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生與死的較量 第八章 飛火流星(下)

第一卷:生與死的較量 第八章 飛火流星(下)

「咦!」

車廂內金丹修士發出一聲輕疑,他萬萬沒想到,區區一個山野匪莽居然可以接下他這樣一位金丹修士的長劍!

可是強者面對弱智不由而生的壓制心念生出,使得他不由多壓樂幾分力道!

這可苦了苦苦掙扎的古亥!

抓在中年男子的右手不由得送了開來,握著左臂的手腕加了分力道死死抵抗!

而那金丹修士在被安排北上護送着數輛藏有飛火流星的馬車時,可是查閱無數有關雪域的資料。

先前突然被山匪劫持,心中就有了懷疑。

藏有飛火流星的車隊在通過第三十一兵部根本沒有人阻攔盤查,上面的大人物早就將其安排妥當,只要他們過了長廊坊地境就會有人接應,也就是說,他們帶領車隊只需要繞開平原戰場順着東部山林走山間小道,便可以避開血歌戰團哨卡,可是千算萬算,終有算錯的一次,車隊內根本無人知曉,血歌戰團早已在十數天之內調動了一萬兵馬專門鎮守長廊坊的半巨人部落。

而且負責在異族那邊接應的人馬似乎也對此並不知曉,根本沒有傳出任何消息。

蹊蹺,太過蹊蹺!

金丹修士心中這麼一盤算,算是已經徹底想明白過來,這次的行動上面已經做了處理,如果說此時出現的山匪一定是有人假扮而成的,更是動用了兩個可以鎮壓凝氣修士匹敵築基的武夫,可惜算錯一步,這次的行有他這麼一個剛剛步入金丹境界的修士跟隨,為的就是萬無一失!

既然已經清楚前來打劫的山匪是有人假扮,那麼是誰將這次的消息透露出去的?

金丹修士心中清楚,事情不能拖下去了,必須儘快解決!

「你們到底是什麼那個部族的?說出來饒你不死!」

原來,金丹修士並沒有聯想到會是血歌戰團的修神戰士假扮的山匪,他以為是雪域中哪個不出名小部落偷偷跑來劫持他們。

古亥額頭豆大的汗水如泉一般流下,先前金丹修士與他的第一次角力便使得那中年男子頂不住壓力暈厥了過去。

而騰出手的古亥此時更是將巨力境界的血肉之力發揮到了極致,他心中自然知曉,此時越拖對他越是不利,而且一直看不到車廂內那金丹修士的神情,恐怕對手此時還是遊刃有餘!

「啊!」

古亥發出一聲大吼,用力向上頂起一點點壓在他肩頭的蛇信利劍,抬起右腳踹在馬車的車輪上,整個人藉著反彈的力量,後退了到了五丈多遠!

趁著脫險之際,古亥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的掌心已經被蛇信利劍劃出一條露骨的傷口!

這是古亥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使得左臂受傷,要知道,他這奇異的左臂可是擁有將鋼鐵揉碎的力量!

「金丹修士,果然強大!」古亥心中暗想,可是卻不敢絲毫大意,虞生現在被兩名出招狠辣的陰人拖住,雖然佔據上風,卻肯定不能助他,眼下只能靠自己與這金丹周旋,能拖多久是多久!

看到古亥硬抗自己一劍僅僅只是傷了一些皮肉,再加上剛才那一套行雲流水的脫逃舉動,藏在車廂內的金丹修士頓時被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念。

只見一道青色身影順着車廂閃爍而出,落在與古亥不到一丈之遠的地面,露出一位一頭灰發的青年男子!

眼角帶着墨色蛇紋,唇口更是成紫黑色!

