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身受重傷

第42章 身受重傷

只見刀盾剛與光雨一接觸就土崩瓦解,緊接『嘭嘭』大響中間還參雜了幾聲慘叫。正與閻王愁交戰的二名棗紅色長袍漢子,不約而同躍開,停手向響聲望了過去。

眾人的目光自然地向這邊瞧來,只見風揚有如地獄使者,頭頂的髮髻已散,長發無風自動,雙眼露著殺戮的凶光,身上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戾氣,手拿着長劍站立要一片殘肢中。

四名巨靈島長老已被風揚使出的『流雲劍法』中最後一招『風消雲散』所肢解了,沒有一人得以全屍。

黃淼雖說生性殘暴,見到這場面也不由得倒抽了口氣,在他身後幾個膽子小點的巨靈島門徒已渾身哆嗦,坐在馬上搖搖欲墜。

風揚右手倒拖着長劍,雙眼微帶血絲的瞪着先前往跟閻王愁交戰的二名棗紅色長袍漢子,慢步走了過來。

二名棗紅色長袍漢子見風揚走近,不自覺地往後退卻。站在一旁的閻王愁也感到心靈上的壓力增加,也隨之退到一邊讓出場地。

隨着風揚的走,二名棗紅色長袍漢子精神上的壓力讓他們快要崩潰,不約而同地大喝一聲,雙雙揮起鋼刀向風揚攻去。

風揚身形如風中柳絮在刀影中飄忽不定。這幾個月來的修練使他的『微波虛步』已具有了湘山二聖七成的火候,江湖上要摸到他身角的人已是不多。

這時左邊的棗紅色長袍漢子,一套刀法已是使盡,連風揚的衣角都沒有削中,只好從頭出招。在他右手剛抬起鋼刀劃了半個圓時只覺右臂一痛,急忙往後躍出,接着『鐺鐺』的金屬響聲。

只見地上出現一條手臂,這條手臂的手上還緊緊握著一把鋼刀。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望向後躍的那名棗紅色長袍漢子身上,只見他左手捂住左肩傷口,鮮血從他指間狂溢而出,蒼白的臉上大汗沐漓,站在那裏搖搖欲墜。

在眾人還在錯愕時,埕口上又一聲『鐺鐺』的聲音傳來,只見正在和風揚交手的另一名棗紅色長袍漢子手捂著頸間,臉上佈滿著不信的神情,雙眼睜得大大地瞪着風揚,口中發着『咯......咯咯』的聲音。接着鮮血在他指間狂彪而出。沒多久,棗紅色長袍漢子直挺挺地倒向地面。

巨靈島一眾門徒震驚得發不出聲來,怔怔地看着風揚。

站在埕口上的風揚冷漠地看着斷臂棗紅色長袍漢子,倒提着長劍向他走去。

斷臂棗紅色長袍漢子見風揚向自己走來,渾身哆嗦地向後發退,口中不自覺地叫道:「你......你......你別過來。」

黃淼在馬上身形一晃,只一條棗紅色虛影向風揚襲來。風揚連忙使出『微波虛步』及時避過黃淼臨空一抓。

黃淼一抓不中並沒繼續追擊,而是站在那裏斜眼看着風揚,鄙夷地道:「小子不錯嘛,能逃得過本座『探龍手』一抓,看來湘山老鬼的『微波虛步』名不虛傳。」

黃淼口上雖是這麼說,卻是暗暗心驚,要知道他的『探龍手』是在少林派的『龍抓手』演變過來。自從他練成至今,還沒有一抓不中過。沒想到今天驟然對風揚發動進攻,還是被他避開。

風揚雖是避過黃淼臨空一抓,但還是被他的罡氣掃中,左臂還隱隱作痛。但他面上並沒表現出來,而是冷漠地看着黃淼,心中暗暗抵防着他再次進攻。

黃淼轉身在棗紅色長袍漢子身上點了幾處穴道幫他止血,隨手抓起棗紅色長袍漢子向柵欄拋去。在柵欄馬上的巨靈島門徒中躍出一人接住拋過來的棗紅色長袍漢子,並為他包紮傷口。

說時遲那時快,從黃淼為棗紅色長袍漢子點穴止血,拋出被人接下整個過程,只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完成。

黃淼慢慢轉過身來,注視着風揚,陰森森地問道:「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易容隱藏要這裏?」

風揚一聽,心中大驚,不禁忖道:「我運用『幻化心法』易容,還是被他一目看出,這老頭子的武功修為,可高深得驚人,看來今日難全身而退了!」暗暗全力運功戒備。

黃淼見風揚沒打理自己,即時大怒,口中叱道:「臭小子你找死。」說着身形一晃,雙手做爪狀,在身前急速交錯擊出。

身處對面的風揚只感到,漫天爪影襲向自己周身各處。身隨意動,身形化成一條虛影在爪影中飄蕩。

剎那間,黃淼攻了二十多招,始終碰不到風揚衣角,既是心驚,更是大怒,暴喝一聲,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化成一大片爪影直壓下來。

風揚大驚,見周身各處已被封死,雙眼一瞥,只見爪影中心有一處雙爪不時交疊在一起,心中急忖道:「中間這處,難道是破綻,他媽的死就死吧。」咬牙提劍向爪影中間刺去。

只聽一聲悶哼,漫天爪影頓消。黃淼站在三丈開外,看着雙掌掌心被刺穿所留下的傷口,震驚的神情表露無遺。

風揚手提着長劍,口中溢出血絲,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猙獰地瞪着黃淼。心中狂喊著:「老子沒死,老子賭對了。」

