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德高僧演空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德高僧演空

不知量正在苦苦冥想,他到現在他自己記得起徒弟,就有一百多個,每個徒弟都學得了他的一項異能,唯獨這個輕衣樓主被他關進了機關城,他甚至連自己當初為何關他,都記不太清了。

不知量問道:「我當時收你為徒時,可有教過你什麼沒有?」

輕衣樓主冷聲道:「當時只說了一句什麼袋子空了才好裝東西,就把我扔進這機關城了,對了,你還真教了我一句話,你在最後教我,要我以後殺你的時候,不能心慈手軟。」

不知量聽到此處,恍然大悟,便記起了當初為何要將輕衣樓主關進機關城了,他獃獃地看着輕衣樓主,木訥地說道:「為什麼我當初選的是你,唉!也罷!事已至此,就當這天底下的便宜全讓你小子一個人撿了吧。」

說話間,不知量輕輕揮了揮,一層雨布就從天上飄了下來,將機關城蓋住了。

就在雨布慢蓋住機關城的時候,輕衣樓主的聲音還是不絕於耳:「別!別蓋這破東西!這麼多年沒見了,你至少要讓我多看看你長什麼樣啊!萬一等以後我出來,記不起你長什麼樣怎麼樣。。。」

雨布緊緊地貼著機關城,使它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不知量站在整個山谷之中,地上雨水早已經匯成無數小溪,他腳下的雨磚,也不停地向外散著一圈又一圈漣漪。

他輕聲嘆道:「木之將死,必育新芽。黃土裹身,去菁求真。哈!」

「所以我去年就說了,我肯定會討厭今年的自己,今年的自己老了一歲,雖然與之前的年歲只有一年之隔,但人啊,到了某個年紀,總會時常發出一種莫名的感嘆,哀聲嘆氣嘆得多了,那些哀就肯定會實現一大半,一個人要是去廟朝里求神拜佛,求發財陞官,必定會很難實現,但要是經常求神佛讓自己倒霉,那他就肯定會倒霉,畢竟人這輩子就是無數霉事串起來的罷了,嘿!雨娘怎麼樣,我這番話說的比那個人是不是有水準多了?」

天空中透明的珠網輕輕晃動了一下,突然不知量的頭頂就出現了那數十幾個拳頭大小的冰雹。

不知量急忙往向後閃了一步,才險險躲開沒有被砸到。

他立着指著不停地數點着地上的冰雹:「嗯!嗯!一共十二個冰雹,我就當你是十二分的同意了,果然還是雨娘貼心。」

隨即天空中那掛着的五個肥繭也被雪珠雨娘扔了過來,那五個人此時被包得像一五座小山一樣,不知量腳上雨磚立時飛去,抬着不知量遠離了那五座小山砸起來的泥水。

不知量看着雨娘扔過來的五隻雪繭,便朝空中問道:「雨娘!五是什麼意思啊?」

他一抬腦袋,高興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意思是雨娘你對我佩服地五體投地了是不是?哈哈,果然還是你是我的紅顏知己啊!」

不知量的話,直接急雪蛛的蛛腳亂舞,顯然是極其生氣了,雪蛛此時離得他遠,它身邊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砸出來了,氣得它直接卷了一團雲,慢慢向雲層最深處爬去,像是要直接爬到永遠見不到不知量的位置,它才肯罷體。

看到天空中有這樣一隻龐然大物在雲間之中,慢慢爬動,在場之人無一不驚,無一不駭。

得到自己的紅顏知己大加讚賞后,不知量顯然是十分的開心:「對了剛剛說到求神拜佛,我還忘了這裏還有一位高僧大德呢,他現在在哪兒呢。。。」

不知量口中的高僧大德,現在指的自然是演空。

演空在不明量出現不久就已經遠逃了,直到他跑出兩座山以外,確實了山谷中的靈識沒人能發現他的時候,他才安心地守着那山頂,演空這麼多年浪跡江湖,對危險的敏感程度,已經遠遠地勝過了在糧倉偷米的耗子。

按理說儒家二聖出手,斷然沒有停手的道理,儒家的二白,四大家的道理在那兒擺着,死也是該死。

不知量的出現,不僅停下了那把耀世神劍,甚至逼得他們不得不兄弟相殘,才能堵住不知量對他們下手的理由。

瞎子也能看出來,這不知量來歷不凡,況且演空還不瞎,他很聰明,在危險到來的剎那間,他總能想盡千萬百計來保住他那金貴無比的小命。

但是他逃走之後,有一個習慣,他在呆在遠處,等危機結束,確認一切安全之後,他會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仔細欣賞著每一具因為沒有他機靈,而命喪戰場的可憐人。

他會努力地記住每一個人的臉,因為這些臉,一直在他心中給他提着醒。

今天也是一樣,翻出了兩座大山,再也沒有人能發現他,他喜歡這種坐山觀虎鬥的感覺,就像下雨天,關窗睡覺一樣,就算把天下人都淋濕,他也無所謂,只要他能安好,就是最大最好的道理。

