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胡作非為陸非為

第1章 胡作非為陸非為

第一章胡作非為陸非為

「非為你個混小子!又偷喝為師的靈葉酒!為師一定要重重懲罰你!」老人的咆哮聲從遠處的矮山上傳來。語氣帶着一絲氣急敗壞。

此時的山腳下,一個約七八歲的孩童正愜意的躺在草地上,身邊放着一壇酒和半隻吃剩下的燒雞。小孩聽到遠遠的咆哮,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嘀咕道:「老頭子真小氣,明明每年都有這麼多酒送來,喝你一壇也要整治我。」

接着又是坐起身來,撕下一塊燒雞。往嘴中送去,端起那壇酒,大口飲起來。配上今日份的艷陽天,當真是逍遙快活。

這時身後一陣窸窸窣窣聲傳來,孩童也不回頭看,直接說道:「唉呀,回去和你娘說,一隻雞半兩官銀,我放在雞棚里了,都是老規矩了嘛,我還會坑了你不成?」

來者是個更小的小孩,聽到這話一愣,撓了撓頭,說:「不是呀陸哥,俺娘說了,這雞算是送你了。不過這可能是最後一隻了。以後你只能去隔壁村『買』了」。

陸非為一聽急了,放下手中酒罈,回身問道:「咋回事哩,怎麼突然不養雞了?不養雞那你們家以後的進項不是少了嗎?狗蛋你可不能框我,我這雞錢可從沒短過」

「倒也不是錢的事,陸哥我給你透個底,你師兄下山和各位鄉親們說啦,因為你偷你師尊的酒喝,老仙長發火啦,說誰家都不能賣雞給你。仙長對我們安寧村有大恩,大家也不好不聽他老人家的是不是?」狗蛋一臉為難。

小孩聽完怒不可揭,連聲大罵道:「老頭子真是壞,知道我就喜歡燒雞配酒,為了防我竟然這種損招都能想出來!好,今兒算小爺我栽了。」

說完看着身邊半壇酒和剩下的燒雞,小孩惡狠狠的撕扯起雞肉往嘴中塞,接着就是一大口酒端起來就倒。藉此發泄不滿,一旁的狗蛋看着吞了吞口水。陸非為撇了一眼這貨饞貓樣,撕下一個雞腿扔給了狗蛋:「多了沒有了啊,這大概是小爺最後一次吃雞了,人生真是多災多難啊」

狗蛋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雞腿,有點期待的變戲法一樣掏出來一隻小碗:「這個,嘿嘿,陸哥。」陸非為見狀嘆了口氣,把酒給分了些過去:「以前是你身子骨弱,我分你點酒進補進補,你現在長的這麼壯實了,還好意思蹭我酒喝」

兩人不一會就解決掉了剩下的東西,狗蛋很自覺的詮釋了狗腿這一說法,麻利將雞骨頭裝進酒罈,蓋上壇封,喜滋滋抱着這些東西。

陸非為見他忙完,起身拍了拍草屑,說道:「走吧,你回家我回山。我去找我那師傅理論一番」說完便向後走去,狗蛋急忙跟上。

離開草地順着官道向北走去,不多時就看到一個石碑,石碑上寫着武國湘南府陽鎮安寧村。前面便是安寧村了。走進村裏,陸非為便感受到了不同尋常。仔細一看,就眼神不善的盯着身旁的狗蛋。

狗蛋見勢不妙,不由自主退了倆步隨後撒腿就跑,邊跑邊喊:「陸哥我突然想到我家火忘記關了,大黃也在家等著吃雞骨頭呢陸哥再見!」

陸非為對着耍寶的狗蛋無可奈何,轉過身看到到處掛着橫幅,上面都寫着全雞節,不用說,村裏所有的雞肯定都慘遭毒手。

「老頭子你夠狠」陸非為心中念叨了一聲,順着村口一旁的山道回山去也,眼不見為凈!

順着小路彎彎繞繞走到山腰,眼前雜草叢生,已是無路可走。陸非為卻是輕車熟路擺出幾個手印,隨着一陣白光,陸非為便消失在原地。

白光一閃,陸非為出現在山頂。眼前出現的便是一處遼闊的平地,蓋着幾間茅草房。房后一片空地,擺放了幾個木樁和武器架。周圍樹林里偶爾傳來幾聲鳥語,一副恬靜光景。

陸非為可沒空欣賞這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站穩身形后喊道:「老頭子,師兄,我回來啦。」話音未落,突然頭頂傳來劇痛,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個小兔崽子不知悔改還敢這麼稱呼為師,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

「錯了錯了,師傅我錯了。您大人大量何必和我計較。」陸非為抱頭蹲防,一副可憐巴巴模樣。

「師尊消消氣,非為一時頑劣,且饒他一回吧」

另一個聲音響起,在陸非為耳中如同仙樂。出聲者長發束冠。劍眉星目,嘴角帶着淺笑,好一個溫文爾雅少年郎。正是陸非為口中的師兄,武非敵。

「是呀是呀,我還小不懂事,師傅你這樣虐待兒童可不對。」陸非為壯起膽子起身回頭說道。卻是又一個腦瓜子敲在頭上。

「哼,胡作非為沒大沒小,我還真沒取錯名字,看在非敵的份上且放你一馬。下次再敢偷喝我藏起來的靈葉酒,要你好看。」眼前氣的白鬍子都吹起來的老人,便是狗蛋口中的仙長,非為的師尊,呂不器。

