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三千世界最憋屈
碑林內所有的碑文瞬間炸開。
獲得鬼族神通的彭質似乎顯化了不得了的神通。
姜鳳陽只是覺得有點熟悉。
但是他知道,這種熟悉感不是來自他自己,而是來自北淵。
「曾經黑龍王誅殺了整個鬼族,鬼獄也正是在那個時期失傳。」李白說,「但是如今看來,鬼族也不愧是曾經的大族,這大千世界說不得還是存在着鬼族的族人。」
「怎麼說?」姜鳳陽不解。
「這彭質顯化的鬼獄雖然不成氣候,但是卻能夠附身千萬。」李白說。「看來當年的鬼族聖主的隕落,應該留下傳承,或者說是偷梁換柱。」
「這麼說,只能清場咯。」雖然不願意造下殺戮,但是眼前絕對不能給彭質絲毫喘息的機會。
至於那鬼族?
對不起,姜鳳陽絲毫都不感興趣。
眼見着那些逃跑的修士吞噬了黑色的迷霧,迷霧越來越少。
追出去的姜鳳陽一愣。
因為那些吞噬了迷霧的修士並沒有任何異常。
「這尼瑪。」姜鳳陽攤攤手,看着四處亂竄的修士感覺真的頭大。
再看看那些盤膝而坐的聖人,眉頭一皺。
姜鳳陽可是雷厲風行,殺起人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意思,這些聖人此時都感覺脊背發麻。
雷龍震懾群雄只是其次。
光憑姜鳳陽身上帶着那一炳將他刺穿的長劍還沒事一樣蹦躂,並且跑的速度飛快,這就讓那些聖人懷疑姜鳳陽是傳說中的不死族。
還是那句話,這世間沒人不怕死。
姜鳳陽不慌。
「你們不要嗶嗶,聽話點就留你們一條狗命。」姜鳳陽此時心情不太好,不壞好意的看着那些身上有着道韻庇佑的聖人。
很好。
那些聖人很配合,這個時候也管不上自己宗族或者家族內的子弟了,自個兒的命要緊。
畢竟須彌界唐家的人說殺就殺,明顯表明姜鳳陽也不會在乎他們的身份。
而那些修士倉皇而逃,實際上卻是極為搞笑的原地踏步。
這又是一場噩夢。
「怎麼整。」姜鳳陽幾乎要看花了眼,照他來看,這些修士都是被彭質附了身。
陷入白淺的噩夢之中,修為只要低於姜鳳陽,此時那簡直是日月無光,天昏地暗。
在他們面前展露的就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或者是壓抑在內心埋藏已久的秘密。
比如一個英俊瀟灑的修士,突然扔掉自己的武器然後捏著一個蘭花指嘴裏高呼着什麼。
仔細一聽?
卧槽。
簡直不堪入目。
「師兄,只要你不離開我,什麼姿勢我都可以學,你離開我,我活不下去。」
等等。
這句話原本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是問題出在一個男人對着師兄說出這般驚世駭俗的話來,可見不一般。
而另一邊一個女修卻是更為讓人矚目。
當然,此時能夠欣賞的也就幾個聖人,以及那個須彌界唐家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傢伙。
「師傅,今天不能,我不方便!」
哦豁。
簡直石破天驚,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尼瑪不倫的關係也全虧了白淺,否則可能成為永久的秘密。
但是姜鳳陽當看到某個老傢伙臉色不太好看的時候,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不會吧,老東西,你這徒兒不過二八年華,你特碼是什麼年紀?」姜鳳陽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老年吃嫩草啊,也不知道你是用嘴還是就用腿。」
而那個聖人級別的老頭此時臉色漲紅,他內心不知道是害臊還是憤怒。
想來動手也是不敢,只能等著牛眼看着姜鳳陽。
要是眼神能殺人,姜鳳陽恐怕身上的窟窿又要多上那麼幾十個。
「想動手?」姜鳳陽擼起袖子。
噗嗤。
看着再次貫穿自身的長劍。
「刀姐,沒見干正事呢!」姜鳳陽無語,這個刀姐也真是的,這個時候捅一劍,多沒面子。
轟隆一聲巨響。
我勒個去。
那個聖人直接被一副天降正義籠罩,水桶粗的雷罡就那麼從虛無之中而來。
一道,兩道。
直至接連不斷。
姜鳳陽在心底默哀,為那個承受了整整一百道雷罡,此時毛都不剩下的聖人默哀。
目光掃過。
一瞬間,幾個聖人都閉上了雙眼,似乎在抵抗未知的敵人一樣。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眼不見為凈,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神功。
「刀姐,你不要這麼暴力還不好,我們是要以德服人,我們的敵人不是這些朋友。」姜鳳陽一副我也不想這樣子,這都不管我的事的表情。
但是殊不知,在剩下的幾個聖人眼裏,他這就是顯擺。
「我有辦法,無需煩惱。」刀姐說,似乎是知道此時姜鳳陽的糾結。
而姜鳳陽詢問的話尚未說出口。
好傢夥,這天地色變,雷霆萬鈞。
呼啦啦的雷罡落下。
頓時這區域成為了一片雷池。
雷龍咆哮。
眨眼之間,那些修士殺了個一乾二淨。
而刀姐一臉幸福的看着姜鳳陽,眼裏湧現著莫名的痴迷。
「我說,刀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一幕看的姜鳳陽有些犯慫。
不說上千。
三四百號人還是有的,可是此時就剩下四個聖人以及那個極為特殊的傢伙。
「不能離開我。」刀姐說,雖然她的臉色蒼白,但是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
此刻她言辭鑿鑿,一副你要是敢拋棄我我就敢讓你好看的眼神盯着姜鳳陽。
姜鳳陽好像感覺到虛空之中都有電流從他身體竄過。
酥麻,一激靈。
「我不會離開你的,山盟海誓都敵不過我一句諾言。」姜鳳陽信誓旦旦。
「那簡直太好了。」刀姐說,手起劍落。「沒人能夠傷害你,除非我不在世間。」
噗嗤,噗嗤!
