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禁武詩碑

第一百二十一章 禁武詩碑

芳鈴兒的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怎麼可能!誰會因為他呀。」

輕衣樓主淡淡地說道:「我可沒有說過他是誰啊。」

芳鈴兒一雙細長的手藏在身前,糾纏在一起,紅著臉,不說話。

輕衣樓主道:「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如果祁天要離開輕衣樓的話,你也不能。。。。。。」

芳鈴兒急忙打岔道:「他要離開輕衣樓?什麼時候?為什麼?」

輕衣樓主又輕又薄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你要是能夠聽我把話說完就好了,那樣我也不用這麼累。」

芳鈴兒不好意思繼續玩著那雙纖細的手去了。

輕衣樓主繼續說道:「依照如今江湖上突然興起的幾場小雨來看,多半都是沖着祁天來的,事關他的心魔,所以他的去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我要得提前告訴你,江湖上的風雨你還經受不起,不管祁天是去是留,你都要待在輕衣樓里。」

芳鈴兒急聲問道:「到底是誰要針對他?他會有危險嗎?你就不能提前把那些打發走?上次你說過你會出來救我,結果你失約了,能不能把你欠我的那次,用在祁天的身上?」

輕衣樓主道:「我看這輕衣樓主還是讓給祁天來做算了,反正這裏面的人現在心都向著他,我這個樓主怎麼樣好像已經沒人管了。」

芳鈴兒道:「樓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輕衣樓主道:「好了,你什麼意思,我大概已經知道了,我會儘力幫他的。如果他離開的了輕衣樓,你在離開的輕衣樓的最遠距離,就在門口的那塊詩碑,只要不越過那個詩碑,你就是安全的。」

芳鈴兒好奇的問道:「那塊詩碑有什麼特點的嗎?能護着我的安全?」

輕衣樓主道:「那塊詩碑,是我師父留下的一下詩碑,也是一面規矩,一塊禁武石。」

芳鈴兒更是好奇了:「那詩碑上的詩,不是來自前朝的一位士途失意的官員嗎?他是你師父?」

輕衣樓主道:「嗯。。。。。。我師父有很多身份,朝官,藥師,流浪他鄉的詩人。」

芳鈴兒道:「你師父還是真的有點兒。。不誤正業吶。」

輕衣樓主輕聲一笑:「這話你可以留着,當面留給他說。」

芳鈴兒道:「那也得我能留上你的師父啊。」

輕衣樓主有些傷感地說道:「如果可以,我但願你一輩子都不要遇見我的師父。」

芳鈴兒道:「為什麼?」

輕衣樓主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聽着就行了,記住不要越過那塊石碑。」

芳鈴兒嘟噥了一聲:「知道了。。。」

數日之後,十二大姓浩浩蕩蕩地往輕衣樓走來,若不是早年前輕衣樓前各種浪蕩子成群結隊,讓周圍的人早就習慣了,現在估計也能是一大奇觀了,起先周圍的人對他們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畢竟每天在輕衣樓前徘徊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只是人稍微多了一些罷了。

直到後來,一頂青頂轎子從遠處馳來,一百多人一起跪在那頂轎子前,眾人才發覺不對。

轎簾一翻,一封飛書射進了輕衣樓里,穩穩嵌進了輕衣樓大門的門柱上。

輕衣樓的小廝也是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知道這夥人不是什麼善茬,當即利索地取了飛信,掃了一眼信面,就直往仰龍台奔去,因為那信面上寫着四個字:罪惡祁天!

小廝一路跌跌撞撞地將信遞到了祁天的手上,此時的芳鈴兒正在房內梳妝不並知道書信的事,祁天先是看了一眼信面上那四個字,眉頭一皺,當即打開一觀,還沒有閱上一兩行,祁天突然神相大變,口中含糊地念著:「十二兄弟、十二兄弟、額啊!!!」

祁天一手將那信震了個粉碎,他雙手緊緊地抱着自己的頭,當年手足山的一幕幕重新在他腦中不停地回放着,曾經舉杯歡顏的兄弟,全部臨陣對他兵刀相向,最後逼得他不得不與他們同歸於盡的場面,正在瘋狂地折磨着他的神識。

祁天怪叫一聲,直接撞破院牆,躍進空中,跳至輕衣樓外,青頂轎中的人,見祁天從輕衣樓里跳了出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轎子中傳了出來:「走!」

一眾人站了起來跟着青頂轎之後,準備離去,但是仍然有十餘個人留在原地,跪在地上沒有起身。

只聽一個年青人低頭沉聲道:「姚頭人!我十二大姓的男人,骨氣血性不輸世上任何人!我等願用血肉之軀,換一個不愧列祖列宗的教誨!」

坐在青頂轎中的姚婧妍總算明白了,這世上有些人注意是與眾不同的,哪怕自己看得再明白不過的道理,他們也不會懂,他們不明白自己,就像自己根本也不明白他們一樣,她姚婧妍註定跟他們不是同路人。

