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有兩首詩

第15章 我有兩首詩

進入大廳,賓主落座。

劉表和張綉,一左一右坐在大廳首位。

龐德公坐在左側首位落座,其餘賓客,紛紛起身見禮。在龐德公落座不久,司馬徽、黃承彥、諸葛亮、徐庶和崔鈞等荊州名士,也紛紛抵達。

人,幾乎到齊了。

劉表眼看坐席幾乎滿座,目光掠過眾人,便說道:「承蒙諸位賞臉,來府上赴宴,老夫倍感榮幸。荊州境內,因為有諸位在,才有荊州的風流文采,才有荊州的粲然文風。」

一番話說完,劉表臉上儘是自豪。

荊州境內,有龐德公,有司馬徽,有徐庶、諸葛亮等人,可謂人才濟濟。

這是劉表的底蘊。

雖說這些人都不屬於劉表,但依舊在他轄地境內。

劉表吩咐下去,就有侍從魚貫而入。侍從端著酒水,拿着美味佳肴,一一在每個賓客面前擺上。劉表給自己的酒樽斟滿酒,拿起酒樽道:「諸位,來滿飲一杯。」

眾人齊齊舉杯。

一杯酒飲下,劉表掃了張綉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後看向蒯良,點了點頭。

蒯良從坐席的位置起身,面帶微笑,道:「今夜主公在州牧府設宴,一方面,是為張綉張將軍接風洗塵。」

「另一方面,是藉此機會,廣邀諸位賢達一起暢談,聊一聊天下大勢,聊一聊詩作,一起吟詩作賦。」

「依照老規矩,依舊以文會友。」

「諸位有什麼新寫出的詩賦,可以當眾誦讀一番。有主公在,更有龐公和司馬徽先生在,自會一一點評。」

蒯良笑道:「如此,也不失為一大趣事。」

此話一出,張綉明白了過來。

這是要欺負他。

在世人的印象中,張綉出身西涼軍,是軍中的泥腿子,不懂文墨,不通詩書。試想一下,在座的人,都是飽學大儒,都是才思敏捷的人,眾人高談闊論,張綉插不上話,必定如坐針氈。

張綉嘴角噙著淡淡笑容,神情不卑不亢。

他不懼蒯良的提議。

更不懼劉表的算計。

劉表的萬般謀划,只能成為他的墊腳石。

徐庶坐在張繡的對面,頗為張綉擔心。雖說張綉擅長兵法謀略,更懂得天下大勢。可術業有專攻,他擔心張綉不擅長吟詩作賦。

龐統也盯着張綉大量。

他對於張綉,心中也是無比好奇。

其餘一些人,閑聊時,目光時不時的掃過張綉,打量著張繡的反應。除張綉外,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劉表州牧府中的座上賓,能吟詩作賦,而張綉未必會。

許多人,抱着看戲的心態。

「粲有一首詩,請諸公品評。」

忽然,一個身體羸弱,相貌普通,個子矮小的青年走了出來。青年的相貌很是普通,只能說不醜罷了。他的年齡,約莫在二十左右。雖說青年相貌普通,可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明亮無比,很是有神。

此人名叫王粲。

歷史上,王粲是建安七子之一。

王粲,字仲宣,山陽郡人,他的曾祖曾任太尉,他的祖父曾任司空,可謂是官宦世家。王粲年幼的時候,得到蔡邕的賞識,早有才名。

後來諸侯征戰,王粲舉家南下,到荊州依靠劉表。

只可惜,劉表喜歡的人,至少具備兩個條件。

第一,有才華。

第二,長相要出眾。

王粲雖然有才華,可是相貌卻不行。他要身高沒身高,要長相沒長相,而且年紀還小,所以王粲雖然居住在荊州,有劉表供著不愁吃穿,但卻得不到劉表的賞識,無法踏入仕途。

劉表道:「王仲宣有何詩作?儘管道來。」

「喏!」

王粲微微一笑,不急不緩的道:「在下的這首詩,是前些日子,思念家鄉所做。諸位,請聽我誦來。」

稍作停頓,王粲便朗聲誦讀。

「荊蠻非我鄉,何為久滯淫。」

「方舟泝大江,日暮愁我心。」

「山岡有餘映,岩阿增重陰。」

「狐狸馳赴穴,飛鳥翔故林。」

「流波激清響,猴猿臨岸吟。」

「迅風拂裳袂,白露沾衣襟。」

「獨夜不能寐,攝衣起撫琴。」

「絲桐感人情,為我發悲音。」

「羈旅無終極,憂思壯難任。」

王粲搖頭晃腦,誦讀出最新的一首詩。他誦讀完畢后,拱手道:「諸公,請斧正。」

張綉聽后,心中一笑。

王粲的這首詩,很有意思。

因為這首詩要表達的意思,是他有志難伸,無法施展抱負。王粲是一個文人,年少得志,到荊州來,是聽說劉表舉賢用能,他想一展抱負的。

可是,他到了荊州,卻被閑置了。

王粲藉助詩句,吐露心中憤懣。他的詩句中,一句接着一句的景色描寫,蘊含濃烈的感情,更增加了王粲內心情緒的體現。

尤其是開篇,一個『荊蠻』,彰顯了其中的韻味。

如果荊州好,王粲不會用這般詞語。

張綉知道王粲,他清楚王粲不受劉表的重用。估摸著這一次的文會,就是要發泄一番。在張綉內心,他倒是想要招攬王粲,以收為己用。

王粲能力不是最頂尖的,但才華不弱。

這樣的人,能處理後勤。

張綉按捺住招攬王粲的心思,目光一轉,落在劉表臉上。此刻劉表臉上的神情,有些陰翳,因為王粲的話,簡直是打他的臉。

不過,劉表最終沒有發作。

蒯良見氣氛有些不對,也不讓人點評了,直接就起身,讓王粲回到坐席上,然後岔開話題,更是主動賦詩一首。

蒯良的詩,是讚揚劉表的。

在蒯良之後,又有崔鈞、石韜、伊籍、蒯越等人,紛紛吟詩作賦。一個個荊州的文士,都盡展才華,展現出不凡的文風。

劉表對這些人,毫不吝嗇的誇讚,表情很是柔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這時候,氣氛愈發濃烈。劉表的目光,終於落在張綉身上。赴宴的人,大多數都已經吟詩作賦,唯獨張綉還沒有參加。

劉表似笑非笑,說道:「張將軍,眾人皆參與,張將軍何不賦詩一首呢?雖然這是以文會友,但重在參與,不計較文的好壞。」

話語中,有對張繡的不看好。

在劉表看來,張綉只是一個莽夫而已。他說不在乎張綉詩賦的好壞,實際上,劉表心中想的是,恐怕張綉連詩都做不出來。

所以,劉表期待張綉吃癟的樣子。

張綉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道:「劉荊州,我一介莽夫,不適合參與這樣的文會。依我看,還是靜聽諸位吟詩作賦,您看如何?」

劉表一聽,更是竊喜。

這一回,張綉要吃癟了。

劉表身子微微前傾,說道:「剛才老夫已經說了,重在參與,不計較詩文的好壞。張將軍如果有什麼詩賦,儘管誦讀出來,讓諸位品鑒一番。張將軍,不必客氣。」

張綉嘆息一聲,道:「既如此,在下獻醜了。今日張某外出,在雲香坊飲酒欣賞美景時,看到景色心有所感,恰好有兩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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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兵王闖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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