接連捅了個十多劍,這難道就是表白的代價?
姜鳳陽的瞳孔一縮,簡直欲哭無淚。
「我知道你也覺得很開心,很興奮是不是。」刀姐問。
這下子好了。
是與不是都是個問題,也不知道重創的刀姐是從來歷汲取的能量,此時折騰起人來那是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姜鳳陽在內心哀嚎,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是。」姜鳳陽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答應一聲,刀姐惹不起,惹不起啊。
噗嗤,噗嗤。
又是幾劍。
「刀姐,我一直有個疑問。」姜鳳陽吸溜一下將嘴角的鮮血吞入嘴中。
「說。」刀姐眼裏的興奮要溢出去,姜鳳陽感覺自己有點方。
而那些眼見這一幕的聖人已經說不出話來,在他們眼裏,刀姐簡直就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他們在內心直呼,這世間怎麼會有這等妖孽。
姑蘇晴川與君不羨下意識抱在一起,躲在琉銀月背後。
而憨憨看着在雷池之中不斷掙扎的神魂,在流口水。
這該死的上古食鐵獸,絕對是臭不要臉的吃貨。
「你是怎麼做到捅殺這麼多刀而不傷要害的。」姜鳳陽不知道如何開口,實際上但凡修為化境能做到這般都是輕而易舉。
但是姜鳳陽其實是想要提醒刀姐,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其實是不喜歡這樣的。
他不敢明言,也就只能暗示了。
「習慣成自然啊。」刀姐說,又是幾劍。
「……」姜鳳陽。
說真的,他覺得自己的話真多餘。
不過。
當內心湧出萬千訊息的時候,姜鳳陽覺得被捅幾劍也是值得的。
彭質嗝屁了。
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好不甘心。
他可能是這大千世界死的最不甘心也最為憋屈的三屍了吧。
刀姐這雷池之中可不是什麼霄小能夠輕易藏身的。
雷霆乃天下至剛至陽之力,鬼族都不敢捻其鋒芒,更別說一個未得真傳的彭質。
「你們有什麼要說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姜鳳陽看着一臉蒼白的五人。
五人沉默,無話可說。
「真沒話說?」姜鳳陽可不信,聖人可是在這上界仙庭之中擁有着不俗的地位,此時他們如此乖巧,顯然不正常。
「敢不敢單挑。」那個須彌界唐家的傢伙竟然膽肥。
咻咻。
飛劍瞬間呼嘯而出。
刀姐那是二話不說就要滅口,這娘們太護短了。
「別鬧。」姜鳳陽關鍵時刻可不含糊,虛手一捏。
雖然任憑刀姐玩鬧,但是大事可不能由她亂來,飛劍懸浮在那傢伙鼻尖,只要再進一寸就可以將它那清秀的鼻子割下來。
等等。
清秀。
「別跟我說你是個娘們。」姜鳳陽撇嘴。
「娘們咋地?你娘不是娘們?」那貨也真的尋死一般,語氣如同吃了火藥。
「卧槽,這是一匹烈馬啊,不過我不喜歡。」姜鳳陽反手一揮,「誰給你的勇氣跟我單挑,憑什麼。」
要斬殺這些聖人只要雷池之中的雷龍傾巢而出,他們絕對會被重創。
到時候鎮守在天坑地步的妙衣可以讓他們難逃一死。
雖然會付出一點代價。
但是七打一,姜鳳陽自認為沒有絲毫懸念,頂多算費點勁。
「甭激將我,我還真吃這一套。」姜鳳陽盯着那個傢伙,「報上名來,我給你一個表現自我的機會……」。
那個傢伙眼裏湧出一絲神光。
「須彌界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