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卜先知?

第九章 未卜先知?

寇衝冠聽到這個聲音面上大窘,心中也是嘀咕到這個徐捕頭果然腹黑地可以,每次查案都是這麼藏着掖着,偏偏等俺跳了出去再說這種話,這不是存心想要我出醜嗎?

寇衝冠一邊腹誹不停,一邊卻也只得訕訕地收回他的手臂,不過撇去小小的不滿不說,這奇人也是對此案的真相起了幾分好奇之心。為什麼明明從『嚴顏』身上搜出了和兇器一模一樣的毒針,徐捕頭卻要說兇手另有其人呢?

鳴芝心中也懷着同樣的疑問,他的包袱里有些不便見光的東西,雖然這些東西和此案無關,但若是真的曝lou人前,卻是會有礙主子安排下的大計。所以他本來還在為找出兇手鬆了一口氣,可是現在這推司卻又說川人不是兇手,鳴芝一顆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是懸了起來,難不成自己掏東西時猶猶豫豫的表情落在了他的眼裏,再加上自己又是碰過小二手掌之人,一來二去就懷疑到了自己頭上不成?鳴芝心中存了如此念想,看着徐逍遙的目光更是閃爍起來。

莫庄筆等人的表情也是同樣凝重,畢竟人人都有殺死小二的嫌疑,想要撇扯乾淨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現在唯一心下略寬之人反倒成了本來嫌疑最重的唐焰焰,她化名喬裝而來自然是有所圖謀,若是因着這幾枚芙蓉針的關係就成了疑兇,就殊為不美了。所以唐焰焰本來打算若是只要那群官差上前,就要強行離去,她自信以自己和悶葫蘆的功夫若是存心要走,天下很難有人可以攔得住他們,即便那看起來武功深不可測的紅衣女子也是一樣。可是事情奇就奇在明明從自己身上搜出了芙蓉針,那推司卻又說自己不是兇手了呢?這可真是有些奇哉怪也了。

徐逍遙將諸人的反應收在眼裏,輕笑了一聲道:「平生不作虧心事,夜半敲門鬼不驚。兇手只得一人,可是徐某觀在場諸位卻多有驚疑忐忑之色,倒像是人人都成了作虧心事的兇手一般。不知道諸位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麼在此案中人人都是拖不了嫌疑嗎?」

徐逍遙此問一出,各人也是納罕起來,本來以為自己會成為嫌疑人只是巧合罷了,現在聽這推司如是說,莫不成這一切都是兇手的謀划佈置不成?可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發自內心,並沒有受到旁人的半點引導啊?

「這位莫庄筆兄之所以身染嫌疑,是因為起了收徒之心,所以才會觸碰死者的手掌,而這位鳴芝小哥兒則是因為替死者擦拭手掌而成了疑兇。這位嚴兄更是無辜,連碰死者的手掌的機會都是沒有,卻偏偏因為帶了毒針暗器而成了嫌疑最大之人。」徐逍遙語速緩緩地引導剖析著案情,見眾人開始lou出思考之色,當下也是總結道,「以上諸番種種,就是各位會成為疑兇的原因所在,若是徐某所料不差,這些情況都在真兇的謀划之內。」

「徐推司說我等之所以會成為疑兇是因為兇手的謀划佈置。可是某家有一個疑問,雖然不知旁人情況如何,但是某家行止卻是發乎己心,收徒之念只是靈光一現的念頭而已,並沒有受到旁人的半點引導。若某家此舉也在兇手謀划之內的話,那豈不是說此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莫庄筆此言一出,眾人也是點頭附和,徐逍遙見狀淡淡地道:「雖然徐某不知道這世上是否真有料事如神之人,但未卜先知雖然近似天方夜譚,可是後知後覺卻不是甚難。」

「後知後覺?」這次發話的是鳴芝的主子,徐逍遙看過名單,知道他名叫應雪,徐逍遙一開始就存了在這些人中找尋杜清河之念,本來他最懷疑的兩人就是這應雪還有那不怎麼說話的田琮,因為這兩人給徐逍遙的感覺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譚水一般,可是等自己方才偶爾堪破真兇面目之後,才知道自己的懷疑有些偏差,不過對於這兩人的身份,徐逍遙卻依然是興趣頗大。

應雪自然不可能知道徐逍遙心中所想之事,只聽這許是來頭極大的應公子繼續侃侃而談道,「莫非徐推司言下之意是說,兇手是在觀察完我等行為之後,才定下了殺人行兇的謀划?換句話說,若是之前這位莫兄還有我的小廝觸碰死者之處不是在手掌處而是換成了背部,那這枚奪命的毒針也就不會被兇手刺入手背,而是會刺在背上咯?」