雖然隔着這遠,早已經看不見山谷中發生的一切,倒是天上那隻巨大雪珠第一眼看見,差點苦膽汗都給他嚇得吐了出來。

這便是傳聞中的神仙打架,這可是在一般武林道上,難得一見的東西。

即使是有些怕,但演空是越看越高興,越看越興奮,因為他早已經逃出了最危險的地帶,這樣一隻掛着天上的凶獸,絕對不是針對自己而來,九層都是那個不知量召來的。

看不見山谷中的戰況,演空只能去看空中的雪珠,每多看一眼,他心中就會高興幾分,他很慶幸自己跑得快,不然這時侯怕早已經成了凶物的腹中餐。

不知量還在思索著演空的去處,他輕輕往中一抓,憑空扯出一大捆透明的線頭,每一個線頭都連着雨娘珠網籠罩下的每個人的行蹤。

山上十二大姓中的每一個人都被珠絲所制,只是這些的珠絲的另一頭都在不知量手中握著,只要他沒有拉線頭,他們永遠都不會發現自己已經被天上的雪珠盯上了。

他們個個埋在山腰上的灌木叢中,生怕被不知量注意到了,畢竟這次這個局,十二大姓也算是共犯,他們現只是有希望不知量能將儒家這兩個解決了,這事也差不多就算完了,而他們也就成功地躲過一劫。

不知量在那一堆的線頭不停地翻找,終於讓他拉出了一根來:「哈哈,原來你在這兒,居然跑了這麼遠,當真是辛苦你了!過來!」

只見他輕輕拉扯著那根珠絲,天空中透明的居網銀光一閃,兩座山後的演空就讓像被人在空中拎了起來一樣,急速地被珠絲拉向山谷之中。

演空整個後背都涼透了,原本以為安全無虞的寶地,沒想到還是危機四伏。

巨大的恐懼,嚇得他那半張醜臉,都變回了原樣,演空還是要那個演空,那個和尚慈悲在懷,得道大持。

珠絲雖細,卻堅韌無比,演空試了無數次,依然無法擺脫那珠絲的控制,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拉回那個山谷,那個龍盤虎距,處處險地的山谷。

演空快要飛到不知量身前的時候,珠絲化斷,演空摔了個狗吃屎,但他立馬爬了起來,理了僧袍,心中波瀾萬狀,臉上卻平靜萬分。

飛移的雨磚,將不知量帶到了演空的身邊。

不知量開口道:「大師可還好安好?」

演空起身施了一個佛禮:「多謝施主關心,貧僧無礙。」

不知量道:「大師何故在這兒一人在那兒荒郊野外?我實在是不忍大師一人在野外遇上那豺狼虎豹,這才將大師請了過來,不知是否冒犯了大師。」

演空道:「多謝施主一番好意,貧僧十分感謝。」

演空心中此時站着另一個丈二和尚,他卻怎麼也摸不着他的腦袋,讓他十分的費解。

按理說,這不知量能讓儒家二聖都如此忌憚,對自己說話應該不可能如此客氣才對,如果說輕衣樓是他的地方,那演空在輕衣樓下毒,死一百次,怕都是少的。

演空現在沒死,反而活着比儒家二聖都還有面子,可沒見不知量對儒家二聖這麼客氣過。

雖然不知他葫蘆里賣得什麼葯,但是能得到這樣一個千古異人的禮物,演空的三分薄面,都快變成三畝薄面了。

演空在不知不覺間也放鬆了起來,一掃之前心中的恐慌驚駭。

兩人相談甚歡也是領在場所有人都很不解,儒家二聖更是沒有想到演空在不知量面前,居然還有這麼大的面子,莫不是兩人是舊識?但根據儒家的記錄,演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經歷,在他們決定跟演空合作的時候,他們早就將演空的一切查得清清楚楚。

仲白問道:「阿兄,這和尚,在那人面前怎麼可能這麼輕鬆?」

伯白道:「有些古怪,不妨再看看。」

儒家二聖坐得住,祁天可是坐不住了,要不是他在輕衣樓中下毒,此時芳鈴兒也不可能變成這樣,這場變故,看似是儒家是最大的推手,但這其中最關鍵的一步就是演空的盛衰引了。

祁天叫罵着就要向演空這邊衝過來,可是還沒有走到一半,不知量就給了他和輕衣樓主一樣的待遇,一塊雨布飛來,將祁天卷了起來,飛倒在一邊。

不知量還說道:「我與大師正聊得盡興,旁人莫要打擾。」

這一舉動讓演空也些鬧不清了,因為他逃離山谷之前,這人明明就是要來幫祁天他們的,而此時輕衣樓主和祁天都不知量用法術困了起來,莫非其中另有隱情,這不知量不一定就是來幫祁天他們的,演空心中越想越喜,絕境處處都是生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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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仙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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