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悟出劍道

被老頭拒絕後葉晨仍不放棄，開始低三下四的祈求着老頭。

「老頭，你別那麼小氣嘛！大不了以後我幫你釀酒就是了，就相當於外面打工的夥計，我不要工錢，只要你管我好酒就行了。」

老頭聞言撇了撇嘴，一臉嫌棄的盯着葉晨，道：「夥計？你像個夥計嗎？我看是祖宗還差不多，管你吃管你住，還老是跟我頂嘴，你說，哪有夥計像你這樣的？」

葉晨聞言笑了笑：「瞧你說的，咱們是師徒關係，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不也是我的嗎？」

「屁，你有什麼？在沒來我這劍谷前你就是一個破乞丐好吧？現在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吃是吃我的，用是用我的，就連你現在一身的本事都是我教你的，哪天若不是我制止了你，你走火入魔早就一命嗚呼了！」

老頭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葉晨細細的數落着他。

「別這樣嘛師傅！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有好東西當然得先跟家人分享了！」

葉晨厚著臉皮，對老頭的數落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一直拉着他的手臂像個小女孩兒一樣不停的撒嬌。

最終，老頭受不了葉晨的軟磨硬泡，無奈的甩開了他：「好了好了，等我釀出來了分你一點。你小子快滾，別在這裏煩我，去悟你的劍道去。」

「好嘞，我這就走……」

達到目的的葉晨笑得合不攏嘴，轉身蹦跳着離開了竹林。

葉晨徑直來到了靜心湖，經過老頭這幾天的「調養」，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除了幫老頭運糧食外，這十來天他沒動用過一絲一毫的真氣。

現在他剛來到湖邊，還沒等他運轉真氣，他就已經感受到了丹田的真氣在不停的翻湧。像是壓抑了很久，想一下子衝出來一樣。

有了上次走火入魔的經歷，這次葉晨閉着眼睛，還沒邁步便慢慢的引導著真氣從丹田流出。他剛一運功，丹田處的真氣就想是決堤的洪水一般，一下子湧向了他全身的筋脈，充斥着他的肌體。

待真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後，葉晨才緩緩邁步踏上了水面。這次他高度的集中了精神，不再像上次一樣刻意的去管控自己的情緒。也不在刻意的去避免自己不要想之前的那些經歷。

來到湖中心后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站着，而是把湖面當成了平地，在上面打坐起來。

他感受着湖面的微風，回想着老頭之前為數不多的出手，仔細的在腦海里刻下他的每一個動作與身影。

慢慢的，他開始試着去臨慕老頭的這些動作，在湖面上舞了起來。

「你這樣依葫蘆畫瓢是不對的，劍谷歷代的人都沒有固定的招式，你是你，我是我，兩個不一樣的人怎麼能在相同的劍招上找到共鳴呢？」老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亭子上，對着葉晨評價道。

葉晨聞言后才發覺了老頭的存在，他腳尖輕點一下水面，一閃身就來到了老頭面前。

「我實在是悟不出來，就想着試試學學你的招式。」

「悟不出來？未必吧！之前你走火入魔，那陣勢可是相當的大啊！若不是我內力強於你，恐怕也很難將你制服啊！」

「當時你的速度何其之快，且劍法凌厲，剛猛至極啊！若你當時的對手不是我而是花妖之流，恐怕沒過兩招就會活劈了他們。」

「真的？我走火入魔了還這麼厲害？」葉晨有些不信老頭的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可不是真的嗎！只不過你走火入魔后你的身體不由你控制，所以才能爆發你的潛能。所謂百年修為不及一朝成魔，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入魔後會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修為。但短暫的爆發過後代價也是沉重的，你為此而付出的代價，甚至有可能是生命。」

聽了老頭的話，葉晨不由的點了點頭。他雖記不得入魔后的事，但也能通過老頭的描述所想像一二。

「原來是這樣，幸好你那天制止了我，不然我都嗝屁了。」

「哼！你欠了我這麼多，還成天跟我過不去，你說你若站在我的角度，會不會打死你？」老頭半開玩笑道。

「那哪能啊！你說你一個人在這劍谷多冷清？多個人跟你鬥鬥嘴你也不覺得1悶啊！」葉晨笑道。

「滾，別跟我耍嘴皮子，我沒空跟你扯這些。快去悟你的道，不要學我的劍招。」

老頭怒罵了一句后一閃身便離開了。聽着老頭的話，葉晨無奈的搖了搖頭，本想依葫蘆畫瓢的念頭破滅了，他只得乖乖回到湖中心打坐起來。

沒過一會兒葉晨便完全放鬆下來，可是他的腦海里卻沒感受到一點兒劍的影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晨煩躁的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右手一吸用水凝聚成了一柄劍。有模有樣的練著。

