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臘八前夕

第40章 臘八前夕

是夜,白素娟坐在卧屋銅鏡前從鏡里見閻王愁走進門,邊梳着長發邊說道:「二個孩子睡了嗎?」

「都睡了。」閻王愁關上門低聲說道。

白素娟放下梳子轉過身看着閻王愁道:「你這個徒兒是怎麼回事?」

閻王愁走過來坐在床沿上笑道:「您怎麼這樣問?」

「我覺得你這個徒兒神秘得很,他是不是易容的?」

「是,你見到的不是他本來的面貌,還是我昨晚才傳他『幻化心法』。」

白素娟不禁心中一震,驚道:「你說什麼他昨晚才學『幻化心法』?」

「是,我昨晚才把心法傳給他的。」閻王愁慢慢地道。

白素娟震驚不小,怔怔地坐在那裏,口中嘀咕道:「這怎麼可能,才一晚時間,就能運用得這麼純熟。」

閻王愁看着白素娟低聲道:「還有讓你更吃驚的,他內功才恢復不到四天,而且您族兄湘山二聖的『微波虛步』,也是他一晚學會的。」

白素娟越聽越震驚,坐在那裏久久回不過神來。

過了片刻,白素娟才回過神來道:「你這徒兒是什麼背境,怎麼有這麼逆天的天賦?」

「他是湘山二個老不死帶來的,來時身中巨毒,經脈受損,體內丹田中有點內家真氣,卻沒法運用。是經我醫治好經脈之傷才能運用真氣,更讓人無法想像的是,在驅毒時,他憑自身那點真氣打通了任督二脈。才過了二天他體內的真氣夯實程度比原先強了十倍不止。」閻王愁露出佩服的神情道。

「有這麼事,那太不可思議了。」白素娟露出不信的表情道。

「這小子的天賦簡直逆天。昨晚我才傳他『幻化心法』,以一晚的時間所領悟到程度,堪比我當年整整用了一年時間來參悟才能達到的程度。」

過了片刻,白素娟才慢慢問道:「你怎麼想到,要收他為徒的?」

「有二方面的原因,其一是這小子的天賦是千年難遇的習武奇才,我想傳他繼承我的衣缽。其二是他還是我當年的救命恩人所看重之人。」閻王愁慢慢說道。

「是你恩人看重之人,這是怎麼說?」白素娟迷惑地問道。

閻王愁看着白素娟道:「我當年遭人追殺,在無力還手時被一名不明來歷的俠仕救了,他還送給我一本醫經,我後來醫術大進是拜他所賜,這事我有跟你說起過,你可記得?」

白素娟點了點頭。

閻王愁接着道:「風揚這小子身上就帶着當年那俠仕救我時,手中所拿的經書。」

白素娟不解地問道:「你就是從他身上這本經書,認為是你救命恩人看重這小子嗎?」

「並不全是,我和他閑聊時得知,他還得我恩人的指點過武功。」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白素娟有點明白的道。

白素娟接道:「這小子身上有股濃厚的殺戮戾氣你可發覺?」

閻王愁點頭道:「知道,我還曾被他身上的戾氣震攝到呢。」

白素娟一驚問道:「那又怎麼回事?」

閻王愁整理一下情緒慢慢道:「那日我從後山回來,從後面發覺這小子不知是怎麼回事,身上暴戾之氣甚是濃厚,那程度好似地獄使者般讓人膽戰心驚。」

白素娟不解說道:「即然這樣,你怎還要收他為徒?」

「還是不他身上那本《心經》。」

「又關《心經》什麼事?」白素娟反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心經》是佛經,熟讀能起到凈化靈魂的作用。我相信恩人送他這本經書的本意,應是要化除他身上的戾氣的,我自然要出點力推推。」

「你這麼說我倒是理解。」白素娟點頭道。

「其實風揚這小子,甚是知書達禮的,心地也善良。我不希望這麼好的武學奇才走入岐途。」

「說的也是。我細心觀察,發覺你這徒兒心思還很敏捷,希望他不要辜負了眾人對他的其望才好!」白素娟有些擔擾地道。

「不會的,我相信他。」閻王愁信心十足地道。

「你去洗瀨完休息吧」白素娟說罷走向床榻。閻王愁應了一聲也去洗瀨。

閻王愁夫婦的對話雖低,但一字無差還是進入風揚耳中、

風揚沒想到閻王愁收自己為徒,還存着這方面的考慮,他從閻王愁對話中聽出,他對自己的信任與其望,心存感激的同時,也下定決心不讓他們失望。

風揚不由想到藏書樓中的痴老,當日和痴老對話的情形如放電影般在腦中重現。

當腦中浮現痴老對他說:『不用管對手出什麼招式,只要知道對手要攻的是那個部位就行,無論他用什麼招式什麼武器或劍或刀槍棍棒甚至是拳腳,他要攻你左側自然目光會看向你的左側,要攻你右腿也會看向你的右腿的,他進攻時一定要抬手或是提腳才能完成出招,攻你上身時在抬手時另外一邊的肩膀就會向下沉,攻下三路時肩膀會上抬。抬腳時上身向後側移動,只要你能料到他要怎麼移動之前,把劍放到他要移動過的方位上就行了。』當日他並沒太多的感悟,這時重新想起有醍醐灌頂之感。

