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戰凌操
凌操曾經去拜訪過劉巴,是認識劉巴的。一見劉巴來了,臉上升起一抹笑容,誇讚道:「左磐,幹得不錯。你的一百金,我會兌現的。」
左磐尷尬一笑。
他可不敢再去想什麼一百金,和江東合作那是死罪。左磐也知道,劉巴是劉表器重的人。他可是聽說,劉表數次派人邀請劉巴,都被劉巴拒絕了。
如果他幫助江東捆綁劉巴,消息傳出,被劉表知道,肯定必死無疑。
眼下左磐琢磨的,是想撈取更多的好處,是拿到凌操的頭顱,去州牧府換取富貴,這才是長久之計,是能長久立足的。
左磐看向張綉,諂媚道:「公子,這就是凌操,武藝高強,很難對付。」
凌操一聽,覺得不對。
很難對付?
莫非是左磐帶了人來對付他?
凌操左右打量一番,沒見到更多的人,只看到了張綉和鄧展是陌生人。他順着左磐的目光,眼睛死死盯着張綉,試探道:「小子,你是何意?」
「拿你的人。」
張綉淡淡一笑,道:「堂堂凌操,江東驍將,竟然出現在荊州境內。江東孫策的膽子,還真是大啊。」
凌操的手,擱在腰間佩劍上,眼中多了凌厲殺機。
「你是誰?」
凌操微微弓著身子,蓄勢待發。
張綉說道:「我是誰?我是殺你的人。你凌操,奉孫策的命令來荊州邀請劉巴,邀請不成,就要強行擄人,真是霸道啊。」
「孫策,不過爾爾!」
「我這個人,也相當的記仇。我記得曾經,有一個名叫周重和凌攸的人,潛入襄陽,意圖殺我,可惜被我殺了。」
張綉說道:「江東要殺我,所以凡江東的人,都該死。你,也必死無疑。」
凌操臉上怒氣升騰,殺氣騰騰道:「你殺了凌攸?」
「是!」
張綉直接回答。
凌操鏗鏘一聲,佩劍出鞘,冷冰冰道:「凌攸乃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你殺我兄弟,今日,我必殺你。凌攸死在襄陽,是死在張綉手中。這麼說,你是張綉了。」
凌操也是聰明。
當即,他猜出了張繡的身份。
張綉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倒是聰明,很快猜到了我的身份。可惜,沒有任何的獎勵。鄧展,全力出手,一個不留。」
「是!」
鄧展得令,拔劍殺出。
張綉站在劉巴的面前,沒有急着出手。
左磐站在張綉身後,瞪大了眼睛,心神大駭,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唾沫。他此刻望向張綉時,眼中多了敬畏和震撼。
他雖然在窮鄉僻壤,但也不是不通消息,也知道張繡的。那可是擊潰匈奴的大英雄,更是連曹軍都打敗了的厲害人物。
他見到張綉了!
尤其是,張綉還這麼年輕。
年輕有為啊!
左磐內心,忽然就感慨憂傷起來。換做他自己,在張繡的這個年紀,整天就知道在床上進行活塞運動,哪有什麼建立功勛的心思。
鄧展一人一劍,殺入人群中。
劉巴眸子眯起,擔心道:「主公,鄧展會不會有危險?」
張綉道:「不着急,且看一看。」
鄧展到張繡的麾下,有陳到、甘寧等人切磋,時不時和張綉較量一番,武藝也在快速的進步。如今遇到戰事,張綉也想看看,鄧展的武藝到了個什麼樣的地步。
凌操看到鄧展殺來,一劍拔出,便快速斬下。
他的佩劍,是特製的。
劍身更加的寬闊,劍刃也更加的沉重。一劍斬出,勢大力沉,攻擊力十足。即使攻擊的速度慢一些,卻更是霸道。
凌操憑藉自己獨特的劍和劍法,在戰場廝殺中,屢戰屢勝,所以凌操信心十足。
只是,凌操的劍落空了。
他一劍斬出時,鄧展一個繞步,瞬間避開凌操的攻勢。他手中鋒銳的劍鋒,朝凌操身邊的人殺過去。只見一抹光芒閃過,只聽呲啦一聲,鄧展的劍,割裂了一名武士的脖子。
鮮血飛濺,鄧展繼續廝殺。
他暫時沒有和凌操廝殺,只要凌操殺來,他都避開,快速斬殺凌操身邊的人。
片刻功夫,凌操身邊的人死了四個。
只剩下凌操及另一個人。
「岳勇,你去殺劉巴,我來對付這人。」
凌操見群攻失效,立刻下了命令,調整了計策。尤其鄧展出手的速度快,在鄧展仗着速度進攻下,凌操的人紛紛被殺,凌操也是急了起來。
「鼠輩,有膽量正面一戰。」
凌操大聲喝喊。
這一刻的凌操,焦急了起來,他身邊攏共就這麼點人,全都死在了這裏。
鄧展獨自面對凌操,一劍橫削。只是劍刃和鄧展的劍鋒撞在一起,剎那間,磅礴的力量襲來,使得鄧展手中的劍刃都被盪開。
凌操一招得勢,劍鋒繼續往前,殺機逼人。
鄧展面對強勢的進攻,一個鐵板橋後仰,避開了凌操的劍。
「呼!」
鄧展躲過後,長出了一口氣。
好險!