「不錯不錯,小小武夫居然可以與本座對力,若不是本座一時大意,怎麼能讓你從我這盤蛇劍下逃脫!」

隨後那金丹修士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你這少年生著一身怪力,長著一條不人不鬼的獸爪,想來也是部族內的傑齣兒郎!」

「可惜可惜,本座乃是仙毒門的外門執事秋碧寒,最喜歡收藏各種不同的人體屍骸,你先前的表現本座頗為滿意,想必將你的血液抽干之後定能做成一個賞心悅目的觀賞品!」

古亥大怒,這名為秋碧寒的金丹修士居然將他視作將死之人,還妄想將他煉製成屍標!

「哼!風大不怕閃的了舌頭,我倒要看看,修鍊仙法之人究竟是不是傳聞中的那麼神乎其神!」

古亥深知不是這金丹修士的對手,但是卻不能後退半步,眼下只能等到虞生將那兩名築基修士拿下,二人臉上或許能與金丹修士抗衡一番!

牙關緊咬,忍者左手掌心的傷痛,古亥在此握拳出擊,沖了上去!

名為秋碧寒的金丹修士眉頭一挑,微微皺起。

他剛才可是用具有劇毒的蛇信劍傷了古亥,劍鋒上的毒液可是連他自己都不願觸碰,這區區蠻力武夫是如何做到相安無事的?而且更是可以出手還擊!

可是古亥的速度之快容不得他再多做思緒,望着越來越近的古亥身影,秋碧寒左手握掌為拳。

「凍骨!」

秋碧寒自然發出的不是尋常一擊,那是蘊含了他金丹修為之力的法術拳技!

只見淡藍色的冰甲覆蓋在他的左拳,在這黎明前最為黑暗的夜色中極為耀眼,向著古亥打出的左拳狠狠對了上去!

這是想速戰速決,將體內修鍊的寒冰之力凝聚在拳上,對弈之人定然會被他的凍骨法技化作寒冰雕像!

可是古亥怎能不知,在兩人的拳頭即將撞在一起之時,古亥騰空一個翻身扭轉,鞭拳打出,狠狠打在了秋碧寒的左肩上!

「啊!」

秋碧寒發出一聲悲痛慘叫,古亥的力量強大,豈能是他可以用肉身所接,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使得他心中自知,這條左臂是不行了!

「啊……好一個蠻夷武夫,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拳力,是本座一而再再而三的小看你了,你成功的傷了本座,先前以為可以將你速速拿下,現在本座要殺了你,將你斬成數段,你這鐵鱗臂膀會成為本座最好的標本!」

沒想到再三失利,秋碧寒吶喊如厲,手中卻不曾閑着,將長劍插在地上,從懷着取出一張黑色符令,隨着急促的咒語,符令上出現一行血字!

秋碧寒將已經催動的符令一口吞下,伴隨着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很快他的左臂恢復如初,斷裂的骨骼又從新接了回去!

「是你讓本座又少了一張接骨符,那就用你的骨頭在為本座煉製一張!」

「萬蠱延身!」

隨着秋碧寒口中大吼,他使出了仙法之力,此法乃是仙毒門的修行秘法,是通過修為之力將自己圈養的蠱蟲劇毒撒出,中次法術者,痛如萬蠱噬心!

古亥自然是不敢硬抗,腳尖點地,輕鬆向著後方彈跳了出去!

這一跳雖然躲過了秋碧寒的法術,可是兩人之間卻拉開了遠遠的距離!

秋碧寒看得真真切切,他嘴角浮起一絲陰寒輕笑,古亥越是後退,也就越是找了他的道。

還未等古亥落地站穩,秋碧寒端握著蛇信細劍的右手持劍刺入地面,入土七分!

「地刺!」

一根由凍土組成的尖刺瞬間衝破地面的冰雪,直勾勾的刺入古亥的右臂腋下!更是將其穿透,定在原地!

「囚禁!」秋碧寒又是一聲大吼!

地面很快有出現了數跟尖刺,卻不在是筆直,似乎秋碧寒可以任意驅使,彎曲成型,順着古亥的胸膛,腹部還有大腿扎了進去,使他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哈哈哈……區區只會蠻力的武夫怎麼可能與我等修鍊之人抗衡,本座不讓你靠近半步便可輕易將你拿下,這就是法強之處!哈哈哈……」

看到一瞬間便被自己拿下的古亥,秋碧寒肆意狂笑,拔出插在地面的蛇信長劍,向著古亥緩緩走去!

