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1.第1730章

1731.第1730章

第1730章

老太太回去的時候,情緒不好。

沈繁星看到,心中不免疑惑,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也不敢張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因為離婚的事情,那麼她的疑惑,最好不提。

老太太在客廳閑聊了一會兒,狀態不太好,進了房間休息。

「媽,奶奶到底怎麼了?不是去二叔家了嗎?是二叔讓她生氣了?」

樓若伊深吸了一口氣,「差不多吧,你二叔雖然把股份拿了出來,但是還是覺得需要鍛煉一下,就申請了去澳洲幫薄氏開拓市場。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上一面,老太太心裏不樂意,覺得年紀大了就不該這樣折騰了,也想兒子陪着,這不……難過呢……」

聽完,沈繁星微微蹙了蹙眉,她轉眸看了一眼旁邊的薄司琛,隨後淡淡道:

「是嗎?既然是二叔決定的事情,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也不想一直庸庸碌碌過一生吧。」

樓若伊點點頭,「可不是,他也是那個意思。非得闖出個名堂來,那脾氣倔的,絕對是老爺子親生的。」

沈繁星笑了笑,沒有在在這件事情多聊。

薄司琛後來帶樓若伊上了樓,沈繁星一個人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許清知還在睡覺,她無聊地站起身。

外面陽光不錯,出去就覺得下午的陽光斜打在身上,格外舒服。

她穿上外套,一個人去外面打算逛逛。

這盛景莊園這麼大,住進來這麼久,她從來就沒有將莊園逛完。

實際上她逛的也不多。

現在更是不敢遠走,生怕走的遠了,走累了回不來。

想了想,倒是很久沒有看過薄景川送給她的禮物了。

半路上,她碰到俞松正帶着幾個人,手裏拿着長軟管忙碌著,旁邊停了好幾輛車,無疑都是莊園里的備用車,價格都不菲。

看樣子是天氣挺好,他們接了平日裏澆水的噴灌裝設,在那裏洗車。

沈繁星站在旁邊,靜靜地看了他們一會兒。

幾個男人在一起,氣氛比往常見着輕鬆,但是手中的事情仍舊有條不紊。

俞松看到沈繁星,立即擦了擦手,跑了過來。

「太太。」

沈繁星笑了笑,看着俞鬆脫了西裝外套,只穿着一件襯衫,挽著袖子,臉上還帶着些許汗水。

心想男人真是活力四***力十足。

「這是在洗車?」

俞松點點頭,「是啊,車庫裏的車都好多日子不用了,我帶着兄弟們剛剛出去溜了溜,天氣正好,也沒什麼事情,就直接在這裏洗洗。」

沈繁星點點頭,側眸又朝着前方看了看,頓了一下又笑道:

「平時閑下來也見不到你的影子,今天這麼難得……居然沒什麼事情。」

俞松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總不能天天有事,前不久事情的確挺多的,也就是剛今天有點閑。」

「是嗎?」沈繁星頓了頓,垂眸看了看腳旁的綠植,「俞特助,今天在法庭上,我沒有看到二叔,阿川說,我之前遇到的一些事情,都是二叔在幕後策劃,包括他極力撮合袁思純和阿川的事情,都是因為提前知道了我的身份……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吧?」

俞松並沒有多想便點點頭,「知道。」

畢竟這些事情都是他調查的。

「那你也知道,二叔把他手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拿出來的事情?」

俞松這個時候有些忐忑地點點頭,有些防備地看着沈繁星。

「太太……您想說什麼?」

看着他那副樣子,沈繁星忍不住笑了笑,「我有這麼可怕嗎?就只是跟你聊會兒天而已。」

俞松尷尬地笑了笑,有些不知所措地抬手抓了抓腦袋。

他又不是沒見識過她的能耐,一句話能抓住人的把柄,幾句話就堵的人啞口無言,再多點兒,對方就輸的一敗塗地。

套路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個準兒,她怎麼就不可怕了?

