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回 飛廉!血淋淋的報復!

第一百八十五回 飛廉!血淋淋的報復!

回天機一番言語,成功挑起風廉對悲痛往事的回憶。把握報仇的機會,而有希望可為他報仇的人,就是面前的楊天嘯。

地面風神廟殘址。山風一陣陣呼嘯。

貪狼星君與度厄星君並排站着,衣袂飄飄,身軀卻一動不動,一臉的肅容凝重。貪狼星君目光如炬,左手握拳,右手回護,手中的天曜斧擋胸,鋒利的斧刃藍芒如水流轉。度厄星君一雙細眼微眯,不時精光閃爍,兩手攏在袖中,並舉互握著貼在肚腹。

兩人各自擺出了最擅自的戰鬥姿勢,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身後近千的黑雲禁衛,雖依然排列整齊,不少人已臉色微白,身體微顫,連帶着手中的長劍或攻矛也是一陣搖晃。

靜,異常的靜,連呼吸聲也消失了。

剛剛一杯茶的時間內,沒有任何徵兆的,突兀的,數次的龐大至恐怖的威壓湧來,如暴風橫掃而過,把眾人吹得東歪西斜。直到威壓轟隆隆遠去,眾人依然心跳膽寒不已。

最可怕的是,這股威壓滿是暴戾與血腥的氣息,濃濃厚厚的,令人窒息欲嘔。

是什麼造成了這般恐怖的威壓呢?誰會有這般的威壓?只是威壓已是這般嚇人,那發出威壓的人實力是怎樣恐怖啊?

人人心中都有着同樣的問,同時他們心中隱隱已知道答案。可他們拚命抑制着自己不去想,不敢承認這答案的真切性,甚至他們也不敢悄聲問自己的同伴,害怕同伴告訴自己的是心中所想的,害怕同伴確定心中的恐怖存在。

眾人面向地方向驚人地一致。齊齊遠望着前面長長地一截地面凹陷。那截凹陷碎石嶙峋。犬牙交錯。象是一張長長地滿是利齒地闊嘴。正欲擇人而噬。又象是猙獰地詭笑。等待着人自動前來。自動送入它地嘴裏。

好一會。前方再無異狀。貪狼星君微吁了口氣。皺眉說道:「他…娘地。哪裏會冒出這麼個怪物來。單是氣息已是這般驚人。」他口中說着。身體姿勢卻是保持着防禦。不敢一絲地大意。

度厄星君同樣目視凹陷處。緩緩道:「這股威壓襲來。源頭距離這裏起碼有數百米。可依然是這般強烈。這發出威壓地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還有。第二次威壓襲來時。明顯地不只是一股。而是兩股同樣凌厲地威壓。似乎是碰撞在了一起。為什麼碰撞?是為爭奪寶物風珠嗎?」說着。微搖了搖頭。心中泛起一陣無力感覺。

面對地敵人實在是太強了。自己簡直是難望其頸背。自己能如何?衝上去搶奪風珠?笑話!能沖近去再說!

「度厄老兄。你看…會不會是兩名…名神級地人物在拚鬥?」貪狼星君咽了咽口水。艱難說道。

「不清楚。即使不是…差不遠了。畢竟天朝里神級地人物太少了。而且見過神級人物地人大都不在了。沒多少人能在周圍看過神級人物戰鬥而不被殃及地。」度厄星君苦笑道。

「那…們的任務怎樣?風珠還奪不奪?」貪狼星君向他湊近低了低聲問道。

度厄星君細目精光閃了閃,眼珠轉了轉,突微不可察的詭笑了笑,說道:「奪,當然要奪。」

貪狼星君心一跳,驚聲說:「這…與送死有什麼分別?如果是一般地強者,我們兩人合力拚命就是了,可…般人物的存在,我們兩個上去,簡直連兩根蔥也不如啊。」

度厄陰聲說道:「你要上去嗎?那兄弟祝你走好好了。兄弟沒老兄的大才,在後幫老兄吶喊鼓氣好了。」

「呸!去你媽的走好!你才要走好呢!」貪狼星君怒道。隨即望見度厄星君臉上淡淡的笑容,怔了怔,明白過來,心知他必是有了主意,遂又挨身腆著臉,說道:「度厄老兄,這憋屁的關頭,你就別打啞謎了,你知道兄弟地腦袋不好使,不及你聰明,還是趕快把你的妙主意說出來吧。」