「阿亥!」

在不遠處與雙生陰人交戰的虞生自然看到真切,他向天發出一聲怒吼,撿起一名已經戰死屬下的戰斧,大開大合,與雙生陰人愈戰愈勇!

而那兩個雙生陰人也毫不示弱,手如若磐石,與虞生打的可是火花四濺,趁著虞生恍惚另一方戰場之際,竟然硬生生將其壓制!

「區區凡鐵,則能擋住我兄弟二人的點金指,你還是顧好自己的性命吧!」兩陰人異口同聲,這是打算對虞生使用殺招!

「通敵狗賊!休得猖狂!」

就在這時,一位頂着肩頭挨了一刀,渾身沾滿鮮血的什長兵將硬生生從四個人包圍中殺了出來!

「大人,末將前來祝你一臂之力!」

東黎明光,長劍晃晃,融雪流水,鐵羽爭鳴!

這渾身是傷的什長拼着自己左臂被敵砍斷也渾然不顧,獨臂握著骨戰斧狠狠向著其中一個陰人的後背狠狠砍下!

「阿豪哥!」虞生悲吼!

前來搭救之人自然是與他和古亥一同長大的發小,因為天賦不如前者,以巨力境界跟隨在虞生名下做了其中的一個小什長,領兵十人!

因年長與虞生,私底下虞生稱他為「阿豪哥!」

身為沙場將士,斷其一臂如同斷其一命!

可是這位什長,不單單是斷了左臂,胸膛更是還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眼看是活不成了!

以自身性命,解開兄弟危機,大義之情縱使千言萬語也說不清楚!

壯哉!

本是緊緊逼近虞生的一位築基修士看到來者,口中氣急敗壞:「廢物!都是廢物!區區殘廢都擋不住!」

罵歸罵,可惜的是那修士因此失去了可以傷到虞生的好機會,使得後者掙脫圍攻!

虞生站穩腳步,看到自己部下死的死傷的傷,縱然內心怒火衝天,反觀面色冷若堅冰!

「你們兩個都要死!都要死!都給我死……」

困獸爭鬥定然拼盡全力,摯友被困不得搭救,親信護主命喪黃泉,這一切使得虞生陷入癲狂,只見他將已經卷刃的戰斧丟下,赤手空拳沖向兩名築基修士,雙拳出擊,如若雙龍探日!

力拔山兮氣蓋世,爭龍斗虎震長岳!

「天陰神功,護我安然!」兩名築基修士見到來勢洶洶的虞生,情急之下異口同聲大喊,更是發動了防禦功法!

可是陷入瘋狂的虞生怎麼會就此善罷甘休,反倒是氣勢更加兇猛!

「天陰來了都護不住,我現在送你們去見他!」

「轟隆」一聲巨響,隨後傳來如同磐石碎裂之聲,只見虞生雙拳竟然狠狠砸在那兩名築基修士身前的光幕護盾上,使得後者如同碎玉,遍是裂痕!

終於,在定格之後的半息剎那間,那光幕屏障最終還是敵不過暴走的虞生鐵拳,化作法力碎片消融與半空之中。

「噗嗤!」

兩名築基修士口中鮮血如柱,背後的衣襟上更是生出兩個巨大拳印,瞬間倒飛了出去,性命嗚呼!

虞生紅著雙眼,根本不看戰況,腳下生風,沖向得勢的秋碧寒!

「狗賊,傷我兄弟,害我將郎,今日就算我粉身碎骨,也要將你狗頭摘下!」

本已經將蛇信長劍刺入古亥胸膛三分的秋碧寒還未做出反應,突然被一個人形流星擊中,發出一聲慘叫,彈飛了出去!

