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生擒張愧
楊松連忙道:「龐尚書,我之所以說不對勁,是因為我在城樓上,張愧就一直跟着我。即使如今,我安排了人在城樓上,也無濟於事。只要張愧盯着,我就沒辦法動手。龐尚書,你心思縝密,替我想一個解決的辦法。」
頓了頓,楊松道:「難不成,張愧已經發現了我歸順太尉的事情。故而,張愧才如此行徑,一直盯着我不放。」
「不可能!」
龐統想都不想,直接否定。
當下的情況,一旦張魯知道楊松背叛,不可能僅是安排人盯着那麼簡單,勢必有所行動,甚至早已經拿下楊松。
龐統道:「張愧盯着你,應該只是不放心而已。所以,楊主簿不必擔心。當下的情況,還是要打開城門,迎接主公入城。」
楊松道:「我沒有辦法啊!」
龐統說道:「這件事,其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楊松問道:「怎麼做?」
龐統回答道:「北門城樓上,有諸多的房屋。楊主簿在城樓上,有自己的人。在這個前提下,你只需要安排人,請張愧到房間中,就可以派人制住張愧。」
「當然,也可以是採用其餘的辦法,誆騙張愧進入房中。」
「總之,要誘捕張愧。」
龐統說道:「我不要求殺了張愧,只要控制住張愧即可。拿下張愧后,你要打開城門,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妙啊!」
楊松正色道:「此事必成,這件事我立刻安排。」
龐統道:「既如此,我立刻派人出城,通知主公入城的事情。等你拿下楊松,在寅時舉火為號。到時候,迎接主公入城。」
楊松說道:「沒問題!」
龐統拱手道:「既如此,我就在此,恭喜楊主簿了。自此,你不再是廢物張魯麾下的主簿,而是主公麾下的人才。自此之後,便平步青雲。」
楊松道:「承蒙龐尚書吉言!我這就回城樓上,然後準備行動。」
「沒問題!」
龐統點頭就回答。
在楊松離去后,龐統立刻撰寫了書信,安排錦衣衛連夜出城。對錦衣衛來說,攀爬城牆出城,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消息傳到張繡的手中,只是剛剛過了凌晨不久。
張綉看到龐統送來的書信。
書信上,是龐統約定了寅時舉火為號,然後打開城門的事情。只是在書信的末尾,龐統專門提了一句,寅時入城需要注意,戒備楊松有詐。
這是龐統的戒備心。
雖說龐統勸降了楊松,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楊松內心是怎麼考慮的,尚未可知。只要沒到最後,就決計不能有任何的鬆懈。
張綉對龐統的提心,也是頷首讚許。
龐統最後的一句話,可見龐統內心,是極為謹慎的。
做事情謹慎,這是好事。
戰爭無小事,不到最後一刻,永遠無法知道,最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張綉當即就喊來張頜和張燕,便安排了下去。這一次的行動,只需張頜和張燕帶兵打頭陣即可,飛羌軍和白馬義從,得留在城外穩定局面,避免出現亂子。
甚至於,即使真出現龐統所擔心的,真有情況,外面還得靠飛羌軍和白馬義從接應。一切安排妥當后,張綉便繼續休息。
城樓上,楊松已經回來。
在楊松回來后,已經休息的張愧,得到士兵的稟報,很快就再度起身,跟着楊松一起視察城樓,儼然牛皮糖一樣,粘在楊松的身上。
楊松停下,張愧也停下。
楊松加快腳步,張愧也加快腳步。
楊松回頭看向張愧時,張愧就是一副堆滿笑容的樣子,讓人挑不出半點的刺。楊松心中快速轉動,他來到自己居住的房間外,擺手道:「愧公子,請入內一敘。我很不明白,為什麼愧公子一直跟着我,這倒是什麼原因?」
「請!」
張愧倒是不擔心,直接進入。
他雖說得了閻圃的提醒,但在張愧的內心,只認為楊松有些可疑,擔心楊松會主動投降,所以才一直跟着楊松。
房間中,賓主落座。
楊松盯着張愧,正色道:「愧公子,依舊是我剛才的問題,為什麼,愧公子一直盯着我。我回到府上去,愧公子不盯梢。只要我一回到城樓上,就一直跟着我。哪怕我往茅廁的方向去,你都是如此。你這樣做,意欲何為?」
張愧笑着解釋道:「我只是向楊主簿學習,看看楊主簿,打算如何鎮守北門。」
「哄鬼啊!」
楊松面色森冷,道:「你不就是擔心我楊松,會投降張綉嗎?」
張愧聽到后,臉色沉下來,再無一絲的戲謔輕佻,正色道:「楊主簿的為人,整個南鄭乃至於整個漢中,甚至整個益州,都是人盡皆知的。我還真怕,你骨頭一軟,就投降張綉。」
「哈哈哈……」
楊松聽到后,冷笑起來。
甚至他都生出殺意,不過想到龐統的話,他咽下殺意,道:「愧公子,你的話屬於多餘。我楊松,好歹是楊氏一脈的掌門人,何必要投降。」
張愧說道:「誰知道呢?」
楊松說道:「罷了,夜色深沉,你我之間,不必再多言。我已經明白了你的心思,接下來,我會都留在這房中,不會輕易離開。如此,你就放心了。」
「多謝配合!」
張愧笑着說話。
這一刻,張愧也是放下心來。
「告辭!」
張愧也不逗留,站起身,就大步走到門口,然後推開門,邁步走出。在張愧剛走出房門瞬間,一道黑影瞬間在張愧的身後閃過,只聽砰的一聲傳出,張愧應聲倒地。
緊接着,便有侍從拖着張愧進入房間中。
楊松盯着倒在地上,已經是昏厥過去的張愧,冷笑起來。他知道張愧會戒備,在房間中沒有讓人動手,專門等張愧離開是動手。
如此一來,張愧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拿下張愧后,楊松走出房門,讓士兵死守,然後又調動自己的心腹,拿下一個個隸屬於張愧的人。
做完這一切,楊松才又調動城樓的防守,換成隸屬於楊家的嫡系。
整個城樓上的防守,頓時大變。做完這一切的張愧內心,開始踏實下來。但踏實的同時,他內心其實又緊張不已。
因為當下的情況,他擔心張魯隨時來城樓上。一旦張魯來到城樓上,楊松的所作所為,便是付諸東流。
在這樣的前提下,張魯反倒是擔心。
時間一點點流逝。
丑時過了一半,這時候的楊松,眼皮子有些打架。
雖說睡意深沉,但其實楊松反倒是稍稍放鬆。因為在這個時候,張魯在太守府內,肯定已經睡着,不可能再來巡邏城樓上的防守。
這是楊松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