度厄詭笑了笑,陰聲說道:「奪寶物風珠是一定要的,這是我們此行的任務,不奪不行。可究竟是怎麼個奪法,就由我們兩人決定了。我們衝上去一齊搶,是奪取風珠方式的一種。可我們埋伏在一旁,把敵人包圍了,等待敵人上來,再去搶奪風珠,也是奪地一種。」

「呃…樣……這樣會不會不妥?這裏近千人的,難免不會有口疏地人。」貪狼星君遲疑道。

「這好辦。只要把這些一一分散了,或是去挖凹陷處的石塊,或是再去探察敵情,反正讓他們各有各忙地。而後我們帶上我們最心腹的人,說是出去奪風珠,其實是去某個地方……埋伏偷襲敵人。你看這主意如何?」度厄陰笑道。

「呃…伏!!?……伏……這詞用得妙,哈哈。」貪狼星君搔頭笑道。

風神禁地外,五十米處地道。

於青鳳風梧桐率著一眾地獸皮人,一字排開,齊齊背部緊貼石壁站着。人人臉色蒼白,額現細汗。全身瀰漫着靈力全力抵抗著。可即使如此,眾人的身體仍不時不由自主的微顫著

顯然,因為距離較近的關係,他們受的威壓衝擊比地面風神廟殘址的天朝大軍更甚。心中驚濤駭浪不止,久久不息。

「桐哥,這般的威勢,應該……應該是…位大人到了。不知我們凝兒會怎樣?桐哥,你說,凝兒會沒事嗎?還有,那位楊公子,這麼近的距離,這麼恐怖的威壓,連我們也是難以抵擋,他會有事嗎?」於青鳳悄聲道。

風梧桐搖搖頭苦笑了笑,說道:「鳳妹,我們現在只有用心祈禱,請求風神保佑。希望楊公子沒事,希望我們的凝兒復活,其它的事卻也不必揣測,只能是看天意了。嗯,這次有天機大人的幫忙,應該…該還是有些機會的。」

兩人低聲商量一陣,終是心中怔忡不定,只好不再多想,閉目祈禱求神保佑。

風神禁地草地中心處。

「嗷——」一聲爆吼。聲動天地。

風廉經過一番考慮,終接受了天機的建議,決定把自己報仇地希望放在楊天嘯身上。可他心中總是有些不甘憤懣,不甘自己只是借他人之手報仇,而不能親手血刃仇人,禁不住仰天長吼,發泄著心中的怨恨。

天機見他心意已決,微笑了笑,遂回身走到楊天嘯身旁,輕輕一躍懸浮在空中,伸出一爪向他的天靈蓋直拍而下。

「咕嚕咕嚕。」背上的小咕嚕急喊,伸爪忙拉扯着他地皮毛,欲阻止他『傷害』自己的老大。

原來,好戰的小咕嚕早在天機為它遮擋不久后。覺得躲在背後憋氣不已,又覺得敵人身軀龐大,自己顯得太過矮小了。遂趁天機不注意,一個閃身快如閃電般的跳到他的背上,把他當成了坐騎。天機笑了笑,也在意,畢竟小傢伙在他的背上比在他的身後安全多了。

天機不理它,依然直拍而下。「啪」的一聲響,爪子已搭在楊天嘯的頭上。體力地靈力源源灌入,引動他體內的龐大靈異的靈力。

他從血祭儀式開始,其實一直在觀察著楊天嘯,特別是割血那一段。他不斷的猜測著楊天嘯的來頭,不斷的評價著這年青人地品性,直到楊天嘯動作思維變得獃滯,欲要真的刺穿自己心臟時。他才真的相信了他,真的下決心要幫他。

他與風廉一樣,也幾乎數百年不大見人了。更不想沾上人的情感關係,以便干擾到自己的靜修。可小咕嚕地可愛,數次的嬌聲懇求,終是讓他動了心。從而對小咕嚕以爺爺相稱。從『爺爺』這一聲起,他就把自己真的當是這個族人的爺爺了。