可是那人形流星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化作殘影追了出去,與那冰川融水的冰冷溪水中打的不可開交!

秋碧寒沒想到這次出行居然可以同一時間遇見兩個怪胎,都是以卑微的修為獨戰他這麼一個金丹修士,而且出手便可以看出不曾修鍊仙法,這……讓他寒毛炸裂!

「這北地雪域不是說沒有危險嗎,怎麼還沒看到接應之人就要這般難堪!」

心中雖然想法諸多,可是身為金丹修為的秋碧寒怎麼可能輕視虞生,先前的古亥就是對他最大的教訓!

當機立斷,秋碧寒捨棄還插在古亥胸膛的蛇信劍,頂着被虞生打的鎮痛的雙臂頻頻還擊!

仙朝之中,大多數修行並不會先注重肉身修鍊,所以近戰交鋒對他們而言苦不堪言啊。

可是虞生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龍拳鐵骨,上攻下伐,使得突然間秋碧寒招架不過來。

兩人在溪水間打了半晌,一時間誰都無可奈何與誰,可是比起發狂的虞生,秋碧寒此時更加清醒。

他深知不能這樣僵持下去,緊身肉搏本就不是他所擅長,趁著虞生攻他腿足之際,秋碧寒索性一咬牙關,不做防守,任其右腿斷裂,從懷中取出一把寸許匕首,刺在虞生的頸部!

匕首鋒利無比,頓時猶如切開豆腐一樣扎在了虞生的左肩,秋碧寒一看得逞,用力一拉!

「噗嗤!」

一條巨大的傷口順着虞生的肩頭直至腹部!

吃痛的虞生頓時手上的攻勢緩慢了下來,秋碧寒趁著空虛之間,用健全的左腿跳向半空,同時從懷中取出一張黃色紙符,貼在腰間,整個人飛了起來!

這竟然是要逃命與此地,向著長廊坊深處飛去,口中還厲聲叫喝:「原來你們是血歌戰團之人,本座記下了,你們的大將軍也在名單之上,你們會比我先死!哈哈哈哈……」

而古亥在二人交戰之時,早已脫困,因為失血過多,被部下帶到了一輛失去馬兒的車下。

此時的戰場上早已分出勝負,血歌戰團出身的將士即使是不懂法力,單單憑藉肉身之力就可以壓制車隊的武夫,即使這樣也是死傷慘重!

古亥望着此時躺在水花中一動不動的虞生向著部下說道:「將……將阿生……生……帶回來,他……他胸骨……全……全斷!」

部下們自然知道阿生乃是屯長虞生,急忙招呼著下水救援。

可是就在他們剛剛離開古亥不過三丈之遠,古亥攙扶著馬車車廂慢慢站了起來,他望着在高空之漸飛漸遠的秋碧寒露出一口潔白的笑容,笑的如同兒時的那般快樂!

「對……在飛高一點,在飛遠一點,想雪鷹那樣,翱翔起來吧……」

此時的古亥看着秋碧寒的身影,雙目中浮現出一頭翱翔於長空的雪鷹,而他……是手持長弓的獵鷹人!

唯一能動的左臂緩緩抬起,掀開破碎在馬車上的門窗,露出裏面隱藏的猙獰鐵刺!

巨大的飛火流星若是放在地上比古亥都高出一頭,可是越是因為巨大,越是因為沉重,古亥的笑容也越是燦爛,他左手撫摸在那猙獰鐵刺上如同情人。

「你肯定是最美的煙花,也是我放的最大的煙花……」

撕下貼在飛火流星上的減重符,古亥左臂爆出愈來愈發的力量,將它緩緩舉起,高高過頭頂!

「燃燒吧……燃燒吧!讓我看你最美的那刻!」

隨着古亥將體內殘存不多的修為緩緩注入猙獰的鐵球內……

那是玄鐵轉動摩擦時的轟鳴,如同遠古巨獸的咆哮,熾熱的火舌順着飛火流星上的縫隙噴涌而出,使得它看上去如同天際邊漸漸升起的小太陽!

