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回:為人做嫁衣(上)

二百七十三回:為人做嫁衣(上)

知道我這麼問的意思,便對着我說道:「六年了,多蒙皇太后的眷顧,把奴婢留在皇太後身邊服侍皇太后,說起來在宮裏頭都是比較年長的宮女了,想當初剛入宮的時候,就叫着那些帶着自己的比自己早入宮的宮女姑姑。如今屈指算來,的宮中的那位帶過的,教導過宮中禮節和禮儀的那位姑姑已然出宮了三年了,這兩年來手下倒是不下於有數十個叫着奴婢姑姑的。有時候想起這些事情來,只覺得這件事情極為有意思。」

聽得這麼說,我沉吟了一會對着說道:「,你是否願意出宮去呢,哀家很想在宮闈之外的官宦子弟裏頭給你挑上一個好的夫婿。。。」

我的話沒有說完,連忙跪下來對着我說道:「皇太后,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或者在皇太後面前說錯了什麼話,皇太后要趕着出宮去,不使依舊呆在皇太后的身邊服侍皇太后。皇太后,無論做錯了什麼或者說錯了什麼話,只要皇太後跟提個醒,一定會盡心改過的,一定不會辜負了皇太后對於的期望的,懇請皇太后不要把趕出宮外面去。無論皇太后要做什麼事情,只要皇太后不趕出宮,願意做。」

我伸手扶了扶跪在面前的,可是死都不肯起來。所以我便笑着開口對着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其他的重要事情,哀家只是覺得如今已然在宮中呆了好多年了,哀家心中雖然也是覺得離不開的服侍,可是哀家也要為你考慮一下,如果哀家再留你在身邊,哀家害怕越留越離不開你,越留你留的時間就越長了,到了那個時候,恐怕白白了耽誤了你的大好地青春,到了那個時候,哀家也就算放了你,心中已然對你有所虧欠。所以哀家想趁著還沒有耽擱了你的大好年華的時候,在朝廷裏面的家底殷實的官宦子弟裏頭挑出一個脾氣好,為人幹練實誠的,哀家親自做大媒,把你指婚給他。然後哀家就讓他歷練一兩年,給他一個一品的頂戴,到時候你就是一個一品地夫人了,哀家還可以恩准你時時來宮裏問安,就像現如今一樣,,你覺得可好。」

聽到我這麼說,臉色頓時現出一片嬌羞可人的暈紅來。

我知道剛才聽了我這個皇太后的話,心中定然是絕地有些出乎意料,何況我剛剛和她所提及的事情是關乎的終身大事,這中事情對於這樣的宮女來說本來就一件急不容易啟齒的事情,而今忽然從皇太后地口中到了出來,而且皇太后還居然還說要給做個大媒,所以羞之下,只好微微得頭,眼睛都不敢抬起來看我一眼,一邊下意識的用腳尖輕輕地蹭着地面,只是低頭不語。

我看着這麼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便對着笑着說道:「其實這也是什麼了不得地事情,男大當婚兒大當嫁,這在民間和宮裏頭都是一樣的,自打你們入宮伺候哀家的飲食起居,算下來可能日子是有些耽擱了,可是哀家耽擱了你地一時,可不敢把你的一輩子都給耽擱了,那可是作孽地事情,所以哀家今兒個就想問問你的意思。哀家雖然不知道你地想法,可是這種時候哀家也得給你考慮到,否則,哀家把你的大好青春給耽擱了,你出去之後還不知道心裏會不會要說哀家什麼話來着,到了那個時侯你心裏頭對着哀家有怨言,你我主僕一場的,弄成了那樣子的境況,哀家和你心裏頭都是不好受的,那又是何苦來着,所以哀家就想先聽聽你自個兒的看法,如果你心中已然有了人兒,哀家就替你做這個現成的大媒人,選定一個黃道吉日宜婚嫁的日子就把你送過門去。如果你心中眼下尚無什麼意中人的話,哀家也得預先替着你呀物色著一個人品出眾,才具過人的性子也要好的官宦子弟,最好家底殷實一些,也好替你的下半輩子尋一個可以好好託付的人,這樣也算是哀家對你這些年來一直伺候在哀家左右的一些回報。,你也無需害羞,不妨將你心裏頭的那些不好意思對人言的話對哀家說說。」

