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江刀樓的來歷

第兩百章 江刀樓的來歷

這一次言敬秋,不想給不知量添油加醋的機會:「同行。。。被殺,師父。。。修為被廢。」

不知量拿斜了他一眼:「哼,如果你師父當場就死了,怕也就沒有慎言真鐵這場禍事了吧?有些人,即便是大難不死,依然不會放棄作死。」

堂堂法家法尊,在胭脂霸王手下,竟然是說廢就廢,其武力修為何其恐怖。

姚婧妍很是奇怪,像這樣一位奇人,她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十二大姓雖然不是什麼大門大宗,但武林上的大多秘密消息,還是知道個大概的,她翻遍了記憶,也找不到有關於胭脂霸王的隻言片語,如果說漏了這樣一個人物,那幾乎可以說是對這一段江湖史話,一無所知。

祁天開口問道:「不過一面之緣,因為這樣的口舌,就要殺盡隨從,廢盡修為,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不知量道:「你不了解當時的江湖風氣,在那時女人修道就是個笑話,他師父當時說的話,幾乎是對一個女武者最大的羞辱,想不死都難。一個女人要靠嫁給一個人男人,才能抵罪,才能求活,學的都些什麼狗屁道理。現在的江湖就清靜多了,從來不會發生這種事,你可知道為什麼?」

祁天搖了搖頭。

不知量道:「因為現在的江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女修,你自然也就聽不到類似的事情。」

他望着天,感慨道:「最初的江湖,可是什麼仙子神姬,比比皆是,那時候的江湖,可真的稱得上是賞心悅目,現在的江湖,不過就是養了群粗俗的泥牛罷了。」

「關於他師父的故事,到這裏都還不算完,不然你們也不可能了解到這慎言真鐵的來歷。怎麼樣,言敬秋,這後面的故事是你講啊,還是我講?」

言敬秋道:「照實。。。說,莫要。。胡說。」

不知量接着說道:「我前面說了,他的師父是一個喜歡作死的人,雖然修為被廢,然而卻依然沒有阻止他那顆想吃天鵝肉的心,他獨自一人迴轉到法家之後,四大家法尊修為被廢,自然引來江湖一片嘩然,當時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都快擠快法家的磊門了,他們沒有機會跟胭脂霸王交手的機會,自然想從那師父那裏,打探一下胭脂霸王到底有多強。就在眾人向他師父詢問整場戰鬥的經過的時候,他師父卻說出另一件事。」

「當着幾乎整個江湖的場面人,他師父說胭脂霸王因為他的一片赤誠之心,深受感動,已經跟他立下了道侶的誓約,關於他一身修為被廢的消息,他卻隻字未提,這話一放出來,信者有之,不信者亦有之,但就是這種看似荒誕不羈,偏偏信的人就是越來越多,不聰明的腦子,接受這種不聰明的故事的速度,永遠快得讓人難以置信。」

「正是因為他師父這樣一個離奇的舉動,給整個法家帶了來蔓延千秋百代的禍事:慎言真鐵。法家的整個修行在天下宗門之中,最是特別,他們的修行功法根源,跟一樣東西脫不了關係,那便是後山的法源池,凡是法家修行者,自身的元力都受到了法源池影響,隨着修行的深入,法源池的影響越是明顯。所以那也是平法家看重的禁地,守衛法源池也是法家四位家老,四人修行皆是超過百年有餘,因為常年隱居法源池周圍,修為已經不可考,不過據說連他師父本人也常常向那四人請教武學疑問,足見這四人的地位應該不虛。」

「江湖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他師父的蠢話很快就傳到了胭脂霸王的耳朵里,她沒有給法家言語的機會,直接一劍砸爛了法家的山門。」

祁天問道:「胭脂霸王如此行事,是不是太過於蠻橫霸道了一些?一點道理也不講,完全不給法家解釋的時間。」

姚婧妍反駁道:「那他師父信口雌黃的時候,可曾想過給胭脂霸王解釋的機會,這世上哪裏來的那麼多道理講?」

不知量對姚婧妍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果然還是自己挑的徒弟順眼,說起話來就是能合師父我的心意。講道理?哼,好的道理,可以講上一講,破規矩,爛道理,講半天,只會越描越描黑。不然你以為你胭脂霸王因何得名?她本來就是這天底下最不喜歡講別人道理的人,她行事自成一格,對於別人的規矩道理,從來不放在這心中,我這便是我心中一直欣羨的高人,真正得了大灑脫的高人。」

「因為法尊武功全失,胭脂霸王一路殺進了法家腹地,如入無人之境,直接她攻到了後山法源池,才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的身前,檔著四個白髮老人,四人的年紀或許是太大了,長長的白髮和鬍子互相交纏在一起,常人看了多看會覺得奇怪,但是明眼人心裏明白,這是法家高級秘術通天根,四個人通過鬚髮,將彼此修為心識連在了一起,四人形同一體,舉手投足,步調幾乎一模一樣,若是他們還在江湖上行走,也當屬於一大奇觀。」