姚婧妍輕輕撩開轎簾:「准入祖墳,風光大葬。」

十餘人一起齊聲道:「謝姚頭人!」

姚婧妍放下轎簾,帶着其餘人,慢慢遠去。

祁天剛要準備跟過去,那十餘人準備暴起,襲向祁天。

這十餘個人,分別都是來自十二大姓,武功路數各異,卻是互祁相濟,讓人一時難應付,祁天因為神識大亂,此時早已經走火入魔,而這十餘人的武功跟那曾經的十二兄弟又是十分的相似,祁天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必須跟自己的兄弟,一決生死的時刻。

祁天雙拳燃起赤色的火焰,這一次他不決定手下留情。

祁天撞破院牆的聲音,驚動了正在梳妝的芳鈴兒,來不及束起頭髮的芳鈴兒長發披肩地沖仰龍台時沖了出來,見到牆上的大洞,立馬叫來小廝詢問詳情,小廝一五十一地訴說了經過,芳鈴兒直接上輕衣樓的大門前奔去。

等到芳鈴兒到了門樓前那塊詩碑邊上的時候,祁天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地下一片斷腳殘屍,以及大片的鮮血。

哪怕這鮮血中有一滴是屬於祁天,也夠芳鈴兒揪心的了。

芳鈴兒立馬上向鳳牢跑去,然而等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上鳳牢,站在那間沒門的房間的時候,無論她怎麼呼喚輕衣樓主,那間房間始終都沒有任何回應,就如同那間房間從來沒有任何人存在過一樣。

芳鈴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求助無門的她,失魂落魄地往仰龍台走去。

路上正好偶遇了演空,演空看着心情極好的樣子,主動到了芳鈴兒跟前問好,芳鈴兒心中有事,悶悶不樂,只是隨意應了一聲。

演空也不當回事,繼續問道:「女施主,我上次送你的佛手茶,你和祁恩人品得如何?」

芳鈴兒答道:「我雖然沒有品出什麼味兒來,他倒是極其鍾愛,次次必飲。」

演空道:「能得祁恩人鍾愛,也算是不負我一片苦心了。女施主似乎有心事?」

芳鈴兒就將祁天的事告訴了演空,演空一聽恩人遭難,大驚失色,急忙道:「那咱們快跟過去看看吧,也不知恩人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有什麼生命危險。」

芳鈴兒猶豫道:「可是我沒法離開輕衣樓,那塊詩碑。。。。。。」

演空道:「那我先行一步,一會回來跟姑娘通傳,門樓前一場血戰,恩人多半已經受傷了。」

聽見祁天可能受傷,芳鈴兒急中生智,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演空:「大師,且等我一下。」

芳鈴兒急忙跑去了拿了紙筆,向門樓前的詩碑奔去。

樹林中,一乘青頂轎帶着一群人,急急而奔。

行至一處山谷中時,姚婧妍下令眾人停了下來,她從青頂轎中走了出來,四處觀望了一陣,當下說道:「就是此處了,與信上所描訴的一模一樣,所有人上山!」

身旁的人問道:「頭人,我們不繼續再往前行個幾里路嗎?我看那賊人兇惡,多半已經追上來了。」

姚婧妍望着身後:「追上來才算好呢,此處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眾人雖是不解其意,但也只能跟着她上了山。

幾十個人轉眼間就山谷中藏得不知了蹤跡。

不一會兒,遠處就轉來咚咚咚的聲音,如同有什麼巨大的猛獸正在不停地敲打着地面一樣。

只見一人高高躍起,遠跳而行,每一次落腳必在地上落下一個巨坑,併發出一聲巨響。

走火入魔的祁天,此時狀若瘋魔,口中不停地粗聲喊著:「十二!十二!」

牛吼般的聲音在山谷之中不停地回蕩著,山上不少十二大姓中的年青人,個個嚇得身如篩糠,這哪裏還是什麼惡人,這簡直就是個魔人,而且這個魔人能順利追至此地,便說明剩下的那十幾個人,轉眼間已經被他全數殺滅了,不然他不可能來得這麼快。

祁天最後落在山谷之中,左右四處望着,顯然已經發現了藏在山上的十二大姓之人,眾人不停地低頭喊道:頭人!頭人!

顯然這個時候跑,多少還能活下來一些人,再遲一些,怕是要全數死在這惡人手裏了。

祁天躍上一處小叢林之中,左右橫掃一翻,五具屍體就被他扔了出來。

十二大姓的弟子,平日在族中養尊處優習慣了,連血都見得不多,何況是死人。

那五具屍體,瞬間將十幾位年青人嚇破了膽,紛紛從林中跳了出來,四處逃竄,彷彿能多跑幾步,便能多幾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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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仙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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