徐逍遙點了點頭道:「這位應兄所言極是。諸位可以想像人的手掌本就是感覺最為靈敏之處,若是兇手只是想神不知鬼不絕地用毒針刺殺小二,為什麼不選擇感覺最遲鈍的背部,或者也可以選擇刺一些感覺相對不那麼靈敏的部位,相信以這枚毒針的毒性,即便是是刺在其他部位,應該也能致人死命的。可是兇手卻是冒着被小二發現的可能性選擇了手掌處,試想若是那時小二因為感覺到疼痛就呼叫了一聲,那豈不是很容易暴lou身份嗎?所以兇手選擇手背處刺入毒針,完全是因為之前有另外兩人觸碰了小二的手掌處,所以他便想出了這個禍水東移之計!」

眾人聞言也是紛紛點頭,可是那應雪沉吟了一下,卻又是質疑道:「可是若這店裏的客人沒有一人觸碰小二的身體,那這兇手的嫁禍之計豈不是要胎死腹中了嗎?」

徐逍遙微微一笑道:「其實即便無人觸碰小二,兇手也早已定下了嫁禍之人,那就是這位嚴兄了。因為此人一早就看出了『嚴顏』兄的身份,『嚴顏』兄一身蜀綉打扮,說話又是蜀人口音,舉止之間更是頗有高手風範,而且徐某估計兇手應該還掌握了嚴兄的另外一些情報,所以才會肯定嚴兄會是蜀中唐門之人。唐門之人身上自然少不了暗器,而這小二貌似又是中了毒針而死,到時只要一搜查眾人的物品,嚴兄自然就逃不了嫌疑。」

徐逍遙見到眾人恍然的表情,目光有些古怪地看了那『嚴顏』一眼,又是繼續道:「而且恕徐某大膽推測一回,若是徐某真的認定了嚴兄就是兇手,那電腦訪問o*o~。嚴兄必定會憑藉武力強行遁去。當然此點也應該在真兇的預料之內,只要嚴兄真的如此作為,那就是更是坐實了他的嫌疑,而真兇自然就能堂而皇之地撇清嫌疑了,徐某也是不得不說一句,這真兇端的是好算計啊!」

唐焰焰聞言也是暗暗心驚,一來自然是為了有這麼多人看穿了自己的裝扮,二來卻是為了真兇還有徐逍遙,試想那真兇能有如此算計已然是駭人聽聞,可徐逍遙卻是能談笑間看穿這諸般伎倆,可謂是更加令人震驚,唐逸父子會折在這小小捕頭手裏真的不是太冤。看樣子自己之前確實有些小覷天下英雄了,唐焰焰想到這裏又是瞟了風清雲淡的悶葫蘆一眼,心中又是冒出一個想法,方才這悶葫蘆叫我拿出芙蓉針,難不成他也是看出了真兇的伎倆,而且還料定徐逍遙必能破了此案?若是事實真是如此,這悶葫蘆能有今日聲名,倒真的是名至實歸了!

唐焰焰心中思慮不停,其餘諸人又何嘗不是各懷心思,待到過了半晌,眾人也是慢慢回過神來,他們的目光卻是不約而同地投到了相士雲和岳的身上。依照徐逍遙所言各人都在真兇算計之中,也算是替各人洗清了嫌疑,那麼這真兇豈不就是這徐逍遙方才一直未曾提到的雲和岳了嗎?

雲和岳自然也是明白各人目光背後的含義,當下也是輕咳一聲道:「雲某雖然是相士,粗通一些卜算之能,卻也想不出這麼高明的借刀殺人之計。再說我也不懂得什麼飛針傷人的本事,更是沒有將毒針刺入死者的機會啊?」

徐逍遙好整以暇地看了雲和岳一眼,搖了搖頭道:「你有沒有飛針傷人的本事,我不知道。但要說你沒有刺毒針的機會,徐某卻是難以苟同,當時你第一個衝到死者身邊,那時候不就有機會將毒針刺入死者的任何部位嗎?」

雲和岳像聽了什麼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我還道你是真有什麼神探之能,現在才知道你是個言過其實的草包,明明是那小二斃命在先,我上前查看屍體在後,就算我有機會在查看屍體時動手腳,但你可別忘了,那時候燕小六已經毒發了!徐推司莫不想是以這種荒謬的推理,將雲某入罪吧?」

眾本來已經認定了雲和岳就是兇手,現在聽聞他如是說,一時之間倒是也莫衷一是起來,不過被雲和岳大聲質問的徐逍遙卻是表現地極為冷靜,只見他嘴角撇出一絲笑意道:「我可沒有說過燕小六是死於毒針,難道方才你們注意我曾經說過死者是『貌似中了毒針而死』嗎?」

什麼?眾人頓時為徐逍遙的言語陷入了雲霧之中,唯獨方才一直頗為強硬的雲和岳臉上卻是終於lou出了凝重之色。

(3k章送到!這幾天為了闌尾炎,木頭天天是打針吃藥,更新有些不穩,等到挺過來后一定會穩定的,還望諸君包涵一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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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正道之大宋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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