「那一戰,可謂是令人神往的一戰,我雖未能得見,但是當時親眼目睹過這一戰的人中,光是聽來的支言片語,已然將那場沒能一觀的戰事,定為人生中一大憾事。總之,法家四個家法,加在一起超過四百多年的功力,放在當今的武林也是不可小覷的,法家本來以為四家老肯定能檔住胭脂霸王的進攻,但是一連過了數日之後,四家老依然與她鬥了個不分上下,於是法家急忙向其它三家求援,就在求救信飛出去,沒過多久,四家老就因為年事過高,一時氣虛,敗下陣來。四家老看來人是個女子,起手之時,還帶着留手,但是隨着對手次數的增加,他們在不知不覺,已經將自己的功力提升至最巔峰的狀態,然歲月終究不饒人,他們老了,也敗了,在他們都以胭脂霸王要藉此機會,大開殺戒的時候,她卻做出另一個興動,他從懷中拿一坨黑色的石頭,隨手就丟進了法源池中,之後就飄然而去,等其它三家的援助到到達之時,胭脂霸王早已經人去樓空。」

姚婧妍道:「縱馬江湖圖一快,果然大灑脫。」

不知量笑道:「你與她之間,雖說相隔千山萬水,做不得比肩的英雄,但效仿一二還是可以的。」

言敬秋聽聞這女子要效仿那女魔頭,急聲勸阻:「年少。。衝動,勿入。。。魔道。」

不知量道:「那你告訴告訴我什麼是正道,學你們一樣,天天在身上掛着的鐵連,躲起來不敢見人就是正道了?善惡本來就不是什麼兩分之說,一念魔佛,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經歷過什麼了?」

這一問,直接問得言敬秋啞口無言,心中那本以為已經被消滅殆盡的心魔,彷彿又在心底深處,一閃而過。

不知量接着說道:「胭脂霸王雖退,但面對其它三大家的詢門,四家老並沒有告訴他們法源池中異物,畢竟事關本宗修行,絕計不敢輕易向外人說道。等聚來的人都散了之後,四家老開始着手查探法源池中的變化,法原池中的靈力除了些許正常的波動以外,並沒有其它任何的異常,更另人奇怪的是,他們尋遍了整個法源池,也沒有找到那一塊黑色的石頭,但是他們明明看到胭脂霸王將它丟了進去,連日查詢無果,他們只能作罷,直到不久之後,法家的第一個弟子身上出現了慎言真鐵鏈的時候,他們才明白什麼叫大事不妙。經歷多方的打探,他們才知道當初胭脂霸王扔進法源池的黑色石頭,本名叫做慎言真鐵,是一件海外異寶,傳聞是一個海外異族的修行重寶,但因為這個它給修行者帶來的身心傷害太過於巨大,也被武林上列為一大禁術。緊接着,在同一天裏,幾乎所有的法家入道的修士身上都出現了慎言真鐵,因為身上突然出一件異物,讓整個法家都亂成了一團,不少心性較差的弟子,幾近陷入了瘋狂,最後走入魔而死。」

言敬秋聲音中略帶着一些悲涼:「師兄。。。皆死。」

不知量安慰道:「好啦,別傷心,要是當時你那一個字輩的不是死的只是剩下你一個了,現在怕也輪不到你來做這個法尊。」

在不知量好心的安慰下,言敬秋變得更加的陰鬱了。

不知量貼心地說道:「怎麼樣,我這個老熟人還算對你照顧吧?特意幫你回顧了一下往事,來緩解你這些年有口難言的悲傷。你自己想想看,自從你變成這樣以來,能陪着你聊這麼久的人,能有幾個,除了我你怕是找不出來別人了。」

言敬秋勸道:「此番。。。前來,仍是。。勸你。。少殺人。」

不知量回頭望了望山谷,舉起結白地雙手,對着方敬秋搖了搖:「你這話說的可是奇怪,我這手上是有血還是什麼,你就冤枉我殺人?這山谷里死的人,可都不是我動的手啊,要怪你就要怪她。」

不知量指了指天上。

言敬秋跟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天空中雪蛛雨娘,靜靜趴在一朵雲上,蛛肢在不停地把玩著一團雲彩,不知量推來的鍋,她彷彿也沒有絲毫不滿,或者說就算是她把整個山谷中人,全部殺了個乾淨,她也完全不會放在心上,殺人對她一個妖族來說,根本不會有一星半點的道德愧疚,在她看來,人在死的時候,身體里迸發出的一抹血紅,像一朵盛開的玫瑰,她特別喜歡觀賞玫瑰開花的樣子,所以她一直都特別地喜歡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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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仙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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