不一會兒，天下起了濛濛細雨。山上流入湖中的水流也慢慢大了起來。

聽着水流聲，葉晨回頭淡淡看了一眼入水口。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看見了入水口處的一塊一丈多寬的石頭。由於溪水長年累月的衝擊，這塊石頭已經沒了一半。而在岸邊，兇猛的溪水也在不斷的捲走的砂石，衝擊著湖岸。

看着殘缺了的石頭，葉晨慢慢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認知中，水是天下至柔。而現在堅硬的磐石卻被水流衝掉了一半，這直接刷新了他對於水的認知。看着被水掏空的湖岸，葉晨慢慢的有了一點感悟，看了看手中凝聚的水劍。

「這水如此之柔，卻能掏空湖岸，擊碎頑石。是否只要內力足夠，即使是水，也能比磐石還要堅硬？」

想到這裏，葉晨暗自運轉真氣於右手，舉起劍狠狠的對着那石頭一揮，隨着一聲聲響，那塊石頭上真的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見到這道劍痕後葉晨異常的高興，能留下如此深的痕迹，說他自己的內力已經有相當高的造詣了。

他扔掉了手中的水劍，開始運轉真氣，想用真氣強行凝聚成一柄氣劍。在嘗試了幾次后，他終於如願以償，在右手成功的將氣劍凝聚成型。

「水以柔存於世，但源源不斷的流水卻足以擊碎頑石。真氣看似無形，凝聚成劍后依然剛猛絕倫，兩者雖不一樣，卻都可以以柔克剛……」

葉晨站在水面上目不轉睛的盯着那道劍痕，慢慢的參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過了一會兒，葉晨收起了手中的氣劍。閉着眼睛調動着體內的真氣，在浩瀚的真氣加持下，無數的劍氣圍繞着他，水面也跟着翻滾起來。

隨着一聲大喝他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周身的劍氣彷彿收到了指令一樣，隨着他手指的方向快速的掠過水麵，掀起了陣陣水柱，綿延了數十丈后劍氣才慢慢消彌。

看到自己悟出的劍法如此厲害之後葉晨高興的合不攏嘴。他趁熱打鐵，凝聚著劍氣一次次的攻擊著水面。

本來老頭離靜心湖就沒多遠，一次次的巨響讓老頭一下慌了神。他以為葉晨又走火入魔了，連正在釀的酒都沒管，一閃身便離開了竹林。

葉晨正練的不亦樂乎，好不容易悟出了自己的劍道，他自然要試試威力如何，哪管的著驚沒驚嚇到周邊的生靈。

老頭徑直來到了亭子上站着，發現葉晨不是走火入魔后他才鬆了一口氣。看着正興奮的葉晨，他也沒有去打擾他。他知道葉晨已經悟出了劍道，得給他留足時間來磨合磨合。

「動如脫兔，驕若游龍，劍法剛猛至極，的卻是個難得的天才。」老頭看着葉晨的劍法點評道。

待到葉晨累了收劍時，老頭才如蜻蜓點水般掠過水麵，來到葉晨面前。

「老頭，我成功了，悟出我的劍道了！」

葉晨看見老頭后激動的抱住了他，迫不及待的與他分享自己悟出劍道的事。

「我知道了，我已經看見了。」老頭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道。

「你小子真不賴，才多久就學會了聚齊成刃，還悟出了這麼剛猛霸道的劍法。」

「你是不知道，我為了悟出劍道都快瘋了好嘛！直到剛才下了場雨，我看見上游溪水漲了后衝擊著湖岸和入水口的哪塊石頭后才有所啟發……」葉晨像個小孩一樣，高興的與老頭述說着其中的經過。

老頭也很仔細的聽着葉晨講述，但沒過一會兒他突然面色一凝，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壞了，我以為你走火入魔就急匆匆的來了，忘了我還釀着酒。這會兒酒肯定撒了不少了，我得趕快回去……」

心念著釀着的美酒，老頭在也無心聽着葉晨講述，還不等葉晨說完便轉身消失在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