既然對小咕嚕好,他愛鳥及屋,自然關注起小咕嚕的老大楊天嘯了。如果…這個年青人不是一個好主人,那麼他根本沒資格讓自己驕傲地族人做他的手下,更沒實力去保護自己地族人,與其是這樣,還不如自己麻煩些,把小咕嚕留了下來,陪伴自己更安全些。

至於那位高高的存在,他雖然有些顧忌,但他畢竟只是為了一個諾言來守護,而不是如風廉般是他地屬下。

只要他不殺死楊天嘯,只是奪走小咕嚕,估計那位大人也是不會與他為難的。

這就是天機全部地想法。

不多時,楊天嘯喉頭咕嘟一聲咽動,緩緩睜開眼來,恢復了些知覺。猛然間,見到一雙圓圓的黃澄澄的巨大豹眼瞪着自己,不由嚇了一大跳,僵僵的踉蹌著連連後退,一跤摔倒在地上。

他在昏迷時身體已無力疲倦至極,又幾次經受了風廉的威壓襲擊,雖然體內的龐大特異的靈力及時發揮防禦的效用,畢竟是無意識的行為,其間身體付出的力量依然是大量的。盡中又盡,他這時醒來,哪還半絲半點的力氣。

「嗷——,這臭小子,還不是一般的弱啊。」風廉吼道。吼聲如雷。轟轟不絕於耳。

楊天嘯耳中震響,心中大跳,不由雙手撐地,慌慌向後倒退。

其實風廉這時下定決心,心情大好,原想湊近跟他套個近乎的。沒想他忘記了自己的一副尊容,實在是讓人恭維不得。他的吼聲其實也不是吼,只是他一般說話的語氣。可他忘記了,他的一般語氣,可是一般人十幾倍的音量。

「咕嚕咕嚕」小咕嚕見楊天嘯醒來,欣喜歡叫,閃電般躍下天機的背部,又刷刷幾下爬上了楊天嘯的左肩,伸爪抱着他的頭猛湊熱乎。

「這小傢伙,老大醒了,爺爺就不要了。」天機微笑着搖頭嘆道。隨即從半空躍下,落在楊天嘯身旁人立而起,一爪邊按着他的右肩,邊說道:「年青人,不必急着坐起,就這樣說話就行了。」轉身指了指風廉,說道:「這位就是風神使者,名叫風廉,你就稱他為風廉大人好了,他是來幫你救回你的心上人的。」

「心上人?地下這躺着的女子就是這傢伙的心上人?」風廉心中一動,暗暗念道。黃澄澄的豹眼轉了轉。心中念頭飛轉。

「風神使者!!?哦哦……」楊天嘯欣喜若狂,明白風神使者地出現,香凝的復活又近了一分,掙扎著顫巍巍起身,忙不迭的向風廉躬身行禮,口中結巴說道:「在…下楊天嘯,

廉大人。」

「嗯…風廉輕點了點巨大的雀首應聲。心中仍在算計不停。

「嗯!!?」天機瞥見風廉地神情,不停轉動的黃澄澄豹眼,心中不由微一驚,隱隱感覺事情似乎又起了變化。

究竟風廉這傢伙在想什麼呢?這傢伙剛才不是滿臉喜色,決定了要把希望寄托在這年青人身上嗎?難道……難道他現在又想變卦?不不,這是不可能,我先前跟他已分析得清楚,他也想明白透徹,根本不可能現在又否決。況且,除了這種方法,這傢伙還會有什麼其它的辦法呢?如果有,數百年的時間,早就有了,不可能這時才想到。

微晃了晃腦袋。既然想不通就別想。天機心裏說。可終究有些擔心風廉反悔,決定先趕緊把人救了,到時他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主意打定,向楊天嘯說道:「年青人,復活救人,宜早不宜遲,不如請風廉先救人再細說。」