冰凝抬起頭,依然是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對着我說道:「皇太后,冰凝自問入宮以後,對着皇太后的盡心儘力的服侍,而且冰凝雖然進入宮中已然有五六個年頭了,可是冰凝當初入宮的時候的年紀比得一般的宮女入宮的年紀來的稚嫩,所以雖然入宮時間長了一些,可是奴婢一心只想着如何服侍好皇太后,心頭眼中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事情,所以還未考慮過自己的私人的事情,更何況是這種終身大事。」

我聽到了的奏對,沉吟了一會,便對這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哀家問你,你在家中的時候你的父母是否曾經對別人有過婚約之事。」

回答道:「啟稟皇太后,奴婢還在家中之時,父母尊長並沒有對我提起過這些事情,所以奴婢想來,定然是這類的事情的。」

「既然家中並無媒妁之約。那麼你這些年來是否有過心上口頭之人。」我對着緩緩地說道。

「自從進入了宮闈。得以服侍皇太后地左右。皇太后就是奴婢地心上口頭之人。皇太后。自從離開了家鄉雙親。入得宮來。除了皇太后以外。在奴婢眼中已然沒有比皇太后更加親近地人了。

再說奴婢在宮中這些年來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宮闈之外地那些人。整日面對地就是皇太后。宮裏頭地嬪妃以及宮中地太監和宮女姊妹們。除了這些人以為。頂多就是和守護著宮闈地那些御林軍地將士有過一些些許地接觸。再有就是奉著皇太后地懿旨和皇太后一起出宮去見那些個。這樣子才能夠接觸大一些市井裏頭地人。不過大多都是匆匆過眼閱過而已。對於宮闈之外地人根本就沒有深交結識地機會。更何況奴婢隨得皇太后。自然要自重身法。就算是到了外頭。也

些市井裏頭地青年男人結識。故而。知道今天為有任何地心頭所好之人。而且奴婢還想着要好好地服侍這皇太後幾年。所以皇太后對於言及地事情。都是今日之前想都未曾想過地事情。」

我對着笑道:「。你這麼說。可就讓哀家難辦了。看來哀家這個現成地媒人是沒有法子當得上了。如果哀家想要做給你做大媒地話。還得親自給你好好地選上一選。哀家給你把著關兒。定然給你挑出一個能夠使得你稱心如意地好郎君來。到時候你就好好地做你地一品夫人就是了。」

聽到了皇太后對於自己地打趣。慢慢地站了起來。極為靦腆地說道:「皇太后。不要來取笑奴婢了。奴婢就是不想離開皇太后地身邊。奴婢只求奴婢地接下來地有生一年。能夠日日夜夜地服侍著皇太后。其他地事情就不是奴婢要掛心地事情了。皇太后。你可千萬不要給奴婢找什麼郎君呀夫君呀之類地人了。真是羞死個人了。」

這有什麼可以害羞地,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聖人周公所制定的道德倫常,沒有什麼可以害羞的。

如果覺得哀家給你找到夫君不合你的心意,你也可以向哀家提出來,哀家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你自己,你自己給自己找一個好夫婿,哀家就權當是「袖手旁觀,垂拱而治」。好不好,。「

「皇太后,你怎麼越說越離譜了,從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奴婢上有高堂老父,雖然離著有些運,可是這等大事奴婢怎麼敢自作主張,就算奴婢是身在宮中,可是頭上還有皇太后和皇上,這樣子的事情,奴婢根本就不能像皇太后所說的那樣不知廉恥的給自己尋怎麼郎君夫婿的。」

「哦,你不想哀家代勞,有不願意自個兒慢慢的挑選,既然如此,你想如何做。不如這樣吧,哀家把這見事情交給冰凝郡主蕭笑明月欣兒他們幾個,這些人認識的人多,人頭熟悉,就算找起來也不像哀家這樣子大海撈針一樣漫無頭緒,不如愛機下次召見他們的時候,把這件事情跟他們說上一說,只要他們能夠點頭的話,哀家想來,你這件事情也不算什麼大事了,一定可以很快的替你知道一個性情溫和有能夠體貼人的好夫婿的。」我故意繼續對着打趣道。

聽得我這麼說,羞得背過臉去口不擇言的說道:「皇太后,你又來取笑奴婢,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假手於人呢。」

「是是是,這樣子的終生大事,確實是不能夠假手於人的,一定要自個兒尋到一個自個兒心裏頭中意的,脾氣也能夠合的來的,否則只看表面的話,到時候以佳偶聚終以亂偶散,這可不是一件體面的事情。所以哀家從你的這句話中也明白了你的心意,這個夫婿還是要自己看中的才算數,對不對呀,。」

