經轉身了，後面的小鬼子懷疑地問。
寒烽不能猶豫了。
他必須找到合適的理由，避免回答，否則，一句話就露餡了。
他看到這邊一個老頭子，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衣領，兇猛地搖晃着：「八嘎，八嘎！死啦死啦地！」
老頭子捂著腦袋帶着口腔，趕緊哀求。
寒烽簡直無法下手啊。
面對這麼可憐的老頭子，誰忍心？
老頭子和他爺爺很像，山羊鬍子，很慈祥的那種。
丟開了那個老頭子，寒烽注意到這邊一個中年婦女，衣着華麗，頭上裝飾很好，身材也很棒，臉上皮膚細膩，還擦著很濃的脂粉。
走路的時候，姿態裊裊婷婷的模特步，好像經過特別訓練。
她一定是失足婦女吧？
想打這裏，寒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要西，要西！」
那女人趕緊轉身，帶着哭腔，一臉媚笑：「太君，太君，皇軍老總，我，我！」
寒烽將她推倒在地，槍刺逼迫着她：「快，快，脫掉衣服！」
女人嚇傻了，突然憤怒：「皇軍老總，你也不能這樣胡來吧？就算不收你錢兒，你也不能在衚衕里做事情吧？要不，到我家裏！」
在家裏……恐怕是黑戶口，偷稅漏稅的失足婦女吧？
寒烽故意使壞，用槍刺在她身上作勢要戳。
寒烽的槍刺，已經卸掉了，這把槍是剛搶劫鬼子的。
女人嚇壞了，她雙手亂抓，跪地求饒，臉上的脂粉都花了，居然露出一些黑色的麻點兒。
寒烽還是故意搗亂地，這樣，他們擋住了後面，衚衕深處的居民的前進道路。
於是，那個後面的鬼子撞開其他人，快速走過來：「喂，你做什麼？」
鬼子還是使用生硬的漢語。
寒烽故作生氣，咒罵着那個失足婦女，用腳去踹她。
後面的鬼子哈哈大笑，讓開寒烽，將那個婦女拉起來，上下打量著：「哈哈哈！很漂亮！」
嚓你娘的眼袋嘴兒！
這就算漂亮？
估計和東瀛人喜歡的古典歌姬那種厚厚脂粉的相似吧？
寒烽大喜，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悄悄運用全身力氣，灌注到雙臂上，稍微試探了幾下，突然將槍刺朝着小鬼子的肩膀上拍了過去。
小鬼子正拽著失足婦女揩油呢，被拍了一下以後，本能地轉過臉。
寒烽雙臂朝前猛然一送，噗嗤一聲，鋒利的刺刀捅進了鬼子的咽喉中。
寒烽用力捅，槍刺整個戳了進去，偏一些，讓開頸椎，從旁邊穿出。
捅了以後，寒烽瘋狂攪了幾下。
小鬼子猝不及防，可能是應激反應，他的雙手還抓在失足婦女的胳膊和身上。
小鬼子咽喉里發出咕嚕咕嚕的怪叫，冒着血泡，眼睛瞪得溜圓，盯着寒烽，忽然，他將手裏抓的失足婦女一勾，朝寒烽狠狠推過來。
此時，衚衕里所有的人，正在走路的市民們，都瞠目結舌，站着不動了。
他們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是兩個鬼子自相殘殺啊。
失足婦女被推在寒烽身上，讓寒烽差一點兒摔倒。
「快，抓那個鬼子，殺鬼子！」寒烽急忙喊。
因為小鬼子已經有了後續動作，咽喉頂着寒烽的槍刺，頑強朝寒烽這邊沖，揮舞的雙手，想要抓寒烽。
寒烽有些悚然，好像看一個殺不死的殭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