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庄中學醫
梅花山莊創建五百多年底蘊甚豐,所藏之書包羅萬象。藏書樓一層所藏的是一些江湖見聞各地的風土人情這方面的書,是由門下弟子出外遊歷時所見所聞收錄成冊的。梅花山莊要求每名出外遊歷歸來的弟子都要彙報一路上的見聞,如有奇特之處則錄入書中,藏於一層供門下弟子閱讀增長見識。彙報的弟子也能得到獎勵。
二層收藏是梅花山莊本派入門級的拳法、掌法、劍法及一些弟子修練心得之類的書藉。
三層是收修練內功心法及輕功身法這方面的書藉。
四層則是一些其他門派武功。
五層則是醫藥方面的書藉。
六層以上只有莊主長老才能進入,有二名弟子把守,是梅花山莊的禁區。
爬上五層樓的風揚氣噓噓地坐在地板上喘著氣。
魅兒一掌拍在風揚肩膀上笑虐著道:「才爬幾層樓就把你累得象條狗扒在地上。」
「小姐我可大傷剛愈,你不背我上來還在那邊取笑我,有沒有良心!」風揚坐在地喘著氣抗議著。
「要我背你,你還是不是男人?」魅兒用眼角瞄著風揚一臉的不屑。
風揚剛要開口耳邊傳來一聲:「藏書樓內禁止宣嘩。」
風揚轉頭望去才發覺樓內還有二名山莊弟子坐在上樓的梯邊看著書,心裏不由嘀咕:「這二人可真好學啊。別人都到練武場觀戰,他們還在這裏看書。」他卻不知這二名弟子是在看守六七層不能走開。
「好了你不是要找書,快找吧。」魅兒壓低聲音在一旁道。
風揚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書架旁還不忘招呼魅兒一句:「你也幫忙找,就是針炙穴位、經絡脈理方面的書藉。」
只見書架上滿滿的書卻不知從那裏找起站在那裏發獃。
「傻瓜架上貼有標籤。」魅兒見風揚呆立在架前提示著。
風揚這才發現架上都貼著標籤還分類很詳細。尷尬著走到貼著『針炙醫經』的書架前翻找起來。
風揚只要翻到書里畫有穴位經絡圖的書就拿到一邊,不一會就堆了十多冊,魅兒在旁不禁問道:「這些你都要帶走嗎?」
「是。」風揚手還沒停還在翻找。
魅兒實在看不過,伸手擋住風揚的動作道:「你不能看完再來換嗎?一次帶那麼多不麻煩,你又不是需要一日看完。」
風揚想想也有道理,隨手拿了幾本,把餘下的放回書架道:「我就拿這幾冊回去,看完再來換吧。」其實他要看什麼書心裏也不清楚,就是希望能在書中找到可醫治自己身上經脈受損的方法。
「好了,咱們回去吧。」風揚招呼了魅兒向樓下走去。
不一會回到了小閣樓,魅兒走到茶桌旁燒起水來,邊說邊洗刷茶具道:「午後在莊主那邊拿了小半斤『碧螺春』咱倆來嘗嘗。」
「你偷莊主的茶葉?」風揚有些驚訝問道。
「我用着偷嗎?是莊主給的,還有昨天夫人還叫我過去她那裏拿『大紅袍』呢。但『大紅袍』不好喝我就沒過去拿。」魅兒神氣地道。
「這麼好?」風揚有些懷疑。
「莊主和夫人對你都很好啊。莊主剛帶你來莊上時你渾身是血昏迷不醒都是我和夫人在這邊看護你呢,等到你傷勢穩定後夫人才回去閉關。」
「我怎不知道。」風揚摸著腦袋疑惑道。
「你當然不知!當時你昏迷不醒怎麼會知道。等你清醒時夫人已經在閉關了。」
「哦。你這就陪我過去給伯母道謝吧。」風揚站起來拉着魅兒就要往外走。
魅兒拍開風揚的手道:「也不用急在這時,再說天色也不早了,等明早再過去不是更好。」
見風揚還站在那裏接着道:「你看會兒書。水要開了,等下我泡茶給你喝。」魅兒拿過書放入風揚手中。
風揚聽魅兒這麼說也覺得自己有些急燥了,把手中的書放在桌上。剛才在藏書樓並沒細看,既不知書名更知所錄內容。
風揚拿最上面一本用羊皮做書皮,寫着《針炙筆錄》的書翻開來。只見書里所錄的只是針炙的選針、施針手法以及取穴認穴這方面的內容,並沒有醫例偏方。甚是失望把書合上丟到桌上。
「怎麼了?」魅兒不解地問。
「拿錯了,這只是一本介紹針炙用針和認穴的書。」
「你懂針炙的用針和取穴嗎?」
「我可不會,這有關係嗎?」風揚不解魅兒為何問這些。
「你既不會施針取穴,看了治療病症醫例又有什用。」
想想也有道理,重新拿起《針炙筆錄》細心翻閱起來。
風揚的天資甚高,又有過目不忘之能。不一會已看了一遍,基本能領悟七七八八,合上書本抬頭望向魅兒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套銀針和一塊帶皮生肉來。」
「銀針?帶皮生肉?你要幹啥?」魅兒一臉疑惑。
「我要用生肉練施針。」
「呵呵,我還以為你想食烤肉呢。」尷尬的笑了笑。
「一天總想着食,不怕胖成豬嗎?」
「哧,你才變成豬哩。」魅兒嬌嗔在那邊跺着腳。
風揚滿臉笑虐地看着。
「看什麼看,茶都涼了還不快喝。」魅兒早已泡好茶放在風揚旁邊桌上,見他看得入神就沒打擾,這時正好拿來轉移尷尬。
「茶涼也好喝,」說着雙眼還停留在魅兒身上。
「不和你說了,天色也不早我到廚房看飯做好了嗎?」說着一溜煙跑出去。
風揚收回眼光,再翻開《針炙筆錄》研究裏面書寫的施針手法和針入穴道深淺......