楊天嘯連連點頭,轉身欲去抱梅香凝過來風廉處,剛奔兩步,踉蹌踉蹌的,只覺得手軟腳軟,身體酸疲麻木,不由急躁起來,「崩崩崩」在手上腿上一陣捶打,以快速自己的身體感覺,快點有些力氣抱人。

風廉這時思索已定,知他情切非常,心中更是有把握,不由微不可察的暗笑了笑。

片刻,楊天嘯呼呼喘著粗氣,抱着梅香凝搖晃着走到風廉面前,輕輕放下,隨即撲通一聲,雙膝跪下,向風廉連連磕了幾個響頭,懇求道:「請風廉大人大發慈悲,救救香凝,救救香凝。」

風廉聽見,暗暗笑得更歡了。

天機望見,眉頭微皺,暗暗尋思道:「風廉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剛才似乎在暗笑啊。為什麼會暗笑呢?這個傢伙,明明要待會要懇求這年青人幫忙的,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是裝着一副倨傲高高在上的面孔?」

楊天嘯不見風廉說話,以為還有些什麼難處,心中更是擔心了,又『崩崩崩』重磕了幾個響頭,急聲懇求道:「請風廉大人行行好,大發慈悲,大發慈悲。」

「這個女子對你很重要?」風廉明知故問,緩緩說道。

「對對,風廉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她…對在下非常重要。」他這時見風廉遲遲不表態,心中更是擔心了,不由加上了幾句諂詞。

他本想急說,這是他未過門地妻子,可又想還未得香凝雙親許可,而他雙親又在近處,只好加了『非常』二字。

「一個人的生死,命運是註定的。這種逆轉生死,違背天地規則的事情,很可能會遭天譴。受到天地憤怒的懲罰。雖然……這女子是我族人,可畢竟天地規則是不能輕易破壞的。」風廉緩聲說道。聲音威嚴肅穆。

「喂,老鄰居……」天機看不下去了,憤然開聲阻止。

笑話!剛才已答應得滿滿地,還高興欣喜,這轉眼之間,卻說起了天地規則不可違背。有沒有天地懲罰,懲罰如何,他還不知道,這時候需要這麼注重提起嗎?

風廉向他揮揮爪,阻止了他的說話,黃澄澄的豹眼凝注著楊天嘯,靜待他的回答。

「天地懲罰?」楊天嘯微驚,隨即想也不想,猛然抬起頭,大聲說道:「風廉大人,請大發慈悲救回香凝,如果有任何的懲罰,請轉到在下身上,在下願意一力承起所有的懲罰。絕不敢有絲毫拖累兩位大人。」

「你什麼懲罰也不怕?」風廉凝聲問道。

楊天嘯身體顫了顫。說不害怕是假地,天地的懲罰,聽聽名字就讓人覺得恐怖。可他很快仰起身子,頭抬得更高,直視着風廉的巨大豹眼,堅定說道:「請風廉大人慈悲,只要能救回香凝,在下即使是天打雷劈,也是在所不惜。」

「好!好一句天打雷劈,在所不惜。就憑這句話,本大人的心就動了。」風廉吼道。聲音隆隆震響。

楊天嘯聽見他讚許,欣喜不已,又俯身下去,連連『崩崩崩』響急磕頭,感激道:「謝大人慈悲,謝大人慈悲。」

「慢點謝,本大人只是心動了,可沒答應你救回這女子。」風廉慢悠悠說道。

「呃…大人……要怎樣才答應救回香凝,只要在下做到,拚命也會去做的。」楊天嘯怔了怔,心中微怒,感到有種被戲弄地感覺,可心念救香凝性命要緊,忙忙壓下怒氣,仍恭謹問道。

「只要你答應本大人一個要求,本大人立即會救回這女子,至於那些天地懲罰也由本大人一力承擔,你不需擔心一點。」風廉說道。

「請風廉大人吩咐,在下一定拚死完成。」楊天嘯挺身大聲道。

「你,幫我報仇,把害我族人殺我親兒的仇人殺了,碎屍萬骨,再燒骨成灰餵魚,還有,把他與他親近地人也全殺了。妻妾,兒子,女兒,朋友,一個不留。」風廉咬牙切齒道。

究竟楊天嘯會不會答應呢?天機有沒有什麼阻止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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