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朝廷撤帥

第73章 朝廷撤帥

第73章:朝廷撤帥

「老師信中說,廣宗城圍城日久,城中七萬黃巾賊糧斷之日不久,邀請你我二人戮力破賊。」

郡守府中,劉備將手中書信遞給了劉燁,劉燁拿過來掃了幾眼,輕輕放在案上。

「也好,我等在平原國休整已久,整日閑來無事,早就聽聞盧郎將乃是經學大家,恨不得早日與面。」

劉燁說話間,管亥從府外踏了進來。

「此言極是,軍侯和劉司馬快快下令發兵吧,這幾日將養的俺骨頭都快鬆了。」

管亥頭裹方巾,身上披甲,立在階下,昂然而立。

劉燁走上前去,拍了拍管亥的肩膀:「子覆,傷勢如何?」

管亥嘿嘿一笑:「軍侯放心,以一當十,斬將奪旗,不在話下。」

劉備和劉燁兩人將軍中傷重的士卒放在城中養傷,給了看護他們的人家留下金銀糧食,讓他們傷好之後再來尋覓軍隊,隨後領兵從平原城中徑直而出,一路往西,沿途中曉行夜宿,很快便出了青州地界,走入冀州。

盧植接到了劉備的回信之後信心大增,依舊高築營壘,整軍備戰,只要等到二劉前來,立刻合圍廣宗城。

不過這一天,向來軍令如山的帥營之中,卻是亂鬨哄吵成一團,好像有黃巾賊殺進去搗亂一樣。

鄭同面色如火,大呼大叫。

「盧郎將老成持重,帶領我等連戰連勝,打得張梁以七萬之眾龜縮廣宗城,要是他走了,我等何以為戰?」

「不錯!左豐這奸賊,定是他向天子進獻讒言,這才害的盧郎將去職,十常侍果然禍害不淺,哼!」

「盧郎將,您不能走,三軍軍心,繫於郎將一人之身,郎將一去,形勢休矣!」

麾下諸將都是北軍之中隨同盧植征戰日久的宿將,因此各個大呼小叫,吵得帥營之中好似一鍋亂粥。

不過全身披掛的盧植卻始終一言不發,手按劍柄,眉頭沉重。

「好了。」

盧植輕輕抬手,好似千鈞之重,營中諸將一瞬之間變得鴉雀無聲,幾十道目光全部都嗖嗖射向了盧植,聽評斷絕。

盧植輕嘆一聲,雙手扶住鐵盔,緩緩拿了下來,露出了已經花白的頭髮。

「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不過是去職免任,希望諸君即便是待某走後,聽從新帥號令,早日克定河北,則我心甚慰。」

說罷,盧植解開披掛,將腰間寶劍放在案上,緩步走出。

而早就有朝廷派遣來的車馬在外等候,等到盧植出來,一行數十人對盧植點頭行禮,隨後將盧植押入車中。

車輪滾滾而走,片刻間消失不見,鄭同再也無法忍耐,一拳狠狠的砸在案幾之上,額頭上的青筋根根突出,氣血上沖,一張臉變成了絳紫色。

「朝廷糊塗,天子蒙蔽!大戰在前,哪有臨陣易將的道理?軍心動搖之下,官軍如何與七萬黃巾賊相抗,萬事休矣,萬事休矣!」

其餘諸將雖然不如鄭同這般憤慨,但是同樣面色不平,一時之間漢軍士氣動搖,可惜張梁並不知道,要是趁著這個機會大舉出擊,只怕萬餘官軍一戰可破。

而二劉從平原城而出,一路往西,率先越過平原國邊界進入清河郡,也就踏足了冀州範圍。一千三百餘人一路過夏津,清河城,到了清河。

清河一條河流自北向南,剛好流經清河郡,安平國,巨鹿郡和魏郡四個郡國的交界處,兩軍來到了清河,清澈的河水漂流而過,而一座橋樑則是架在清河兩岸。

劉燁勒馬站定,看着這座橋樑,心中思緒起伏,想法萬千。

界橋。

十幾年之後,這裏將會爆發一場著名的大戰,四世三公的袁紹和白馬將軍公孫瓚將會在此為爭奪河北霸權而戰,隨着白馬義從的損失殆盡,河北大地將歸於一人之手。

不過此時界橋還遠遠沒有後來那麼出名,不過是架在清河兩岸的一座橋樑而已。

「哈哈,玉卿想什麼呢?過了界橋,往前只要幾十里,便可抵達廣宗城了。」

張飛騎着馬與劉燁並肩而立,將劉燁從思潮起伏中驚醒過來。

劉燁笑笑:「沒什麼,三哥,咱們走吧。」

張飛性如烈火,不願意跟在步卒後面慢慢吞吞的走,因此往往把步卒甩給劉備關羽,自己則是跟在劉燁身邊,領着騎兵擔任先鋒。

三百騎卒一路踏過界橋,煙塵乍起,劉備關羽和于禁領着步卒跟在後面,千餘人沒用多長時間便度過了界橋,朝着廣宗而去。

眼看着走了也就十里地,前方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座城池的輪廓,不過這可不是廣宗城,而是威縣,向北便可直抵廣宗城,劉備面上忍不住浮出笑容:不知道老師氣色怎麼樣了。

這時有探哨撥馬飛來,趕到劉燁面前,下馬跪地。

「軍侯,前方有一行數十人押送囚車,好像是禁軍。」

張飛和劉燁對視一眼。

禁軍?禁軍一向只在洛陽城中,外出則為傳達天子號令,如今禁軍押送著囚車,到底是要把誰給押回洛陽城?

廣宗城近在咫尺,禁軍押送囚車。

一個微妙的信息似乎浮現在眼前,劉燁和張飛話不多說,當即縱馬馳出,三百騎卒緊隨其後,而劉備見到劉燁張飛如此急躁,竟然領着騎兵就走了,當即催促千餘步卒加速行軍,緊緊的跟在三百騎卒的身後。

劉燁張飛一陣疾馳,只見得數十禁軍押送著一輛囚車,求車中那人雖然身穿素服,頭髮花白,不過面色如常,好像不是在囚車之中,而是如履平地,怡然自得。

劉燁兩人也不認得盧植,不過張飛性情直來直往,因此也不加多想,縱馬馳出,手中長矛直指禁軍將佐。

「嗨!俺且問爾等,這囚車之中關押的到底是何人?」

一名禁軍騎士勃然大怒:「汝這黑廝,安敢來劫朝廷欽犯?」

張飛也不理他,而是朝囚車喊道:「那位老大人,汝可是朝中尚書,北中郎將盧子幹麼?」

盧植嘆息一聲:「壯士,某便是盧植,不過卻非北中郎將了。」

張飛勃然大怒,盧植是他大哥的老師,敢綁盧植,那不是等同於綁了他張飛的恩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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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大漢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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