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問罪荊州

第859章問罪荊州

建安六年七月，曾經威震一方，號稱八俊之一的荊州牧劉表病死。荊州大都督蔡瑁擁護蔡夫人，擁立劉琮幼子劉琦為荊州牧，同時分別向洛陽和彭城派遣使者，希望朝廷下詔承認自己的合法性。

而這時，洛陽。

「請大將軍為我做主啊！」

劉琦跪倒在地，以頭搶地，痛哭出聲。

「長公子請起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好好給本將一五一十的道來。」劉燁面色威嚴道。

「是...那蔡瑁大逆不道，害我父親，為了擁立劉琮上位，下令抓捕要殺我，無奈之下只好逃到洛陽，請大將軍為我家做主啊。」劉琦哭泣道。

郭嘉和賈詡眼中精光一閃，互相對視一眼，嘴角均有淡淡的笑意。

「好一個蔡瑁！天子尚在，竟然如此無視朝廷威儀，實在是膽大妄為！」

劉燁面色慍怒：「長公子且下去好好休息一番，本將與朝廷眾臣商議如何。」

「不敢打擾大將軍廷議，小人告退。」劉琦退了下去。

「這蔡瑁屢次率軍犯我南陽郡，都被張儁義給打了回去，想不到如今卻是如此大膽，直接就敢謀害舊主，擁立新主上位了。」郭嘉嘖嘖嘆道。

「大將軍，這是一個出兵的好機會。」

賈詡則是笑道：「荊州屢次犯我，只因為各地諸侯未曾消滅，再加上水軍未能組建完全，如今河北已定，巴蜀已平，我水軍操練的也稍有規模，不如直接出兵南下，平定荊州如何？」

「嗯，此言不錯，水軍訓練了這麼些日子，也該出來操練操練了。」

劉燁下令道：「命令高寵率領黃河水師南下，與長江水師合為一處，壯大聲勢，起兵南下征討荊州，務必要將荊北收入我軍囊中！」

「喏！」

西涼軍步卒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南征北戰，而數年之前組建的水軍除了征討鄴城之時運輸軍糧和士卒以外，基本上沒怎麼經歷戰陣，如今也是時候讓他們經歷鐵與火的淬鍊了。

黃河水師這些年來經過高寵整編和操練，已經有水軍士卒一萬兩千餘人，擁有鬥艦三艘、艨艟三十餘艘，走舸百餘條，雖然趕不上鼎盛時期的荊州水師和江東水師，但是規模已經不下於遼東水師。

而長江水師人數總共不過五千餘人，以甘寧的錦帆賊為核心組建。甘寧在長江諸多水賊當中威名很高，聽說他投效了官軍之後，長江之上有不少水賊紛紛前來投奔，因此長江水師雖然沒有大將軍府的扶持，規模倒是也不小。

若是黃河水師與長江水師會兵之後，兵力將會達到近兩萬人，絕對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不過，就在大軍出動之前，一封問責書先于軍隊到達了荊州。

襄陽。

「天子聖旨，劉琮、蔡瑁還不快跪下接旨？」天使冷冷道。

蔡瑁急忙牽着劉琮的小手，一起跪倒在地，小聲道：「末將蔡瑁，與荊州牧劉表共聽聖旨。」

「哼，什麼荊州牧？還沒聽說過州牧這等高官，能夠父死子繼的，簡直就是藐視朝廷，該死！」天使尖聲罵道。

這些宦官，隨着近些年來洛陽朝廷的崛起而愈發的氣焰高漲。不過就連天子劉協都被劉燁壓得死死的，因此他們自然也不復桓帝時「五侯」與靈帝時「十常侍」的威風，不過出來了，那自然是威風凜凜。

聽到這句話，蔡瑁頓時心中一涼，他大概猜到聖旨當中的內容了。

「奉天承運，天子詔曰，荊州牧劉表雖為帝室之胄，近些年來卻是屢屢與朝廷作對，本應重刑，今念死者為上，不予追究。逆賊蔡瑁，擁立小兒為州牧高官，其心可誅！命蔡瑁自縛入京請罪，可既往不咎，欽此。」天使慢慢的念道。

蔡瑁聽完渾身一涼，一時之間竟然站不起來。

「蔡瑁，你都聽到了吧？陛下的命令就是如此，你要是識相的，就趕快自縛入京請罪，否則天子和大將軍萬一怪罪下來，你吃罪得起么？」從洛陽來的天使冷冷道。

「在下知罪，請天使且入驛館歇息，某這幾日準備妥當，便去京中請罪。」蔡瑁恭敬道。

「哼，算你識相。」天使點了點頭，扭著腰走了下去。

天使剛一走，蔡瑁周圍的人都急了眼。

「大哥，應當如何是好？」

「是啊，難不成真的要束手就擒？」

劉琮也拽著蔡瑁的衣衫，驚恐道：「舅舅，難道我們要入京請罪么？」

蔡瑁搖了搖頭，轉身對一旁的蔡熏冷冷吩咐道：「蔡熏，你去把天使關起來，不准他走出驛館半步！」

「啊？大哥，這？」蔡熏有些發怵，他在襄陽橫行無忌，是因為蔡家掌握了荊州大半的軍權。而天使代表的可是洛陽，近些年來西涼軍可謂戰無不勝，威震天下，荊襄小兒聽到劉玉卿三個字便嚇得不敢尿床了。

脅迫天使，萬一引來劉燁報復，荊州豈不是危如累卵？

「我等擁立琮兒為州牧，那劉燁早有不滿，若是我當真束手就擒入京，非得被活剮了不可。」

蔡瑁神色陰冷道：「既然如此，不妨就掙扎一下，至少也有魚死網破的機會，否則咱們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蔡熏咬咬牙，對蔡瑁抱拳道：「喏！」

「蔡中，你去彭城！去見曹丞相，就說我蔡家願意支持曹丞相和彭城天子，請曹丞相務必發兵來援，萬分感激！」蔡瑁又道。

「喏！」

如今天下諸侯之中，能夠和劉燁掰手腕的，也就只剩下曹操一人了，公孫度和袁紹兩人在幽州打的如火如荼，荊南的孫氏和荊州向來便是世仇，不痛打落水狗就不錯了，根本指望不上，如今唯一能夠指望的便是曹操。

蔡瑁一番命令發佈下去，他自己則是集中了荊北大軍，大概有三萬人。說來可笑，荊襄九郡軍民有百萬之眾，劉表勢力鼎盛之時，麾下足足有十餘萬大軍，但是屢戰屢敗，再加上荊南三郡叛離，偌大的荊州只剩下了區區三萬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