風揚心神大振,坐在床榻上對這段話返復地揣摩,過了良久呼了一大口濁氣,心中忖道:「痴老的武學修為,真是深不可測,他對自己說的這幾句話,確實是應敵的精髓,讓自己得益良多。」

風揚感概了了片刻,心中想到師娘剛回來,可不能在她面前有失禮數,明早要早些打掃好埕口上的積雪,再到小木屋幫忙做點家務。想罷練了二遍『微波虛步』就上床睡覺。

天剛變白,風揚躺在床上被一聲驚醒,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稚嫩的小臉蛋在面前不到二尺處晃,嚇了一跳一躍起身,才看清是蓮兒一大清早溜到他床邊。

蓮兒見到風揚的舉動,指着他嬌聲大笑,她那銀鈴聲般的笑聲把風揚徹底吵醒。

風揚沒好氣地道:「小師妹你這麼早起床幹啥?」

「你不知道今天是臘八嗎?還懶在床上。」小蓮兒用小手指著風揚道,她那稚嫩的小臉讓人看了生不了氣。

風揚只好道:「好了,師哥這就起床行了吧?我們的小公主。」

「小公主?這稱呼聽着好象很害利我喜歡,你今後叫我做小公主,不要叫我小師妹了。」蓮兒仰著稚嫩的小臉道。

「好的,小公主,你快出去玩吧。」

「為什麼要出去玩?在這裏你陪我玩不好嗎?」說罷不但不出去反而坐到床沿上晃着小腿。

「好好好,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風揚說罷不再理會蓮兒下床洗瀨。

蓮兒卻不放過風揚,象跟屁蟲一樣前後跟着。

「師哥你是怎麼拜我爹爹為師的?是學醫的還是學武功?我跟你說我爹爹的武功沒我母親利害,你要是要想學武功的,我勸你還是拜我母親為師。」蓮兒跟在後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風揚並沒理會這小妞兒,洗瀨好後走出木屋,來到屋檐下拿起掃把打掃起埕口上的積雪。

蓮兒見風揚不理自己,不死心跟上來在他旁邊繼續分說起來:「我跟你說,我母親的武功真的很利害,你也是想拜她為師,我代你去說,我母親最聽我的話了。」

「小公主,多謝你的好意,我現在要掃雪,而且我已拜了你爹爹為師了,怎還能拜你母親為師?」風揚被蓮兒纏得沒法只好停下手來說道。

蓮兒小手連擺嫩聲說道:「這沒關係的,你去跟我爹說不想拜他為師,要改拜我母親為師,他一定不敢反駁的。」

「你這小妞兒,枉我總是做好吃的給你吃,沒想到你在我背後幫你母親挖我的徒兒。」閻王愁在屋邊笑道,白素娟微笑着站在他的身旁。

風揚連忙放下手中的掃把躬身行禮道:「師尊師娘早。」在他身旁的蓮兒見到閻王愁夫婦,早已跑過去拉着白素娟的秀袖,稚聲道:「爹爹你本來的武功就沒我母親利害嘛,我母親還沒有收徒呢,當然是我她先收徒兒,母親我說對不對?」

白素娟微笑着撫摸著蓮兒的小腦袋並沒回答。

「你這小妞兒養不熟,我今後不做『紅燒江鯽』給你吃。」閻王愁說罷對着風揚道:「徒兒掃好雪,到小木屋找我,咱爺兒倆抓野兔去。」

「是,師尊。」

「我也要去抓兔。」蓮兒拉着閻王愁的手掌猛搖。

「你向著你母親,我不帶你去。」閻王愁故意板着臉裝做生氣道。

「你帶去嘛,我再也不幫母親挖走你徒兒可好?」

「真的嗎?」閻王愁笑着問道。

蓮兒小頭猛點急忙應道:「真的真的真得不能再真。」

「好就帶你去,但你可要聽話哦。」

「我會聽話的。」蓮兒小臉認真的應道。

「你哥哥還沒起床嗎?快去叫他起床了。」白素娟在一旁微笑道。

「好你去叫哥哥起床。爹爹你要去抓野兔子,可要等我哦!」蓮兒不放心拉着閻王愁的手道。

「好好好,等你等你,快別搖了,你老爹的手臂快被你搖斷了。」閻王愁哈哈笑道。

「記得等我哦!我去叫哥哥起床了。」蓮兒說完一蹦一跳向樓上跑去。

「走吧,咱們到小木屋把米豆洗洗。」白素娟看了一眼風揚回頭對閻王愁道。

閻王愁點了點頭和白素娟走向小木屋。

風揚也重新打掃起埕口上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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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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