可他也不能直接說您就是很可怕啊。

「太太怎麼會可怕呢?」

「是吧。」沈繁星理所當然地道,「我就是有一點不明白,二叔之前的事情被查了出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出來也算是給了一個交代,那為什麼,他又要突然決定去澳洲呢?到底是他自己要求去的,還是誰逼着,或者提議他去的呢?」

俞鬆鬆了一口氣,「這只是一個借口吧。他不可能出境的。」

沈繁星挑眉,「怎麼說?」

「飛機事故死了那麼多人,還有其他的事情,包括前不久在機場採訪您的那位記者,先生讓我一直留意他,當天晚上他差點就被殺了……正是抓住了那位冒充的記者,才真正抓住二爺真正的把柄,查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幾乎每件事情都違反法律,縱然他是薄家的人,也不可能輕易逃過法律的制裁。」

「當然,最關鍵的是,先生不會輕易放過他。如果不是二爺……」

俞松頓住,神色有些糾結。

沈繁星側臉,微眯著眸子看着他,「怎麼?」

俞松嘆一口氣,又猶豫了幾秒,才無奈道:

「當初二爺都給先生跪下了……只求不要把事情公開,北蕭少爺現在在部隊正是上升期,老爺子和老太太年紀也的確都不小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殺手,怕是身體真的會垮掉……」

「說到底,先生也不是絕對無情無義的人,北蕭少爺沒錯,兩位老人,尤其是老太太,哪個做子孫的不希望他們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呢?所以先生最後還是答應了,答應不把事情公開。」

沈繁星抿緊了唇,緩緩點點頭,「所以說,二叔並不是要去澳洲,而是被判了刑去做牢?」

俞松點點頭,「……是無期。」

沈繁星心中到底還是一頓。

想到奶奶只是因為二叔要去澳洲,就難過成那副樣子,那麼這個消息,足以將她的精神徹底擊垮。

無期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老爺子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俞松點頭,「是的,是二爺自己先提出把股份返還的,其他的什麼也沒說,都瞞着呢……所以太太……」

「我知道。」沈繁星開口應下俞松心中的擔憂。

她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瞞着,才是最好的選擇。

俞鬆鬆了一口氣。鈥斺

沈繁星最後還是自己一個人去看了看羊駝、

薄景川專門聘人照顧它。

每次看它,好像都比上次見壯實那麼一點點,身上的毛都白白凈凈的,毛茸茸的腦袋修剪的一絲不苟,一雙大眼睛,又黑又密的睫毛,永遠一副笑臉,怎麼看怎麼可愛。

一想到這是薄景川追求自己時送的情人禮物,她就覺得格外好笑。

當初只是一個玩笑,沒想到他卻真的當真,還直接讓俞松送進了公司。

這個世界上怕也沒有誰送禮物送的這麼別出心裁了。

拿起旁邊帶着綠葉的樹枝遞到它的面前,看着它格外優雅又高傲的吃掉,伸手摸了摸他的鼓囊囊的臉頰。

「感謝我吧,你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一隻羊駝了。人不如你系列。」

羊駝又微微揚起了脖子,似乎更加驕傲了。

沈繁星笑了笑,又餵了它一些東西,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頭對旁邊的飼養師問道:「它是公還是母的?」

飼養師連忙道:「公的。」

沈繁星點點頭,「是不是該給它找個老婆了?」

飼養師頓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自然可以。」

沈繁星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原路返回。

走到半路,就看到薄景川正在不遠處,看到他之後,便大步朝着她走了過來。

「嗨。」

沈繁星笑着跟他打招呼。

薄景川蹙著眉,「去哪兒了?」

沈繁星伸手朝後指了指,「去看羊駝……正好,我有話要跟你說……」

「免談。」薄景川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二叔觸犯了法律是不爭的事實,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他該慶幸,我還認他這個二叔。」