一番吵鬧后,已是午時,雖說修鍊之人可辟穀。但這幾個師徒卻是吃貨。武非敵生火做飯,呂不器和陸非為便是回房小憩。

陸非為躺在床上,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已經八年了啊。」

對,陸非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八年了,他從來沒想過,小說里老套的穿越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陸非為前世是一個重度武俠愛好者,特別嚮往金庸先生筆下快意恩仇逍遙自在的武俠江湖。在一天出門逛街時,碰上一個偷包的小偷,他本着行俠仗義的心揭發了他,結果得到的是被捅一刀的結局。昏迷以後再醒來,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了。

這邊呂不器在雲遊的途中,遇到一聲驚雷炸響,疑是有妖獸渡劫,趕到附近卻發現只有一個嬰兒躺在雷坑中,仔細探查下發現並無異常,嬰兒又直勾勾盯着呂不器。呂不器嘆莫不是天緣。便抱養下來,這嬰兒卻是陸非為。

這個世界裏並不是修仙也不是武俠,卻是介於倆者之間。嗯,陸非為是這麼認為的,這世界的修鍊者修靈力,卻又不能長生不老,只能延長壽命。與人對抗也是各憑手段,據呂不器所說,武國以武為尊。武以四大派為首,分別為氣宗,蜀山,御獸山和百草谷,分別佔據四方。此是后話,暫且不談。

陸非為跟隨師尊修鍊八年,卻還是沒有接觸到靈力的皮毛,在呂不器的說法中,修靈力並非越早越好。孩童時打熬筋骨,日後修鍊事半功倍。

「吃飯了。」隨着師兄的呼喊聲打斷了陸非為的思緒,陸非為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屁顛屁顛跑去開飯,一看菜便氣不打一處來。紅燒雞翅,清蒸雞,蔥花炒雞塊。想起師傅那老頭子出的壞主意,卻又不敢瞪呂不器,只好轉移目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武非敵。

「師弟瞪我做甚,莫不是菜不合胃口?我記得你最愛吃的就是雞了,山下村民今日全雞宴,這雞翅膀是每家每戶贈與我一些,好給你補償補償」。武非敵被瞪,以為師弟不滿,解釋道。

「師兄可曾想過,農戶無雞可養,不是平白少了進項,要求殺了雞,村民可願意?」

「這……」「莫操心如此小事,村民都有官銀補償,且不養雞,養鴨養鵝養牛養羊都可,你不要再掙扎了,今天這雞,怕是你最後一頓咯」師兄為難之時,呂不器揶揄道。

「夠狠,我吃!」陸非為被抓住了痛點,決定化悲憤為食慾,全部吃掉。

飯後,眾人小憩,呂不器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順便一提太師椅是陸非為提出來的讓木匠按想法來加工出來送於呂不器當生辰禮物的,呂不器非常滿意。而呂不器面前空地,陸非為手中握著一柄鐵劍正全神貫注,盯着武非敵。

武非敵見狀,也是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師弟小心了。」話音一落,手中木劍平平向陸非為刺去,陸非為看似腳底未動,上身只是一扭。避開劍招,手中鐵劍從下往上撩向武非敵胸前,卻不料武非敵還有后招,變刺為削,斜砍向非為脖頸。陸非為手指靈巧一轉,鐵劍便收回身前,擋住木劍。

另一隻手如同戲法一般,變出一柄短刃。此時雙方已經貼進,短刃咫尺便要劃破武非敵喉嚨!

關鍵時候,武非敵抽身飛退,陸非為一刀划空。武非敵趁陸非為重心不穩之際便是直衝而來,木劍卻是比之前以更急之勢刺向非為中堂。

陸非為見狀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順下跌勢,左腳一踏。整個人以斜傾之勢向前滑去。左手短刃隔開木劍,右手鐵劍抵向武非敵下巴。

武非敵前沖之勢不可止,見狀嘆氣,渾身突然亮起白光,竟是動用了靈力抵擋。薄薄的一層白光阻的鐵劍不能進卻半毫。

「師弟你的器術越來越變化莫測了,師兄不如也」。武非敵講完收劍,同時陸非為也收劍站立,一臉竊笑。「還不是因為師兄你太好猜啦。再者說,我好歹也是師傅認可的器術天才,一般一般啦。」陸非為一臉賤笑,洋洋得意。還沒等得瑟完,呂不器的聲音便從太師椅那邊傳來:「非敵不必妄自菲薄,你為人正直忠良,器術走的是堂堂正正王者之道。非為這小子機敏狡詐,論器術變化,自然他更甚一籌。」

呂不器依舊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怎麼看到師兄弟之間的比試。此時點評道。

「這話聽着是誇了我,但我怎麼覺得那麼不是滋味呢。」陸非為吐槽道,「話說師傅你啥時候教我靈力的修鍊啊。我當真羨慕的緊啊」

「再等等吧,你現在還為時過早,剛才見你一招落空便站立不穩。不管你是故意為之還是下盤不穩。我決定了,今天你背着倉庫那柄盤龍槍圍着山腳跑到天黑,非敵你負責監督。」說完這話,呂不器端著茶壺向屋裏走去,也不管陸非為大呼小叫的反對聲。

「這是報復,絕對是,小氣鬼師傅,不就喝了一壇酒嘛。啊啊啊啊。」山腳下,陸非為橫背着一桿長槍,汗如雨下,邊跑邊念叨著。在他身後,武非敵一臉苦笑。這倆活寶師徒,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夕陽下,兩道身影隨着山腳彎漸漸拉長,直到消失不見。我們的故事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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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俠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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