「皇太后,如果你在如此取笑奴婢,奴婢就不和皇太后說話了,一說話就儘是取笑奴婢的。」說着便跪安退出了房間。

我看着離開的身影微微笑了笑。

沒過一會,又匆匆忙忙的進入宮裏頭對着我說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和李國寶都司在外頭求見。」

我對着詢問道:「她們來見我有什麼事情。」

欣喜的對着我說道:「據冰凝郡主對我所說的意思,是已然將寧壽宮裏頭的那個在宮裏頭弄出了那個寧壽宮的老宮女自殺的案的領頭太監給帶過來了。」

「哦,這倒是件大事,你馬上就讓冰凝郡主和李國寶都司把人帶進來。」我對着吩咐道。

說了一聲是,然後就站了起來,略微躊躇了一下對着我說道:「皇太后,把太監給抓過來的是李國寶都司的禁衛軍的屬下,是不是也讓這幾個將士一同來覲見皇太后的天顏。」

「既然是李國寶都司和冰凝郡主帶過來地人,就算是見見也是無妨的,這樣子好了,你就讓他們一起進來好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沉吟了一會,馬上就對着吩咐道。

聽到了我的吩咐,馬上就飛快的退了出去。

「卑職李國寶叩見皇太后。恭請皇太后聖安。」

「冰凝恭請皇太后聖安。」

冰凝和李國寶一進入宮殿便對着我請安道。

「御林軍侍衛恭請皇太后聖安。」

李國寶生后帶着的幾個士兵也跪了下來,對我稱頌請安道。

原本被士兵抰持着的中間地那個太監,見士兵們鬆了手,也連忙跪下來對着我請安道:「奴才恭請皇太后聖安,皇太后,奴才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竟然被郡主不由分說給抓起來了,奴才還以為定然會被關到牢房裏頭去,幸而如今見到了皇太后,才能夠有辯白的機會,皇太后我冤枉呀,郡主抓錯好人了。奴才可是么都沒有做呀。」

李國寶站起來,對着那個太監的屁股踹了一腳,踹得這個太監跌了個狗吃屎地樣子。李國寶對着這個太監呵斥到:「眼下到了皇太后的面前,你居然還盡說假話,企圖矇騙皇太后,這是豈有此理。皇太后如此聖明豈能是你這樣子的小人可以矇混的過去的。」

我對着那個跪在地上不住地對着我磕頭的太監說道:「許公公,哦,對了,應該教你陳公公才是。對了哀家到底如何稱呼你為好呢。」

這個太監連忙抬起頭來說道:「皇太后,奴才實在是不敢當,你還是叫奴才陳公公好了,奴才為入宮之前本來是姓許地,後來凈身入了宮裏頭然後當了幾年的差使,後來拜了寧壽宮地陳永貴總管為乾爸爸,所以奴才也就改姓陳了,所以皇太后你就叫稱呼奴才陳公公好了。皇太后,這次實在是郡主冤枉了奴才,奴才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這個太監有叫起了撞天屈。

聽到了這個太監的這番話,我也想起了這檔子地事情。不過陳永貴在寧壽宮的太監裏頭權勢最大,所以有很多地太監趨炎

奉承於他,所以這個陳永貴也收了不少地乾兒子,太監就是一個陳永貴後來所收的乾兒子。我對於此人的觀感素來不好。所以便對着這個太監呵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了,你只要好好回答哀家的問題,哀家就能夠明白了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於你沒有任何的干係,你不用害怕,但是你也不能隨口的敷衍哀家,如果讓哀家知道了你今日在哀家面前說出了什麼不實之詞,哀家查清楚之後,定然不輕饒於你。你可聽好了哀家對你所說的這番言語。如果你聽好清楚了,哀家就要問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回答。」

「奴才一定好好的回答,絕對不會對着皇太后扯謊的。否則的話就請皇太后好好地責罰奴才。奴才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這個許太監頭搗蒜般的在地上磕著頭說道。