沈繁星張著嘴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大概知道是俞松跟他打了小報告。

這個俞松,真是……狗腿子。

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我只是想跟你說……想要給羊駝找個老婆,跟二叔有什麼關係?」

這次換薄景川頓住了。

「給羊駝找個老婆?」

沈繁星點頭,看了他幾秒,突然輕聲笑了出來。

「你以為我會替二叔說情?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善良了?」

薄景川:「……」

「我現在是合法公民,這個國家更是個法治社會,觸犯法律就得承擔後果,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何況,二叔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可並不值得被我原諒。我頂多只是心疼奶奶罷了,但是事情一碼歸一碼。我心疼奶奶,跟二叔服不服刑,沒衝突。他是個成年人,不僅毀掉自己的人生,毀了那麼多人的家庭和人生,還想讓人原諒他?不可能的事情吧?我又不是那些聖母?身上沒有聖母光環照耀世界。」

她說着,伸手拍了拍薄景川的肩膀,「抱歉啊,讓你失望了。」

薄景川瞥了她一眼,「沒有就沒有,說這麼多幹什麼?」

沈繁星噎了噎。

「你這些話到底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你自己聽的?」

沈繁星一時間語塞,神情有些僵硬。

薄景川伸手拉過她的手,「你不用感到愧疚,也不用企圖安慰我,你剛剛說的都對。二叔的確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和原諒,他既然當初決定做了,就該承擔責任,這是他自己的事情,跟任何人都無關。」

沈繁星挑眉,「我就是這個意思啊,你幹嘛還有重複我的話。」

薄景川扯了扯唇,拉着她轉身朝着別墅方向走。

「婦唱夫隨。」

沈繁星勾唇笑了笑。

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肚子好像大一點了。」

薄景川勾唇,「回去我好好看看。」鈥斺

有許清知陪着,沈繁星也沒機會想一些多餘的事情。

估計來蓉跟她說了不少安慰的話,再加上樓若伊她們三個在她身邊陪着,老太太的心情也漸漸好轉。

老太太是個聰明的人,但是有關薄岳林的事情,家裏真正知道的人並不多。

而薄景川,沈繁星甚至薄司琛,卻都是聰明的,想要不動聲色地瞞住老太太一些事情,並不是難事。

四個女人可以聊的話題足夠多,有的時候還要一邊湊一桌麻將一邊聊天。

男人……老公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就成了擺設。

薄司琛和薄景川父子兩個有時候忙完空閑下來,想跟自己的老婆膩歪膩歪,都沒機會。

兩個人不是在外面抽幾支煙,就是關在書房。

兩個人沒話找話,薄景川把「冥」集團的發展史,想起來的,想不起來胡謅的,都說了。

薄司琛將他管理薄氏那幾年的心得……百分之七十都是他老婆樓若伊的事情。

沒幾天,父子兩個再坐在書房,沉默了良久,覺得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薄司琛:「跟你在一起實在沒意思。」

薄景川:「嗯,這一點看來,我們的確是父子。」

顯然,短短几天,這父子兩個便有點兒互相看不順眼了。

兩個人的話大同小異,互相對視着,視線噼里啪啦冒冰碴。

兩分鐘后,兩個人同時收回視線,不約而同嘆了一口氣。

臉上滿是哀怨。

「她們到底有多少東西可以聊?」

「不知道。」

父子兩個再次對望一樣,頭一次覺得遇到了史上第一難題。

女人們的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們偶爾也湊過去參與她們的「座談會」,一頭霧水不說,每次聽講的還都不是一件事情。

她們簡直就是行走的「百事通」,任何事情都能聊得興起,還什麼都知道。

然後他們會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等到用自己的方式把她們聊天的內容搞清楚,下一次人家的話題早就換了。

兩個人再次嘆了一口氣。

薄司琛又道:「我跟你媽三十年,都沒覺得無聊過。怎麼現在跟你相處幾天,就這麼無聊呢?你還年輕,記得檢討自己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夠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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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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