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以刀戰!
洛寧的絕技雖然是易水劍意。
但是他的砍柴劍意同樣容不得忽視。
如果他要是砍柴,天下的任何柴都無法躲。
在場間的這些少年不過是普通的識靈境,自然無法抵擋洛寧這道劍意。
不要說是劍意,即使洛寧普通揮出一刀,也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
雲客面無表情的坐在登雲榜的位置上。
在那裏的人們都沒有表態,也沒有選擇占邊。
但是人們都是知道,登雲榜上的人才是決定今晚成敗的關鍵。
他們既然站在這裏,便是代表着一股南郡最為強大的力量。
可是,那登雲榜第二的何人斯都已經表明了態度,登雲榜上的其他人又該如何自處呢?
雲客低着頭,劍放在膝上,閉着眼睛。
他彷彿沒有看見大殿之上的混亂,彷彿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
歲莫止的眼睛看着何人斯,當他終於確定了他的態度之後。
他的眼神終於變得明亮了起來。
他手中的刀在鳴叫,似乎是已經準備好接戰那傳說之中的易水劍意。
但是他還是沒有出手,因為洛寧此時用的是柴刀。
……
何人斯只是閉着眼睛,他沒有說話,登雲榜上便是無人敢動。
這便是他作為第二名的威壓。
……
……
而此時場間,那幾名去找洛寧的少年已經盡皆飛了出去。
有的人胳膊上還受了極為嚴重的傷。
洛寧橫著柴刀,眼神之中只是平靜。
他看着那黑傘下面三個星隕閣的人,開口說道,「我今日到此,便是為了來找你們,我們一起殺出去,然後在從長計議。」
星隕閣為首那人看着洛寧,雖然不去確定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畢竟洛寧此時也被圍困。
那人苦笑說道,「即使從這裏出去,外面還有魔君。」
洛寧沉吟說道,「那你們就在這等死不成?」
那人忽然笑了,「不愧是易水寒的弟子,面對着這些勢力還能坦然自若。」
洛寧平靜說道,「你們先行離開這宮中,我來阻擋他們片刻。」
他說的是阻擋片刻,因為他知道他現在的力量也只是夠阻擋片刻的。
他轉頭看着尹子卿。
「黃驃馬呢?」
尹子卿搖了搖頭,「大概還在那日酒樓的門口。」
洛寧說道,「你先自己去找那馬,然後原地等我,如果一個時辰之後我沒有到,你便是自己騎着馬快回鳳尾營。」
尹子卿哭道,「神仙哥哥不走,我也不走。」
洛寧怒道,「你若是再廢話,一會誰也走不了。」
尹子卿急忙擦了擦淚水,轉身便是要出大殿。
旁邊一個觀庭境的中年人猛然喊道,「既然是跟着易水寒的弟子一起來的,那便是走不了了!」
他把劍一橫,要去攔截尹子卿。
洛寧只是把手中的柴刀一揮,那道砍柴劍意落下。
那中年人手中的劍便是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彎曲,然後變成了兩截。
那中年人臉上大驚,虎口出血,一退之下,竟然是撞到了大殿的牆上。
然而,他這一劍還未曾完全落下。
空氣之中又有了第二道破空之聲。
是一個觀庭境六重的長老。
他手中拿着一支拐杖,不知道施展的是什麼靈訣,拐杖當頭便砸下來,空氣翻湧,宛如海浪。
洛寧把柴刀再次一舉,空中只聽見噹啷一聲巨響。
那老者手中的拐杖翻飛著飛上了大殿的牆壁,牢牢的插了進去一大截,看着樣子想要拿出來定然是要廢不少力氣了。
他嘴角溢着鮮血,然後倒退數步,瞪着眼睛看着洛寧,最後終於是支撐不下去,一口鮮血瞬間湧出。
洛寧看着尹子卿喝道,「走啊!」
尹子卿嚇了一跳,回過了神來,轉身藉著洛寧給自己製造的這個空檔鑽出了大殿。
洛寧橫著柴刀,看着星隕閣的那三個人。
「三位若是不嫌棄,跟着他一起走就是。」
那三個星隕閣的人那裏還想再停留?看着洛寧暫時擋住了在場的這些勢力,急忙轉身,跟隨着尹子卿出了大殿。
人群之中開始有些着急,因為他們眼看着這些人走了。
一個觀庭境九重的長老終於站了出來。
他的境界實力已經是在場眾人之中比較高的了。
他看着洛寧說道,「我和易水寒沒有仇,但是今天為了大家,卻是必須要殺你。」
洛寧眯着眼睛看着他,認真問道,「你為了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憑什麼認為能殺了我?」
那老者喝道,「我已經看穿了你的刀。」
他把手一揮,手中沒有兵器,只是靈力掌風。
一道觀庭境九重的靈力威壓驟然瀰漫開來。
洛寧望着那漫天靈力,皺眉不語,只是揮刀。
然而這一次,他確實沒有像之前那兩次一樣取得效果。
那些靈力粘稠的有些像是泥漿,自己的柴刀砍了進去,只是感覺到一股大力進去,然後便是如同小孩吃的黏糖一般,自己的劍意瞬間消失不見。
洛寧手上的刀光暗淡了一下,他低着頭,沉着眼睛,然後輕咳了一聲,似乎已經受傷。
人群之中開始有人向這個老者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因為他們都看的出來,洛寧手中的柴刀極為精妙,防不勝防,讓人無法躲閃,但是這個老者卻說自己看穿了他的刀,不管真假,還傷了洛寧,這如何不讓人佩服?
……
但是雲客只是冷笑不語。
他知道洛寧的劍意是以劍意入刀。
看似是刀,實則卻是劍意。
兩者性質是截然不同的東西,如果連這個都沒有發現,自然是不可能勝過洛寧手中的柴刀。
……
那老者得意的笑着,手掌再揮動。
靈力涌動,混著漫天月光鋪面而下。
洛寧只是感覺自己面前出現了幾顆極為潮濕,無比難砍的柴。
彷彿自己這一刀落上去連個印記都不會留下。
洛寧瞪着眼睛,看着那個老者。
然後眼睛忽的又閉上。
他知道這這老者的手法極為玄妙,難以應對,但是他卻馬上想出來了應對之法。
既然柴是濕的。
那麼他的刀卻是可以是燃的。
他鑄劍的時候對於練習火焰的控制已經極為到位。
在場的人們即使知道他的手段,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也是一個鑄劍師。
在他閉眼的瞬間。
那柄柴刀上的靈力猛然就燃燒起來。
似乎真的想點了面前的這個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