風揚雖然刺穿了黃淼雙掌,但還是被他的罡氣震得重傷,他這時內息翻滾不止,強咽下一大口熱血,吃力地強撐著身子站在那裏。

黃淼怨毒地瞪了風揚一眼,身形一晃化成虛影急速向林外疾去。

巨靈島門徒中一人高聲一哨,右手一揮帶着眾人疾奔而去。

在左邊山上和白娟素斗得不可開交的二名棗紅色長袍漢子聽到哨聲,同時暴喝一聲,急攻二招,抽身躍出,向林外疾奔而去。

閻王愁見眾巨靈島門徒已撤走,剛鬆了口氣,聽到身後傳『砰』的一聲。急忙轉頭望去,見風揚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急閃過去,抱起風揚走回木屋中。

風揚在看到巨靈島門徒撤走,心神一松再也堅持不住,倒地昏死過去。

閻王愁把風揚放在床榻上,為他搭脈驗傷。

「他傷得重不重?不要緊吧?」白素娟已從山上回來,見閻王愁正在為風揚搭脈便開口問道。

過了片刻,閻王愁才收回手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不過不要緊,調理個把月就能全愈。」

白素娟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你還不快動手給他醫治。」

閻王愁從懷中掏出一隻藥瓶,倒出一顆丹藥讓風揚服下。起身打開藥箱,取出銀針來到床邊,動手解開風揚上身衣衫,開始在他身上扎針療傷。

過了炷香時間,閻王愁吐了口氣站起來。

「爹爹。師哥會不會死?」蓮兒站在床榻邊仰著小臉問著。

「你師哥當然不會死,出去找你哥哥玩。哦對了,樁兒呢?」閻王愁說到這裏才起樁兒,轉頭向著白素娟問道。

「樁兒沒事。這隻小豬,現時應該還在睡大覺吧?」白素娟笑道。

「怎麼回事?你把樁兒藏在那裏?」閻王愁問道。

「我把樁兒藏到山上,才會發覺巨靈島的弓箭手。」

「哦,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閻王愁感慨的道。

「夫人你還是快去把樁兒抱回來吧,別讓他醒時,見到自己睡在山上給嚇到了。」閻王愁擔心地道。

「好,我過去把他抱回來。」白素娟說罷,身形一晃出了木屋。

「爹爹,師哥怎麼還在睡着?」蓮兒指著風揚向閻王愁問道。

「你師哥,剛才打壞人累了,要睡一下。」

「那要睡多久啊?他還要幫我抓小鳥兒。」這小妞兒還沒忘記風揚答應過要幫她抓小鳥的事。

「晚上吧。晚上你師哥就會醒。但要過幾天才能幫你抓小鳥。」閻王愁痛愛地撫著蓮兒的頭頂,慈祥地笑道。

「為什要過幾天才能幫我抓鳥兒啊?」

「你師哥剛才打壞人時受傷了,要抓鳥兒得等你師哥傷好才行。」閻王愁柔聲地跟蓮兒解釋著。

蓮兒小頭連點,稚聲道:「好的,我等師哥傷好了,才叫他幫我抓鳥兒。」

「走吧,咱們出去吧,爹爹還要給你師哥熬藥。」說罷抱起蓮兒走出木屋。

是夜,白素娟躺在二樓床上對着剛走進門的閻王愁問道:「胖子你徒兒怎樣了?」

「好很多了,用不了十天就會恢復如初。」閻王愁邊關上門邊回答。

「你不是要個多月嗎?怎麼十多天就能恢復如初?」白素娟詫異地問道。

「是,我有說過要個多月調理才能痊癒,但他的體質異於常人,只需十多天就能痊癒。」

「這小子的體質也太好了吧?傷這麼重十多天就能痊癒,那也太奇葩了吧!」白素娟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我這徒兒體內有一種連我也搞不懂的自愈功能,好象無論傷多重,他都能慢慢修復。」閻王愁疑惑的說道。

「先前不是你說過他經脈損傷還是你給治好的?那時他自身沒有這功能嗎?」白素娟不解地部道。

「先前可能是那毒的毒素太多,抑制了自我修復的功能吧。」閻王愁揣測著道。

「你可有過去看看二個孩子?」白素娟問道。

「都睡了,剛看了才過來。」

這時樓下一聲慘叫聲傳了過來。閻王愁急忙打開房門一躍而下,雙足剛着地身形一晃,從窗竄了進去。只見風揚躺在床榻上,雙手緊抓着身上的被子,雙眼瞪着上方,臉上露著悲痛欲絕的神情。

閻王愁急忙閃身上前,要拉起風揚的手搭脈。剛一接觸風揚一驚,猛把手往裏收,整個身子也坐了起來,雙眼也向這邊看,見是閻王愁,風揚這才鬆了口氣,問道:「師尊還沒睡么?」

閻王愁坐到床沿,看着風揚問道:「徒兒你沒事吧?」

風揚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剛才只是做了個惡夢。」

「哦,是做惡夢,那就好你再睡吧,別胡思亂想了。」閻王愁拍著風揚的手,慈祥的說道。

「師尊您也去睡吧。」風揚說罷重新躺回床上。

閻王愁為風揚蓋好被子道:「快睡吧。」

風揚應了一聲閉上眼。閻王愁低嘆了一聲走出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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