一圈又一圈的旋轉,越來越快,上面的火浪已經拖長如龍,裏面暴亂的元力早已沸騰!

被部下攙扶而起的虞生抬頭望着那照亮世界的火球,雙目留下兩行悲痛的淚水……

他怎能不知摯友的用意,那咆哮火球下的頂天立地男人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那麼宏偉,他的目光怎能會如此堅定!

近在咫尺,遠在天涯!

「飛起來吧,飛起來吧!我便是你騰空而起的支架,帶我看盡你最美的世間繁華!」

古亥那肆意的長笑彰顯出他內心的不羈,血紅的身軀隨着熾熱的火龍衝天而起!

向著長廊坊那條狹窄的山谷越飛越快,一瞬間二十里開外!

而天空上的秋碧寒也察覺到身後的異常,他雙眼之中只有那升起的驕陽,可是即使失聰的雙耳在此時也能聽的如此清晰。

「我們族人的血……從來不白流……」

比初生太陽的光芒閃耀無數,比遠古巨人的咆哮更加嘹亮……

山嶽顫抖,河水倒流,草木頃刻之間在這光芒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虞生跪在地上,望着那遠處已經消失的秋碧寒,望着那已經化作深谷的長廊坊,不顧胸前的傷口發出無聲的痛哭……

…………

…………

血歌戰團要塞早已經將守在斷崖山的部隊撤回,畢竟長廊坊已經不再存在,守在那裏又有什麼意義!

軍議庭內此時一片安靜。沒有人敢發出慶功的笑容,只有紋絲不動的身姿。

大廳空曠的中央跪着一大一小兩人,正是身為躍龍境界的校尉孟陸民,還有旁邊身為少將軍的炟明。

他們肩頭的紅色戰盔早已被人卸下,腰間懸掛的佩劍擺放在身前。

就這樣沉默了一個時辰,又是一個時辰,終於端坐在最高台位的王者轉過了他的身影,那是一張在一夜之間蒼老無數的面容,黑色的長發也變得蒼白的大將軍炟靈!

「萬軍校尉孟陸民,剝奪校尉官職,貶為武士,入軍牢一年,十年之內不得升職!」

「少將軍炟明,免去少將軍稱謂,入軍隊基層,貶為武士,三年內不可面見我!」

「可有議論?」

大廳內沉默許久,竟然無人敢為跪在地上的二人開脫半句!

「任職屯長一職的虞生,因發現仙朝門派有通敵罪狀,功不可沒,理應提陞官職,賞賜百萬靈石。」

「但!屯長虞生擅離大營,更是傭兵自用,使得虞古二人名下戰士十去九無,三人存活,其中還有兩個已是廢人,罪大惡極!」

「功永不可與罪平等。這是我們血歌戰團的鐵規!拿血水都要死守的嚴令!每個人,哪怕有天大的功勞,犯錯就是發錯,我兒子都不行!罷免虞生屯長一職,罰落雷谷反思三月!」

趴在一旁的文官提着墨筆一字不差記錄下炟靈的話語,似乎想到至關重要的一點,吞吞吐吐了半天,問道:「大將軍,小人斗膽一問,這令書上還有要寫的嗎?」

炟靈緊閉的眼角滑落出一滴晶瑩的淚水,或許是不想讓人看到身為大將軍炟靈的窘迫,那文官重重拍在石桌上,站在台階之上望着一眾將士扯著嗓子大喊:「原屯長古亥與同為屯長一職的虞生,跨境界斬殺仙朝通敵者金丹修士秋碧寒,揪出仙朝毒瘤,繳獲罪證禁忌之物飛火流星六件,功不可沒,冊封逝者古亥為關塞將軍!可有不服?」

兩旁站立的都是軍帳內的高層,此時都統統單膝跪地,拱手面向台上的大將軍炟靈口中郎朗喊道:「關塞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

「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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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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