差一點,他就中招了。
鄧展發現凌操劍上的古怪,不再和凌操正面交手,不斷的遊走尋覓機會。他是遊俠兒出身,通俗來說,就是刺客,劍術更偏向於襲擊。如果是正面交手,反倒是不擅長了。
在鄧展遊走廝殺時,岳勇到了張綉身前,意圖殺劉巴。
只是他衝到張繡的身前時,還沒來得及出手,張綉已經是一個踏步衝出。在岳勇劍尖還沒有遞出的情況下,張綉手探出,穩穩抓住岳勇握劍的手腕。
手一提,剎那間,岳勇的手腕上揚,再無法用力,佩劍哐當一聲就跌落在地上。
張綉跟着抬腳踹出。
這一腳,足有張綉九成的力量。
「砰!」
靴子的腳尖部,狠狠撞在岳勇的胸膛上。岳勇身體如遭雷擊,魁梧的身體直接就倒飛了出去,轟然墜地。
他面色變得漲紅,瞪大了眼睛,胸腔憋氣,張嘴想要呼吸,但一番白眼,就昏厥過去。
院子中,只剩下凌操一人。
張綉仍沒有出手。
左磐依舊站在張綉身後,他和凌操麾下的人交過手。雖說他有些蠻力,可在凌操的武士手中,他也是打不過的。
凌操的人,一個照面就被張綉打暈。
張綉也太強了。
他心中更是暗自慶幸,得虧在劉巴的住宅中,沒有釀成大禍。得虧,他面對強勢的張綉,直接就招認了,否則他肯定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張綉背負雙手,繼續看着廝殺的局面。
院子中比較空曠,鄧展雖然能靈活遊走,但在凌操的面前,始終無法近身,尋覓不到刺殺的機會。一旦鄧展近身作戰,立刻就會被凌操壓着打。
力量上,凌操更強。
更何況,凌操是戰場上的宿將,戰鬥力強,近身搏鬥都是以命搏命。
鄧展終究是遊俠兒。
在凌操這樣的戰場宿將面前,如果是黑暗中,鄧展要殺凌操,會很容易,能穩穩佔據上風。可並不寬闊的院子中,即使鄧展靈活遊走,卻無法佔據優勢。
漸漸的,鄧展急躁起來。
凌操發現了鄧展的情況,故意漏了一個破綻。鄧展急於求成,一靠近,就被凌操接連的進攻。連綿不絕的進攻下,鄧展避無可避。
正面搏殺,鄧展徹底潰敗。
當凌操的劍鋒掄起,狠狠朝鄧展斬下時,勢大力沉的一劍,已經鎖定了鄧展。在這一劍下,鄧展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迫死扛。
他提劍格擋。
「鐺!!」
沉悶的撞擊聲,忽然就響起。
下一刻,鄧展悶哼了聲,只覺得虎口疼痛,手中的劍已經被磕飛出去。
鄧展嘴角,更有一絲殷紅的鮮血溢出。
他完全不是凌操的對手,如果是暗中刺殺,鄧展有機會解決凌操。可正面的搏殺,他此刻已經是陷入險境。
鄧展面對落下的一劍,無法躲避,只得閉目等死。
凌操眼中有一抹期待。
他即將斬殺鄧展,就在凌操的劍即將落下時,一道身影快速踏入戰場。
「鏘!」
清脆猶如龍吟的聲音,響徹在院子中。一道流光,在空中劃過。那璀璨的光芒,甚至是凌操都覺得刺眼。
下一刻,一抹劍鋒切入,橫亘在凌操斬下的劍下。
「鐺!」
刺耳的撞擊聲,回蕩空中。
鄧展回過神來,快速撤離,院子中只剩下張綉和凌操。
張綉審視着凌操,淡淡道:「凌操,雖說凌攸死在我的手中。但是,他死得很輕鬆。就像剛才被鄧展殺死的武士一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死了。他死得很輕鬆,沒有什麼痛苦。你要為他報仇,其實沒必要。」
刷!
凌操勃然大怒。
張綉越是這般說,凌操越是受到刺激,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