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紅榜排位（10）
「但是那些人因為常年苦修，意念非常強大，所以用意念驅使物品這件事反而比較信手。所以他們就在驅使仙器上下足了功夫，才在這紅榜之上贏得了一方尊重。」
「但其實，本質是，術士們的術法都是用來帝國之間打仗的，術士們的大術法，無論是施法面積、施法精確度、還是施法的殺傷力都遠遠強於仙門道法。」
「從戰爭的角度來說，術士們，是一個殺人的工具。而仙門卻是有心中有道義之人，不會輕易殺生，更多的時候是喜歡摒除惡靈，斬殺邪祟。」
葯葉兒聽着淦祈的解釋，開始有些明白仙門道法是什麼。
說白了，仙門道法與朱雀帝國術士這些修鍊的初心是不同的，仙門更重道義。而朱雀帝國養的這些術士們，只在乎殺戮。
雖然這兩家都會術法操控，確實完全背道而馳的兩種方式。
術士們為了殺戮而使生者生存，而仙門道法則是為了生者去阻止意外的殺戮。
就像劊子手與醫師這兩個職業的衝突一樣。
這麼看來，這世間還是殺戮多與道義啊……紅榜之上那些術士們的排名，就足以說明了這一切。
偶爾有一兩個天賦異稟的修鍊仙門道法的人出現，也抵不過這朱雀帝國術士的數量。所以仙門道法，遠遁與江湖，隱世在仙山之中，幾乎不問世事。
可是很奇怪啊……
為什麼這樣一個修仙修道義的門派，好似每次都會派一名門下弟子來參加紅榜的排位賽？
此時樓下的說書人已經講到了往屆那幾位紅榜榜首的事迹，剛好說到琴胤，那說書人的桌前的醒木一拍「啪」的一聲，讓葯葉兒打了一個機靈，她回過神，往另一側茶館里看去，那個說書人放下手中的醒木，繼續說道，「話說這紅榜之上，最引人目光的就是那第一名榜首的位置。我朱雀帝國曆年來的紅榜榜首，那可是都是天賦異稟的術法天才！可就是有那麼一位，偏偏打破了這紅榜榜首的規律！」
「對！就是那位名叫琴胤的男子！哎，說道這裏就有人要問了，為何說那個名叫琴胤的男子打破了這紅榜榜首的規律呢？您不用任何術法，單憑對所有武器的精通，就闖過那片須彌山的人嗎？」
那說書人隨便用手中的扇子指了了一個人，那人非常配合的喊了句，「沒有！」
「那您見過只憑一把琴、一隻曲就力壓所有的術士，奪得了紅榜榜首的人嗎？」
那說書的人又用手中的扇子指了一個人，那個人也非常配合的喊了句，「沒有！」
「啪」的一聲，那說書人的醒木又一次落定，「哎！您沒見過，我沒見過，大夥都沒有見過！但是就偏偏在這朱雀帝國術士當道的紅榜之上出現了這麼一位榜首！那榜首的名字就叫做琴胤！」
隨即那說書之人就開始陰陽頓挫的跟台下那些來茶館聽書的人講起了琴胤當年奪得紅榜第一的事情。
那說書人講道了第一次測試的須彌山，也講到了第二次測試的神武台。
「須彌山？神武台？」葯葉兒眉毛一挑，喃喃而語。
淦祈接話，「須彌山是朱雀帝國里的一處異境。神武台，就是那個異境裏一個飄忽不定的枱子。」
葯葉兒不解，「你怎麼會知道？」
淦祈清咳了一聲，「我那幾日在王城的藏書閣里，沒看別的，就主要是一些有關於朱雀帝國山河地貌的書籍。那些書冊上面有寫須彌山與神武台。」
異境……
葯葉兒記得，聖冼幫她開啟的祈望台之上的那個地方好像也是異境。但是聖冼明明說過那個異境很危險。除了入口最開始的兩處地方，後面的區域聖家嘗試探險，但是似乎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所以再也不提讓後人進到祈望台上的那個異境去探查了。
「異境是什麼？」葯葉兒問淦祈。
淦祈回憶了下說道，「我記得有本書上說，異境就是一個小世界。只有靈力非常強大非常強大的人，才能有用這個小世界。」
「小世界？」葯葉兒想了想，在自己心中轉換了下詞語，大概是獨立於這個世界的一個空間之類的東西吧？
「靈力多強大的人才可以擁有一個小世界呢？」葯葉兒下意識的問。
淦祈看向一直在葯葉兒懷裏睡覺的白狐，「這個，你恐怕需要問問白狐了。」
白狐耳朵一動，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回道，「我……沒有。但是如果是朱雀聖獸那個級別的聖獸，就可以創造出一個異境，或者九界之上的種族皇族。」
「至少是聖族級別或者是血脈之力純正的？」葯葉兒一下就聽懂了白狐話里的意思。
白狐點點頭。
葯葉兒皺眉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須彌山是誰留下來的小世界？」
淦祈搖頭，表示他看的書上也沒有記載。
葯葉兒又問，「神武台是需要找的嗎？」
淦祈點頭，「書上說，須彌山裏面的神武台，如在雲上一般飄忽不定，能夠感知到神武台的方法有許多。但是我想那神武台既然是作為第二次測驗的場地，想必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葯葉兒聽淦祈這麼說，就知道那神舞台八成是一個需要利用靈力或者神識感知的地方。如果靈力不夠強大，或者神識不夠寬廣，可能都無法找到那個地方。
但是，這須彌山既然是有人留下來的一個小世界，那麼，在那個小世界裏有什麼的都是未知。
比起紅榜，葯葉兒更關心的是誰，確切的說是哪個人，在這裏留下了那個小世界。
在這裏留下了小世界的那個人與她被暗族刺殺有沒有什麼關係？
或許，有些事情，只要進入到那個須彌山裏就能摸到一些蛛絲馬跡。
淦祈皺眉，似乎是在沉思什麼，桌前的茶一口沒有動，卻已經微涼，他再拿起一茶盞的時候，喝了一口便喚茶館里的小廝前來換茶水。
倒上了滾燙的茶水，淦祈眉頭才有點展開，他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一口，而後輕嘆了一聲。