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服藥

第六十六章 服藥

「九十八金!」

「什麼!又降了!你,你,你……」

「九十七金!」

「姓郭的,狗-日的再敢多嘴,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短髮青年猛撲而來,一把將壯漢嘴巴捂住,生怕這傢伙再吐出一句話,又沒掉一枚金幣。

這回壯漢沒有反抗,任由青年將他嘴巴捂住,他的一顆心已然塊塊破碎了,一句話一枚金幣,什麼時候他郭某人的話這麼值錢了。

他心中實萬分不甘,卻是不敢再發一言,這會兒,他已不再奢望宰肥羊了,反倒陷入了濃濃的後悔中,三句話,沒了三枚金幣。

「九十七金,賣了,賣了,拿錢吧!」短髮青年劈手將書從中年壯漢手中奪過,朝許易遞來。

許易二話不說,掏出一張一百金面額的金票,遞了過去,將書摘了回來,放進腰囊中。

接過金票,短髮青年和壯漢眼中同時射出妖異的光芒,二人翻來覆去檢查半晌,這才想起最後兩枚金幣已經被騎士罰沒,此刻囊中空空,壓根沒錢找零。

二人正待跟許易打個商量,再抬眼時,許易的身影,已消失在滿滿人海中了。

「哈哈,多了三金,該算我的,姓郭的,這三金,你總該不好意思跟我爭吧!」短髮青年狂笑出聲。

「廢話,兩個人合夥做買賣,虧了賺了,都該合夥承擔,你憑什麼獨吞。」

「你****的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人心不足,如此豪爽的客人會這麼砍價?別廢話,這三金就是老子的。」

「好哇,你****的跟老子算賬是吧,當初盜墓,可是老子掏的本兒多,足足八金,你小子砸鍋賣鐵也才出了四金,照這樣看,老子占本金的六成還多,這一百金,得分老子六十餘金……我草,你敢動手!」

「打的就是你!」

「…………」

就在短髮青年和壯漢為分贓不均,鬧作一團之際,許易抵達了光武閣。

和想像的出入很大,許易原以為,光武閣帶個閣字,恐怕得是一座聳入雲霄的巨型建築,到得地頭,才瞧明白,就是一個特大號的院子,青牆黛瓦,方方正正,送目遠眺,密密麻麻。

這密密麻麻,不是別的,乃是這特大號院子中成千上萬分割得整整齊齊的平房,宛若棋子,密集地排列在棋盤上。

進門,交錢,領了感應號牌,尋到自己的房間,將玉制的號牌在門前的圓形黑石上一靠,黑石放出光華,厚重的石門打開。

練功房很寬闊,錯落有致地擺着各種鍛煉器械,最顯眼的是一塊黑厚的硬鐵,足有一人高,一尺於寬,貼在左側牆壁,緊挨着黑厚硬鐵的是一塊透明玉晶。

進來時,許易看過光武閣的宣傳畫冊,見過這玩意,知道其官名叫測力器,是一種測量武者力量的器械,以便讓武者清楚地知道,閉關修鍊的成就。

行到黑鐵近前,許易運足氣力,重重一拳擊在黑鐵上,轟地一聲巨響,藍色玉晶上猛地跳出一個數字:三千斤。

一牛之力,兩千斤,三千斤便是一牛半之力,正是許易如今的水準,也是鍛體巔峰武者不用功法,所能打出的拳勁極限。

早幾日,許易自忖便是能打出一牛半之力,也須得稍稍運氣調息,絕無如今這般輕鬆隨意。

此般變化,他不知曉到底是那日下午偶然入定帶來的,還是先前在煉金堂給宋長老拉風匣,沉凝了氣血所致。

修為有了進步,總歸是好事,許易也不細究,大步朝房屋東南腳行去,那處有一步梯,通往地下。

原來光武閣的每間練功房皆分作地下地上兩層,地上練功,地下煉藥。

直入地下三丈,進得地下室,四下打量,室內陳設簡單到極致。

牆壁和地面皆用堅硬的鐵質崗石鋪陳,室內四角皆有明珠照亮,光線不明不暗,房間中央置著一口足能容身的青朴鼎爐,造型和上午在煉金堂宋長老處所見如出一轍。

許易知道,這便是專給武者煉藥的鼎爐,內設自動取水供火裝置,控水閥和控火閥分置鼎爐左右兩側,打開水閥,便有水流自動注入,打開火閥,則有地火湧起,十分便捷。

而武者只需將藥材投注鼎爐中,投身鼎內,便可吸收藥力,簡單方便。

鼎爐的西邊的角落,設著一張青色石床,僅容一人。東邊的角落,有一間耳房,正是個獨立衛廁。

許易繞房間轉了一圈,便在石床上躺了下來,雙手交疊為枕,身體平直,調勻呼吸,清空思想,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次日清晨,許易翻身起床,先入耳房,排去濁物,轉出耳房,徑直來到鼎爐前,注水,開火。

待鼎爐內白水沸騰,關閉火閥,許易除去衣衫,跳入鼎內,不斷搬運氣血,半個時辰后,他出得鼎爐,鼎爐的清水已近污濁。

最大程度的清潔完身體,許易也不披衣,折回石床,赤身裸體,盤膝而坐,凝神屏息,半柱香后,取出早備好的兩顆丹丸,抬手送入口中。

此刻,他身體凈潔,心思澄凈,精神飽滿,心中無憂無喜,無懼無怖,整個人的狀態調整到了極致。

丹藥入口,舌尖一頂,送入肚中。

這是胖員外再三囑咐的服藥方式,未免藥性一次爆發,切不可咬破丹丸。

卻說丹丸入內,許易立時感覺腹中有了暖意,未幾,這暖意化作火熱,火熱轉作焦灼,不多時,竟有了燃燒的痛感。

好似在肚裏架了個火爐,爐火洶洶,燒脾烤肝。

對此次修鍊的痛苦,許易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才開始,痛苦劇烈地就差點讓他失神。

強咬牙關,催動着已經快要沸騰的氣血,按照腦海中早已記熟的線路,推進而去。

龐大的血脈之氣,碾壓着、沖脹著筋脈,痛得他幾乎忍不住要嚎叫。

饒是經歷過最殘酷的鍛體之痛,痛覺神經已磨練的幾近麻木,然腹中劇烈的疼痛,卻還是超越了此間的痛苦,痛得他面部完全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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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修士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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