傍晚時分魅兒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托著盛着豬肉的盤向小閣樓走來。見樓內暗燈瞎火不由叫罵道:「臭小子天都黑了,你也不點上燈在幹啥?」
不見回應魅兒快步走進閣樓,只見風揚坐雙手托著坐在茶桌邊椅上。急忙上前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摸了風揚的額頭問道:「怎麼了那裏不舒服?」
只見風揚睜開眼擋開魅兒的手茫然問道:「怎麼了?」
「你那裏不舒服?」魅兒急問道。
「我沒不舒服啊。」
「那你閉着眼呆坐幹嘛?叫你又應。」
「哦。我剛才是在思索施針手法,沒聽到你喊我。」
「怎麼樣了,了解了幾分?」魅兒關心問道。
「還可以吧。哦,對了你有幫我找來銀針嗎?」風揚抬頭問道。
魅兒從懷裏拿出一隻小銀盒遞給風揚,指著盤裏的豬肉道:「銀針和生肉我都給你拿來,你可等下慢慢玩。」
「多謝了,好魅兒姐。」風揚收過小銀盒道了聲謝。
「好了,謝就不用,知道我對你好就行。」說着走過去把燈點上。轉身把飯菜從食中拿出放好對着風揚道:「過來吃飯吧,吃飽了才好練習你的針炙。」
「嗯,好的。」走過來和魅兒吃起飯來。
風揚三幾下就把飯倒進肚裏,把嘴一抹,興沖沖地坐到茶桌邊拿出銀針對着生豬肉扎了起來。
魅兒繼續慢吞細嚼吃着飯啃著肉。靜靜地把肚子填飽了,收了盤碗碟筷送回廚房。
風揚先前還以為扎針是件很容易的事,拿起銀針往豬肉猛扎,總是把銀針扎彎了就是沒能扎進肉里。從細長銀針換成最粗最短的銀針還是沒能順利扎進肉。不由有點氣惱,丟下銀針倒了杯水,一邊喝着水一翻開《針炙筆錄》細看用針手法。
看了一會在心中思索一下再拿起針在豬肉上試扎,費了盅茶功夫終於成功扎進肉中。長長吐了口氣站起準備振臂高呼,卻發現魅兒不知幾時坐在旁邊睜著一雙大眼看着自己,不由表情古怪的定格在那邊。
「哈哈......」魅兒見着風揚古怪的造型不由一手擋在口前一手指著風揚大笑起來。
風揚被笑得回過神來,輕推了正在大笑的魅兒一下道:「有什麼好笑的,你幾時回來?象鬼一樣坐在那邊。嚇我一跳。」
魅兒笑得上氣接不著下氣的無有回答風揚。
「你還笑,再笑我可要打你。」風揚有點惱羞成恕地道。
「嘻......我.....不笑,嘻......」
風揚狠狠地盯了魅兒一下,拿起銀針練起來。
魅兒好不容易忍住笑,在小爐里加了些木炭,生起火燒水。她時不時斜眼瞄向風揚嘴角就抽動幾下。好在風揚只是靜靜地看著書,不然難保不笑出聲來。
一時閣樓內只剩下燒水的『噝噝』聲。
一會水開了魅兒泡好茶送到風揚面前道:「休息一下飲杯茶,等下再練習。」
風揚拿起茶呷了一口,抬頭望着魅兒道:「你今晚在這裏睡吧,晚早陪我過去給伯父伯母請安。」
「去,我才不要在這裏睡呢!孤男寡女的怎能同睡一室?」魅兒紅著臉道。
「你先前不是有在這裏睡過,怎現在不可以了?」
「那時你不是不能下床嘛!現在不一樣。」魅兒辨解著。
「有什麼不一樣?」風揚不解問道。
「我說不一樣就不一樣!不理你了。」魅兒嬌羞地道,一跺腳化成一縷綠影溜出閣樓。
「這臭丫頭又是這樣,話剛說一半就溜走。等我有武功不把你抓住就不姓風。」為了這個目標風揚繼續練習着他的針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