「那麼哀家問你,寧壽宮的那個老宮女自殺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

」我對着這個許太監問道。

這個許姓太監馬上就說道:「回稟皇太后,奴才略有聽聞,奴才聽幾個宮女說起這個老宮女好像就是投井自殺而死的,奴才也只是聽說而已。」

聽到了這個太監虎頭蛇尾的一句話,我有些不快的呵斥道:「什麼叫做略有聽聞,聽到了就是聽到了,沒聽到就是沒聽到。你給哀家說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這個許太監連聲回答到:「是,皇太后,奴才那天早上照常在宮中辦事,快到晌午的時候,兩個去打水的宮女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對着奴才說井裏頭髮現了一具死人。奴才一聽這可了不得了,人死在井裏頭,這宮裏頭的用水如果被弄壞了,那麼可就不好了。所以奴才就讓奴才手下的幾個太監過去把屍體給撈了出來,後來那些去打撈屍體的太監回來跟奴才說,原來投井自殺的就是我們寧壽宮裏頭的那個老宮女,奴才念起來昔日的情分也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令人傷感,沒想到一個活生生地人就這麼的去了,奴才的乾爸爸陳永貴大太監前些日子不知道為何服毒自殺了,沒想到乾爸爸剛下世了沒幾日,寧壽宮裏頭居然又出了這麼一件宮女自殺的事情,所以這些天來有時候念及這些事,也是垂淚不已。」許太監這般說着,臉上便現出一份悲慘的凄容來。

「這麼說來,這件事情事兒是和你毫無干係的了,只不過是寧壽宮的一個宮女不知道為什麼而投井自殺了。」我對着這個許太監質問道。

這個許太監低下頭來,對着我說道:「皇太后說道是,這件事情和奴才實在是沒有一絲一毫地干係,奴才覺得老宮女可能是遇到了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一時之間沒能派遣開來,所以就走上了絕路,便縱聲一跳,香消玉殞了。」

「你說的倒是和你親眼見到地一樣,那麼既然你這麼念及昔日的情分,那麼想來這個老公女的屍首如今停放在哪裏。」我提高聲音對着這個小太監喝問道。

「這老宮女的屍首,」許太監沒有想到我居然這麼問,頭上頓時着急的冒出一些汗水,許太監躊躇了一陣便下定決心開口對着我說道:「皇太后容稟,奴才,奴才以為宮中停留屍首恐怕於聖上和皇太后不利,所以已然讓人一把火把這個老宮女地屍首給燒掉了。」

我看着這個跪在地上的許太監喝問道:「大膽,人死了,連驗屍都沒有驗過,你居然敢讓人舉火把這具屍首給燒掉了,你這番舉動豈不是很有可。」

「皇太后容稟,其實這個老宮女家中早就沒有了家人,奴才所以才這樣子行事地。」這個許太監連忙分辨道。

我對着許太監喝罵到:「你怎麼知道這個老宮女家中並無其他人,你難道和這個老宮女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么。否則你是如何知道這一點地。」

這個許太監聽得我這麼問,躊躇了一番之後說道:「皇太后,其實這個老宮女是寧壽宮原來的太監總管陳永貴的對食,而這個陳永貴就是奴才所拜地乾爸爸。所以我們之間是有這麼一點淵源的,所以奴才才知道這件事情。」

「哦,根據你所說地這種情形,陳永貴和這個老宮女的關係是很密切地了。」我對着這個許太監問道。

「這一點,奴才不是很清楚,不過乾爸爸平日裏頭對着這個老宮女很是客氣,這一點我是知道的。」這個許太監回答說。

「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對你窮究這件事情了,不過哀家還是有一事不明,這個屍首沒有經過仵作的驗屍,沒能出具亡故原因的屍格,你怎麼就敢讓人放一把火,吧把這宮女的屍體給燒化了,你難道就不怕朝廷和宮裏頭日後追究這件事情來么。」

一邊的冰凝就從旁邊對着這個許太監催促道:「皇太后問你話呢,你趕緊和皇太后回話。」

許太監連忙說道:「皇太后,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如此行事,奴才知道宮裏頭的規矩,不敢胡亂行事。所以微臣是讓仵作檢查了屍首之後,並且讓仵作填寫了屍格之後,才讓人將這具老宮女的屍首給火化了的。」

「那麼現在的屍格在哪裏。」冰凝對着這個許太監追問道。

這個太監一見冰凝問話,連忙回答道:「這份屍格眼下應該在內務府,不過奴才害怕宮裏頭問起這件事情,所以讓那個仵作謄寫了一份副錄,奴才剛好帶在身邊,可以讓皇太后和冰凝郡主過目。」說着這個太監就小心翼翼的從身上的貼身的口袋裏頭取出這份屍體格式來,然後恭恭敬敬的舉過頭頂,見狀,便走過去把這份兒屍格接了過來,然後放到了我的跟前。

我舉目看了看那份屍格,對着跪在地上的許太監說道:「這份屍單驗狀所敘的情形倒是和那個老宮女投井自殺的情形是極為吻合,照着這份屍格上來說,冰凝郡主確實是有些冤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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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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